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劉老四冷哼了一聲:“不過是一個不過十歲的孩子,你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雖然年紀小,但是顯然和普通人的孩子不一樣,兩位應該更能明白我們的擔憂,就在昨日,他企圖殺人,受害者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嘯狼淡淡陳述道。


    “殺人?可有證據?”程清河皺眉。


    “當時事發現場一片狼藉,那是隻有道修才能製造出的效果,並且有受害者親口指認。”


    “這裏麵定然是有誤會,我答應和你走一趟。”她回應道。


    “清河!”劉老四睜大了眼睛,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到了他們的地盤,恐怕就淪為刀板上的肉,隻有待宰的份了!


    “修道一脈同凡界有協議,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程清河安撫道。


    “看來小姐是個聰明人。”嘯狼展開一個笑臉,對著劉老四,眼裏暗含嘲諷,“現在可以放開我的朋友了吧?”


    “不行。”還未等劉老四作何表示,程清河搖搖頭,斷然拒絕道。


    “什麽意思?”


    “不扣下一個,我怎麽能夠放心地跟著你走?”她狡黠的目光朝瘋狗看了看,對方有些無奈。


    “那麽我隻能留在這裏了?”劉老四哀嚎一聲,幽怨地看著她,“你是不是早就想丟掉我了?是不是嫌棄我礙手礙腳,好吃懶做?”


    程清河挑眉,沒想到他居然還有些自知之明的,不由咳了一聲躲過他的目光,朝嘯狼示意道:“現在就走,若是李念死了,你朋友也活不成了。”


    “你什麽時候回來?卡裏可沒餘錢了!”劉老四連忙喊停。


    程清河恍然大悟,將身上所有的現金交給他:“若是我明日中午十二時還未回來,你就殺了他,再拿著剩餘的錢回到上虞,再過一段時間會有款項打進卡裏,不必擔心餓死。”


    “好吧,早些回來。”他點頭接過卡,待那二人走遠,便躺在沙發上看著牆上石化了的瘋狗,好一會兒才捉摸出程清河最後說的話來,她這架勢,莫非是在交代後事?!


    ……


    “不知道如何稱呼?”


    “嘯狼,被你釘在牆上的那位代號瘋狗。”


    程清河聞言抿唇一笑:“同李念在你們手中受到的傷害相比,這些不過是小計,我對你們有關部門有過一絲半解,道修幾千年來同凡界井水不犯河水,這些年摩擦不斷,卻是不知為何。”


    “世事難料,我也正是好奇。”嘯狼點頭,同程清河齊頭並進,須臾行至一道布滿了汙穢黑泥的小道之中,看著狹窄而又偏僻。


    小道的盡頭是一閃泛著黃鏽的大鐵門。


    “這是含了縛靈陣的聖女果,吃了之後我才能帶你進去。”嘯狼說道,手心處靜靜地躺著一個紅色的顆粒,看著十分新鮮。為了對付神出鬼沒的道修,他們有時候不得不想出各種各樣的辦法。


    程清河看了看,伸手接過吃了,毫無猶豫。


    嘯狼十分滿意,接著伸手在門上推起一小片鐵蓋,露出裏頭的數碼儀器,輸入了幾個密碼之後,密實的大鐵門哢哢幾聲自中間分開。


    “這地方倒是夠隱蔽。”程清河說道。


    “為了謹慎起見,不知道的人都以為這裏是個垃圾處理廠,哪裏知道這裏竟是別有洞天。”


    二人走過一條長長的棧道,隻有兩指寬,四周空落落的,棧道之下淌了一池子的硫酸,微綠的液體上方偶爾冒著氣泡,看起來十分可怖。


    “你們不都恐高?難道不怕自己人掉下去?”程清河好奇道。


    “不必擔憂,曾經確有一個恐高的人,已經掉下去死了。”嘯狼回答道。


    “……”她無語了片刻,“這個笑話有點冷。”


