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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來的這些日子裏,除了困在成堆的書裏,劉桑也會時不時的,替那些被詛咒的狐狸切脈,查探它們體內混亂的五行之氣。狐族的脈絡與人類自然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但好在,在和洲青丘時,他便已跟無爺爺學了許多狐族醫術。


    老夫人雖已看出他學識淵博,智慧過人,其實也不指望他真的能夠做到。畢竟狐族原本就以智力取勝,其中亦有不少高絕術士,他們花了整整三十年的時間都無法破解詛咒,很難相信劉桑一人能夠做到。


    雖然如此,但畢竟也是一絲希望,自是全力配合。


    胡翠兒卻是生怕打擾到他,難得的安靜下來,隻是在一旁陪著他,在他小憩的時候,為他披衣,在他心煩的時候,輕摟著他。


    那一日,胡翠兒與祖母在外頭等著。


    銀丘的天空依舊蒼白,銀丘的大地依舊焦黑。


    胡翠兒不安地來回走動,美麗的火紅狐尾拖在地上,無精打采的樣子。


    還有三天,便是重五之日,大地已是變得炎熱起來。


    劉桑把自己關在裏頭,已經有許多天了,胡翠兒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卻也不知結果究竟如何。


    忽地,門打了開來,祖孫倆立時看去,卻見劉桑慢慢地走了出來,一臉疲憊,滿眼通紅,頭發亂蓬蓬的一片。


    他看著老夫人與胡翠兒,苦澀的搖了搖頭。


    老夫人歎一口氣,雖然是意料中的事,總歸還是有些失望。


    胡翠兒星星般的眼睛亦是黯淡下來。


    幾隻小狐妖從銀丘外弄來清水,燒成熱水,劉桑泡在桶中,胡翠兒在外頭,替他搓著背。


    一個月未曾洗澡隨便一搓,便是大層大層的泥垢脫落。胡翠兒低聲道:“奴家已經跟小眉聯係過,她現在在墨門的另外一處分舵。


    夏姐姐帶著召舞在絕冀洲四處遊曆,不時傳出她倆行俠除惡的消息,不過最近幾天她們也失了蹤跡,大約是正在悄悄靠近彭鋸山。”


    劉桑點了點頭,卻又歉意地道:“翠兒,我沒有幫上忙抱歉…”


    胡翠兒一掌拍在他背上,水花濺起,她嬌笑道:“桑公子,你在說什麽啊,這種事情,怎麽能怪你?”又從桶外輕輕摟住他濕漉漉的後背:“而且,桑公子你已是幫了人家很多了。”


    劉桑亦是無奈。其實對於陰陽咒術,他已經研究出了許多東西隻是臨到頭來卻突然發現單靠這些,想要幫銀丘解除詛咒仍然是不可能的。


    洗完後,踏出桶外,擦幹後,換上幹爽衣服。


    胡翠兒背對著他捧著膾兒,狐尾從裙下升出,搖來搖去。


    直等劉桑穿好後,她才轉了過來。劉桑見她一身豔麗,胸前卻是濕濕的一片,原本就是夏日,她那薄薄的濕衣與胸前渾圓的兩座軟峰緊緊貼合曲線畢露,顯然是因為剛才從後頭抱他,以至於這最突起的兩塊被他背上的洗澡水弄得濕了,剛好以兩個凸點為中心,濕成兩個**的圓形。


    發現他在看著自己胡翠兒臉紅紅的,難得的害起臊來卻也不避讓,隻是羞羞地扭著嬌美的身子。


    劉桑牽著她,準備去向老夫人告辭,這個時候,原本也就差不多該離開這裏,更何況,忙了這麽久,卻終究還是無法幫上忙,他心中的失落亦是可想而知,也沒有心情留下來,看著這些狐狸在端五之日,一隻隻死在自己麵前。


    方走未久,大地忽地震動起來,緊接著就是一團混亂。一隻狐妖奔了過來,找到他們,急忙道:“統磨帶人衝了進來,老夫人讓你們先避一避。”


    劉桑道:“統磨?”


