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摸著,神情有些恍然,大概我自己都沒意識到,情節的發展有些突兀,卻又想不起來缺失的部分。(.$>>>棉、花‘糖’小‘說’)


    穆小語一個人愣愣的看著地上的圖文,我拍他他也沒什麽反應。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又是那個符文。之前並沒有向他提起我看過的壁畫中的內容。既然他不說是否看到,我也不願提起。那並不是很好的回憶。他通常不會如此失神?是認識上麵刻畫的東西嗎?


    從進度上講,隻要把這個青銅禁搬出去,就可以結束了。但如今常子不知所蹤,小語也是看著地上的符文一聲不吭。唯獨剩下不知所以然的我,手足無措。他們每個人似乎都有秘密。而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跑這麽一趟的意義在哪?我隻是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我隻是幫胖子看看這個銅禁,別是假貨,然後東西拿到以後負責聯係她。為什麽這些人都知道一些什麽,那我又算怎麽回事。以前倒鬥也沒這樣啊,很輕鬆很單純的拿了東西就走,這回怎麽就那麽難呢?我思維虯結,再想下去無非就是埋怨於不甘的死胡同。心裏這種沒來由的煩躁讓我心生警惕。正想壓製內心的煩躁,轉而看到了一個人在背光的角落給我做手勢,讓我別動。是小常。他抬起手,手裏握著的是手槍,而手槍對著的是穆小語!


    怎麽回事?他為什麽要殺穆小語?事情越來越亂了,緊張的氣氛讓我顧不得做太多的分析和思考。但我感覺小語不是壞人,不能讓常子殺他,對小語,我心中總是沒來由的歉疚和舍不得,但又充滿了懷疑,會不自覺的注意他所有的細節。在常子開槍的前一刻,我撲了過去,子彈擦著我的背麵飛過,一陣火辣辣的疼,這下是真的掛彩了。我顧不得疼,趕緊站起來去追未遂逃跑的常子。


    追進了那個我沒去過的甬道,看到常子向左邊跑去,我也轉彎,卻被他一把拉住捂住嘴扯了下去,是向下的樓梯。樓梯下麵是一個有些擁擠的小墓室,裏麵放了一個占滿了墓室的棺槨。


    “我鬆手,你別叫。”常子緊張道。


    我點點頭,他鬆了口氣似的,放開了我。“能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嗎?”我問。


    “非子,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通出去,我把電鑽給你,你趕緊走,出去以後趕緊聯係小姐。[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不用管我,二爺有交待我任務。你不要參與。”他的麵色十分疲憊,眼裏皆是慌亂,像是在恐懼什麽東西。


    “到底怎麽了。我覺得這幾天我們好歹是朋友,有什麽事我可以幫你你直說,看情況那銅禁我是帶不走了。我也不能白跑一趟不是。”我怎麽能無緣無故扔下他一個人,就算之前並不認識,但畢竟大家是一次的,在一塊也好有個照應。


    “你不懂,你不懂,不對了,這一切都不對了,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你想知道,你想知道我告訴你,我說完,你就走,趕緊走,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二爺會救我的……會救我。你,你得把消息送出去。我告訴你,他是假的,假的,他不是穆小語,穆小語是穆家的少爺,穆家和二爺是姻親,語哥他不會想殺我。他的身體,他的身體不對勁,他沒有體溫,但有心跳。我知道這個東西,神龍木,他用了那個東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和語哥長得一模一樣。你出去,你告訴小姐,讓二爺救我,告訴二爺,那個徽商騙了我們,他要的不是銅禁,是,……我聽到了,還有一個東西,我差點忘了,它過來了,我聽到了,你快跑,快跑。”說著,他把鑽頭和地圖塞給我,然後一個人向剛來的方向跑去。


    我想追出去,卻不由自主的停下。我的身體是理性的。有些東西出了問題。他說它是什麽。它快來了……難道是……想到這裏我也驚恐異常。是那些肉蟲,一定是那些肉蟲。


    我顧不得想太多,打開地圖,看到上麵常子用筆歪歪扭扭的畫得路線圖,這個棺槨是空的。我用起子撬開它,然後使勁一推,戴上眼鏡鑽了進去,順便不忘把蓋子合上。是個斜向上的通道,像個煙囪一樣,很緩,不難爬,我怕那個東西追來,爬的很快,沒多久就感覺到了一個甬道。這個甬道很陌生。我再也不知道該向哪裏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也越發能夠感覺到那熟悉的氣息在靠近。先向氣息微弱的方向移動,能避開多少就避開多少。前麵有個拐彎處,我欣喜的跑過去,思肘著也許會有新的出路,這裏地形和下來的地方很像,我把表裏的鉤鎖射出去,卡在頂部和側麵接縫處,然後爬上去,穩住自己,用電鑽開了個盜洞。土嘩嘩的往下落。心想糟了,忘了土層這件事,完蛋了,土灰嗆的我不停的咳嗽。正當我絕望的時候,我看到光了,還好土層不厚。我從未這樣渴望陽光……


