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昨晚並未吃多少,而元菁晚又讓她等宴會快結束之時再去大搓一頓,以至於當下舒珊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百花園有一株極大的棗樹,舒珊覬覦其已經許久了,前一段時間因為事情多,便沒有機會去摘。


    而今帶著清默無意中逛到之時,卻發現這棗子已經結了一樹,而且一顆顆都相當地碩大。


    舒珊撩起袖子,將裙角也給撩起來,長的一端係在腰間,大大咧咧地說道:“清默,我爬上去摘棗子,你在下頭可勁兒地撿啊,待會兒讓darling大飽口福!”


    見舒珊作為一個女子竟然單槍匹馬地上樹,清默有些擔心,想要拉住她,卻還是慢了一步攖。


    這廝動作太快,根本便攔也攔不住。


    不過清默不曾想到的是,舒珊爬樹的本領竟然如此厲害,三四五下地,便如一隻猴一般,躥了上去償。


    興致勃勃地在叢密的枝椏裏探出了腦袋來,搖晃著樹枝,朝清默打招呼。


    而隨著她搖樹枝的動作越來越大,樹上的棗子便如一場暴雨一般地往下墜。


    爬到這邊搖一下,爬到那邊又搖一下,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地上便已經落滿了棗子。


    清默起初還是一顆顆撿,但後來棗子落得越來越多,他便幹脆將外衣脫了下來,直接拿來包。


    不過是半燭香的時間,外衣就全都裝滿了。


    但樹上的舒珊顯然是搖棗子搖興奮了,還在不停地搖,清默說不了話,隻能用手在樹下使勁得擺,示意舒珊不要再搖了。


    直到晃累了,舒珊才堪堪停了下來,坐在一株比較粗壯的枝椏上,隨手摘了顆棗子,隻往身上擦了兩下,便直接送到了口中。


    咬地‘哢吱哢吱’地響,晃悠著雙腿,朝下麵喊道:“清默你去河邊把棗子洗一下,咱們待會兒可以讓darling嚐一嚐。”


    聞言,清默立馬便應了下來,向不遠處的溪流跑了過去。


    舒珊發現坐在棗樹上能夠俯視到皇宮的許多個宮殿,但自己現下的高度明顯還不夠,她想看看元菁晚處在哪個方位,便繼續往上爬。


    大摸是嘚瑟過了頭,爬得太快,不曾注意腳下,結果一不小心踩到了較為鬆軟的枝椏,腳下猛地一淩空。


    她下意識地便伸手想要去抓上頭的樹枝來固定住自己的身體,但動作還是慢了一步,身子直直地便往下墜!


    在下墜的這個短暫的過程中,舒珊覺得自己這次可是虧大了。


    為了解饞,結果這麽一甩,那麽高的一株樹,如此毫無防備地摔下來,可不得摔斷幾根肋骨呀!


    舒珊認命地閉上了眼睛,以為自己這次是要與大地來一個親密的接觸了。


    卻不想,沒有撞到意料之中的堅硬地麵,而是直接跌入了一個溫暖而又寬厚的懷抱。


    淡淡的幽竹清香在頃刻間將她包圍,下一瞬,頭頂便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帶著調侃的嗓音:“本王真是懷疑,你是不是投胎投錯了,連爬樹如此野蠻的行為,也能做得這般行雲流水?”


    一聽到這聲音,舒珊霍然睜開了雙眼,果不其然便看到那張欠抽的俊臉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蹬著腿,憤憤然道:“我就愛爬樹,關你毛事,放我下來!”


    燕思樺濃眉一蹙,在放她下來的同時,伸手便要去拔她的衣裳。


    嚇得舒珊抱著胸前,連著向後跳了好幾步,提防萬分地瞪著他,“淫賊你還想要劫色怎麽的?”


    聽到這話,燕思樺不由嗤笑了一聲,挑眉看著她,眸光從她的臉上,慢慢地往下挪,而後停在她的胸前。


    口中慢悠悠地回道:“劫色?你有什麽可以讓本王劫的?美色?顯然,你連本王府中的歌姬也比不上。至於這胸嘛……是還沒發育完畢吧?”


    捂住胸口,舒珊抄起一腳便踢向他,“不平胸何以平天下,姐姐我胸小怎麽了,我胸小還為國家省布料了呢!”


    輕鬆地便抓住了她的小腳,隻稍往外那麽一拉,舒珊便直接劈叉了下去。


    隻聽得‘哢嚓’幾聲脆響,舒珊的表情簡直是精彩極了。


    而燕思樺顯然是不曾想到,自己這麽一拉,竟然讓她整個身子都劈了下去。


    趕忙鬆開手,沒有了支撐的舒珊,雙腿再次‘哢嚓’一聲,僵在地上連動都不會動了。


    燕思樺上前,摟住她腰肢的同時,直接將她給帶了起來,舒珊‘嗷嗚’了一聲。


    痛得眼角都蹦出淚花來了,由於雙腿打顫,根本便站不穩,隻能靠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之上。


    “腿沒殘了吧?”