    胡翠兒低聲道:“那是尤幽虛的弟子,號稱‘鎮山神扈”扶桑十二聖中排名第二,是個極其厲害的角色口聽說他還是嬰兒之時,便已力大無窮,後來拜入扶桑教,跟尤幽虛學藝,可以一拳擊碎上千斤的玄鐵,極是可怕。”


    一人一狐躲在垂死的神樹上,往下看去,見數百名鐵騎衝入穀中,將所有的狐妖、狐狸都趕到了一起。銀丘狐族有數千之多,若是未中詛咒,未必怕了這些人,但現在,它們一隻隻的,都身附詛咒,病魔纏身,虛弱無力,自然是無法反抗。


    內中又有一人,身長三丈不止,塊頭大得驚人,滿身橫肉幾同鐵塊,一眼看去宛若山峰,顯然便是扶桑十二聖中的“鎮山神扈”統磨。


    老夫人拉著拐杖,緩緩上前,道:“閣下所欲何為?”


    “鎮山神扈”統磨哈哈大笑,笑聲如鍾,響徹千裏,道:“師尊知你們熬不過這個端午,讓我來告訴你們,你們隻要在端午的前一日,從這裏一路跪拜到彭鋸山腳下,立誓入教,從此尊奉扶桑大帝,唯教主之命是從,師尊便幫你們解除詛咒,給你們一條生路。”


    這些狐族三十年來慘遭折磨,同胞亦在扶桑教的迫害下死了不知多少,對扶桑教早已恨之入骨,自是紛紛怒罵。


    “鎮山神扈”統磨笑道:“早知你們如此,其實大爺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是怎麽死的。”


    他手下鐵騎個個哄笑,極盡挖苦與嘲弄。


    周圍狐族氣急怒極,紛紛咒罵。


    “鎮山神扈”統磨一聲大吼!“閉嘴。”


    他這一吼,無形的氣勁驟然間擴散開來,周圍狐妖紛紛倒地,其中幾隻更是被嚇得心膽爆裂,慘死倒地。


    神樹上,劉桑暗自心驚,單憑這家夥一吼之威,便已可看出他的厲害,此人早已晉身宗師境界,便連娘子,多半也不是他的對手。


    狐妖們被這一吼,震得盡皆噤聲。統磨卻哈哈大笑道:“果然隻是一些小畜生,叫你們閉嘴你們就真閉嘴了。”


    那些鐵騎更是笑得開心。


    神樹上,胡翠兒氣極,幾乎想就這樣撲上去,劉桑趕緊將她拉住。


    胡翠兒自也知道,就算衝上去,也幫不了她的族人,隻能伏在劉桑懷中,氣得發顫。


    老夫人歎一口氣:“我等不過是將死之狐,閣下前來辱我們,又能開心多少?”


    一隻鐵騎策馬衝上去,順手給了她兩鞭,喝道:“大人的事,用得著你管?”


    老夫人痛得倒在地上,現出原身。


    “鎮山神扈”統磨爽朗笑著,率眾騎繞著狐群呼嘯一圈,策馬而去,留下一路煙塵。


    他們一走,胡翠兒便從神樹上急縱而下:“奶奶……”,劉桑與眾狐將老夫人抱回屋內。


    老夫人喘著氣,看著劉桑與胡翠兒:“你們也離開這裏吧。”


    胡翠兒低聲道:“奶奶,我陪著你…,屍老夫人歎氣:“你們在這裏已是待得太久,端午之日詛咒更甚,對你們也不好。再說了,留在這裏,看我這老婆子死麽?我可也不想讓你們看著。”


    胡翠兒黯然。


    “翠兒是個好孩子”,老夫人看著劉桑,“她雖然喜歡胡鬧了些,但其實不壞,你可要照顧好她來。”


    劉桑道:“我知道的。”


    老夫人輕輕地動了動手:“你們去吧、去吧。”


    劉桑拉著胡翠兒,在眾狐的目光中離去。


    牽著胡翠兒,離開死氣沉沉的銀丘,回過頭來,銀丘的巨大神樹已不可見,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灰蒙蒙的、死寂一片的霧氣。


    胡翠兒跺了跺腳:“我不管,我一定要給那畜牲一些好看。”


    劉桑自然知道她說的是“鎮山神扈”統磨。


    胡翠兒看著他:“桑公子……”,劉桑笑道:“好,我也有這個意恩。”


    胡翠兒驚喜道:“真的?”


