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寫了一章半,覺得基本完成任務,所以來寫寫書評。[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79xs.-寫書評有一個非常嚴重的用意,那就是想要依靠某某人的名氣來賺一點小錢。而且我這個某某人還不止盜版一個,基本上是我認真看下來的,沒有半途夭折的,我都打算寫一下書評。


    當然,原本我的第一篇書評是打算給楔子的。不過剛剛看了《網遊之褻瀆》中有關第一人稱的說法,所以就特別在意盜版這部。算是一個導火索吧。


    說來寒茄仿佛是一個預言家,最近幾個月,盜版的書已經暫時打敗nb,成為遊戲頻道最受歡迎的書了。當然盜版的成功不僅是因為第一人稱的關係,但畢竟這對於我輩使用第一人稱的家夥是一劑強心劑。有了第一個,第二個也是可以‘混’出來的,雖然不一定是我。


    其實讀了盜版的書,就知道盜版的成功不是偶然的。一方麵是因為他的文筆,另外一方麵恰好是因為他的人稱。我不知道盜版從前是否成功過,但這次的成功卻是顯而易見的。當然,根據我的猜想,我以為盜版以前是寫過不成功的書的,也許不成功的原因之一就是沒有用第一人稱。這無關文筆的事情,文筆再好,人稱不對,也是白搭。例如楔子的書,如果她使用第一人稱,也許就不會那麽冷靜,冷靜到失去一部分讀者。


    我以為,盜版的書,從價值上來說,跟楔子不相上下。但在目前來看,還是盜版更成功。這裏不是說楔子,所以打算先略過楔子。不過我要補充一點,楔子的書隻能寫成那樣,跟文筆無關,甚至楔子的文筆非常非常好,這已經毋庸置疑了。但楔子就是沒有盜版成功。說到底,還是人稱問題。


    書不能總是冷靜,沒有足夠的‘激’情就不能把書“拱”起來。這個字是我自己發明的,正式的說法叫做感情的張力。在使用第一人稱之後,正如寒茄所說,作者有了代入感,在寫作的過程中,不僅是作品的始作俑者,也是作品的第一個讀者。站在自己的立場寫“自己的”書,遠比站在旁觀的立場寫“他”的書,要來的更有‘激’情。不知不覺之中,就會將自己當作第一個讀者,加入自己希望加入的東西。


    盜版的書很好地印證了這一點。盜版顯然是抱著挑剔的態度來寫自己的作品的。首先必須要征服自己,才會放過自己的章節。通篇讀盜版的書,幾乎找不到什麽廢話,每一個情節都事出有因,每一個情節又都有所照應。與嚴謹的情節相比,那些遊戲中恢宏而瑰奇的設定,倒反歸於次要。在這樣的設定之下,我們仿佛走進了一個怪石嶙峋的山嶺,心中充滿了期待。這裏不得不再次說到楔子,兩人在這方麵是異曲同工的。


    但是世界上再美麗的公園,離開了一些‘激’‘蕩’人心的故事,隻有幾部正史的流傳的話,立刻就會黯然失‘色’。所以楔子的書看上去更像《創世紀》,而盜版的書則不折不扣是小說。


    看小說的人,習慣了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聽,用鼻子去聞,用舌頭去嚐。[.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真正讓讀者動心的不是描述,而是感覺。在這方麵,盜版的書可謂‘色’香味俱全,全麵調動了作者和讀者的感覺細胞。這種寫作態度不是那些老學究義正詞嚴的責備就可以抹煞的。其實楔子也想做到這樣,但因為她使用了第三人稱,就難免要認真去構築一個完美的建築。我懷疑楔子從前是學理工的,對於建築的完美有著異乎尋常的追求。不幸她又使用了第三人稱,這讓她嚇跑了一部分走馬觀‘花’的讀者。而事實上,在評楔子的文中我還會繼續論證,那些走馬觀‘花’的讀者如果能夠繼續咀嚼,可能會很快發現,楔子的小說是能夠跟盜版並駕齊驅的。


    第一人稱能夠最充分地調動起一個人的感覺細胞。很多作者追求一下子說得很明白,其實這樣是不對的,那樣反而會更不明白。有的作者追求條分縷析,不讓讀者難受,那樣也是不對的,那樣反而會讓作者更加難受。


