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筆直的身影已經上了祭祀的那方圓台,與其他石頭沒什麽兩樣的石頭,因為有了閻這個活人的祭祀,頓時出現了一個眼紅的圈子,將閻牢牢的困在了裏麵。


    “在吸血,它在吸血!”見眾人準備跳上來,閻急忙咬牙阻止道。


    “該死的,怎麽辦,怎麽辦,莫小白想辦法,想辦法,閻會死的,會死的……”看著閻越來越蒼白的臉色,蘇陽自己又被蛇緊緊的拽住,急得直接跳腳的蘇陽緊緊的盯著祭祀台的閻,生怕那個高大的男人就那麽變成樹上幹屍般的模樣。


    很想叫那個孩子不要靠近這裏,但失血過多的閻視線早已模糊,看人的眼神都開始恍惚,蒼白的嘴唇張張合合,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此時的閻已經單膝跪在了祭祀台上,不得不說閻的血液的確很符合邪靈的味口,下麵的蘇陽早已瘋狂,青筋遍布在整個肌肉裏,嘴裏不知何時已經趟出了鮮紅的血液。


    整個人都處於精神崩潰狀態,周邊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眼裏隻剩那個蒼白得妖冶的男人,看到這裏莫小白不知想到了什麽,沒有任何阻攔的來到了祭祀台的邊緣。


    ‘救他!’是此刻莫小白心中唯一的信念,但怎麽救,莫小白真的不知道,蒼涼的看向自己的手掌,上麵還有著從地洞裏帶出來的劃痕,心裏一突,邪靈吸食的人類的邪念,自己的血液被莫邪洗髓過,也許會有一些用。


    想到做到的莫小白迅速的將用匕首再次劃破自己的手掌,狠命的將血流不止的手掌印上了那紅色的圈線上。


    刹那間莫小白的臉色就已經變得蒼白,所有還沒有失去理智人都很清楚的看著莫小白的血液通過胳膊上的青筋流入那地麵,消失得無影無蹤。


    “特麽的,莫小白回來……”最終還是掛在翼辰身上的狐狸率先的看到這恐怖的一幕,大聲的嗬斥令這裏的每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赤著腳走在地上的狐狸,剛準備將莫小白強製性的搶過來時,那紅色的怪圈卻突然爆紅了一番,莫小白很清楚的感覺到了那股推力,不出所料的、雖然血液沒有還回來,不過自己的血液對那東西應該是個不小的打擊。


    “消失了……”輕輕的將手摸向祭祀的台的狐狸開心的扶住快要倒下的莫小白,朝著眾人開心的喊道,眼裏亮金金的。


    聽到這話的蘇陽猛然清醒了過來,將腳狠狠地踩在了蛇的腳上,在蛇吃痛的瞬間,自己借力掙脫了蛇的禁錮,沒有任何猶豫的跳上了祭祀台上,狠狠的抱住了已經意識模糊的閻。


    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在了那蒼白的臉上,虛弱的閻借著蘇陽的攙扶慢慢的支撐起了自己的身子,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揩掉了蘇陽臉上不斷冒出的水珠,柔聲道:“不哭,我的陽!”


    溫情的瞬間總是容易被打斷的,哽咽得說不出話的蘇陽,突然狠狠地咬住了自己嘴邊的肩膀,死命的咬住,卻又不舍得將其咬傷,隻得磨了磨牙,剛想威脅這個不怕死的男人時,一個令人厭惡的聲音從廟堂裏麵傳來。


    “這人都到齊了?你們就這麽不怕死,這麽爭先恐後的給我的寵物提供食物?”還算硬朗的聲音裏帶著的是一股中氣不足。


    靠在狐狸懷裏的莫小白嗤笑一聲,慢條斯理的接話道:“你的寵物?羽家的老怪物,這誰是誰的寵物恐怕不好說吧?也許你才是那東西的一個寵物呢?”


    聽到這話的那聲音也沒惱,隻是慢慢的從那暗黑處走到了眾人戒備的眼裏,嘴角掛著和藹的笑容道:“命定之人?小女娃,那些人種下的孽讓你來贖,你可有一絲不幹?”


    知道那眼神陰鷙,臉上有著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之色的穿著唐裝的中年男人所說的命定之人,莫小白微微站直了自己的身體,臉上慢慢的掛上了一個極其燦爛的笑臉道:“話雖如此,但殺了這個老怪物還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也許殺不了你,但本姑娘從一出生就有人惦記的感覺還真不耐!”


    “嗬嗬嗬,不錯不錯,好一個伶牙利口的小女娃,老夫就看今天還有誰能救你們!”被莫小白說得臉色一僵一僵的羽家老祖,壓下了自己嘴角的笑容,眼裏的陰鷙愈發明顯,一身墨黑的唐裝上繡著的是鏈條盤桓著的金龍,看得莫小白眼角直抽。


    麵容倒還算得上上等,看到羽辰與翼辰的長相就可以得出這結論了,隻不過他要比羽辰和翼辰都要白,看上去頗有點黃金單身漢的樣子,隻不過那周身浮現的黑氣,硬生生的將其氣質破壞殆盡了。


    能活這麽幾百年,當然一身的功夫邪氣也是不弱的,從那直接將莫小白從狐狸手上搶過然後迅速的將莫小白掐在手心裏、麵對著翼辰等人。


    手上握著鞭子的翼辰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動作,人就已經離開自己十米以外了,司機士兵此時有些消化不過來今天發生的一切,直到現在都有些發蒙,不過本來抱著腳的蛇此時卻不見了蹤影。


    伸手摸了下莫小白臉盤的羽家老祖一雙陰鷙的眼睛掃了眼翼辰手中的解魂鞭,不屑的語氣顯而易見:“怎麽,就憑你也想救她?”


