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北信君回到了驛館,那個叫曹春初的少年還在,北信君不知道他吃了沒有,但看他的樣子,北信君算是收下了他,不過指望北信君教他本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現在的北信君需要睡上一覺了,他做了很多事,就精神來說,北信君真的累了。


    幾個女孩都在一起睡著,月勾輕輕掩著白露,因為小狐的睡相不好,她的手腳總是張開的,有時候還會亂揮,月勾怕她碰到白露的肚子,總是橫在中間,不讓小狐打碰到。當北信君除下了衣物上來時,驚醒了她,月勾本來是要叫的,不過見到了北信君,才算是沒有叫出來。北信君躺了下來,見月勾很緊張,笑道:“隻是睡覺!”月勾這才放鬆了下來。


    北信君這一覺直到天黑,他輕輕醒來,隻覺得手腕給人捏著,睜開眼睛,卻是見到了秦扁鵲,原來北信君少有睡這麽沉的,所以不放心的白露在起來後,等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去請秦扁鵲。於是秦扁鵲就來給北信君請脈。見北信君醒來,眾女都是又驚又喜。


    秦扁鵲卻是說實話了:“君上有傷啊!”北信君點頭,他看向外麵,卻見到門口處隱隱有一個人。白露道:“是趙氏武館的人,也是一個女子,叫趙致,不知道為什麽,自請替我們守衛!”北信君猶豫了一下決定壓後再處理這件事。他對秦扁鵲道:“先生怎麽看?”


    “這是內傷,但也是無妨,隻要休息,兩天就好了,其實君上這一睡,已經好了大半!”


    小狐跳過來道:“臭壞蛋,讓我們擔心,你自己卻去亂花,一下子給我們帶回了那麽多的女孩。”北信君也是鬱悶,這一次的出行女人真是大豐收,算起來,連小狐也是收的。在魏國收了小狐,在齊國更是沒有邊了,就和項少龍入趙一樣,那美女叫一個嘩嘩的來。先是白給了一個薑氏血統的婉兒,又給了一個叫舒兒的一個叫柔兒的兩上燕女,現在又把蘭宮圓和阿紫阿朱帶出來,想到阿紫和阿朱,北信君立時決定給兩女改名,不能讓本書成了天龍同人!現在同人慘啊,寫了沒錢!白寫的那種!


    “改名……”北信君想到就做到!他叫來兩個小小的丫頭,把她們算成了是蘭宮圓的姐妹,一個叫倉井憂,一個就叫倉井空。隻是北信君怎麽也不肯解釋倉井是什麽意思的姓氏,算是給中國提前弄出兩個姓來了!自此倉井成了中國姓。


    此後,北信君才對秦扁鵲道:“本君沒有事?”秦扁鵲搖頭,狐疑道:“以君上的身體強度,我很懷疑君上會不會真是神仙,如果無病無害,君上活到一百五十歲,都是可能!”北信君猶豫一下道:“你說本君能活到一百五十歲?”秦扁鵲道:“根據古人的研究,一般人的身體都有限度,再強的身體,到了七八十的時候,就會衰老,有好的,可以活到一百歲,但就實質來說,一百五十歲,是人的極限,從醫上說,人當可活三百歲左右,但我們吃的食物,哪怕吸的氣,都會帶來影響,這就是陰陽五氣的學說。所以人難全壽,大多五六十就開始老死。”這裏秦扁鵲指的老死是身體老化,開始真正的死老。古時,有的時候老人身體並不見得比一般人差,他們和平常人一樣從事勞工,直到……他們感覺到自己不行了。


    “所以,”北信君指出:“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這些非自然死亡給去除,並且盡可能的延長人的壽命,還有,先生發現本君的夫人們嗎?她們一般不用那些丹粉胭脂!”秦扁鵲道:“正是如此,我卻沒有在意,不知君上是有什麽原因的嗎?”


    北信君措手道:“其實秦先生,你可能沒有發現,在生活中,有著很多很可怕的事情,比如說那些婦女,她們沒有知識和見識,自以為是的大量的把那些胭脂用在自己的臉上,還有那些丹朱塗在自己的嘴唇上,可事實上,這些東西一般都有著微量的毒性,因為毒性低微,所以一般顯示為出來,可問題在於時間一長那些可怕的後果就會出現。比如一些貴婦很少有機會活到六七十,那些活到了六七十的一定是很快就拋棄了脂粉之物,淨洗鉛華的,如果一個婦人長期的使用這些東西,正常在四十的時候,就會開始老化,到了五十的時候,就會牙齒盡脫,頭發禿去,此害人之物,可惜天下人卻不知道,仍在用著。”


    秦扁鵲道:“如此,君上當發明文,以君上之交遊,必可通告於天下。”


    北信君卻是搖了搖頭,感歎一下,然後道:“不,先生隻知道這種東西有害,卻是不知道,這種東西非常隱蔽,在正常情況下沒有人會在意此點。便是本君說了,誰信?再說,那些丹砂非常貴重,很多商人在此發財,女子又淨皆是好美之徒,要她們放棄美麗,比要她們的命往往還難,所以除非有更好更妙可以替代那些胭脂的化妝品,不然的話,那些女子還是會這樣做的。”說到這裏,北信君搖頭道:“但是這種事不是一下子說搞就可以搞好的,不如先生就想想辦法,在草藥中找一些沒有影響或是影響小的,最好就是對人體反而有益的,如此一來,可廣利天下並及後世!”


