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在一夜之間,醞釀出一場足以震動大清朝的風雨,立皇儲!這得益於劉元昊和盛宣懷合辦的大清電話公司的效率。當第二天清晨,數十位眼睛通紅的各部院大臣,在四位軍機大臣的帶領下進入頤和園,上書立儲君,四位軍機分別是,載灃,張之洞,奕劻,袁世凱。


    慈禧剛剛用過早飯,李蓮英匆匆進來,向她低聲說道“老佛爺,四位軍機大臣,帶著數十位各部大臣來見駕上書。正在頤和園外麵等候旨意!”


    慈禧閉上眼睛想了想,聲音拉得很長“小李子,你可知道這上書的內容。來人傳旨上書大臣在仁壽殿恭候!”


    李連英跟慈禧混了幾十年,當然清楚慈禧的性情,沒點本事他也就不用在慈禧身邊混了。“回老佛爺,是為了立皇儲!”


    “立皇儲!都有那幾位軍機?”


    “回老佛爺,有慶王爺,醇王爺,張之洞和袁世凱。四位大人!”


    慈禧突然睜看眼睛道:“昨天下午載灃去的冠軍候府!”


    李連英被慈禧那一眼瞪得直發毛,語氣越加緊甚“回老佛爺,昨天下午醇親王從頤和園離開後,就去了冠軍侯府。”


    “哈哈哈,本宮認下這個義子的本事可不能小看。這麽快就反將了哀家一軍。有趣、有趣得很!起駕仁壽殿,哀家到是要領教一下,這冠軍侯的本事!”慈禧嘴上說得這麽輕鬆,心裏卻是一陣說不出來的感受,劉元昊這幾年政治上的進步她是看在眼裏地。


    立儲君這件事從1901年就開始有人張羅,可到今天也沒人鬧出什麽聲勢。可就在昨天載灃找劉元昊給他家世子當老師,不過一夜的時間,劉元昊能讓四位軍機領著數十位大臣出頭上奏立儲,這等本事,袁世凱亦有不如。


    可以想像立儲之事,這次隻是開了個頭,下一步各地督府,各部大臣還會來一次**!從慈禧的角度來說立儲合呼她的政治利益,光緒已經形同被廢的皇帝。即使上位,主弱臣強之下也沒多大威信。隻有另立幼君,才能平衡各方利益,使大清的統治延續下去。


    慈禧已經感知自己大限將近,她心裏更看重死後的哀榮,她也許沒野心當皇帝,但不代表她沒野心當一位千古一後。慈禧修建從北京到西陵的鐵路,可不是真要拜見各位祖宗,那是為了看她的靈寢!從這點上來看,她也擔心光緒或者是載灃上位之後,降低她的身後規製。


    仁壽殿內的東西朝房各聚集著兩幫大臣,袁世凱、奕劻帶著一群大臣在西廂房等候,而載灃和張之洞帶著另一群大臣在西廂房等候。四位軍機都很沉默,地坐在椅子上,思考如何麵對慈禧。而下麵大臣卻是議論不止。


    不一會一位太監高聲喊道:“進殿見駕!”一群大臣進到仁壽殿內,剛一站好。便又聽到一聲高喊:“慈禧端佑康頤昭豫莊誠壽恭欽獻崇熙皇太後駕到!”


    慈禧在李連英的攙扶下進到大殿,坐在鳳椅上,看著下麵大臣行三跪九叩大禮。正色的說道:“諸卿平身!今日不是大朝,有何本奏!”


    “謝皇太後!”


