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族裏的那些人,有預謀地哄搶青霞的秋糧。 其初,被搶的田地攬頭還率領強壯的佃戶奮起反抗,當聽說攬頭中的龍頭,最有威信的陳攬頭都被劉氏族的人打傷了、都妥協服軟了。 並且,東家的護院劉鐵,也因為帶人前去阻擋,不但被打數槍,還投跳賈魯河自亡,連屍首都找不到時。 劉家所有的田地攬頭,忽如崩潰的大山,轟隆隆地倒塌了。 他們和佃戶,都不敢再輕舉忘動,任憑如強盜似的劉氏族人,到佃戶的家裏或地頭截留秋糧。


    這次策劃性的哄搶,劉氏族的人大獲全勝。 但是,劉憲德卻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那就是,他剛剛大婚半年的寶貝兒子,因被劉鐵踢傷了命根,躺在**,請遍了所有請得到的良醫,而最終,卻因醫治無效,永遠變成了一個無用的男人。 而劉憲德的媳婦,與他兒子定婚時,還是開封城裏有錢有勢人家的姑娘,怎奈幾年前,家道突然衰敗,勢不可擋地如山倒一樣窮落了。 劉憲德本來是要悔婚的,準備再給兒子物色一戶富足人家的姑娘,但因為當時,劉憲德有難言之隱痛,隻得著急慌忙地把窮落的兒媳婦娶進門。 可現在,大婚才半年,因為兒子斷了命根,媳婦便守了活寡,她整天守著一具活屍,哭哭啼啼地不吃不喝。


    劉憲德看著愁眉不展、無精打采的兒子,聽著年輕的驕媳婦那一聲聲地悲哭,再瞅瞅糧倉裏。 搶收回來的那幾十麻袋秋糧,想想為兒子治病所花的那一大堆銀子,讓他劉憲德痛心疾首豈止是得不償失,簡直就應了劉鐵的話,是遭了巨大的報應。 可劉憲德並沒有意識到這是他泯滅天良所受到的懲罰,而是把所遭受的這些巨大不幸,全歸咎於劉青霞。 如果劉鐵不阻擋他。 哪來地如此災難呀!可劉氏族裏的人,四五戶參與了此次哄搶秋糧。 那劉鐵怎麽偏偏帶人去阻擋自己呢?肯定是劉馬氏平時調唆好地事,讓劉鐵遇事先對付他劉憲德。 比如說,上次到青霞家裏哄搶貴重物品時,她劉馬氏和馬知縣串通好,先抓的就是他劉憲德,一切就像事先預謀似的,讓他劉憲德一步一步走進了馬知縣設計好的圈套。 不行。 這一次,趁機著她劉馬氏不在,要一不做,二不休。


    可是,一不做二不休又怎樣,別說劉馬氏家的田地,整個中原大地上,早已經是場幹地淨了。 因為給兒子請良醫治病。 耽誤了最即時的搶收秋糧,現在就是想搶收,也無糧可搶了。 劉憲德每看到劉氏族裏的那些人,因為他地計劃和鋪排,一連數天滿載而歸,家裏的糧倉暴滿。 而又人畜無損絲毫;又想想他自己,雖說是這次搶糧的總策劃者,卻賠了兒子又折了管家,還為兒子治療命根而損耗了巨銀。


    兒子呀兒子呀!銀子銀子呀!媳婦呀媳婦呀!劉憲德又心疼兒子,又心疼銀子,再加上兒媳婦的聲聲啼哭,攪得他心煩意亂,是摔頭找不到硬地。 現在的他,已沒有耐心等到青霞回來索要賠償了,他恨不得立即率領家丁和護院。 跑到青霞家的錢莊和當鋪裏。 狠狠地哄搶一通,那才叫過癮呢!那可是真東西呀!可比一車一車的秋糧都實惠。 對!就到她劉馬氏的錢莊和當鋪裏搶銀。 劉憲德想到這裏。 立即該知道怎麽做了。 一時,他地眼前是百花齊放,他的天空是光風霽月。 也不為因為搶糧而得不償失而煩惱了,也不為兒子絕了命根而憤恨忿怨了。 可是,這兒媳婦怎麽辦?天天都哭哭啼啼的,實在讓人心焦煩悶呀。 怎麽才能讓她破啼為笑呢?這吃不愁穿不愁的,不就是不能和兒子行男女之事了嗎?值得這樣天天哭泣嗎?而自己的侍妾們,哪一個不背著自己與護院有一腿呀,害得他劉憲德,今開一個護院,明踢一個家丁,把侍妾們暴打得皮開肉爛、半死不活。 特別是三姨太,簡直是色膽包天,兒子天元沒大婚之前,她竟然**年少貌佳的兒子天元。 而兒子天元呢,也實在不爭氣,自從與她三姨娘有染之後,便一發而不可收,害得他劉憲德趕緊把兒子地婚事給辦了,因為他可以對任何人大開警殺戒,大施陰威,而唯獨對自己的寶貝兒子下不了手。 再說了,兒子天元,天性本不壞,純粹是被三姨太給調唆壞的。


