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牌位,用作巫盎的法器,這是在咒皇上早死。(.好看的小說祈雲箏目不轉睛的看著表演投入的丞相大人,不由得讚歎他的絕佳演技。


    “還不快把這個居心叵測忘恩負義之徒綁起來!”孫惟庸下了令,官兵都朝白釋天去了。


    柳氏見狀,慌忙跑過去推開他們,一反平日裏怯弱的樣子,勇敢的擋在王爺麵前。“這件事跟王爺沒關係!牌位和其他東西都是我弄的!要抓就抓我!”


    沒人料到柳月蘭會挺身而出護著白釋天,所有人都意外而愣,包括白釋天自己。


    “是我對皇上懷恨在心,恨不得詛咒他去死!他殺了我全家,我也要讓他不得好死!”柳月蘭瘋了似的大吵大嚷。“一人做事一人當,王爺是個傻子,他什麽都不知道,你們抓我好了!”


    白釋天萬萬沒有想到。


    十年夫妻,雖在新婚之時他們有過美好的一段,但在後來都變作浮華泡影。因為他,柳家慘遭滅門,她曾經大哭大鬧怨他是他害了她全家……十年監禁生活,她陪著他,沒有一天給過他好臉色,他也極盡風流,與別的女人歡好,用冷落來羞辱她……他以為,他們之間的夫妻情份早已蕩然無存。


    可是,看著這個站在他麵前的女人,矮小的身軀隻及他的胸口,柔弱的肩膀不經一握,明明害怕的全身都在發抖,可她仍然克服膽怯決意替他擔下了所有罪名。


    真不是滋味。


    “把王妃帶走。”


    聽到孫惟庸說了這句話,柳月蘭強撐的勇氣全數散盡。官兵把她抓了起來,她的雙腳沒有力氣,完全是被人拖了出去。


    白釋天不能救她,甚至還要裝瘋賣傻,假裝高興。可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柳月蘭,他盼著她能回頭望一眼,他想告訴她,他一定會想辦法救她,可是她沒有。


    或許她壓根就沒對他抱有過期望……誰又會對一個傻子抱有期望?


    官兵全撤了,王府驟然間沉寂。下人知道主子犯了事,全都躲了起來,生怕被牽連。廳堂裏麵隻剩下寥寥幾個人,雲箏讓兩個丫頭回去,外人都走光了,白釋天才卸下那張嬉笑的麵具,冷沉沉的盯著大門的方向。


    “今晚的事恐怕隻是個開端。”沒有抓到正主兒,隻帶了柳氏回去,肯定還會有後招。[.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且不說是誰布的這個局,不從她下手而是選擇從她相關的愚王府下手可謂是十分聰明。“不能讓柳月蘭留在他們手上。”


    “你的意思是殺了她?”白釋天轉過身,冷銳的眼眸充盈戾氣。


    祈雲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一個女人,王爺難道還舍不得?”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那是他的妻子,是在危難之中敢為他挺身而出的女人!白釋天明白,柳月蘭在他們手上,必定會為他們所利用,殺了她是最安全的辦法,可是……


    “王爺犧牲了這麽多,莫要因為一時心軟,功虧一簣。”


    白釋天驚怒,恨恨瞪著她。然而,他終究是明白她說的是對的。為了報仇,他隱忍了這麽多年,連身為人的尊嚴都丟棄了,到現在,怎麽能讓一個女人成為威脅!


    白釋天散了一身戾氣,冷冷訕笑。“都說女人心軟,我看你比我狠多了。”


    “我這叫冷靜。”


    “即使有人為你願意把命賠進去,你也能夠狠心殺了他?”


    祈雲箏淡笑。“王爺是在問我,還是在問你自己?”她從以前就覺得,白釋天對柳月蘭有特別的感情。雖然她很奇怪,像他這樣的人還會有“感情”這種東西存在,但這一刻的迷茫出賣了他。


    “雲箏……”白釋天沉吟了許久。“這十年來我都活在仇恨裏,沒有一刻不想報仇,但是……若因報仇而失去一切,那又有什麽意義?”


    他的這番話,祈雲箏可以說是感同身受。正如當時她發現自己有了孩子,明知冒險還是決定把孩子生下來。窮盡此生,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血債血償,但她不會因為該下十八層地獄的仇人放棄生命中值得珍惜的溫暖。“算你還有人性。”


    “聽起來不像是在誇我。”


    祈雲箏笑笑。如果他毫不猶豫的決定殺柳月蘭,她會連他一起除掉,因為他才是那個被用來拖她下水的目標。但他沒有為一己之私不顧結發之妻,憑他有這份良心,她也不好做的太絕不是?


    “柳月蘭不能殺。”白釋天鄭重相告。


    “那麽,王爺做何打算?”


    ――――――


    愚王府裏頭養著個傻王爺,雖說是拿來頂罪的合適人選,但無緣無故誰也沒理由陷害他。謀反這事兒,十有八九是衝她來的。讓她費解的是,即便他們判了王爺的罪,隻要白競天信她,她一樣不會受牽連,結果豈不是白忙活?