    劉桑道:“真的。”忙活了一個月,結果卻是毫無用處,他其實也憋了一肚子的氣,很想找個東西來折磨一下。


    胡翠兒道:“我們追。”


    一人一狐手牽著手,往統磨和他身邊的數百鐵騎追去。


    在一處山腳,他們綴上了統磨和他的鐵騎,藏在暗處,劉桑道:“統磨自身很強,他身邊的那些人,顯然也都是高手,就算我使用第四魂,也無法對付他們那麽多人。”


    胡翠兒道:“看他們這般悠閑,顯然是無事可做,等他們找水源休息的時候,我給他們下藥。”


    劉桑道:“什麽藥?”


    胡翠兒嘻嘻地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


    劉桑道:“這是什麽藥?那些人在絕冀洲這種地方為非作歹,一般的藥很難讓他們著道吧?”


    胡翠兒道:“普通的藥當然不成,但這個是我狐族特製的**,無形無味,再厲害的高手都要入毅方知。”


    “**?”劉桑錯愕,“你隨身帶著這玩意兒?”


    胡翠兒臉紅紅的道:“這是上次在青丘時,靖姨送給我的,我們狐族的女孩子有很多都藏著這種藥,要是遇到喜歡而又不從的,直接藥倒。”


    劉桑汗了一下,難怪大家都說,狐女厚臉度…喔,不對,是“狐女多情”。


    不過這種“多情”和厚臉皮差不多意恩。


    他小小聲地問:“你本來想給誰下藥?”


    胡翠兒羞羞地瞅他一眼。


    劉桑暗自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不吃這姑娘弄給他的東西。


    他問:“但這個是**,他們中又沒有女人……”,胡翠兒道:“我們狐族的**強得很,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了,要是中了**後,周圍沒有女人,就算是男人,也會撲上去的。”


    劉桑:“……”以後要離這姑娘弄出來的東西遠、遠、遠、遠的,—…。


    看看天色,已近傍晚,而那些人顯然不像是連夜趕路的樣子。劉桑道:“我們繞到前邊去。”


    一人一狐繞過統磨和眾騎,前去尋找他們可能的落腳之處。劉桑在凝雲城時兼職軍師將軍,對於山勢與水源等戰事要地亦有研究,找到一處所在,正要前去查看,看看是否適合在水中下藥,卻又忽地一怔,抱起胡翠兒,“嗖”的一下,竄到高處亂藤之間,藏了起來。


    胡翠兒低聲問:“怎的了?”


    劉桑看著前方空地,卻也是一陣疑惑。


    前方空空曠曠,正是適合安營紮寨的地方,也看不出有什麽危險,但這忽如其來的危機感是怎麽回事?


    觀察一陣,看不出所以然來,劉桑暗自想著,難道是自己**了。低下頭來,卻發現自己與胡翠兒的姿勢極是暖昧。


    他剛才忽覺危險,抱起狐尾娘就往這裏藏,而現在,他張開腿蹲在藤間,胡翠兒卻是背對著他,趴在他的腿間,狐尾上翹,掃在他的胸膛,一雙美腿顯露在外頭。她往遠處左看右看,不知道劉桑在緊張什麽,於是向後縮了縮,這一縮,香軟的玉臀立時撞在了劉桑腿間最**的部位。


    看著她那撩人的姿勢,感受到這**的刺ji,劉桑腹下竟是熱流湧動,仿佛已被下藥一般。胡翠兒顯然也意識到了後臀有什麽東西在脹大,似拒還迎,羞羞地扭動了幾下。


    本來想要壓下欲火,沒想到反而被她隔著褲頭挑逗,劉桑心知這姑娘多情而又大膽,而自己對她也是越來越有好感,這般下去,早晚也是推倒和被推倒的關係,幹脆發起狠來,拔開她的狐尾,抓住她的雪臀,用小腹狠狠的撞了幾下。


    再一看去,狐尾娘卻是臊得伏下身子,恨不得將螓首埋進土裏。


    原來她也不是那麽的膽大啊!劉桑有一種很爽的感覺。


    不由想起以前欺負小眉時的情形,那時候,小眉越是害羞,自己便越是想要欺負她。而自己之所以總是被這狐尾娘挑逗,大概也是因為在她的主動麵前,自己太過被動的關係吧?自己越被動,她就越想要“欺負”他,所以這不是多情還是無情的問題,這是氣勢的問題。