    寫小說就像遠處疾馳而來的火車一樣,最初我們隻是聽到隆隆的聲音,然後慢慢看見火車的輪廓,最後我們把火車完全看清楚了。無論是小說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寫到中間寫到後來的時候,都不要害怕留下那麽一點小小的不圓滿。因為那點小小的不圓滿會一直提醒著你,讓你去小心翼翼地慢慢揭開,慢慢圓潤。這就像**的前戲一樣,搞得太猛會造成早泄的,大家都不能達到頂點。


    甚至有的時候可以故意留下一個漏‘洞’,如果你覺得你的小說太單薄的話。在你補漏‘洞’的過程中,你再留下更多的漏‘洞’。然後再去補漏。慢慢下來,你會發現你不再急於完成一部小說了,你的小說中內容越來越多。這一點楔子目前做得比盜版好。但就是這個優點也被楔子‘浪’費了。那就是楔子在補漏的過程中仍然回到了自己的理‘性’。一個作者,一旦完全做到憑借自己的感覺就能夠把一切‘弄’明白,那麽讀者就是趕也趕不走了。


    寫到這裏,我再舉一個寒茄曾經提到的某個大蝦教訓新人的例子,說金庸黃易這些大師基本不用第一人稱。給我的感覺,那個大蝦越往後麵,一定越‘混’得不好。因為他太執著於某些經驗‘性’的東西了。一個人一旦‘迷’信經驗,就會固執起來;而一旦固執起來,就很難進步;沒有進步,就會跟讀者漸行漸遠。


    實際上金庸不用第一人稱,是因為金庸的寫作習慣比較古典。在中國古典小說中基本是沒有第一人稱的。金庸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是盡量把自己的‘激’情往主角身上靠。慢慢讀者就把他的第三人稱當作第一人稱了。可以說,金庸的成功,不是因為他使用了第三人稱這個“先進武器”。恰恰相反,正是因為金庸把第三人稱這個常規武器改造成了第一人稱這個真正的先進武器,才抓住了更多的讀者。


    金庸用第三人稱寫主角的時候很少拖泥帶水,往往很朦朧地‘交’代了主角的心態。這樣做下來,盡管沒有了某大蝦所津津樂道的清楚明白。但這樣正好能夠讓讀者切入主角,順利進入金庸設計的這個遊戲,成為一個遊刃有餘的玩家。


    至於黃易,我看的比較少,從有限看過的幾部《大唐》《尋秦》《破碎》看來,跟金庸有異曲同工之妙。以《尋秦》為例,應該是最早寫穿越寫的最成功的。如果我們把他的穿越當成遊戲來看,也可以當作遊戲小說來看。這其中,作者對項少龍強烈的感情投注,以及小說中以人物的恩怨情仇作為主線,矛盾衝突弦繃得很緊的寫作方式,讓讀者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把項少龍換成“我”了。黃易在這裏不是不想使用第一人稱,而是香港的讀者習慣了金庸式的第三人稱的寫法,口味已經那樣了,換了就沒意思。但現在的香港讀者恐怕也變了很多。讓黃易再來寫一次《尋秦》,難保他就不會用第一人稱。


    另外,《大唐》、《破碎》等,如果加上遊戲的外殼,使用第一人稱來寫,相信直接換掉人稱之後,讀者同樣會感到淋漓盡致,甚至感覺更好。


    還有一個問題,黃易跟金庸一樣,取材於古代,為了古典,還是使用第三人稱更加好一些。


    我以為,第一人稱的小說,往往較第三人稱更能堅持下來。因為作者投注感情之後,認為那是寫的“我的書”,所以倍感珍惜。而第三人稱寫下去,很容易讓作者變得更加功利。‘激’情一去,作為以‘激’情為支撐的連載小說,維持起來就不容易了。


    這裏我再舉一個例子,《搜神記》,典型的第三人稱,說是有下文,結果後來沒有下文了。因為是用第三人稱寫的。如果把拓跋野換成“我”,相信狐狸不會那麽懶散的。


    說回盜版。根據盜版自己的說法,他寫作的原動力來自於某次奇遇,碰到了某種類型的‘女’人,發現人們罪惡的目光已經將這類‘女’人在人類文明中集體上從‘精’神中槍斃了。所以盜版感到不忿,要為這類‘女’人投入感情來寫小說。


