樓下的人立刻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九百兩啊,又來一個花錢不要命的主。


    陶星倍感意外地看過去,王侯威正巧也在看他。


    慕容霜出現在這陶星不意外,隻是這個王侯威……他看起來不像是會嫖|娼的人啊。


    慕容霜勾唇一笑,打開扇子輕輕扇了幾下,不急不慢道:“那我就出一千兩。”


    王侯威張口正欲加價,慕容霜微笑著補充道:“黃金。”


    原本鬧哄哄的大堂突然安靜了。


    黃金一千兩,說給就給,麵不改色,這已經不能單純用土豪來形容了。


    老鴇激動地差點語無倫次,直接拍板:“好,好,紅葉今晚就是這位爺的了!”


    王侯威從樓上下來,走之前深深地看了陶星一眼。


    陶星小聲嘀咕:“我為什麽怎麽看他那眼神都覺得是‘別怕,我下次再來找你’的意思呢?他該不會真的暗戀紅葉吧?”


    水渚淡也跟著猜測:“王侯威是已逝大將軍最親近的手下,而紅葉是雨落關係最好的朋友,已逝大將軍喜歡雨落,所以王侯威也喜歡紅葉?”


    陶星:“臥槽,劇情君能不能不要這麽調皮,紅葉的記憶裏和王侯威有關的片段毛都沒有啊!”


    陶星:“沒見過怎麽戀?糙漢子對小倌一見鍾情?你特麽逗我……”


    不,等等,這個世界的攻受設定又是兄弟又是年下的,男二來個對其一見鍾情的威猛大漢這種帶感設定似乎也挺符合這個世界的尿|性……


    陶星被老鴇親自領上樓,還未踏進房間,慕容曉拍桌怒起,一掌揮翻了桌子上的茶具,甩袖而去,與陶星擦肩而過時狠狠剮了陶星一眼。


    陶星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慕容曉頭也不回地衝出春風閣,再回頭看看坐在房內悠然自得的慕容霜,然後一臉懵逼。


    他還以為剛剛慕容霜隻是幫慕容曉喊價,到最後還是要把空間留給他和慕容曉的,現在看來卻不是他猜想的那樣,誰能告訴他現在這是個什麽情況?不是應該慕容曉和他度過初|夜嗎?


    “等等!”不能主角受就這麽走了,陶星條件反射追著慕容曉離開的方向跑了幾步,被老鴇眼疾手快一把抓了回來。


    “客人還在等著呢,你發什麽瘋!”


    老鴇雖然抹粉,但是畢竟是男人,力氣很大,把陶星推進了慕容霜的房間。


    陶星被推得踉蹌了幾下,下人端上一樣東西,然後退出去從外麵關好門。


    陶星站穩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問慕容霜:“你不去追嗎?”


    慕容霜淡淡道:“不用。”


    陶星:“……真無情,他可是因為你才生氣的。”


    慕容霜表情未變:“隨他去。”


    看來男主已經察覺到慕容曉愛慕他了,這就沒意思了。


    陶星推了推門發現門推不動於是放棄,認命般轉身坐到慕容霜對麵:“紅色的帷帳,大紅的衣袍,竟然還有合|巹酒,弄得跟要結婚似的。”


    慕容霜雖然沒聽過“結婚”這個詞,但也能結合語境猜到是“成親”的意思,他舉起麵前的酒杯笑道:“紅葉若是想,今晚就當作是洞房花燭夜也無不可。”


    “免了,別整那些矯情的,你花錢享樂,我掙錢謀生而已。”


    陶星跟慕容霜碰杯意思一下,隨後一飲而盡。


    慕容霜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道理誰都清楚,然而真正看透之後還能坦然麵對的小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如果說初見時對這個人的感覺僅僅是視覺上的驚豔,那麽現在他對這個人又多了一份好奇和探究。


    慕容霜把玩著手中的杯子,並不喝酒:“聽說你和雨落是摯交好友?”


    “如此良辰美景,美人當前,公子卻在這個時候提別的美人,也未免太不解風情。”陶星佯裝埋怨,抬手掩麵,寬大的袖擺完美地遮擋住半張臉,陶星趁機將口中含著的合|巹酒全部吐在早已準備好的厚紙巾上,濕透的紙順著他放下手的動作,在袖袍的掩護下掉在地上。


    總算吐出去了,那個見錢眼開的老鴇為了不讓這次初|夜出意外,肯定在酒裏下了春|藥,他可沒打算把自己的初次交代在這裏。


    陶星站起來,怎料剛站穩腿一軟整個人又跌坐回凳子上,體內仿佛有股邪火在燒,燒得他渾身發燙,臉頰潮紅,四肢綿軟無力。


    一隻手臂攬上他的後腰,手臂下的肌肉火熱,但是手臂皮膚卻是涼的、


    好涼,好舒服……


    這一絲絲清涼讓陶星暫時忽略了令人不安的危險感,沒有阻止那隻在自己身上緩慢遊走的手,眼神渙散,完全失去了神誌。


    慕容霜的情況比陶星好不到哪裏去,隻是他意誌力超脫常人才能堅持到現在還沒完全失去理智。懷中人麵頰酡紅,誘人的紅唇半張著,仿佛無聲的邀請,柔軟的腰肢就靠在他的小腹前,那裏的某物明顯站了起來。


