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溟越漫步在夕陽下,茂密的樹林在陽光的照射下影子十分的漂亮,一束束的光斑從林間穿了過來,溟越牽著我的手忽然一緊;“芙暖,你確定不去找莫淩風了?”


    “對啊,那廝要是想找我總會找的到的。”


    以莫淩風的速度,誰知道那廝如今是在哪裏呢,找了他一天多,也沒有半點音訊,若是他想見我,早就出來了,也不會找了一天多也不見人影;若是他不想見我,任憑我怎麽找也是找不出來的。


    隻是那廝竟然會這麽心狠的離我而去,不就是因為出去找人沒來得及跟他說麽,至於那麽大的氣麽,我在心裏想著,卻見溟越朝我走了過來;“這樣也好,我們先去琉璃城,這一路上看看有沒有他的消息。”


    “嗯,也行。”隻是,小藍和小紅難道也跟著莫淩風跑了?真是兩個沒良心的家夥!小藍那廝分明是我的所有物,幹嘛成天跟著莫淩風那個貨色不學一點兒好的,小藍這也就算了,小紅這個沒出息的,真是小藍走到哪裏她就走到哪裏,這分明就是不把我這個主人放在眼裏麽!


    該死的,我在心裏默默的罵著小藍和小紅,卻是感覺手指被溟越勾了起來,他猛地朝我看了過來,臉上是柔柔的笑意,不知道為什麽,溟越一笑,我感覺整個人都要萌化了,明明小藍和小紅這兩個家夥比溟越猛多了好嗎?明明溟越這廝是走的清冷路線的啊,現在這麽萌我的小心髒是鬧哪樣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我的手從他的手裏抽了出來,卻聽溟越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芙暖,我想親你。”


    我暈……要不要這麽的直白?我一愣,眼看著溟越的雙唇就要朝我壓了下來,猛然的哈哈大笑隨即朝著前方就跑了過去,後方的溟越狠狠的擦了下嘴唇,大喊了一句;“芙暖!”


    看我沒有要停的意思,整個人趕了上來,耳邊的風呼嘯而過,忽然覺得這樣有些好玩,隻是忽然間又想起了琉璃城的戰況,忽然就沒了鬧著玩的心思,還是先趕路過去吧!


    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於淡定了,國家大事在前,我居然還有心思在和溟越打情罵俏,我也真的是醉了。


    卻見溟越猛然追了上來,對著我說道;“讓你跑!遲早還不是被我追上。”


    我卻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溟越,我們還是先趕路去琉璃城吧!我總覺得我這個女皇當的太不負責任了。”


    他撲哧一笑,好似是在嘲笑我還是有自知之明一樣,卻又簽過了我的手;“不是說了麽,我陪你,走的快慢與否,有我陪著你。”


    他的目光那般的深情,好似暖暖的要將你的心都給融化了一樣,不知不覺之間,我的眼神也染上了絲絲的柔和,朝著他好看的眉眼撫去。


    在這一刻不知道為何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琉璃城,營帳內,一男子直直的站在那裏,他的眉目很是硬朗,一雙劍眉,星眸點點,看起來竟是俊逸至極。他穿著黑色的軟甲,正在蹙眉沉思著什麽。


    半晌,卻見他對著營外喊了一聲;“去把李副將叫過來。”


    他拿起一旁的酒壺,狠狠地抿了一口,這在邊關的日子,濁酒入喉的那種感覺讓他極其的迷戀,這樣的迷戀好像是從他十五歲就駐守到這裏練成的一樣,好像有好些日子沒有回雲夢都城了,不知道一切可還好?


    他這般的感歎著,卻是眉頭蹙的更深了。最近北戎來犯的次數更多了,照這樣下去,不知道他下一次回去是什麽時候呢!


    卻見簾帳忽然被挑起,李副將走了進來;“三王爺,叫臣來是為了何事?”


    芙憂的眼神難得的有些柔和,卻是在看到沙盤的瞬間變得殺氣十足;“李副將,你看這裏。”


    他的手指在沙盤上一處停了下來,繼續開口道;“這是距離琉璃城六百公裏遠的紅水鎮,北戎就在這裏駐紮著。”


    李副將看了芙憂一眼,隨即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卻是在沙盤上紅水鎮的一旁指了指;“這後麵四百裏處是洛水城,他們的糧食補給應該就是在這裏,而在紅水鎮附近再五百裏的地方是七裏鎮,七裏鎮倒是我們琉璃城的天下,這樣子看來,王爺您是想問我下次出擊的地方以及時間?”