    劉憲德想到這裏,忽然笑了,因為他知道該怎麽對付啼哭不止的媳婦了。 立即,他激動地站起身,讓丫頭把兒媳婦請到自己的帳房。 然後,他支走了屋裏的所有人,又輕輕虛掩上門窗,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大包白花花的銀子,放在兒媳婦麵前的桌案上,顯擺似的把銀元寶一個一個攤開,然後,又重新包起,放到兒媳婦的懷裏,皮笑肉不笑地說:“天元家地,我們家天元雖無能力再行男人之事,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啥事都到死結上了。 常言說地好,這山不轉,水還轉呢。 這女人嫁男人,不就圖個錦衣玉食嗎。 至於那男女之事,我這個做公公的也不會讓守活寡地,你也可以照樣享受。 從今天起,家裏的護院和家丁,你看上哪個了,盡情地去用,我做公公的隻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家裏的其它人,誰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媳婦呀!我就天元這一個兒子,你將來若能生了兒子,也照樣姓劉,照樣是我劉家的香火,照樣可以繼承我劉家的家業和財產,他外人誰也不敢到我家的槽頭上來認驢驢,敢來認的話,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劉憲德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極不舒服。 這花銀子娶來的兒媳婦,兒子天元就用了半年,不得不拱手讓給別的男人。 唉!不這麽做又該怎麽辦呢!如是兒媳婦天天這樣哭泣,讓人心焦煩亂不說。 把家裏地財氣非哭沒了。 這躺在**的兒子,本來就痛不欲生,媳婦這一哭。 兒子豈不更生不如死了。 如果她哭鬧著逼迫兒子休她怎麽辦?來逼著兒子休了他閨女怎麽辦?那到時候,他的天元連個名份上媳婦都沒有了。


    劉憲德的媳婦,痛哭流涕了這許多日,那倆好看的俊眼早哭得像爛桃一樣紅腫紅腫的,聽了公公的一番話。 像沒聽到一樣,仍然低垂頭個頭。 陰著個好看地粉嫩臉,潮濕著兩隻俊紅眼,一聲不吭。 見公公不再說話了,便默默無聲地站起身,將銀子堆在桌案上,便輕移碎步,打開房門。 緩慢地邁步向外走。 劉憲德一見,立即拿起銀子,急走兩步,追上兒媳,重新把銀子塞進兒媳婦的手裏。 而他地兒媳婦,竟也沒有拒絕,半推半就地接過銀子,無聲地塞入袖袍內。


    劉憲德知道。 兒媳婦因為娘家窮困,也與他這個公公一樣,待銀子特親。 這人嗎,由窮變富,那真是威風的挺胸扛肚;而若由富變窮,那真是寸步難行。 過去的富足習慣改不掉。 又死要麵子,又沒有銀錢可花,真是度日如年呀!這兒媳婦的娘家就屬於由富變窮的,平時的窘迫和窮困可想而知,她現在一下子得到這麽的銀子,心裏止不定多高興呢,好趕緊去貼補貼補娘家。


    劉憲德望著離開地兒媳婦,看著她一扭一扭的好看身姿,和長衫裏麵那一吊一吊的滾圓大屁股,四十多歲的他。 做公公的他。 身體裏忽然湧出一股心熱氣躁。 心想,這樣一塊好肉。 讓別的的男人享用,真不如自己享用,再說了,兒媳婦比自己的三姨太還小一歲呢,三姨太本來也是富足人家,也是因為家道衰敗,過嫁給自己為妾地。 而這個兒媳婦,本來他是要退婚的,可偏偏趕到兒子和自己的三姨太粘糊得難分難舍,他情急之下才把她娶到家裏來的。 可現在,命苦的兒子沒有傳宗接待的家夥了,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這自己地三姨太能和兒子天元有一腿,他這個做公公的為什麽就不能與媳婦有一腿嗎?反正兒子的傳宗家夥也沒用了,他如果與媳婦有一腿,對於兒子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可說來奇怪,天元的媳婦,自從被劉憲德叫去談了一次話,竟然不再哭哭啼啼了。 而是會偶爾的走出房間,東尋西望,兩隻俊眼跟流星似的,閃閃爍爍,不斷地在年輕貌佳的護院和家丁身上掃來掃去。 而劉憲德,見兒媳婦收淚止哭後,趕緊帶著護院和家丁使施他的搶銀計劃,因為他搶銀計劃成功後,還要趕緊回到家中,替兒子在兒媳身上行使做男人的權力。 但他知道,他與兒媳說的一番話已經起作用了,因為兒媳婦已經在尋覓了最佳候選人了。