    祈雲箏查看了白釋天的房間,屋裏頭其他地方都整整齊齊,隻有牆角的木箱子被翻亂,找到牌位的官兵事先已經知道東西在裏麵。


    孫惟庸顯然是幫凶。那麽,這件事會跟派人到相府登門拜訪的祈雲錦有關麽?


    “姑娘。”青蓮在門口喚她。“剛剛宮裏來人送了張帖子,太後在宮裏設了齋宴,請您和王爺都去。”


    衛太後發這帖子的時候隻怕還不知道愚王府與定國定塔倒有關吧。太後之請不能不去,可這個時候她去了隻會攪壞別人的好心情吧。祈雲箏看了帖子,又給了她。“你去跟王爺說一聲。”


    “是。”青蓮又問:“姑娘打算穿什麽衣服去呢?”宮裏有宮裏的規矩,對穿著打扮都有要求,太後主辦的宮宴更是嚴格,可是主子嫁為王妃以來還沒有一件出席正式場合的衣裳。


    “你看著張羅吧。”


    “哦。”


    青蓮剛走,封淩霄從外麵回來了。祈雲箏看到他身上的水珠才發現外麵下起了雨。她把他拉進屋,關上門,幫他把鬥篷解下來,抖掉上麵的濕氣。


    “柳月蘭不在京兆府衙,她被關在相府的私牢裏。”封淩霄捧起她的臉,吻了她一下,很滿意她無意識的舉動。


    “你見到她了?”


    “沒有。”封淩霄說:“牢房建在地下,入口很小,有人輪替把守,要進去是不難,但做不到不知不覺。”


    老狐狸一向謹慎,倒是符合他的做法。“柳月蘭是重要證人,孫惟庸不會殺她。若強行救她出來,等於坐實了謀反的罪名。”


    “殺了她,死無對證,一了百了。”


    對於無關的人,封王絕對可以稱的上冷酷無情。祈雲箏失笑,深表憂慮。“將來哪天我對陛下沒用處了,陛下是不是也要這樣處置我?”


    封淩霄沒有回答,直接把她摟過來吻到窒息。


    柳月蘭被抓走的隔天,孫惟庸在早朝向白競天稟報,柳月蘭已然招供,並且還指證了兩名從犯,一個是定國寺主持修造工作的主事,一個是京兆府衙的司刑官。這兩個人被提到大殿,皆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且一口咬定幕後主使是愚王。


    白釋天就站在朝堂之中,老神在在的聽著旁人慷慨激昂的講說,渾然“不知”他們口中人人得以誅之的十惡不赦之徒是他。有什麽辦法?他現在是傻子,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天經地義的。


    早朝上,白競天沒有發話。


    按說人證物證俱在,拿下白釋天不在話下,但這裏麵有一個關鍵問題――世人都知道愚王是傻子,一個整日枕著女人胳膊風流無度的傻子放著安樂日子不過卻要謀反?他知道謀反兩個字怎麽寫?


    因此,幾乎每一個人都認為,愚王不過是個傀儡,真正野心悖悖的是他背後的那個側妃雲箏。


    他們的猜測也並非毫無根據,雲箏自嫁入王府以來就沒消停過,先是嫌棄彩禮送的輕了,上書給皇上,害死了一班無辜的人,後又用不光彩的手段替愚王謀了京兆尹的官職。春獵大會,她將箭射向賢妃娘娘,雖未造成損傷,但對上不恭不敬之心昭然若揭。


    見過雲箏的人大都有所預感,這是個不安分的女人。她的容貌酷似祈王,為人狂妄傲慢,行事作風更是強硬到讓人不舒服。她先與封王勾結一氣,後又與祈雲城曖昧不清,一個名聲品行皆狼藉不堪的女人,有什麽事做不出來?偏偏皇上對她信任有加!盡管百官心中皆有微辭,但沒有一個人敢在朝堂上明白說出來。


    白釋天平安無事回到王府,祈雲箏熱情的把他迎到自己屋裏,門一關,王爺的屁股落了凳子就擺出一張陰沉的死人臉。


    “今日在朝堂附和孫惟庸的每一個人都要死!”


    祈雲箏把茶推到他麵前。“王爺消消氣。”


    白釋天抬頭。“找到柳月蘭了?”


    “尚未。”


    “你那個仆人也不怎麽有本事嘛。”白釋天心情不好,說話也衝,滿臉都是諷刺和鄙夷。


    這話別讓封王聽見,他要聽見了非把你打殘不可。祈雲箏笑的很和氣。“隻要白競天不表態,孫惟庸就不會動她,你也不要太擔心。”


    白釋天握緊了拳頭。“你說三日之內就會有眉目!”


    是啊,因為作賊的人會心虛,不會有太多耐性。“這不還沒到麽。”祈雲箏低斂了目光,唇角盈笑。“後天就是太後的齋宴,到時候一切自會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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