    李副將抬起頭看向芙憂,卻見芙憂的臉上綻放出絲絲的笑容;“是的!我就是在這裏糾結著。按理說,我們琉璃城三方有以琉璃城為根本,身後有三個大鎮的糧食補給,完全不存在什麽問題,可是北戎不過就是一個洛水城,距離也就是戰馬半天的時間,那他根本沒有必要橫插在這裏啊!”


    他說著,眉毛緊緊地蹙起來;”李副將,你說他們將軍隊駐紮在那裏是為了什麽?雖然主動出擊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太過貿然還是不太好,皇姐曾經說過做什麽事情都要謹慎一些,我不能就這麽下命令進攻。”


    那李副將忽然一急;“王爺!這五百裏也就半天的時間!我們完全可以一舉出擊,將這北戎的賊子剿滅在此,王爺你還糾結什麽?快下令吧!”


    “不行!我們還得再觀察觀察,你傳令下去,再多派兩個探子過去,盯緊了,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匯報給我。”


    那李副將狠狠地歎了一口氣;“臣遵旨。”


    卻是在營帳門口再次說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王爺還是快下決定吧!”


    芙憂點了點頭,隨即再次走到了沙盤處,注視著沙盤很久很久,好似一樁木頭站在那裏,再也沒有了其它的反應。他的腦海裏忽然響起芙暖上次寄過來的信;“北戎新帝我打過交道了,此人心狠,什麽事情都幹得出手,並且不做沒有目的的事情,在邊關,要小心,對了,還要提防軒轅如烈身邊的一個白衣公子――梓流。”


    芙憂的思緒猛然的想到了上次的戰況,據活下來的士兵所說,是戰馬一上場好似有被操控的跡象,而北戎那方的戰鬥力好似忽然變強了,招式極其的詭異,讓人防不勝防,難道,這忽然的一切和皇姐所提過的那個梓流有關係?


    上次一戰已經損失了他五千精兵,他不能夠隨意的出兵,讓那麽多的兄弟在戰場上丟了性命!


    這是他的責任,他的堅持!


    我和溟越趕到七裏鎮的時候已經到了夜裏,出了南夜,那氣候便變得無常了,溟越就此還取笑我說;“芙暖,你瞧我南夜氣候如此適宜人居住,不然你我老了以後就定居在這裏好了。”


    “好是好,不過太平淡了一些,當做短暫的浪漫可以,但是漫長的平淡想必是一個人都會睡不了的吧!”


    我這般說著告訴溟越,卻見溟越擰了擰眉頭,朝我說道;“芙暖,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思想?”


    我一怔,難道這不是大多數人的思想?卻聽溟越對著我說道;“你笨啊,芙暖。隻有我們在一起,無論什麽地方都不會是平淡的,你忘了曾經雲山上的七年,那****平淡,甚至我還不理睬你,你不是都過來了麽,怎麽到現在居然跟我講你會覺得煩躁?”


    “我……”想要解釋什麽卻是在瞬間住了口,沒什麽好說的不是嗎?溟越這般理解是對的,畢竟我不是以前的那個芙暖,可是我在另外一方麵又是芙暖啊!真是讓人覺得無聊,該怎麽說呢,真是奇怪。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卻是好脾氣的走了過來,輕輕地刮了刮我的鼻子,寵溺的說道;“好啦,就當是風水輪流轉,以前是您跟在我身後不離不棄,現在我便跟在你身後不離不棄吧!”


    我撲哧一笑;“什麽叫做不離不棄,分明就是我們彼此在一起好嗎?”


    他捏了捏我的耳朵,“芙暖你說的在理。”


    我笑著,卻是覺得溟越這廝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總是喜歡在我身上臉上動手手腳的,雖然是一些正常的親昵動作,不過還是比較奇怪,畢竟,雖然也算是發展的合情合理,可是……


    我再次傻了一般的脫口而出;“你是不是很久都想要捏我耳朵了?”


    他捏我耳朵的手一頓,隨即敲了敲我的額頭;“芙暖,你都在想些什麽啊!這些動作不過是自然反應,覺得你可愛就親昵的捏了捏你的耳朵,你怎麽會覺得我是有預謀的呢?”


