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沒有在堆過。


    中午若翾做了柴火雞,和老兩口吃完飯後一行人就告辭了。


    老太婆很不舍,拉著小姑娘的手一直沒鬆開。


    若翾笑眯眯的老婆婆保證,回來的時候還來她家投宿。


    老太婆還是不鬆手。


    若翾偷偷往老婆婆手腕上紮了下,趁著老婆婆手麻的瞬間,把自己的手搶救回來躲小白臉身後衝著老婆婆說:“婆婆,雪越下越大了,我們真的該走了。”


    秦世子被媳婦推出去,傲挺著胸膛得瑟的跟老婆婆喊:“等我和媳婦再來呀老婆婆我們還吃柴火雞嘿嘿!”


    若翾把他擰起來就走。


    秦世子揮舞著雙手跟抹淚的老婆婆喊:婆婆我一定還會回來的!


    若翾翻身上了滑板,嗖的一聲,已竄出了十米開外。


    老和尚眼饞的看著大老弟懷裏藏著的女兒紅,又回頭看眼已經滑走的小女娃,白眉飄了起來,等老頭子反應過來時,懷裏的女兒紅被搶了,搶人的那個,沒影了。


    老頭子:“……”


    九萬沒跟去,陪著老兩口進屋收拾桌子。


    到了山腳處,滑板就棄了。


    若翾把掛身上的小白臉扔花和尚的背上,提了輕功朝著山上飛了出去。


    秦世子勒著老和尚的脖子,兩條腿掛著難受想了想就把大長腿縮了起來,勉為其難的勾住老和尚的腰,看眼沒影的媳婦,忙喊:“追媳婦追媳婦我媳婦跑了。”


    十三弟喝了口酒,把背上的人顛了顛:“摟好了。”


    秦世子隻覺眼前一黑,然後視線就一路朝上,風刀子刮著臉生疼生疼。


    “老和尚——”


    喊一嗓子,風刀子灌進了咽喉,舌頭都彎了。


    十三弟內力雄厚輕功了得,看眼遠處的小女娃輕功不凡,來了興趣:“哈哈——小女娃來比一場如何?”


    若翾踏著樹梢離花和尚十米距離,她沒有回花和尚的話,刮刀子的天氣誰跟你比一場!


    十三弟嗖嗖跑到小女娃身邊,背著個人臉不紅心不跳:“小女娃,你師父是誰?輕功誰教的?”


    若翾旋身落到樹下。


    十三弟跟著下去,反手就把背上裝死的小白臉給扔到了小女娃身上。


    秦世子嗷的一聲然後被一冷口氣喘到眼淚汪汪的撲媳婦懷裏。


    若翾:“……”


    十三弟看眼周圍白茫茫一片,就眼前這棵樹人高的樹掛滿了雪花,十三弟說:“到山頂了?”


    若翾把小白臉擰出來揉了揉他的那張僵硬的小白臉:“別哼唧,溫度太低,臉僵了等會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秦世子不敢哼唧了。


    若翾回頭跟花和尚說:“我眼瞎。”哪知道有沒有到山頂。


    十三弟哼了聲,低頭一看,雪沒過大腿了。把兩條腿往上拔了拔:“雪蠶在哪?”


    若翾死魚眼:“不知道!”


    十三弟哼了聲:“什麽都不知道來個屁。”


    若翾懶得理他。


    雪蠶要是好找或者自己蹦出來跳到你麵前,她還費什麽勁親自來一趟雪山?


    還把身殘心殘的小白臉擰來。


    吃飽飯累的啊?!


    秦世子將雙手伸到媳婦的袖子裏抽著鼻子瞪老和尚,凍僵的臉凶殘無比,在這冷颼颼的樹底下沒一點殺傷力。


    十三弟把他擰過來。


    秦世子哆哆嗦嗦的喊:“我我我我要媳婦。”很著急。


    若翾在他臉上摸了把,秦世子不喊了。


    十三弟看向小女娃的肚子鼓起的那塊:“把偶貓弄醒。”


    若翾摸上肚子有些焦心,小家夥一進雪山範圍,就自動切換成冬眠狀態,怎麽辦?


    戳不醒啊!


    十三弟兩眼火熱的盯著:“偶貓不該怕冷,它就是懶了,你把它弄出來交給老衲……”


    若翾轉身就走,一步一個深腳印的在雪地裏前進。


    十三弟兩條揚起的白眉在空中打結。


    秦世子爬上老和尚的背,警告他:“媳婦是我的。”為老不尊的東西看我媳婦眼珠子都看出火來了,要要要不是我打不過你,肯定把你按雪地裏揍一頓,肯定!


    十三弟衝著他腦袋上給了一瓢:“把你媳婦慣的。”


    秦世子學她媳婦木了臉。


    走出幾十米遠,若翾停了腳步。十三弟踩著她踩過的雪腳印一步步的挪著:“雪太大了,找個地方藏身。”


    若翾死魚眼。


    秦世子艱難的扒開毛茸茸的帽子,露出凍紅的鼻尖衝老和尚弱弱的吼:“我我我我我媳婦眼瞎。”老和尚快找山洞躲雪。喊完把帽子往下一拉,蓋住紅彤彤的鼻子裝死。


    十三弟往盤在腰間的那雙大腿上狠狠擰了下。


    秦世子差點哭了。


    好痛!


    若翾伸手接住落到掌心的雪花,冰涼的觸感從手心入髓直到心髒,若翾微微一笑:“這場雪一時半會不會挺。”


    十三弟一張老臉皺著,嫌棄的衝小女娃喊:“把偶貓擰出來帶路。”


    若翾笑笑。


    伸手把躲在她懷裏睡覺的小家夥擰出來,小家夥睡得暈乎乎的暖和和的,從它家若若肚皮上溫暖的小窩出來就被灌了一口冷刀子的風。


    阿狸:“……”


    渾身毛炸開,瑟瑟發抖。


    虐貓!