    在敏銳地察覺到體內變化的時候慕容霜就感到不妙,他努力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聞到空中一絲幾乎無味的淫|羊|藿香。


    再閉氣已來不及,慕容霜苦笑一聲,若是懷中的換做另一個人,按照他的秉性肯定會對對方置之不理,而他自己解決的辦法有很多,就算是到了如今的地步他想要抑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此刻……他猶豫了。


    紅袍少年發出無意識的呢喃:“怎麽不進來……”


    看著他的人眼含一汪春水,迷蒙困惑的眼神像是無助的綿羊,輕易激起男人的淩|虐欲。


    慕容霜喉嚨一緊,俯身覆上懷中人的唇。


    ###############


    (“仔仔怕冷”wb)


    ###############


    陶星第二天清醒後第一感受就是渾身說不出的酸疼,其中最酸的是腰,估計做一百下仰臥起坐都沒這麽酸累。


    怎麽回事?


    陶星迷迷糊糊坐起身,一動就牽扯到下麵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疼得他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


    紛亂的記憶回歸腦海,床上淩亂不堪的景象處處昭示著昨晚的瘋狂。


    陶星沉默了好幾秒然後怒而摔被,真是防不勝防!他防得了老鴇在酒裏下藥,卻忘了他們還可以從窗戶搗個洞放煙熏進來!


    陶星:“真沒想到第一次會這麽痛……小說裏都是騙人的……”他也不記得到後來到底有沒有快樂到,反正現在他的菊|花很痛。


    水渚淡:“……節哀。”


    它不出聲陶星都忘了還有它的存在,一聽它事不關己的語氣當即就怒了:“節個屁的哀!站著說話不腰疼!讓你在毫無感情的基礎上被人操試試?”


    水渚淡:“假設不成立,我也既沒有生器……”


    “……”


    場麵詭異地寂靜了。


    過了好一會陶星才慢吞吞地說:“給你一說就變猥瑣了……”


    水渚淡補刀:“而且我本來就沒有腰,就算不站著說話也不腰疼。”


    “……”陶星完全找不到破綻反駁,吭哧了半天突然想到另一件事,顫抖著手指著它道:“你該不會昨天目睹了一整晚人類產生過程卻眼睜睜地看著不幫忙阻止他嗎?!”


    陶星哀嚎:“你還是人嗎?!不對,你還是顆好蛋嗎?!”


    眼看陶星的爪子就要撓到它,水渚淡趕忙飛遠了點:“不,我沒看……確切地說是我沒看到。昨晚我有想過電暈他……”


    陶星不信,並對這種借口表示鄙夷:“嗤。”


    “……真的,信我!原文裏男主角沒有和男二發生關係過,劇情變化太大,繼續下去不知道會產生什麽後遺症,所以我是真打算幫你的,真的!但是在我正要行動的時候,忽然感到一股無形的威壓,導致我內部程序全部癱瘓,直到剛剛才修好。當時可混亂了!我都被強製關機了……”


    陽光打在水渚淡身上,堅硬的外殼光滑如舊,隻是和初見時相比明顯少了一份亮澤,讓它看起來像個二手高仿真玩具。


    陶星看清它的變化,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心裏信了。


    大紅袍被扔在了遠處的地上,陶星光|溜|溜地下床打算從衣櫃裏拿件新的,走了幾步卻踩到了什麽東西,發出“哢嗒”一聲脆響。


    陶星彎腰撿起來,那是一把做工精美的扇子,看著小巧拿在手裏重量卻不輕,扇風、遮陽等實際用途不大,純屬裝逼。


    真是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配飾,這等俗套的裝逼利器簡直和一臉假笑的男主角是絕配。


    陶星將扇子隨手一丟,開始找衣服。


    水渚淡認出地上又一次被拋棄的扇子是男主角的:“你不收好?”


    陶星嫌棄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扇子,找到一件順眼的衣服穿上:“一把破扇子而已,他不是土豪嗎,還能差這點錢?”


    陶星拿出衣服,關衣櫃的手頓了頓,他的餘光看到和衣櫃正對著的床腳旁有樣東西,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兩盒藥膏,旁邊還有一張紙。


    陶星打開,這是一張使用說書,陶星看了幾行,瞬間明白了此藥的用途,三兩下撕了紙,並把這張紙想象成慕容霜,用力一團扔了出去。


    慕容霜那個混蛋,吃完就跑!跑了就跑了吧,他就當被狗咬了,反正這具身體也不是他的,可是他人跑了卻留了藥膏,幾個意思?


    不用白不用,他總不能拖著傷不治。陶星狠狠擠了一些藥膏,紅著臉輕輕抹在後麵。


    水渚淡又飛回來:“我還以為你會在還慕容霜扇子的時候順勢接近慕容曉呢。”


    陶星憤怒的情緒還沒有消下去,聲音卻很平靜:“他會再來的。”


    “你怎麽知道他還會來?他來拿扇子?”


    陶星沒有正麵回答,靈動的眼中透著股不容否決的堅定:“為了別的,他一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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