    他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看的我連連發笑,也可能是我棲靈太多心了,年齡大了,容易亂想,嗯,要理解,理解。


    卻見他已經牽著我的手到了客棧,此刻夜色正濃,客棧裏的客人雖是不多,但也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熙熙攘攘的聲音在說這些什麽。


    看到有人來,客棧的小二直直的喊了出來:“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溟越清冷的聲音響起;“住店,兩間天字號房間。”


    那小兒的臉色忽然犯難的說道;“客官,這……”


    “但說無妨。”


    “這幾日客流量比較大,來來往往的人比較多,是以這天字號的房間就隻剩下唯一的一間了,而地字號房間也已經住滿了,是以,二位公子要不在一間房間裏麵擠一擠。”


    溟越聽到這裏,卻是二話不說,打算轉身就走,他一把拉過我的手,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訝異目光中就要轉身而去,卻聽小二的聲音繼續響起;“我說客官,這七裏鎮就我們家一家客棧,您這麽晚了去其它的地反反而也是沒地方住的啊!要我說,我給你們房間加一床被子,您二位就算是擠一擠過去了,如何?”


    溟越拉著我的手一頓,這小二自然說的是實話,畢竟他沒有必要騙我們啊!而溟越,則是在愣了片刻之後將目光轉向了我;“芙暖,你看。”


    我在心裏罵著溟越這個呆子怎麽能問一個女子這種話呢,一邊臉色已經倏地發紅。問一個女子要不要和你同住?而我還要回答同住?這是不是太挑戰倫理綱常了?


    我在溟越的手心撓啊撓,卻是厚著臉皮說道;“行了,這次沒辦法就擠擠唄!”


    我這般說著,卻是將溟越直直的拽進了客棧裏,喜笑顏開的對著小二哥喊道;“小二,你們最後一件天字號客房被我們承包了,記得一會兒多加一床被子過去啊!”


    我厚著臉皮說完了這一串串的話語,看的溟越那是一愣一愣的,掐著我的手指喊道;“芙暖,你要不要吃點兒東西?”


    我一愣,“當然要吃,不禁要吃,還要好好吃一頓。”


    他輕輕一笑,隨即開始點菜,這七裏鎮的客棧倒是沒有什麽特色,飯菜也是一般的菜色,不過倒是也有一番獨特的風味,吃起來問道倒也是真的不錯。


    匆匆的吃完飯回了房間,便跟著溟越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以前在雲夢皇宮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獨自在一起過,但是現在在一起為什麽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呢?


    芙暖啊芙暖,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以前那麽欺男霸女的你跑到哪裏去了?怎麽現在看到一個美男就睡不了了啊?


    坑啊,我在心裏想著,想要做點什麽逃避這種尷尬,卻聽小二敲開房門;“客官,你們的洗澡水來了,是一起洗還是單個洗?”


    “單個洗。”


    “單個洗。”


    我二人竟是異口同聲的說了這些話語,對視一眼又倏然的轉開了臉,能不能怎樣尷尬怎樣來啊?真是醉了……


    卻見小二也是一愣,隨即說道;“那二位客官要是需要洗澡水的時候說一聲,我就來。”


    我沒說話,溟越也沒說話,那小兒好似沒想到我們兩個人竟然是如此靜的出奇,隨即便訕訕的笑了笑;“那小的就先退下了,二位有事情記得一定要叫我啊!”


    隨即便是房門一陣響聲,再看時已經不見了小兒的身影。


    “你先洗吧。”


    “你先洗吧。”


    我們再一次的異口同聲,隨即對視一眼,開始大笑了起來,倒是我先說到;“你先去洗,我去樓下轉轉,一會兒上來。”


    溟越一愣,隨即說道;“好,我洗完下去叫你,你洗澡的時候我幫你守著。”


    心中一暖,便直直的下去了,走到門口卻聽到溟越喊了一句;“等我。”


    知道了!我這樣的回答著,卻猛然覺得自己的扇子好似是落在客棧裏了,想要回去去取,卻在下一刻反映了過來,猛地一拍後腦勺,這廝溟越還在洗澡呢,我要是真的進去了豈不是成了女色狼了!


    隨即倒了大廳裏,尋了一處桌子坐了下來,夜色正濃,我無聊的晃著茶杯,卻猛然看見門口有兩個穿著士兵衣服的男子走了進來,我雙眼眯起來,看著那士兵衣服上的北戎兩個字。


    好像被我撞見了什麽?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騙來,既然撞到了我棲靈的手上,我不好好的招待招待你們一番怎麽可以呢?還愁著沒辦法知道現在前線的戰事呢,這就送上來了,還真的是……人品爆發!


    若非此刻環境不允許,我想我真的願意仰天長笑幾句,然後狠狠的將這兩個士兵虐一頓!我怎麽肯以這麽重口味呢……我嘿嘿的笑著,卻是看到那兩個士兵走進了店內。


    “小二,將你們這裏最好吃的招牌菜都給爺爺我端上來!”


    “來了!”


    “還有最好的酒!”


    “是的官爺!”