    見她以為自己在開玩笑,嘯狼無奈一笑,接著看似無意地打量了她一番。


    這女孩看著有些稚嫩,但是她的氣質令人往往忽視她的真正年齡,在他的第一眼,最令他印象深刻的便是她出眾的相貌以及淡然的神情。


    見腳下終於落到了實地,程清河四處張望了一番,棧道的盡頭一扇門,嘯狼將上頭橫著的鐵鍘拉開,對著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她點頭拉門,裏頭一片白色的織光,令她有一瞬間的失明。


    “喲,找哪位?”有男人問道。


    程清河走進去,眼前漸漸清晰起來,隻見眼前一片開闊,屋內擺著不少的健身器材,幾扇門關著,二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正在跑步機上跑著,看見她,紛紛下來走近。


    “是我。”嘯狼在身後說道,關上門。


    “小姑娘幾歲呀?可有對象?”一人將雙臂合在身前,肌肉糾結,看著十分結實。


    “不必理會,和我來吧!”嘯狼領著她拐進一條走廊,連同走廊也亮如白晝,走廊一側是一處露天的小花園,但是用透明玻璃隔離開了,裏頭是綠油油的植物,下方盛著薄薄的水,看起來生機勃勃。


    “到了,或許你可以同我們上司聊一聊李念的處置。”嘯狼打開一道門。


    程清河走了進去,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圍滿了整個房間的書架,朝上頭看去,竟是有十幾米高,圓柱一般立在那兒。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坐在屋正中的辦公桌後頭,戴著老花鏡在筆記上寫寫畫畫。


    “坐。”他完成最後一筆,將老花鏡摘下用布抹了抹,放置在一本厚書之上。


    “不知道您怎麽稱呼?”程清河坐了下來,見他笑吟吟地看著自己,不覺竟有幾分親切。


    “你可以叫某老海,若是給幾分薄麵,便喚海爺爺。”


    程清河輕輕點頭:“清河此番前來,是為李念的事情,便是日前被嘯狼帶來的男孩,他受了重傷,我十分擔憂。”


    老海表示十分理解,接著問道:“龍虎山容姣近來可好?”


    聽他說起了龍虎山,程清河並不驚訝,凡界同修道一脈的和平協議到如今,是由“有關部門”以及修真界之權威的龍虎山負責維係,他對容姣熟識也在常理之中。


    “甚好。”她含笑道。


    “還未恭喜程峰主接任丹霞一事,日後還需程峰主多多照應,當下兩界之間多有摩擦,實在是雙方所不願的。”


    畢竟程清河年紀輕輕便坐上了峰主之位,日後大有可能坐上掌門之位,到時候他們便是對手,也是“共事”之間的關係了。


    “多謝,前輩所言甚是。”見他並不拐彎抹角,程清河便直截了當地說起了李念一事。


    “李念一事無旁人在常,世上一事,是非對錯很難判定。”老海沉嚀著,臉上依舊慈祥平和,“李念本是修道一脈,應當交由你們龍虎山處置最是妥當,程峰主覺得如何?”


    如此做了一個順水人情的老海不愧是個老狐狸,區區一個李念在他眼裏算不上什麽,但是一個龍虎山的峰主,意義可是大不相同。


    原本預料要耽擱一番才能達到目的的程清河,在此刻有些驚訝,沒想到如今有關部門的領頭人如此通情達理,不免多了幾分感激。


    “李念行事魯莽,真是給您添麻煩了,回到龍虎山之後,小輩定然好好教導於他。”


    老海點點頭,接著喚嘯狼進來,嘯狼正等在門外,見裏頭上司喊他,連忙開門。


    “將李念放了。”他說道。


    嘯狼的神情一怔,顯然沒有預料到進去才一會兒,便有了結果。


    他想到了案發現場以及捕捉李念時的場景,不免有些不情願,但是他咬了咬牙,還是低頭道了一聲是。


    李念還未蘇醒,躺在一間屋子中,身上插滿了管子,腹部的傷口已經包紮好,呼吸器上方的睫毛一顫一顫,瘦弱得猶如一陣風便能刮跑。


    幾個月養起來的體重一夜之間便消瘦下去了。


    程清河伸出手將他的握住掌心,一道暖流自他的小臂傳向全身,他張了張眼睛,迷蒙地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清河?你來了啊?”他虛弱道,聲音極低,但是程清河還是一字不差地聽進去了。