    秦扁鵲感動道:“不得北信君說,我真是不知道呢,就算是知道了,也是沒有力量將其問題解決,北信君大才,請受越人一拜!”北信君扶住秦扁鵲道:“先生不可多禮也!”然後道:“為人,為天下盡心力,這本就是應當的。本君回東騎後,必然如履前言,開辦大扁鵲學館,專門培訓足夠的扁鵲,由先生任大扁鵲學館的館長,本君還會以先生的名義,征求天下有誌於醫者入我東騎,強我大扁鵲學館,到時,我們要在整個東騎開辦小型的扁鵲院,給無數生病者進行治療,要讓人人有病可以治,而不至於無助求巫。”這番話說的秦扁鵲開心不已,但卻看見北信君露出了一臉的愁苦,秦扁鵲不由道:“君上,有什麽問題螞?”


    北信君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最後才道:“先生不知道,這醫……是要很多錢的!就算先生和先生將來的學生不要錢,可是藥草也是要錢的,前前後後,要做到這些,本君雖許年萬金的承諾,也是不夠呀!”秦扁鵲也默然,他知道,天下間除了北信君,是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願意許出年以萬金而用於醫的計劃。


    “除非……”北信君一語帶拖,這番樣子讓秦扁鵲急不可奈,他定了定心神,道:“不知道君上有什麽主意,還是說有什麽難處,請君上明說出來吧!”北信君搖搖頭道:“這怎麽行呢,唉,不是本君要賣這個關子,隻是……先生是一個醫者仁善的心思,但問題在於!有些事情,你想要辦好,就不可能不付出代價!比如有一國國王,殘暴無道,他的國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如果視而不見,那自然沒有問題,也算得上是兩國和平,但如果想要解救這些百姓,就必然要起戰端!先生以為如何?”


    秦扁鵲承認道:“此千古不變之理也!就如外傷,必要先除腐肉,才可以保全平安。”


    北信君道:“就是這個意思了,如果想要天下人人都有病可以治,人人都有藥可以吃,這後麵要的財力之大是常人難想的。所以要錢!本君的想法是,顧天下先顧內,我們要開不收錢的扁鵲院,但也要開收錢的扁鵲院。天下間有很多富人為富不仁,本君到時不旦要在東騎開辦扁鵲院,還要在各國開辦扁鵲院,我們先以名牌來定醫法,凡東騎人有東騎國籍的就可以享受免費的醫治,如果是雙國籍可以付半費,不過關於費用……有兩種方法!”


    北信君提出了自己的方法,他認為要把費用定得高高的,還要試著製造一些成品的藥來對付小病,這樣在確定病情後就直接吃小藥。而這些藥也可以賣得死貴。同時,還要進行一些研究,把認定的一些大惡定性為死收錢,並且北信君認為不妨可以在治病的時候留一點手段,讓人好的斷斷續續,從而大量的收錢!不過這些方法都是很不仁道的,說的秦扁鵲眉頭直皺。但北信君說的很有道理,給那些為富不仁的人治病還講道義?那不是很傻的麽?至於費用高也不是問題,北信君認為醫學是沒有國界的,醫師也是沒有國界的,但北信君不得不說,醫師卻是有國界的。這是愛因斯坦說的,他不願意給納粹研究原子彈,當時的人們有一句名言,叫科學無國界,愛因斯坦承認科學是用來幫助人的,並且不分國界,但科學家卻要為自己的國家負責。醫師也是如此。


    “我們要先顧的是我們本國的百姓,是東騎的百姓,隻要是東騎的國籍,就可以免費治療!”北信君如此說。對此秦扁鵲不快的道:“可是東騎隻有十餘萬人,而天下……”


    北信君哈哈大笑道:“先生,你一生之中能救十萬人嗎?但在東騎,有十萬人給你看病,而且……東騎還在擴張中,在這個擴張裏,我們現在有十萬人,而以後,我們會有多少?當本君把整個北部大草原統一了之後,本君的人口就會突破百萬以上!你就不再是給十萬人當大扁鵲,而是百萬人!如果到那時我們的人更多呢?先生,你一個人救不了這個世上所有的人,退而求其次,保一方一國的平安也是不錯!先生以為呢?”