    盜版的這個獨特的原動力造就了他今日的成功。無論寫什麽小說,形式隻是載體,原動力才是根本。有了原動力,沒有形式可以造就形式,沒有故事可以造就故事。所謂“生活”,那都是扯淡,每個二十多歲的人都有了生活經驗了。很多成功的網絡作者都是寫的狹小空間的故事。故事就是故事,不是曆史,不需要形形**,隻需要真真切切。尤其是穿越、遊戲這類的小說,範圍越是小,越是能夠綻放光芒。


    於是在我們麵前,就呈現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工作室。其實這樣的工作室的前身,也就是某個行業的某個經濟單位,在我們的世界裏實在太典型了。由南到北,從東往西,到處都是男人的歡場和‘女’人的刑場。


    人類啊,你們的目光太高傲了!你們總是用自己的靈魂來殺死那些冒犯你們的靈魂,最終你們殺死的是你們自己的靈魂。


    這個世界上隻要存在殺人,尤其是普遍的殺人,就是不對的。而幾乎全人類都為這種殺人叫好的時候,這就是變態。跟我們的目光相比,那些跟某類‘女’人有生意往來的人是更有人味的。畢竟在某個時刻,他們還能記起人中的某一部分還是有價值的。而我們的目光,卻將她們完全埋葬。我們無顧她們的血淚史,無顧她們的絕望。正如遲早有一天,也會有人無顧我們的血淚史,無顧我們的絕望一樣。也許那些殘忍地將某類‘女’人踐踏在自己靈魂的腳下的人,正是被人‘弄’到絕望的人。隻適合於做一個小醜。


    盜版在他的小說中寫的比較溫和。他沒有我這麽多譴責。但他能夠表達的含義,顯然比我在這裏寫的這些東西要多。這種執拗的原動力撐起了他的良知,撐起了滿懷希望和陽光的純潔的心靈。他沒有象人類通常做的那樣對於給他人潑髒水樂此不疲。他要在他的小說裏溶解自己的良知。


    盜版筆下的‘女’主人公群都是被鄙視的,或者離經叛道的。那些被鄙視的‘女’人在其中之一的帶領下終於集體做出了消極的戰鬥姿態,並付出了行動。在這裏,盜版又是跟中國古典文學中源遠流長的從良文學一脈相承的。在中國古典文學中,其實已經提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從良之後,命運如何呢?‘玉’堂‘春’和杜十娘,誰碰到誰的命運,那都是命運。但時光已經是現代,主人公的‘精’神世界裏多出了新的元素,她們雖然普遍被踐踏,但她們的姿態是昂揚的,她們用堅‘挺’的‘胸’部挑戰世人,用鄙視的目光回敬鄙視。在沉痛的回首中,她們看見了未來。


    有此一筆,盜版的絡小說的普遍域限,正如金庸古龍瓊瑤等輩義無反顧堅定不移不折不扣地終於將文學殿堂劈得血光四濺一樣,盜版完成了他的黃鍾大呂。雖然態度仍然是溫和。他在不知不覺中以不溫不火的筆調完成了自己的盛舉。


    在這裏,讓我重新將目光拉回到盜版的敘述中。黃鍾大呂是一部小說成為名著的必要條件,但卻不是充分條件。文學還得靠感覺,靠感覺敘事,靠‘激’情來支撐。


    ‘激’情不是裝腔作勢,也不可能在每一個段落都存在。正如人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一樣。但‘激’情卻必須在應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一個高明的作者就好像一個技藝高超的**者,懂得在最適宜的時候挑起讀者的‘激’情。而在兩段‘激’情中間的部分,高明的作者仍然沒有放棄‘激’情,仍然象高明的**者一樣**。在很“生活化”的語言中,‘激’情的過度就完成了。這裏的“生活化”正如我在前麵說的一樣,不是拿著國家的錢去體驗幾天生活就可以得到的,而源自於作者對於身邊和世界的體察。生活無處不在,不需要你遠隔萬裏找借口旅遊。


    嗯,一不小心就寫了大約四千字左右了。為了偉大的感‘性’,我不準備讓自己的文字看上去更加專業一些,也不想繼續寫得麵麵俱到。乘興而往,興盡而歸,也是這一篇文字應該收場的時候了。


    但我在這裏要最後說一句:盜版加油,完成你這部名著,不要讓他夭折。


    最後的最後再嘮叨一句:你已經非常努力了,而且非常幸運了,看來這部名著是夭折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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