    洞口的植被很少,零零落落,有些草本植物的根須耷拉在外邊,不知名的蟲子從下麵鑽過去。我趴在地上,下巴壓在土上,雙眼無神的平視前方,粗重的喘息著,喘的利害,每一次呼吸都撕扯著肺部生疼。已經出來了,我努力調整節奏,讓自己沉靜下來。


    時間還早,原本以為在裏麵耽擱了好些功夫,想來卻不是這樣。天還很亮。我想著如何把消息送出去。這裏已經不是剛進來的地方。我卸了夜視眼鏡。拿出指南針尋找方位。卻隱約聽到不遠處有什麽聲音,是腳步踩在枯枝上的聲音。


    有人!


    我的第一反應並不是躲起來,而是跟上去。小心翼翼的逼近,看樣子是當時的那夥人。怎麽沒見那兩個湘潭來的細伢子……他們不像是進過墓的樣子,無論是打扮還是裝備,都是整潔且數量充足的。


    “那兩個小夥子怎麽說?他們應該是知道路的。當初那個徽商把地圖拍賣的那麽隱蔽。我就說過,過來跟著肯定是有線索的。”一個明顯帶著陝西口音的老漢說到。我雖然也是在這長大的,但方言實在是不怎麽會,也聽不太懂。


    另一個人,像是個年輕的人,說,“那是咱們運氣好。別人跑了那麽多趟也不見得是能遇上這種送上門的帶路的。哥,你看他們說的可不可信?現在這些娃娃,一個個都靈醒滴很,你確定能控製得住。”


    老漢歎了口氣道,“已經走到這裏了,還能退回去?我們這一大家子,還不信支不起這口鍋!”


    看來細伢子被他們抓住了,憑我一個人想救他們完全就是癡人說夢。


    “哥,你還記得他們說過,那地方是個山澗,隊裏寶雞的碎子兒說沒聽說過有這種地方。”


    “沒聽說過?他們聽說過啥?一天就知道瞎晃蕩。山澗……山澗,你去問那兩個細伢子,他們肯定知道。咱也沒那麽多時間耗,不行就上點重手,不信他們不說。”


    “哎!得嘞!”


    我坐的位置是在一塊石頭的後麵。掩體不大,我必須要蜷起身子才能躲避他們的視角。從我這邊是看不到他們的表情的,雖然距離也不是太遠。一切隻能根據隱約的動作和對話來判斷。他們又停了一陣,似乎是從細伢子那裏打聽到了大概的方位。開始移動。


    等他們離開了我的視線,我才敢從掩體後麵出來。不能跟的太緊。寧肯跟丟也不能被發現。那是一群亡命徒。既然知道他們是往山澗那裏走,我反倒不擔心。


    從兜裏拿出之前常子給我的測繪地圖。我必須從墓穴所在的四周來找自己現在的位置。大概估算了一下,應該是在墓穴東南的位置。在看附近的等高線圖,完全正確。我的《中國古墓地形分析》就算不作弊,估計也是妥妥的過。


    那我離山澗所在位置也就不遠了。


    順著地圖的表示走。說真的,這誰畫的圖,這比例尺,真的是看上去不遠走起來簡直是……忍不住吐槽。也真是,出發的時候,我們也是兩個車隊,人前人後的,那時候雖然沒有找到地方,大家也是開心快樂。如今才過了1天,卻如同過了1個月一般。


    人,就隻剩下我一個。連自言自語都不知道說什麽。吹頭喪氣的,跟個鬥敗的公雞一般。常子不知道怎麽樣了,小語我也聯係不上。這麽想著,卻也不知覺中到了地方。


    這裏的地形我開始熟悉,不是因為手裏那張充滿了專業術語與等高線的地圖。而是因為當初看到的那張壁畫。那些大頭紋身人,就是被押解到了這裏。和畫上的相似度很高,也許是因為他們高超的繪畫技術,也許,是因為這幾千年來,少有人跡,時間和歲月如同投影儀一般,將它停留了下來。山澗兩邊是棕紅色的石壁,不知哪裏來的水順著石壁滴下,地上有被長期水滴祓濯的痕跡,結滿了青苔。空穀幽林。


    沒有鳥叫,沒有蟲鳴。像是來到了千年前的絕壁……餘下的,隻是震撼和崇敬。陽光透過山澗的夾縫映照在飽滿的水滴上,散出七彩的光暈。


    走在這樣的地方,身上也是潮潮的,與南方的潮氣不同,這裏是有些陰涼的。


    一路走著,因為下麵的溪水,我必須在石台上爬高上低,也是青苔的緣故,總是把握不好平衡,滑倒了好幾次,可以預見現在衣服下麵除了當時子彈的劃傷還有各種青紫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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