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臉色鐵青一片,萬分難看,心裏陰沉到了極點:“大家都當心點,能打的站在外麵,小心偷襲。”


    整個走廊兩頭空無一人,杜城漸漸往前移動著,推開人群,左右看了看,很快尋找到樓梯口,想都沒想便喊道:“上樓。”


    “杜先生,太著急了吧。”


    忽然,一道聲音從樓上傳來,宋平手裏把玩著一把彎刀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冷冷一笑:“既然來了,先別著急離開,你們不是打算要拿下我們香江會所麽?現在就在香江會所裏麵了,怎麽?這就不耐煩了?”


    杜城瞳孔緊縮:“你們想幹什麽?要打就他媽下來的打。”


    “打架多沒意思。”宋平狡黠一笑:“我很想知道你們還能活著出去嗎?”


    他的話音一落,從樓梯上忽然出現一群黑衣人,手持砍刀,魚貫而下,動作迅猛。


    要是僅僅隻有這麽一波打手倒也罷了,可走廊兩邊的房間裏幾乎同一時間衝出數不清的黑衣人,連個招呼都不打,在義安社兄弟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上去便是瘋狂劈砍。


    “臥槽尼瑪的。”


    因為太過擁擠,義安社的兄弟根本無法發揮的開,胳膊還沒抬起來,站在最人群最邊緣的幾個兄弟便被對方三刀兩下放倒在了地上,傷口汩汩冒血的,劇烈抽搐。


    瞧見這一幕,杜城第一個心頭一震,知道石琳這是打算將自己的人一個個的消耗殆盡,逼死在這裏。


    “草泥馬的,給我上。”


    杜城咬著牙握著開山刀直接衝著樓梯狂奔而去,可誰宋平竟然躲開了,隻留下一群瘋狂的手下輪著馬刀和杜城的回擊。


    一上一下,杜城是仰著臉抬著胳膊揮砍的,這樣以來給他造成很大不方便,動作幅度拉不開,力道也沒辦法發揮到極限,身後大批的兄弟更是衝不上來,隻能在裏麵左右推攘,瘋狂擁擠。


    完了。


    杜城心裏第一次出現了驚慌反應,咬著牙手握開山刀拚命還擊,卻發現幾個動作幾乎撲空,麵前一整排的黑衣人輪番揮刀,自己根本沒有避開他們突圍出去的局麵。


    “城哥,怎麽辦啊?兄弟們這樣下去會全完蛋的。”站在杜城後麵的一名義安社兄弟,帶著悲憤的哭腔喊道。


    就這短短的幾分鍾,走廊兩邊的房間不定時的冒出來一群人揮刀就砍,砍完瞬間關上門,踹都踹不開,一條走廊左右兩邊至少有十幾個房間,這個打開,那個關上,根本不知道下一個打開的會是哪個門。


    所有兄弟心髒緊張到了極點,打起十二分精神,睜大眼珠守著自己的門,可後來對方似乎學聰明了,一次性打開兩個門,這邊一有騷動,附近的兄弟就跟著轉頭看過去,這轉頭的功夫背後就是幾刀子挨上了。


    十分鍾的時間,已經有幾十個兄弟身受不同程度的傷痕,鮮血淋淋,有兩個已經倒地身亡。


    “砸門。”杜城咬著牙怒吼道。


    “砸不開。”那兄弟幾乎快哭出來了。


    “就算用嘴咬也要給我咬開。”杜城退後兩步,避開樓梯台階上的黑衣人,轉身惱怒的吼道:“所有人集中到一個房間門前,把門給我砍碎。”


    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傷亡慘重。


    這四個字是唯一能夠形容現在義安社兄弟情況的,兩個人的胳膊被當場切掉,一個是從肩膀處砍下來,還剩半塊肉在上麵耷拉著,另一個是從上臂直接切斷,掉在地上。


    有個兄弟為了闖開對方剛打開的房門,硬生生用自己的身體阻擋,接連被對方砍了幾十刀,然後一個猛拽拉進房間,關上了門。


    時間再一點點的流失,義安社的兄弟也在逐漸傷亡,杜城第一次紅了眼睛,第一次想哭,握著開山刀轉身衝下台階,怒吼著:“都他媽讓開。”


    人群下意識避開,身體和牆壁騰出一段的距離,而杜城站在左側,持刀守著,等待著,心髒砰砰直跳。


    哢嚓!