    小二一邊答得正溜,一邊卻是去準備飯菜去了,而我坐在牆角處,盡量的將自己的存在感放到了最低,一眼看過去,若是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我這個人。


    “張三啊,你說我們還真的是不容易啊!好不容易從副將手裏逃了出來,老子我再也不會到北戎的魔鬼訓練營去了,簡直是不給人活路!”


    “是啊,李四!爺爺我現在看到那個副將就夠了!長得倒是一副仙人的樣子,卻原來是個缺德貨!我他麽就沒有見到過那麽變態的訓練營!廝殺,廝殺,幸虧我們逃出來了,不然被抓回去可就完了。”


    “噓!張三你小心點兒!”


    “怕什麽?這裏距離北戎的洛水鎮和紅水鎮好幾百裏的距離呢?怕什麽,他北戎的還能將我怎麽了不成?爺爺我都逃出來了,還怕再回去不成?”


    “李四啊!出門,凡事還是謹慎一點兒的好!”


    “去去去!謹慎,爺爺我謹慎了一輩子,都用在從北戎的軍營裏麵逃出來了!”


    那二人的對話還在繼續的響起,我卻在瞬間冷笑,原本還想給這兩個一個痛快,卻原來是兩個逃兵,真是讓人不屑!不過聽這意思,這兩個人是逃出來的,而且重點是受不了那什麽魔鬼訓練逃出來的?


    難道那什麽魔鬼訓練與北戎的兵力大增有關係?倒是也說的過去,那個長的好看的教官莫不是梓流?若是他交給了北戎戰士們雲州的手段,那豈不是有些危險?


    畢竟雲州忍者的隱匿和暗殺術的確是出神入化,這麽說來事情是不是大條了?


    我這般想著,卻看見麵前的小二已經將菜拿到了那張三和李四的桌子上。


    “二位官爺,還請慢用。”


    小二說著就要走了出去,卻被那張三猛然的抓住了。


    “小二,你莫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這麽幾碟小菜也想打發我們兩個?”


    那小兒的麵色一苦;“二位官爺,小店店小啊,這已經是晚上了,縱是太好的菜小店一是沒有,再是也沒有食材的啊!”


    “沒有食材?本大爺就在此等著!你去給本大爺抓隻土雞給大爺我清燉了好好補補!”


    “大爺饒命啊!小的,小的這就去找雞。”


    “撲哧”一聲在暗夜之中非常的明顯,張三和李四看向聲音的來處,便見角落裏麵一個藍衣公子正在搖晃著茶杯,滿臉的不屑,看在張三和李四的眼裏那是完全的不屑一顧。


    二人隻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又或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的能耐便上前走到了棲靈那處,卻見棲靈依舊是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手裏有意無意的搖晃著酒杯,看起來極其的隨意,那隨意中卻隱隱有著無數華貴的氣度。


    二人走的近了一些,卻是看到了棲靈那白皙的膚色,不禁火大,他們二人成天在邊關摸爬滾打,平身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粉麵公子了,一看就是個二世祖,沒有什麽本事,渾身一點兒男子氣概也沒有!


    “哪裏來的小白臉,大爺我問你話呢,你笑什麽?”那叫做張三的率先開口。


    “笑什麽?”那叫做李四的隨即說道。


    我不說話,唇角的笑容卻是越來越大,手裏的茶杯在不停的晃動著,好似沒有看到那兩個人一般繼續搖晃著酒杯。


    那叫做張三的男子好似是被我挑釁到了,隨即朝著我的桌子上麵狠狠的一拍,我雙眼眯了起來,隨即茶杯從手裏飛起來,直直的飛到了那張三的臉上,一瞬間他的臉上濺開無數的雪花,混著那白色的瓷杯一起,看起來極其的嚇人。


    那李四一看勢頭不對,明白了這麵前的小白臉不是那麽好惹的,隨即顧不上什麽,拉著張三就要往外跑,卻在走到門口之前,一陣風忽然吹過,門口被關的死死的。


    “小白臉?”我問道張三。


    “我看,你才是小白臉吧!你看你臉上此刻可不是全都是白色的?”我好脾氣的在張三的身旁說著,卻見張三猛然的朝著我出手,那速度極快,不過那是比起一般的士兵而言的。


    我心中一凜,那比起一般士兵快的速度已經讓我在心裏抓狂,更何況這張三隻是一個逃兵,既然一個逃兵都是如此的速度,那麽這北戎的所謂魔鬼訓練營該有多麽的強大?


    看來所謂的北戎兵力增強真的不是空穴來風啊!我這般想著,卻是很隨意的就將麵前男子的招數一一破解,隨即很從容的將他打趴下,直直的給我磕了好幾個頭。


    “聽說,你們是北戎的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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