    “那就試試……”直直的將解魂鞭抽向對麵的人,解魂鞭對於真正的人類倒沒任何傷害,不過對於其他的人就不一定了。


    將解魂鞭注入自己的鮮血,讓其展現自己的最大力量,與身旁的狐狸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朝著對麵的人攻擊而去,九條豔紅的狐狸尾巴合著解魂鞭一齊朝著羽家老祖攻擊而去。


    不想那人卻沒有一絲驚恐的味道,隻是像是有些漫不經心般的伸出另一隻手緩緩地接下了翼辰的鞭子,微微一笑看著翼辰道:“我的乖孫,難道你忘了,這條鬼器可是我親自送你的,拿它來攻擊我?你在逗老祖宗玩嗎?”


    接下鞭子的那人輕而易舉的將鞭子據為所有,拿下解魂鞭的他直接將解魂鞭的攻擊力提上了不止一星半點,像蛇一般的解魂鞭順著羽家老祖的意誌將翼辰狠狠的摔在了祭祀台上,嘴裏吐出的鮮血還有著內髒沫子,看得狐狸更加憤怒了。


    不顧纏上自己的解魂鞭,硬是掙脫開來來,頓時九條尾巴立刻變得有些血肉模糊,就在那人得意之時,不知何時倒掛在樹上的蛇,一把黑色鈍刀直直的插入了手持著解魂鞭的臂膀,頓時像是火燒肉一般的聲響響徹在莫小白的耳邊。


    “勾魂鐮?”吃痛的羽家老祖瞬間張開五指,得到自由的解魂鞭迅速的回到了翼辰的腰間。


    “老東西,你挺識貨的嘛?”微微嘚瑟的蛇勾了勾唇角,略微諷刺道。


    “哼,不自量力的東西。”不知念了什麽東西的羽家老祖胳膊上的傷瞬間完好,認主的勾魂鐮在蛇的手上根本發揮不出它的真正力量,因此實際上對那人的傷害並不太大,不過倒是救了翼辰與狐狸一次。


    憤怒的羽家老祖一手掐著莫小白的脖子,一手將樹上的蛇狠狠地拽了下來,摔了地上踩在腳底,看得暗處的弑眼裏冒著凶狠的火光。


    祭祀台上的蘇陽與閻也不太好受,而此時的莫小白卻是無比冷靜的將拉扯著脖子上手臂的手,趁著那人不注意,微微張開右手,有意識的匕首頓時出現在了莫小白的手心裏。拿到匕首的莫小白看到那人將蛇的腦袋狠狠地碾壓在了泥土裏。


    沒有任何猶豫的將手伸到了那人的臂膀處,狠狠地砍了下去,腥臭的黑紫色血液射在了莫小白的臉上,使得此時莫小白看上去猶如地獄惡鬼一般。


    迅速後退的莫小白一邊聽著那瞬間蒼老的聲音的嘶叫,一邊將還掐在脖子上的手扔在了一旁,疼痛使得那人沒有再次折磨地上隻有一絲氣息了的蛇,而是凶煞的朝著莫小白走去。


    身高上的差距使得莫小白要仰著頭看著那麵色不善的迅速變老的男人,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次給他掐在手心裏的莫小白一步一步的後退著。


    而此時的閻早已在藥物的支撐下,勉強的清醒了過來,將地上的蛇扔給暗處的額弑打理,自己拿起勾魂鐮,朝著狐狸看了眼,不知是不是經曆過剛剛的戰鬥還是狐狸本就有顆玲瓏心。


    沒有任何猶豫的將血淋淋的尾巴朝著沒了一隻手臂的老頭裹去,看到腰間的狐狸尾巴,老頭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迅速的拉力,拉開了莫小白的前方,後背處的勾魂鐮在他前方的胸口處冒出了一個尖。


    ‘不好!’心裏的念頭一閃而過,閻還沒來得將勾魂鐮抽出,卻被那邊的褶皺的手猛地拽在了手心,桀桀的笑著的羽家老祖,使勁的將勾魂鐮砍向來腰間的尾巴,頓時狐狸淒厲的嘶吼刺激了還在昏迷中的翼辰,掙紮著站起來的翼辰,將變為原型的狐狸抱在了自己懷裏,讓其和蘇陽司機士兵待在一起。


    自己則握住解魂鞭朝那笑得無比惡心的羽家老祖走去,此時的弑因為黑夜的原因依舊隱藏在了黑暗中,而莫小白也定住了腳步,看著離羽家老祖越來越近的弑,默默的將手中的匕首扔給了弑,自己則走在了那人的最前方,引誘著那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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