    “嗯,我們要回龍虎山了,可還吃得消?”程清河問道,雖然神情不變,但是李念還是察覺出了她的關懷。


    “我可以的。”道修的體能恢複得快,隻不過傷自己的那一掌有些夠嗆。


    嘯狼命人收拾掉他身上的管子,接著又換了一身衣衫,程清河喂了他一顆活血生肌的丹藥,見他臉色微微泛紅,方才鬆了一口氣。


    回去的路上嘯狼開車送二人,時間已然接近天亮,一路上彌漫著不散的霧氣,程清河看著外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對於上頭對李念的處置結果,嘯狼是十分不情願的,但是他知曉最後可能是這個結果,隻不過這一切快得毫無預兆。


    他同瘋狗的努力變得毫無意義可言,這是最悲哀的一件事。


    “你為什麽要殺他?”他忍不住問道。


    李念靠著,見他終於問起了這件事,蒼白的臉上展現了幾分笑意:“難道在你的眼中,凡人便都是好人?”從他們打的第一個照麵起,他便知曉,嘯狼這個人,十分厭惡道修。


    或者說,“有關部門”的每一個人,都不太喜歡道修。


    “即便他有什麽過錯,總歸有凡界法律的製裁,又何時輪到你們道修多管閑事了?”


    “他傷了我想保護的人,何況是他先動的手。”李念反駁道,若非程清河在此,他壓根便懶怠說這些,如今不過是希望清河能夠理解他。


    正如程清河所吩咐的,他需要將受到他的影響的人的命運撥回原軌,隻不過途中發生了一些意外。


    不過這沒什麽,此事一過,凡界的事便同他無幹了。


    “道修隨意一個舉動,可能對我們凡人來說就是致命的打擊,你們的修為術法以及壽命對我們來說都是無法想象的,你說的這些都不能作為動手的理由。”


    “意外?”劉老四冷哼了一聲:“不過是一個不過十歲的孩子,你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雖然年紀小,但是顯然和普通人的孩子不一樣,兩位應該更能明白我們的擔憂,就在昨日,他企圖殺人,受害者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嘯狼淡淡陳述道。


    “殺人?可有證據?”程清河皺眉。


    “當時事發現場一片狼藉,那是隻有道修才能製造出的效果,並且有受害者親口指認。”


    “這裏麵定然是有誤會,我答應和你走一趟。”她回應道。


    “清河!”劉老四睜大了眼睛,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到了他們的地盤,恐怕就淪為刀板上的肉,隻有待宰的份了!


    “修道一脈同凡界有協議,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程清河安撫道。


    “看來小姐是個聰明人。”嘯狼展開一個笑臉,對著劉老四,眼裏暗含嘲諷,“現在可以放開我的朋友了吧?”


    “不行。”還未等劉老四作何表示,程清河搖搖頭,斷然拒絕道。


    “什麽意思?”


    “不扣下一個,我怎麽能夠放心地跟著你走?”她狡黠的目光朝瘋狗看了看,對方有些無奈。


    “那麽我隻能留在這裏了?”劉老四哀嚎一聲,幽怨地看著她,“你是不是早就想丟掉我了?是不是嫌棄我礙手礙腳,好吃懶做?”


    程清河挑眉,沒想到他居然還有些自知之明的,不由咳了一聲躲過他的目光,朝嘯狼示意道:“現在就走,若是李念死了,你朋友也活不成了。”


    “你什麽時候回來?卡裏可沒餘錢了!”劉老四連忙喊停。


    程清河恍然大悟,將身上所有的現金交給他:“若是我明日中午十二時還未回來,你就殺了他,再拿著剩餘的錢回到上虞,再過一段時間會有款項打進卡裏,不必擔心餓死。”


    “意外?”劉老四冷哼了一聲:“不過是一個不過十歲的孩子,你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雖然年紀小,但是顯然和普通人的孩子不一樣,兩位應該更能明白我們的擔憂,就在昨日,他企圖殺人,受害者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嘯狼淡淡陳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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