    若翾揉揉小家夥的肚子,笑眯眯的說:“我們抓兔子烤著吃呀!”


    炸著尾巴毛的阿狸嗖的轉回貓頭,一雙琥珀色的眼珠子流光溢彩的看它家若若。


    “喵喵!”烤兔子!烤兔子!要吃兩隻!


    若翾大方的答應:“給阿狸三隻。”


    阿狸一爪子拍在它家若若的手背上,尾巴歡快的打著節拍。


    十三弟看不過眼了,衝著偶貓喊:“你好歹是隻高貴的神貓,怎墮落於討好就為一口腹食?”


    阿狸拿屁股對著白眉打結的老和尚。


    若翾笑著揉揉小家夥的腦袋。


    阿狸衝著她叫了聲,一貓一人朝著西南方向衝了出去。


    “老衲一起!”老和尚大叫著跟上。


    雪山常年積雪,山裏的動物基本處於冬眠狀態,一條蛇埋在洞裏能睡上五六年才冒出來活動一次,所以在雪山基本找不到活著的生物,偶爾能遇到一兩隻被凍死的鳥屍。


    十三弟撿了一隻死了有幾天的鳥,鳥身僵硬如石,鳥毛一扯就斷,嘖嘖的叫著可惜了。


    看著鳥肉隻能眼饞。


    若翾說:“別仍,用你的火拳烤烤鳥肉還不錯。”


    十三弟半信半疑:“你是不想給我兔子肉吃吧?這鳥肉比石頭還硬,還能吃?”


    若翾死魚眼,把花和尚扔的鳥撿回來,三兩下扒了鳥毛把光禿禿的鳥遞過去:“借借火。”


    十三弟一拳頭砸過去,光禿禿的鳥頓時成了火鳥,然後啪嘰啪嘰往雪地裏流水。


    十三弟:“……”


    秦世子在雪地裏艱難的爬到媳婦身邊,抓著媳婦的手一臉垂涎的盯著媳婦手裏的火鳥,抽抽鼻子,香死個人了。


    十三弟也抽了抽鼻子,然後老眼放光的盯著火鳥,等香味越濃後,收了拳頭,把火鳥搶走了。


    秦世子哀嚎一聲:“老和尚你要臉嗎?鳥是我媳婦弄的,老大不小的人了還搶食要臉嗎?”快給我個鳥腿,快!香死我了。


    十三弟拿屁股對著他。


    秦世子想去搶,又打不過,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老和尚抓著隻火鳥拿屁股對著他吃得可香了。秦世子拚命咽口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阿狸蹲在小白臉的頭頂,四隻爪子抓了抓小白臉的發頂,同樣看著拿屁股對著它的老和尚,尾巴一甩一甩的。


    死鳥朕是不吃的,香死個人了也不吃。


    鄙視老和尚,淪落到吃死鳥了還是搶著要吃的,鄙視他。


    “媳婦!”


    若翾衝著委屈的小白臉笑笑:“走吧。”中午他們是吃了柴火雞來的,還沒到餓肚子的時間,吃不吃花和尚這隻死鳥都沒差,隻小白臉見不得花和尚一個人吃,有那麽一丟丟的委屈而已。


    秦世子揉揉肚子,湊到媳婦的耳邊偷偷的說:“媳婦我不餓的,讓老和尚一個人吃死鳥,哼哼哼,毛球都在鄙視他。”


    阿狸在他頭頂踩了下。


    秦世子更得意了:“是吧,毛球都同意我的話了。”


    若翾笑了笑:“那隻鳥的味道其實不差,凍死後被埋在雪裏,肉質纖維都被凍住了,烤烤還是能吃的。”


    秦世子不以為然,烤出來的鳥香死個人了,也是死鳥!“媳婦,要去哪裏找雪蠶?”


    若翾搖搖頭,茫茫大雪山,雪蠶又是飄忽不定居無定所的,她還不知道上哪能找到雪蠶。


    阿狸舔了舔爪子,打了個哈欠,小肉墊啪嘰打在飄落下來的雪花上,把雪花給打散了,阿狸覺得很好玩,又抬起小肉墊打雪花。


    秦壽一張小白臉黑了黑,眼珠子朝頭頂上翻,氣呼呼道:“你在亂竄扯我頭發,我就扔你到雪地裏,在踩你一腳把你埋了。”


    阿狸衝著小白臉給了一爪子。


    被糊了一臉的小白臉哭著喊媳婦。


    若翾把阿狸從小白臉頭上抓下來,阿狸還不情願,坐在小白臉頭頂上,朕可威武了,然後衝著它家若若撒嬌。若翾點了點它的小腦袋,惆悵的說:“大冷天你把小白臉踩雪地裏埋了不好,阿狸乖,現在不鬧小白臉哈,小白臉癱了,就麻煩了。”


    阿狸回頭看了眼小白臉,想了想點了點小腦袋。


    秦世子:“……”


    十三弟啃著鳥腿跟上來,憂心忡忡:“小女娃啊,你把偶貓給老衲吧,明明是聰慧靈根的貓王,被你養成墮落至此,罪過罪過!”


    若翾:“……”罪過?!


    阿狸拿屁股對老和尚,把貓腦袋埋在它家若若的胸口,還蹭了蹭。


    秦世子一張小白臉直接噴火了。


    ------題外話------


    親們很抱歉最近更新不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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