    有上次搶糧地教訓,劉憲德對將要施使地行動,絕對的保密,因為一旦讓劉氏族裏地其人得知,車多擋路,將大大影響他劉憲德的財運。


    而劉耀德生前,號稱中原首富,他遍布全國的店鋪,除了商行之類的店鋪,僅僅當鋪和錢莊,就號稱七十二茂,八十二莊。 所謂的七十二茂,就是桐茂典、銀茂典和金茂典這些當鋪,遍布全國的就是七十二家;而八十二莊,就是劉氏錢莊和劉氏老錢莊之類的錢莊,遍布全國的就有八十二家。 其實,隻從劉耀德接管家業以後,何止是七十二茂,八十二莊呀。


    劉憲德帶領爪牙護院和爪牙家丁,要搶的第一家,就是離尉氏縣城有一百多裏之隔的許昌桐茂典和許昌劉氏錢莊。 劉憲德之所以先在許昌下手,而不在熟悉的開封下手,是因為,他怕在開封下手,讓其它劉氏族裏的人知道而效仿他,以將這事鬧大,影響他劉憲德的搶銀收獲。 這一次,他劉憲德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悄悄幹,他劉憲德要獨吃獨占。


    許昌,乃曆史的古都名城,雖說沒有省府開封的商業繁盛,但做為古城,又近離尉氏,對於他劉憲德來說,有路途之便利。 再加上劉家的經營方式獨特,在許昌城內,劉家的生意是卓越於任何同行當鋪和錢莊地。 所以,他劉憲德要先拿許昌開刀。


    許昌桐茂典裏的掌櫃姓仝。 人至中年,尉氏縣城人,因為他祖上三代皆在劉家商行裏做事,而他本人又忠厚可kao,便被劉耀德派往許昌,任管許昌各個店鋪的大掌櫃兼桐茂典的分掌櫃。


    盡管是深秋,午時的飯後。 仍然困倦乏力,許昌的仝大掌櫃。 回到桐茂典後庭的那個屬於自己地院落裏,避開家人的喧嘩和嘈雜,一個人歪到在躺椅上,表麵貌似閉目養神,內心實則在運籌各店地宏觀計劃。 好像是才剛剛閉上眼睛,桐茂典的夥計便著火似的追了過來,語無倫次地向他稟報說。 尉氏劉氏族裏的人氣勢洶洶地來到了桐茂典裏,讓他仝大掌櫃快點準備五萬兩現銀或銀票。


    夥計的話,猶如五雷轟頂,擊的仝大掌櫃天旋地轉,站立不穩。 他雖說遠在許昌,可劉氏族人欺淩青霞的事情,他早已耳聞能祥。 可令他想不到地是,這尉氏劉氏族的的家務火。 會這麽快就燒到他這許昌來。


    但作為許昌的大掌櫃,他不敢怠慢。 於是,他急忙附耳小夥計,悄悄囑咐了他幾句密語,便急快飛奔到桐茂典裏,笑逐顏開地躬身歡迎劉憲德及他的爪牙們。 當得知劉憲德和他的爪牙們還沒有吃午飯。 立即在桐茂典附近的酒店裏宴請劉憲德和他的一幫爪牙。


    常言說:抬手不打笑臉人。 劉憲德事先預想,如果這個仝大掌櫃膽敢怠慢自己,立即拳打腳踢。 可他看到仝大掌櫃如此熱情地招待自己,他本來是計劃來許昌搶銀子地,不得不改為借銀子;他劉憲德本來惡狼一樣的五官,不得不收起尖銳的牙齒;他本來陰森森的臉色,不得不陰轉晴天,並不時地嘿嘿地陰笑幾聲,以回應仝掌櫃的熱情相待。


    當劉憲德一提到借銀五萬兩時,仝大掌櫃立時拉下了臉。 不軟不硬地說:“六爺遠道而來。 不管是做為尉氏同鄉,或是東道主。 我仝某都理應盡力款待。 可一涉及銀子,並且,數額如此巨大,真不是我仝某所能做得了主的……”


    劉憲德聽仝大掌櫃如此說,立時就要翻臉不認人。 可沒等他發火,仝掌櫃便衝他擺擺手說:“六爺莫火,聽仝某把話說完再起急也不晚。 ”


