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喜嚇得麵無人色,又把事情的經過,清清楚楚的說了一遍,再沒敢半分隱瞞。


    聽完她的所作所為,蕭衛氣瘋了,腳尖兒使勁兒,哢嚓一聲,任盈喜的腿骨便斷了一根。


    任盈喜慘叫了一聲,暈死過去。


    蕭衛腳尖兒在她的斷骨處一碾,她又疼得慘叫著醒過來。


    蕭衛狠狠踹她幾腳,“變、態!居然敢那樣對安安,踹死你算了!”


    簡時初看著任盈喜冷冷說:“既然他這樣不知廉恥,那她身上的幾塊遮羞布就給她扯了吧!讓她跪在蕭安床下,等蕭安醒來,怎麽處置她,聽蕭安的意見。”


    蕭衛頷首答應:“是,少爺!”


    任盈喜疼得已經癱成了一灘爛泥,被兩個保鏢扯掉外麵的衣服後,拖到蕭安的床下,擺成跪著的姿勢。


    隻是,她傷得太重,實在跪不住,蜷縮成一團,跪趴在地上,疼得渾身哆嗦。


    蕭衛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回頭和簡時初說:“少爺,您回吧,這邊我盯著。”


    簡時初點頭,“任嘉年如果來求情,讓他直接去找我。”


    任嘉年就是任盈喜的那位大哥。


    簡時初曾經的同學。


    蕭衛頷首稱是,“我知道了,少爺!”


    簡時初剛想往外走,蕭雨推門進來,“少爺,任少來了。”


    任嘉年跟在蕭雨身後進來,見到簡時初便賠著笑說:“阿初,盈盈做的事情,我才聽說,沒想到她那麽不懂事,竟然做出這種事來,我……”


    他話沒說完,看到地上被扒光了衣服,一團爛泥般癱軟在地上的任盈喜,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他指著任盈喜,看向簡時初,“這、這……”


    簡時初睨他一眼,“你妹妹扒光了蕭安的衣服,害他摔斷三根肋骨,一根腿骨,我讓人扒光你妹妹的衣服,也斷她三根肋骨,一根腿骨,公平的很!而且,他對蕭安的所作所為,是犯罪行為,等蕭安醒來之後,我會聽取蕭安的意見,決定是否將她繩之於法。”


    畢竟,這件事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簡時初擔心蕭安怕影響聲譽,不願將這件事傳揚出去。


    他尊重蕭安的選擇。


    任嘉年神情僵硬,勉強衝簡時初笑笑,“阿初,看在咱們是同學的麵子上,你就饒了盈盈這一次吧!”


    簡時初嗬笑,“你是我同學,你妹妹就敢去欺男霸女,你這要是國家領導人的同學,你妹妹還不得去殺人放火了?”


    任嘉年尷尬說:“阿初,我知道你生氣,可我就這一個妹妹,你看……”


    簡時初睨他一眼,淡淡說:“這世界上,也隻有一個蕭安!”


    任嘉年被噎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任盈喜逼得蕭安跳樓之後,見蕭安趴在汽車上,生死不知,她便知道,她闖了禍。


    就算她再不怎麽把蕭安當回事,蕭安也是簡家人,也是活生生的一條性命。


    出了人命,她總是怕的,她便想出去,躲躲風頭。


    中途逃跑時,她給任嘉年打了一個電話,把她對蕭安做的事情,和任嘉年說了一遍。


    任嘉年狠狠痛罵了任盈喜一頓,但也並沒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畢竟,他是豪門大少爺,他妹妹是千金小姐,他們爺爺,和簡老太爺還是戰友。


    他總覺得,蕭安不過是簡時初身邊的一個手下而已。


    出了事,頂多就是讓他妹妹賠禮道歉,然後賠點錢,也就罷了。


    他沒想到,簡時初會這樣不顧情麵,直接把他妹妹抓了來,還弄斷了他妹妹三根肋骨一條腿!


    更讓他憋屈的是,他心裏又心疼妹妹,又氣憤簡時初不看情麵,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敢怒不敢言。


    他能怎樣?


    如果是別人,他也想做個好大哥,為自己的妹妹撐腰,霸氣的將妹妹從這裏救出去。


    可是,對方是簡時初,他惹不起。


    他隻能陪笑,好言好語說:“我知道,這件事是盈盈的錯,現在盈盈已經受到教訓了,斷了三根肋骨,一條腿,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這已經是很嚴厲的懲罰,請你看在我們之間交情的份上,允許我把她帶回去,我一定好好懲戒她!”


    簡時初冷笑:“你妹妹斷三根肋骨一條腿算什麽?蕭安是代表我們盛世天驕去和你妹妹簽合約,你妹妹居然敢在簽訂合約時,對蕭安不利,這便是明目仗膽打我的臉!我簡時初的臉,是這麽好打的嗎?”


    任嘉年知道,這位簡七爺不好惹,發起火來六親不認,誰也壓不住。


    可他又實在不能扔下妹妹不管。


    他站在原地,左右為難,沉默許久,才說:“阿初,你劃個道兒吧!怎樣才能放過我妹妹,你說,我聽著,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去做!”


    簡時初淡淡說:“你不用求我,你等著求蕭安吧,隻要蕭安同意放過你妹妹,我沒意見。”


    任嘉年皺眉,“蕭安是你的手下,他肯定聽你的!”


    簡時初說:“蕭安是受害者,我聽蕭安的。”


    任嘉年覺得,簡時初簡直不可理喻!


    蕭安再怎麽說,也不過就是盛世天驕的一個助理而已。


    隻要簡時初發話,難道還敢質疑?


    但是,簡時初這樣說了,他也沒辦法,隻能幹巴巴站著等著。


    現在天氣雖然不是很寒冷,可是地上卻冰涼。


    任盈喜斷了三根肋骨一條腿,疼得渾身哆嗦,跪在冰涼的地上,五髒六腑被寒氣侵蝕,生不如死。


    可偏偏的,她疼的太厲害,連暈死過去都是奢望。


    她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虛弱的哭求:“大哥,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其實,任嘉年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妹妹。


    可再怎麽不喜歡,這也是他親妹妹。


    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見妹妹受了這麽大的罪,他皺眉看向簡時初,“阿初,再怎麽說,我妹妹也是個女孩兒,你這樣把她晾在這裏,讓我妹妹以後怎麽做人?最起碼,讓她把衣服穿上,算我求你,欠你一個人情,你看怎麽樣?”


    簡時初譏誚一笑,“你還是先聽聽你妹妹做了些什麽,你聽完之後,要是還覺得你妹妹是個人,再向我求情!”


    簡時初示意了一下蕭衛。


    蕭衛從衣兜裏,取出一支錄音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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