    雖然這嗓音不再帶著揶揄的色彩,而且還含著顯而易見的擔憂之色。


    不過舒珊此時此刻卻是氣得整個肺都要炸了,“你滾開,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了,不然我一定忍不住拿手術刀捅死你的!”


    “是你先要踢本王,本王隻是理所應當地避了開,怎麽你這個踢人的還有理由了?”


    兩人正在爭執間,忽然聽得‘噗通’一聲,同時回過首去,便瞧見在湖邊有幾抹合影晃過,而湖水泛起了極大的漣漪,像是有什麽東西掉了下去。


    舒珊回過神來,驚呼:“是清默!”


    而後一把推開燕思樺,拖著還在犯疼的雙腿,一拐一拐地往前跑去。


    燕思樺蹙了下,幾步便跟上了她,隻將她腰肢一摟,便帶著她飛身而起。


    將舒珊放在地上之後,男人隻留下了一句話:“在這兒待著。”


    說罷,便一頭栽進了湖水之中。


    舒珊在岸上急得也想要跳下去,但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便有個濕漉漉的頭露出了水麵。


    是清默!


    趕忙上前,幫著將清默給拉了上來。


    清默顯然是隻旱鴨子,不知何故栽到水中之後,也不知喝了多少口水。


    將他平躺著放在地上,雙手疊加,按在他的胸膛上,不斷用力地往下按。


    幸而清默掉下去並不是許久,經過舒珊這麽賣力地一按,‘噗’地一下,便將腹內的積水給吐了出來。


    舒珊鬆了口氣,“清默你沒事兒吧?我讓你洗棗子,你怎麽就掉下去了呢?”


    似乎剛從鬼門關回來,清默一時不曾反應過來,待看清了舒珊的臉之後,清默下意識地便拽住了她的流袖。


    眸中盡是驚恐之色,張嘴似是想要說些什麽,可又意識到自己不會說話,便指向了某個方向,手中做著手勢。


    才從湖水中出來的燕思樺,亦是一身濕漉漉的,當他看到清默的手勢之後,立時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腳尖一點,運展開輕功,便向著清默所指的方向而去。


    舒珊想扶著清默站起來,卻在碰到他的手臂時,摸到了濕潤感,眸光往下一瞥,就發現自己的手心染了血跡。


    再往上瞟去,清默右臂的衣裳被割破了一道口子,也不知傷口有多深,但確然是受了傷的。


    “受傷了怎麽不說?傷得重不重呀?我來看看。”


    說著話,舒珊便湊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扒開清默的衣裳,卻在下一瞬,皓腕被一隻微涼的手給扣了住。


    男人有些低沉的嗓音,響在頭頂:“光天化日之下,你就這麽去扒一個男人的衣裳?”


    天理良心,她可是本著一個醫者的身份,才會想著去扒開清默的衣裳,去檢查他的傷口。


    可沒這家夥,思想那麽地汙!


    甩開他的手,舒珊正想反駁回去,便見燕思樺的目光看向了清默,“你是被何人刺傷推下河的?”


    聽到這話,清默當著兩人的話,緩緩地伸出了左手,緊握的手心慢慢打開,恍然有一截衣裳的碎片在手心裏躺著。


    在看到這一截的碎片之時,燕思樺眉梢一蹙,彎腰將其取了過去,看了一會兒,麵色有些凝重。


    饒是舒珊都看出來,他定然是發現了什麽,“喂,你是不是看出是哪個殺千刀的推我家清默了?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要將他的小菊花都給縫上!”


    見舒珊一副憤憤然的模樣,燕思樺不由挑了下眉梢,接話:“小菊花?”


    “就是你每日排泄的地方啊。”


    “咳咳……”


    聽到這個回答,燕思樺一個沒忍住,便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


    將碎片收入袖中,他甩了下濕漉漉的衣袖道:“方才本王追過去之時,那些人已經跑了,此事本王會處理,小珊兒,不準插手添亂,若是讓本王知曉你偷偷地做了小動作,嗬嗬……小心你的小菊花!”


    說罷,便再次運展了輕功,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不知為何,在聽到燕思樺的威脅之後,舒珊忍不住夾緊了大腿,像是真怕自己的小菊花會保不住一般。


    “清默你放心,你手臂上這刀絕不會白挨的,我們先去上藥,待會兒我去找darling,一定要讓那些混蛋雙倍還來!”


    ——


    等太醫來了之後,看著穆秋不再有任何的反抗,任由太醫包紮,元菁晚才起身。


    “貴妃娘娘便在此處歇息吧,若是覺得乏了,可自行回華清宮,臣女告退。”


    說完,便轉身打算離去。


    原本不作聲的穆秋見她要走,似是不放心般,衝著她的背影說道:“元菁晚,記住你今日與本宮所說的每一句話!”


    ——題外話——


    作者君在評論區重新蓋了個樓哦,寶貝兒們有事兒沒事兒地就去簽個道,冒個小泡,好讓作者君有動力唄,最近訂閱收藏太差,作者君隻能憂桑地去刷遊戲緩解鬱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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