    劉憲德聽仝大掌櫃如此說,隻得暫時按奈住惡氣,喘著粗重地氣,不耐煩地聽仝大掌櫃繼續說下去。


    仝大掌櫃靜觀著劉憲德的變化,見劉憲德在聽,便接著說:“六爺既然來了,既然張開口了,我仝某是不會讓六爺的麵子掉地上的。 至於說五萬,那是不可能的,我仝家世代給東家做事,皆盡心盡力,忠心耿耿,為了保護東家的財產,我命皆可取,所以,六爺也不可拿生死來威脅仝某,我這裏也有護院和家丁,並且,要大於六爺所帶的人數,這裏的許昌,也有衙門,雖說是衙門坐北向南開,沒錢有理莫進來。 可表麵上,衙門也是講公正的。 所以說六爺也不要強人所難,前邊有車,後邊有轍,如果真是兩敗俱傷的話,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仝大掌櫃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從內部消息已經知道劉鐵踢壞了劉憲德他寶貝兒子命根地事情。 這“前邊有車,後邊有轍”地話,是故意說給劉憲德聽的。


    劉憲德何等聰明,他怎麽會聽不出來地呢!隻是仝大掌櫃說的話雖不好聽,確實是合情合理。 連他這個不講理的人,也不得不論起理來。 如果他真與仝掌櫃鬧到別扭上,真要敗俱傷的話,他劉憲德還不如見好就收呢!


    仝大掌櫃見劉憲德不反對,知道他默認了。 便接著話鋒一轉,笑著說:“六爺,你今日來,我仝某決不讓六爺空手而回,現備了一萬兩現銀,請六爺笑納,不過,這可是我仝某的私人積蓄。 但是,盡客是私人積蓄,因為要向內人交待,所以,煩勞六爺給做個收據。 ”


    仝掌櫃話音沒落,桐茂典裏的幾個夥計,早已抬著兩口大木箱,來到了他們麵前。 仝掌櫃立即起身,讓夥計們打開兩口大木箱。 立時,木箱裏銀光萬丈,白花花的銀元寶直刺得劉憲德睜不開雙眼。


    仝掌櫃趁機指著白花花的銀元寶說:“六爺莫嫌少,每箱五千兩現銀,請六爺笑納,但必須與我仝某做個收據!”仝大掌櫃話音沒落,小夥計已將筆墨端到了劉憲德麵前。


    劉憲德來是準備獅子大張口,要五萬兩白銀的。 可聽了仝掌櫃的一番話,和看到眼前實實在在的雪花銀,立時心花怒放,餓狼一樣撲上去,劈手抓起一個白白肥肥的銀元寶,興奮地舉到眼前,張著小圓嘴,瞪著兩隻放光的小圓眼,翻來覆去地觀看,隻見銀元寶上麵鑄有:尉氏劉家 庫銀 伍兩。


    “好!好!好好!”劉憲德見錢眼開,忘呼所以,迫不及待地與仝大掌櫃做了收據,拉著兩箱白銀,滿載而歸地離開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發財歸來馬蹄響。 秋風做伴急急奔,趕回家裏做新郎。 劉憲德快馬加鞭地趕到家,他從兒媳婦那尋尋覓覓的神情上,知道兒媳婦還沒有選好最佳男人,立時心花怒放。 他一刻也不能停留,立即讓人把兒媳婦叫到他的私人帳房裏,用迷昏藥熏昏了兒媳婦,占了兒媳婦的身子,待兒媳婦醒來,不給她哭泣的機會,便又塞給她一大包白花花的銀元寶,使出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天花亂墜地寬慰兒媳婦:“天元家的,我的親閨女,我這做公公的實在不忍心讓別的男人占了你呀!好媳婦,這天下的男人,都長著一樣的家夥,所以說,這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以後就順了公公吧,這並不是我做公公的不好,**與媳婦你有jian,而實在是替我家天元著想呀!以後呀,這個家就是你的了,我那幾個姑娘一出嫁,這潑出去的水,都是別人家的人了,咱這整個家業,就落到天元和你的手裏了,如果你再能與劉家續下香火,那就更錦上添花了,從今天起,家裏的銀錢,你就盡情地花,不夠用了就盡管向公公要,我要是敢打個吐遲,你就撕我的嘴……”劉憲德說著,便拿起兒媳婦的玉手,放在自己嘴上做撕的動作。


    天元的媳婦本來是剛剛大婚半年,初嚐男女之夜事,這突然中斷,如掉進了無際的深淵之中。 便整天哭哭啼啼,可自從被公公點亮心燈,她也認命了。 可還沒等她選好合適的男人,現在就被公公搶占了先機,又見公公如此體貼,還另送了一大包刺眼的雪花銀子,盡管她心裏嫌棄公公年老,便也默默地忍受了,誰讓娘家的親生父母和弟妹們正忍受貧窮呢。


    而劉憲德,白白得了一萬兩雪花現銀,又得了兒媳婦的身子,真是意氣風發,他在心裏甚至慶幸:真是塞翁失馬,禍中有福呀!如此一來,他就不怕兒媳婦將來懷了別人的孩子,即使懷胎,也是他劉憲德的後代。 劉憲德深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得意,這真是兩全其美的妙招呀,他這做爹的即替兒子天元傳宗接代了,也等於替他自己傳宗接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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