    秦扁鵲進入深深的長思中,的確,天下間,除了北信君,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如此的幫助秦扁鵲進行他的醫學計劃。再說,北信君說的也有道理,隻是……在秦扁鵲天性的善良中,讓他對北信君的話中有著一種本能的抗拒。可是……他沒有更好的出路。


    不多一會兒,秦扁鵲下去了。北信君和眾女一陣的胡鬧,他確實有點累了,現在剛剛醒,不適合再亂來,正好和眾人打牌,過了一會兒,月勾忍不住道:“把趙茗姑娘放過了吧!”現在的趙茗正在後院的馬櫥裏,她的身上頂著一副重重的枷。小狐不知道趙茗受的苦,道:“不能這樣便宜了她,竟然敢行刺!”北信君也是同意,但白露道:“還是放了她吧……”


    北信君仍在猶豫,最後還是心軟了,歎道:“放了她吧,讓囚掬去放人!”哪知道在北信君下達了命令之後,囚掬卻是慌慌張張的跑回來,一來就下了跪,然後道:“請大王治罪!”北信君霍地站了起來!道:“怎麽回事,你一一說來?”囚掬哆嗦著道:“人跑了……”


    “什麽?”北信君大怒!這個趙茗,竟然逃跑?隻是……她的鼻子上給打了鼻環,身上又有重枷,那就是說,她是不可能一個人自己跑的!北信君冷聲道:“看看我們當中誰不在,後院在這段時間一直是我們看守的,怎麽可能會讓人不見的!他們是怎麽走的?”說著,北信君自己就到了那個馬櫥裏麵去看。那是一個很大的馬櫥,裏麵有一百多匹大馬,這些都是用來給齊**官看著的,加上北信君的手下,也就是說,這個小小的後院現在有兩隊兵守著。


    原本關著趙茗的那間馬櫥已經空了,這裏本來有五匹馬,現在隻有兩匹,北信君對她還算是客氣,如果多留下一匹,那種空間就有可能讓馬來踢她,現在那兩匹馬都給小心栓著,這樣使它們不能去踢趙茗。可是……現在的趙茗已經走了,她留下了一副從齊國大獄裏弄來的木枷,這木枷絕對結實,不是一般的次貨,沉重無比。


    也許趙茗的身體很結實也很有力氣,但問題在於她到底是一個女人,就算她一直爬倒在地上,也是吃不消的,那脖子上的痛苦連動著帶動她的身體,會把她的精力每一分都耗盡。


    但現在隻有這一副木枷,人卻是不見了。北信君冷冷看著,忽然道:“這兩匹馬原來就是這樣子的麽?”他這一說話,囚掬想起來了,道:“不對,當時為了給她厲害,這兩匹馬不是一個邊的,而是一邊一匹,趙茗是給關在中間的……但是……”但是現在馬卻在了一邊!剛才囚掬心急,所以就沒有細想,力氣大的人就是如此,他們喜歡戰鬥卻是不願意多動腦子!


    北信君大吼:“來人,把馬給牽開!”兩名神牛力士過來,拉開了馬匹,在這兩匹馬的身後,是一個草剁子,這個草剁子一看就顯得過於厚了,一個神牛力士過去,三下一扒開,就看見了一個深深的洞,從這個洞裏,可以通向外部,這種厚度的牆,北信君也許可以發功打破,但如趙茗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特別是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北信君大怒,他想了想,道:“讓那個趙致的過來!”囚掬嚇得急忙而去,不消片刻,那趙致就來了。她的嘴角向上勾著,北信君一看就知道這件事她是知道的,也就是說,她知道了趙茗的身份,所以把趙茗給救了!一念至此,北信君大怒道:“是不是你放了她?”


    趙致也是怒,冷聲道:“人人都說北信君知人識才,武力過人,是一個大大的英雄,卻原來沒有什麽了不起的,隻會向女人發狠耍無賴!”北信君冷冷道:“是麽,隻是本君很想知道,你們趙氏武館數次得本君之助,現在這樣,算什麽?恩將仇報還是見義勇為?”


    趙致一下子就意識到什麽了,她咬著唇道:“不要和不相關的人扯上關係!”北信君笑道:“是麽?不相關?如果真的不相關,你救她做什麽?你不知道她是本君的奴隸嗎?”趙致道:“她是趙國的公主,豈是你的奴隸,你太過份了,不要說她是我的師姐,就算她不是,隻是一個普通人,但是有良知的,就不會容你做出這樣天理難容的事來!”


    “說那些都沒用了……”北信君搖搖頭道:“本君很想知道,有人救了她,但不知道誰會再來救你?人來,把她枷上,如果反抗,殺了她!”趙致臉色一變,跳起來道:“等等,我是有心要救,但是並不是我救的!”北信君嗬嗬笑道:“你以為本君會相信你這樣愚蠢的話嗎?”哪知道這時六大神牛力士之一的囚隆出來道:“大王君上,那個新來的小子不見了!”


    (哈哈哈哈,本老實人也算發了善心,讓小趙茗跑了,看在我這偶一為之的善良之心的正義發作下,有票砸票,有章蓋章!統統的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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