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昊將慈禧一行人護送到西安已是九月中旬,對外界的消息得到的也更全麵一些。俄國人還是從黑龍江和吉林出兵兩路入侵東北,和曆史上的時間相差不多。在劉宏裕的主持之下,壽山和長順都領導邊軍利用防禦陣地進行抵抗,一時讓俄軍寸步難進。


    東南各省總督簽了一份東南互保的協議,宣布對這場戰爭持中立態度,實則形成割據之勢。慈禧聽到東南互保協議之後,一連幾天都沒有笑臉。整個人象冰塊一樣,隨駕的大臣一個個都戰戰兢兢。這時李鴻章、奕匡等人又上書議和!


    這讓慈禧不得不重視起來兩位權臣的意見,以及他們身後的各地封疆大吏。在西安行宮裏,慈禧拿著折子問護衛在一邊的劉元昊道:“朝庭現在還是朝庭嗎,東南各省總督巡撫競然拋開朝庭私自與洋人簽約避戰,連朝庭調兵的調令都不尊行。如今隻有你父親奉旨領軍在與十多萬俄國人作戰。大清怕是難熬嘍!”


    “太後莫急,元昊以為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元昊甚愛研究戰國列傳。覺得列強之間並非鐵板一塊,以夷製夷方是上策。


    首先要采取遠交近攻的策略,英、法、德、意、奧、美等國皆在歐州,本國遠離我大清。與我國開戰主要目地是為了戰爭賠款和商業貿易。而俄、日兩國卻是不同,這兩個國家都與我大清接壤,戰爭的主要目地便是我大清的國土。


    所以我們對於俄日兩國才是關件,日本國力稍弱與我大清甲午一戰,雖勝,但也隻是得了些賠款,正在發展國力之時,尚不具備與大清開戰的條件,而且歐洲強國也不會讓日本得到更多的好處。


    這樣一來惟一難辦的便是俄國人,俄國人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東北三省。這從俄軍毫無借口的攻擊我東北便能看出來!而歐洲列強對於俄國的製約也比較有限。一旦俄國人占領了東北,那麽將直接威脅京幾重地,最是容不得!


    好在東北這些年修建了不少防禦手段,暫時可以抵擋俄軍進攻。隻要將戰爭拖下來,大清未必沒有勝的機會。這樣一來就明確多了,該談的談,該打的打。


    美國人去年提出門戶開放政策,臣以為咱們大清必要時可以接受,以增加製衡各國列強的籌碼。其實最不想與我大清開戰的乃是英法兩國,因為這兩個國家在我大清有著固定的利益。戰爭並不能讓他們得到過多的好處,反到很容易失去現有的利益。


    如果太後有心議和,也不要急於一時,怎麽著也得等我大清將士打一場勝仗之後才行。臣願率領銳鷹營打掉正攻擊娘子關的洋鬼子。如果順利的話,太後便可與洋人慢慢議和,拖延住時間。而臣在帶著銳鷹營,悄悄北上蒙古進入俄羅斯,抄掉俄軍的後路進行破襲戰。


    如此一來俄軍正麵進攻的士氣必然減弱。隻要我們將俄國人打痛,列強不但不會支持俄國人,反到會誠心與我們談退兵之事,希望我們在東北能夠製約俄國人。”


    慈禧聽完,皺著的眉頭有些舒展開來,“元昊你向下去吧,哀家還要在思慮一翻。”


    等劉元昊一走,慈禧便叫來一群隨駕心腹將劉元昊的話重複了一遍。這些大臣也正沒辦法,主戰的聽到東南互保之事,也沒了決心。正愁議和找不到台階下,聽到慈禧的話,頓時來的精神,一致讚成劉元昊的主意。


    這時增祺說道:“太後,那劉元昊雖然年輕,可是個膽大心狠之輩。臣在盛京親眼所見,他這個小霸王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有一次他帶著五百人,殺了一夥三千多人的悍匪,全部都讓他砍下人頭當作軍功。記功後用人頭擺下數十座京觀。


    他說到俄國進行破襲作戰,怕是真打算向霍去病那樣,連屠城的事情都敢幹得出來。這樣一來會不會讓我們談判的時候出現被動,要知道洋人可是非常重視什麽,人權、自由之類的。”


    增祺話音一落,一群大臣又連連點頭附和,亂哄哄的吵成一團。慈禧看到這種情形真發怒火了。“讓你們想辦法一個也想不出來,好不容易有了辦法,還挑三揀四,怕狼怕虎。難道真讓哀家跟皇上在西安建都不成。屠城怎麽了,看看各地的戰報,洋鬼了殺了我們大清多少子民。”


    慈禧的話很有力度,大臣們一個也不敢吭聲。看到自己說話的威嚴仍在,慈禧放緩語氣道:“朝庭正值多事之秋,列位臣工當以朝庭這重,增祺的話也未必沒有道理,隻是行非常之事,必用非常之人。”


    見到眾位大臣連連點頭,慈禧語氣更加柔和:“傳旨劉元昊領銳鷹營兩千兵馬兵出娘子關。領欽差大臣銜,可調譴沿途各地軍務。賞雙眼花翎,賜穿黃馬褂。”


    劉元昊接過李蓮英傳來的聖旨謝恩後,混身上下摸了摸,尷尬地笑道:“李公公,元昊失禮了,這身上空空如野,將來回京後定給您補上。”


    李蓮英開心地笑了一下“元昊,灑家也不要你的喜錢,隻要你能幫我多殺幾個洋鬼子,替灑家出口惡氣便是。剛剛增祺說怕你在老毛子那邊屠城,灑家給你提個醒,現在打仗的時候沒人跟你計較這些,太後又幫你頂了回去。但停戰之後,怕是有人拿這做文章,你可得小心著些!”


    劉元昊聽完真誠地行了一禮,“公公尚知榮辱,那些大臣怎麽沒有一點血氣,連陳湯的那句話都忘了。李公公教導元昊記下了!”


    看著劉元昊的背影,李蓮英歎道:“灑家能幫你的也就這麽多,好自為知吧!陳湯說了什麽話?”


    銳鷹營中吹響了三長一短的集合哨。二十分種後,銳鷹營的所有戰士都齊裝待發地集合完畢。當集合完畢的士兵們見到騎在白兔馬上的劉元昊手擎火把,站在黑色的銳鷹戰旗之下,所有戰士的心裏一緊。戰旗一出說明真正的戰爭終於來了。


    “銳士們,要去和洋鬼子打仗了,準備好了嗎?”


    “風——風——風,大風——大風——大風!”


    “兩千年前的秦軍也有一支部隊和我們用著同樣的名字,銳鷹營。他們唱著糾糾老秦,共赴國難,血不流幹,死不休戰;從此地出發橫掃了東方六國。他們為此榮耀了兩千年,今天我們還是從這裏出發,共赴國難,接下來的榮耀將屬於我們。——出發!”


    “風——風——風,大風——大風——大風!”


    一條火龍從西安出發。


    “小李子,到外麵看看是怎麽回事。”


    “喳!”


    “回太後,是劉元昊帶著銳鷹營出征了。剛才奴才看連營帳都撤走了。”


    “起兵的速度競然這麽快,還真是期待小家夥怎麽鬧騰那些洋鬼子!”


    “太後臣和劉元昊的老師依克唐阿談過,依老將軍說劉元昊用兵善於詭道,正是那些洋鬼子的克星。”說話之人正是軍機大臣趙舒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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