    這時張之洞從大臣們中間出列,整了整衣冠說道:“回太後,如今九洲不靖,內有匪亂從生,外有列強壓迫,各地州府多有不聽中央號令者眾。……”


    張之洞在朝堂之上,大掉書包,盡顯八股之威,聽得那些非正途進身的官員雲裏霧裏。不過張之洞還是考慮周全,奏折的重點部分都夾了些白話,總之這篇作奏折的中心思想就是,慈禧你歲數大了,說不定那天就去見鹹豐爺了。光緒皇帝年近不惑也沒個子嗣,身子又弱;在想要怕是也沒啥希望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正是帝國繼承人關係不明確,才導致那些地方府縣的官員人心不穩。從血源上來看,載灃離光緒最近,隻是光緒還很有活頭,不如立載灃家的長子溥儀為儲。反正皇位都會從你們哥倆誰身上,最後傳到溥儀手裏,那就別費二遍事了,更換皇儲可是國家大事,最好一鍾定音。


    其他三位軍機可沒張之洞那掉書包的本事,隻好承上奏折附議。其餘大臣有地位,有水平的,也是順著張之洞的意思發表幾句。沒本事、有地位,或是有本事、沒地位的幹粹隨著三位軍機,將奏折交到太監手裏了事。


    慈禧看著下麵數十位各部院大臣和四位軍機。和藹地笑了一下,“各位愛卿憂國之心,讓哀家心中甚慰,隻是皇儲一事,不可草率行事。諸位奏章暫且留中,容哀家細細批奏。等候各地疆臣上折之後,在議定立儲大計!”


    李連英喊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見沒人上奏,慈禧說道:“四位軍機留下議事!”


    各部大臣剛走,劉元昊悠哉、悠哉地從軟禁光緒的玉闌堂逛遊到仁壽殿。見四位軍機正在被慈禧問話。咳了一聲,緊走幾步,上前行禮道:“臣冠軍候,劉元昊見過太後。”


    慈禧也不讓劉元昊平身,不緊不慢地說道:“無缺你也是來勸進立儲的。”


    “立儲,太後誤會了,兒臣不清楚此事。兒臣來是向太後征求一件事情,昨日下午醇王爺到我府上,讓無缺為他的長子擔當老師。所以臣特意來尋問一下太後的意見,畢竟醇王爺家的世子乃是天家子弟。兒臣肚子裏這點黑水可是怕是難以勝任。”……


    “有何不可勝任,哀家知道你的底子,文武都有兩下子,一個小兒,有何教導不好。在說你是本宮義子,地位尊崇,有何教不得。著吏部,劉元昊能征慣戰,功勳著住,又文采斐然,允文允武,詔封為太子太傅,教習東宮。”


    劉元昊聽完心裏一歎,這慈禧政治手法真是高明,這麽快就給自己來了次反擊,封了一個從一品的虛職,太子太傅。什麽意思,皇儲未立先封自己一個教導太子的官。這平時也就是個虛銜,被封這個銜的大有人在。


    可現在正有大臣勸進要立溥儀為皇儲,就封自己這麽一個官,卻又讓自己教導溥儀。這等於是慈禧借自己升官來表明她的態度。


    劉元昊的幕僚們早就分析出慈禧會用到這種手段,但絕對沒想料到慈禧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想到這種製衡自己的辦法。薑——果然是老而彌辣!


    劉元昊叩頭謝恩,慈禧才笑道:“無缺快快起身,哀家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你讓人在宮裏安裝那個吹冷風的什麽‘空調’真是好東西。不過這賞錢就不給你了,全當你是給哀家進了孝心!”


    劉元昊聽慈禧說完,心裏這個氣啊,這老巫婆,拿自己當了把槍使還不說,這會又讓小爺我當冤大頭。那一部空調咋說也能值一萬多兩銀子,卻不得不虛與蛇尾的說道:“太後果然明察元昊心事,那部空調就是在值錢,兒臣也不再呼,隻要能讓你老人家開心,不必忍受酷暑就成!其實這個空調還有好處的,就是到了條天,裏麵還會吹出曖風。不必像以前那樣,擔心燒碳時產生的毒煙。可以使室內四季如春!”


    慈禧一聽到是樂了,原來那空調還有這般好處!對劉元昊的態度也有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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