    劉桑在她的臀上狠狠的摸了幾下,又用手從她裙下往內摸,摸上腰際,卻被係得死緊的繩絛所阻,於是發起狠來,從旁邊抽出雪劍,一劍挑斷她腰上的彩絛…,這是氣勢的問題。


    “桑、桑公子……”胡翠兒從來沒有想到,他竟也會變得這麽膽大,宮絛一解,糯衣立時變得寬鬆,下裳因無物可係,從腰際沿臀滑落,香臀盡呈。


    劉桑看去,見她臀尖圓圓,圓得仿佛用圓規畫出,兩片雪瓣緊緊密合在一起,連一根細絲都無法塞入。


    看到那死死夾住的雪白大腿,感覺就像是一個充滿挑戰的難題,讓人很想把它解開。


    劉桑不由想要更進一步,遠處,“鎮山神扈”統磨已是率鐵騎奔來,在那安營紮寨。統磨原本就是宗師級的高手,他身邊強手亦多,劉桑自是不敢再動。胡翠兒似羞似怨地扭過頭來,瞅他一眼,也不知是怪他沒有把握好時機在水源處下藥,還是怪他不解風情,沒有找個更好的地方。


    劉桑被她這一眼瞅得身體發酥,於是小心翼翼的,從後頭摟住她的腰來。狐尾娘輕輕後移,幾乎是坐在他的腿間。


    什麽樣的男人,才能忍受得了這樣的刺ji?劉桑心想,今晚看來是無法對“鎮山神扈”下手了,不如悄悄離開這裏,轉移目標,對這姑娘下手?


    就是這般想的時候,體內四魂八魄突然再生感應,他緊緊摟住胡翠兒,又往裏頭縮了縮。


    胡翠兒扭頭看他,他伸過去,在她耳邊低低地道:“有人!”


    與此同時,“鎮山神扈”統磨卻也猛然跳起,大喝道:“什麽人?”


    統魔健壯魁梧,體有數丈之高,幾可比得一座小山,他這一喝,宛若天雷,震得大地都顫了一顫。他身邊本要安營歇息的將士,亦紛紛擺出陣仗。


    在統磨和這些鐵騎的周圍,忽地現出七人。劉桑仔細看去,見這七人合成一個極大的圓,將前方所有人都圍在內頭。


    這七人,一個個都長得極是古怪,或高或矮,或胖或瘦,體型扭曲,滿身邪氣。


    統磨掃視一圈,朝其中一人大笑道:“這不是星門的‘封靈滅日,杜狙麽?怎的變成了這個樣子?”


    那人冷冷地道:“我不是杜狙。”


    統磨失笑道:“你不是杜狙,卻又是誰?”


    那人道:“我是阿井。”


    統磨咧嘴大笑:“你上次被我沉聘師弟打得幾近垂死,現在看你,怎的胖了一大圈,就連名字都改了?這是到哪裏發財去了?”


    那人道:“我曾經是杜狙,現在是阿井。”


    統磨冷笑道:“好爛的名字,你難道是叛出陰陽家,轉到農家去了,才取這樣一個爛到家的鄉夫之名?”


    阿井自說自話:“這六位,是我的同伴,喚作阿鬼、阿柳、阿星、阿張、阿翼、阿槍。”


    統磨失笑道:“一個比一個爛。”


    阿井冷然道:“我們是來殺你的。”


    統磨差點噴飯,他身邊一眾鐵騎亦是哄笑連連…,—他們就七個人,為首的“阿井”還曾在十二聖中排名較後的“亂世炎蛇”沉聘手中慘敗,就這七個人,居然也敢前來挑釁“鎮山神扈”與他身邊的鐵騎?


    縱連胡翠兒也暗自奇怪,“封靈滅日”杜狙的名字,她以前也聽說過,不管是聲望還是實力,都遠不及統磨,而他帶來的這些阿鬼阿柳什麽的,就算莓一個都是晉身宗師之境的強手,想要挑戰統磨和他的數百鐵騎,亦是自取滅亡。


    劉桑卻是掃視著前方,沉吟不語……這七人竟然敢圍住統磨,必定是有所倚仗。


    隻聽轟然一聲震響,仿佛有七道霹靂同時劈下,劈在那七人身上。狐妖原本就怕驚雷,胡翠兒嚇得在劉桑懷中栗栗發抖,劉桑緊摟著她,依舊盯著遠處,卻見那七人身上閃現出詭秘的紅影,一眼看去,仿佛七隻巨大的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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