    忽然間,房門再次打開,杜城猛然抬頭,可還沒等反應過來,右邊傳來一名兄弟的痛叫,幾刀下去,對方很聰明的關上了門。


    “城哥,怎麽辦啊?城哥……”


    幾個兄弟哭了,他們不是害怕,而是感覺到窩囊、憋屈,不能他媽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就這樣死在這裏,太他媽窩囊了。


    “所有人給我往樓上衝,衝……”


    杜城轉身從地上撿起一把開山刀,左右手都緊握刀柄,隨著兄弟們衝著樓梯蜂擁而上,杜城走到人群的最末尾,瞅準一個房間的鐵門拚命揮砍。


    注意,他不是用身體撞門,也不是推門,而是硬生生用刀將門鐵皮一層層砍下來,幾下之後,鐵門硬生生被砍開一條縫隙,房間裏藏著七八名男子,透過門縫可以清楚看到。


    “草泥馬。”


    有了希望,杜城繼續玩命劈砍,兩把開山刀刀刃卷了很多,隻剩下一根鋼片一樣沒了之前的鋒利,可他仍然拚接自身蠻力,揮舞著刀柄。


    砰砰砰——


    幾分鍾後,完全不管其他事情的杜城終於將鐵門給砍出一條窟窿,這樣造成對方無法從裏麵用身體阻擋,情急之下,杜城猛地抬起一腳狠狠踹向房門,伴隨著一聲巨響,鐵門總算打開了。


    房間你,七八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已經暴露,沒辦法,隻能持刀回擊,可惜,杜城自然不會給他們機會。


    “草泥馬,讓你們砍我兄弟,草泥馬……”


    刀都沒換,杜城雙目赤紅,咬著牙看準第一個男人一刀砸了過去,因為開山刀已經沒了刀刃,但縱使這樣依然將對方的脖子當場砸斷,後者剛舉起的胳膊瞬間垂落,身子也跟著軟倒在地。


    “弟兄們,城哥打開房門了,城哥打開房門了,來……”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麽一句,頓時將惶恐到極點義安社兄弟拽上岸一樣,後麵的人群迅速轉身,學著杜城那般對著房門瘋狂劈砍。


    防線終於攻破,不少房間裏的黑衣人第一時間選擇開門迎敵,混戰的場麵就此拉開。


    二樓,原本等待勝利的宋平察覺到變故,也沒辦法再繼續淡定下去,拎著彎刀,從二樓一躍而下,抓住一名義安社成員上去一刀,劈在對方脖子上,直接幹翻一人。


    場麵變得越發血腥起來,傷亡慘重的義安社成員絕地反擊,反正特麽動與不動都是個死,既然如此,那就玩命反抗的得了。


    片刻後,杜城雙手拎著兩把完全斷裂的開山刀,殺氣騰騰地從房間裏出來,整個走廊內已經混亂不堪血流一片,原本白色的牆壁此時全是血液。


    “殺,兄弟們,給我豁出去這條命也要殺出一條血路。”


    杜城抬手一刀放倒一名黑衣男子之後,視線很快放在從二樓衝下來的宋平身上,義安社兄弟正在被他逐一劈砍,承受著不同程度的傷殘。


    “媽的!”


    杜城怒罵了句,扔掉自己手裏的那兩把破刀,從地上撿起一把帶血的開山刀,推開人群拚命擠了過去。


    宋平顯然也注意到了杜城,一個轉身握緊手中的彎刀,趁著杜城還沒站穩腳步,一刀傾斜著居高臨下砍了過來,猝不及防,杜城倉皇抬手去阻擋。


    兩把刀當啷一聲碰撞著在半空中,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杜城手中那把普通的開山刀當場被一截為二,整個前頭都掉落在地,隻剩下殘缺的刀身,連杜城自己都露出驚恐的神色,震驚的看向宋平,很明顯,他那是一把絕對不普通的彎刀。


    “你以為這樣你們就可以走的出去了嗎?”宋平冷哼著吸了下鼻子,重新握緊彎刀,猛地再次橫劈過來。


    杜城匆忙躲閃,身子險險避開,鋒利的彎刀猛地一下砍進後麵的牆壁,牆皮瞬間被掀開,露出三四寸長的一塊豁口,停都沒停,反手又是一刀砍向杜城,後者隻能再次躲閃。


    那把彎刀,成了杜城手中最瘮人的利器,靠近者,不是殘肢就是斷臂,有的人腦袋直接被切掉。


    氣喘籲籲的杜城內心萬分緊張,一屏呼吸手臂有些打顫的握緊了刀柄,猛地衝上去,避開宋平的刀鋒,身子狠狠撞擊在他胸膛上,瞬間將宋平撞的退後兩步,腳下有些不穩。


    乍時,杜城握刀反手衝著他腰間劈了過去,宋平似乎完全沒預料到這種情況,噗呲一聲,腹部被劃開一道,鮮紅的血液流淌出來,杜城想要再進攻第二刀顯然已經沒機會了。


    “草泥馬的。”


    宋平怒罵著朝地上啐了口痰,咬著牙雙手抱刀反劈過去,杜城屏著呼吸再次閃躲,接連後退,匆匆幾下,身子幾乎硬退到無路可退。


    宋平幾乎如發瘋了一樣拚命劈砍,不給杜城一絲一毫反擊的機會,整條走廊內,因為兩人的廝殺,不少人紛紛側身躲開,鬼才願意當做他們倆惡鬥的炮灰呢。


    從前頭走到後頭,杜城顯得格外狼狽,因為沒有像樣的武器,除了躲閃也隻能躲閃。


    漸漸地,瞅準宋平似乎揮舞著的胳膊有些疲憊了,動作略顯遲緩,衝勁不足,嘴角泛起一絲得意,杜城再次反攻上去,舉起開山刀狠狠砸在宋平手中的彎刀刀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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