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仙人們都是通過修煉飛升才成仙,在成仙的路上,本身就是一條坎坷的荊棘之路。[]仙人們遇見過太多的磨難,心智已經很堅定了,所以說極少會有成魔的可能。


    紫韻仙姬雖是仙子,卻從來沒有經曆過磨難。她是東道君的女人,生下來就有金仙的修為,根本不需要走一條逆天的修真大道。


    這樣一來,她的內心其實是極其脆弱的,尤其是在封印之記中經曆了非人的待遇後,本來就不堅定的心就被魔化了。


    她帶著對夏洛言和牡丹公子的恨意,以及對日曜仙君的執念,開始魔化的趨勢。


    “夏洛言,哼,你躲得了這一次,難道還能躲得了下一次?”紫韻盯著夏洛言消失的地方,露出邪惡的笑容。


    她雖然不知道夏洛言為何會消失,但是,不管原因是什麽,她一定要殺了她。她認為,隻要殺了夏洛言,那麽日曜仙君就會屬於她了。


    她愛的人呀,一定是被那個女人迷惑了心智。他應該是愛她的,他們明明有海誓山盟,他說會娶她的,怎麽會變呢?


    不,日曜不會變心,所以一定是那個女人在他麵前說了她的壞話,給他施展了什麽妖術。


    如果夏洛言此時知道,紫韻仙姬的想法,一定會無比憂傷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尼瑪,我是躺著也中槍有木有?


    紫韻得的是小說女主綜合征有木有?認為全世界就她是對的,其他人都是錯的;全世界的優秀男人都要喜歡她,其他女人活該沒人要。


    這是病,得治呀。


    “主人,讓我出去殺了她。”藍咬牙切齒道。


    他透過魔園血潭中形成的鏡子看見了外麵的情況,對於意圖傷害自己主人的紫韻更沒有好臉色。如果,夏洛言讓他出去的話,他一定當場撕了紫韻。


    不要看藍平時很溫順,似乎沒有什麽脾氣。怎麽可能?他之所以好脾氣是因為他麵對的人是他心念的主人,而另外一個男人則是主人的丈夫,也是他的現任主人。[]仙君府中都是自己人,他的暴脾氣當然不會爆發。


    夏洛言擺擺手,“先不要妄動,待先看看她是否還有後招。”她雖然覺察到紫韻的不對勁,卻也不把她放在眼裏,她更在乎的是藏匿在後麵的人。


    東道君如果作壁上觀就不好了,她還是要謹慎一些。


    一番觀察後,外麵沒有其他動靜,夏洛言一拉藍的袖子,兩人又重現出現在原地。本來打算放棄的紫韻在見到又突然出現的夏洛言後,連笑三聲,“今天我要讓你消失在仙界,沒有你,曜就會愛我一個。你該死。”


    她自言自語,仿佛沉浸在無盡的興奮和傷痛中。她的神經質讓夏洛言有一瞬間的愣神,她走錯劇情了吧。


    不是應該大打出手麽?怎麽是自怨自艾?


    就在夏洛言吐槽之際,紫韻的攻擊已經襲來。夏洛言一遭不慎,著了紫韻的道,手臂擦傷。


    那一瞬間,她似乎聽見了自己皮膚發出“茲茲”地聲音,伴隨著痛楚,她才看清自己手臂的模樣。


    居然被灼燒出了一個洞,還在冒黑煙,剛才傷她的應該是硫酸吧?


    她隨意一裹,用法術封住傷口,一手拉弓,遮月飛射而去,穿透了紫韻的胳膊。紫韻眸子閃過戾氣,抓住自己的傷處,“啊,我要殺了你。”


    夏洛言揉揉自己眉心,這句話剛才已經說過了。


    殺人這種事,不是說成功就會成功的。如果說說就實現的話,大家隻需要每天躺在床上冥想,什麽東西就來了,還用認真工作幹嘛?


    紫韻受傷發狂,加速了魔化。藍見此,便自奮告勇地上前收拾紫韻。藍是神獸,紫韻隻是一個小小的金仙,又怎麽會是藍的對手。


    藍一出掌,那小小的巴掌以肉眼可見額速度長成巨掌,直接向紫韻扇下。這一巴掌下去,紫韻一定會去了半條命了。


    夏洛言將頭一別,太慘了,被按入泥土摳不出來簡直太慘了,讓人忍不住想要鞠一把淚水。(.好看的小說棉花糖這樣一想,她更是假意拿出一張絲帕在眼角擦了擦,模擬落淚場景。


    “藍,住手。”眼見紫韻就要喪命於藍的手勢,夏洛言揮一揮小手絹,成功阻止了這場殺戮。


    她其實是好人,瞧,紫韻都想置她於死地,她都沒有想過要殺死紫韻來著。哎,她為什麽那麽善良?


    她走到被按入泥土中的紫韻麵前,搖搖頭,“其實我和曜才是真愛,他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你,真不知道你是哪兒來的信心?莫非是腦殘了?”


    夏洛言說話期間,紫韻惡狠狠地瞪著她,其麵目可謂是猙獰萬分,無人能及。她又怎麽會相信夏洛言說的話,不要以為夏洛言不殺她,她就會感激她。


    夏洛言隻不過是在嘲笑她,譏諷她罷了。


    所以,紫韻不但不感激夏洛言的不殺之恩,反而越發憎恨夏洛言。


    “隨便你了。”夏洛言歎了口氣,她的性格和以前那個華莀倒是相似,都是東郭先生的蛇呀。她欲想除去她,可畢竟她還是東道君的寵愛的女兒,現在還沒有知曉真相的時候,得罪東道君不是明智之舉。


    好吧,夏洛言已經忘記了之前她已經把東道君給得罪徹底了。


    到底,夏洛言還是放過了紫韻,隻將她留下原地,便和藍一起離開。


    夏洛言一直以為這件事算是已經結束了,畢竟她放了紫韻一馬,她又受了重傷,不可能那麽快來找茬。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紫韻倒是沒來,來的人是東道君。


    “哦,我的朋友,外麵有一個凶巴巴的人,不知道在嚷嚷著什麽。我的朋友,該是顯示你英勇無比的時刻了。”牡丹公子突然闖進了房間,徑直來了一段奇怪的話。


    夏洛言放下手中的書,眉頭一挑,“牡丹,我一直覺得你很英勇,你是我見過最和英勇掛上邊的人了。”


    牡丹頓時一喜,上前揪住夏洛言的袖子,整張臉幾乎快貼近夏洛言的臉。牡丹的一係列動作可把夏洛言嚇了一跳,手上的書也應聲落在地上。


    這貨又想幹什麽?


    “我的朋友,你也是這樣認為的,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哦,讓我出去趕走那個凶巴巴的人吧。”


    語畢,就化成一股風飄了出去,那速度快得讓人咂舌。


    夏洛言揉揉眉心,無奈地撿起地上的書。剛才發生了什麽?雲裏霧裏的有木有?哎,牡丹公子這個二貨越來越二了。


    話又說回來,外麵會是誰呢?


    夏洛言本打算出去瞧一個究竟,但一想到牡丹公子在外麵,興趣就變得怏怏。外麵,還是留給牡丹公子發揮吧。


    她拾著書,才剛剛找到剛才讀的地方,門再一次被人大力地撞開了。剛才還衣裳整齊的牡丹公子,居然以披頭散發,衣裳淩亂的姿勢返回了。


    好狼狽,夏洛言感慨。


    “嗚,我的朋友,原來世界上還有那麽可怕的人。”牡丹撲過來,卻被夏洛言巧妙地避開,隻用手扶住他的手。


    其實,她很想問,牡丹到底是花還是八爪魚來著?


    夏洛言象征性的拍打牡丹的後背,問道:“外麵是誰?”牡丹的難纏指數可謂是四星半,居然鬧得如此狼狽而回,難道是遇見高手了?


    “哦,我的朋友,那人長得青麵獠牙,虎頭蛇身,恐怖至極。我的朋友,你一定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吧。”牡丹高呼,手腳比劃。


    夏洛言臉一沉,這是仙界,不是魔獸世界有木有?讓她相信虎頭蛇身的人,簡直是難於上青天。仙界長得不好看的仙人多了去,但是也不會有長得這樣離奇的人。


    想必,牡丹公子誇大其辭了吧。


    “嗯。”夏洛言點頭,不打算辯駁他的話,隻接著問道,“他嚷嚷什麽呀?”敢跑到日曜仙君來嚷嚷的人,膽子一定很肥。


    牡丹拖著頭,十分糾結地回想了那人嚷嚷的內容,“他叫罵道,‘夏洛言,你給我滾出來,夏洛言,不要躲在裏麵,給我滾出來。’”


    他鸚鵡學舌一番後,支著腦袋奇怪道:“我的朋友,夏洛言是誰?我們這裏有這個人麽?”


    牡丹一副抓耳撓腮模樣,讓夏洛言頓時有種無力感。


    我的朋友,夏洛言就站在你麵前好不好?你到底有多忽視她呀?什麽最好的朋友,連朋友的名字都不知道還叫最好的朋友,有這種朋友麽?


    夏洛言歎了一口氣,將臉一別,對於陷入不惑的牡丹公子,她沒有絲毫想要提醒的意思。


    果然,她不要指望牡丹能靠一次譜。


    她衣袖揮揮,在牡丹還沉醉在自己思考中時候,邁步離開了房間。


    出門後,她便看見一個彪形大漢站在門口,怒氣衝衝。哈,這個男人不是東道君還是誰?


    果然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夏洛言無奈地搖搖頭,行走兩步,換上和煦的笑臉道:“喲,這不是東道君嗎?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東道君牙癢癢,可不吃她這一套,一手指著夏洛言,“夏洛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話語間,其攻勢也就展開,打得夏洛言是應接不暇。


    她一邊抵擋,一邊鬱悶不已。她又沒有殺她女兒,用得著趕盡殺絕嗎?


    “東道君,封印之記沒在我手上,你不要欺人太甚?”夏洛言憤怒,捂住自己的傷口。這個東道君簡直是在拚命,老虎不發威,他還真當自己是病貓嗎?


    東道君收住手,雙眸通紅,“夏洛言,是你欺人太甚。”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氣了。”夏洛言幾欲吐血,他們家的人都有被害妄想症什麽,搞得自己有多麽十惡不赦的樣子。


    夏洛言話音一落,門中就鑽出一隻巨獸,向東道君撲麵而去。麒麟可是神獸,又跟著日曜仙君征伐沙場,一出來便仰天怒吼,吼聲震耳欲聾,讓人萌生退意。


    東道君非但不退,還前進兩步,看著麒麟的眼更是泛得通紅,像是看見自己的仇人一樣。


    “孽畜,今日我便要為我兒報仇。”東道君大喝一聲,腳離地,飛身坐在麒麟背上,拳頭不停地落在它的背上。


    麒麟皮糙肉厚,拳頭的力量雖然不能給他致命的傷害,可是不間斷的拳頭夾雜著仙氣也讓她鱗片開始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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