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道聽途聞


    王禪獨自在書屋裏看著古書,心裏也是十分焦急。


    此時秋至,外麵黃葉滿院,可王禪卻並不急站去掃,而是像舍不得這些書一樣,日夜抓緊時間來


    他知道他來大周守藏室已經三年了,這或許是他最後的機會,能在如此浩瀚的藏書之中汲取知識。


    最重要的是,這些書似乎都已被他的師傅所熟讀,而且都讀得十分通透,就算有什麽不解的地方,他也可以向老子請教,而如果老子不在此地,那讀過之後,也是疑惑重重,讀與不讀都沒有意義。


    而這三年,老子也耐心的向王禪傳教了他自己所寫的九九八十一章《道德真經》,而這短短的九九八十一章,涵蓋了老子明道之旅中所觀之道,所明之道,是曆古以來修身明道者最好的引導,也可以說它本身就是隱含著道在其中,非是有緣人不能讀懂此書,若讀不懂此書,更別提什麽觀道、悟道、明道、得道了。


    此時王禪已通過此書完全了解,什麽是真的明道,什麽是道,什麽又是德,基本上領悟了道德真經的真諦。


    道是生萬之物無,而德則是道在人世間的表像,德就是人世相處之道。


    就好像是把道像畫畫一樣,把道畫成德,以供世人遵行。


    而道德一說也是先有道後有德,德以道法為本,道與德為表,成為對世人是否遵道評判的基本標準。


    道德是整個世人的社會其它的基本人倫關係,君臣,父子,夫婦,等等一係列的關係的基礎,也是所有這些關係的約束及最低標準,包括現如今所製的周禮都是根據道之德,曆經萬千年來人們從生活之中的道總結而來。


    而老子的道德真經就是先論述了道為何物,如何明道,道法的一些基本特性,讓人知道什麽是道,而由此也知道萬千世界的由來,從何而來,又到何處,這是道經所言。


    而德經則專重於如何明道,道所成之德又是如何,主要是針對於人的言語行為社會關係以及依此而行的為人之道,所以算起來也是王禪將來修身明道的基本,是他學習領悟其它一切學問的基礎。


    再把道德真經融於易理之中,王禪發現,整個易理像是一下就開明起來,許多時候王禪在卜算之時還會有一些不解之處,可當王禪現在學懂了《道德真經》之後,易理就像水一樣呈清在他的麵前。


    易理所言其實就是道之對人世的要求,是人修身明道的一個法門,而並非僅限於隻是卜算過往未來,卜算災害吉凶,這些隻是易理裏的小道而已,易理相對於道德真經來說,可以說是對明道修身的一個補充,一個形像的展示。


    “禪兒,為何如此用功,是不是自己卜算過,你即將離開為師,再將縱橫列國,所以舍不得這些古書。”


    “師傅,你何必處處調侃徒兒,我之小道從來也不敢在師傅麵前擺弄,又怎麽會自己卜算嗎?


    況且師傅也說過,讀易理之書,重要明道修身,而非是卜算。


    正是知易者不卜,既然來了世間走一遭,何必要知道將來麵對什麽呢,這種心思,與道不符,徒弟是不會做了。”


    王禪到也懂得謙虛,在師傅老子麵前處處顯得很小心。


    他知道他自己那些微薄的道術與權謀,在老子這種真正具有大智慧,明得大道的人麵前,無足輕重,微不足道,連心思都無處可逃,隨時隨地像是光著身子一樣,沒有什麽遮掩的。


    所以說話也是十分老實,不敢虛言。


    “禪兒,當年軒轅黃帝得了蝶兒所傳的河圖洛書,自創了此先天八卦易經,也算是傳承了道之真諦,你不可小瞧之。


    一直流傳至今,曾也多次得明道之人修改,到了文王一代之時,文王為讓更多有識之士能通解此書,所以又進行了重新的修訂,讓普通人也能讀懂一些。


    可若說要真的得到此書精華,還要把此三傳連山、歸藏、周易合並在一起,這樣你才能領悟作此三書之人的用意,結合三書精華,才能真正領悟河圖洛書所含道義。


    若說卜算之能,依此三書,也可上推千萬年,下推千萬年,而非隻是一時得失與吉凶。


    隻是道之變,明之不可言,所以此三書都有意隱藏了這些推算法門,就是不想世人隻習易理的卜算之小道,反而失了易理修身明道的真意。


    將來你行走列國,群魔共舞,當也可以用之,不必以此拘於小節。


    你把書收了,今日為師就帶你去洛邑市集之中走走,以解你胸中之悶。”


    “師傅,今日我可還沒有打掃這院落,為何卻要帶徒弟去市集呢?”


    “秋有秋景,今日不必打掃,權當是賞此一景又如何,快快收拾,不必多言。”


    老子說完,自己走出藏書室,而王禪隻好趕緊收拾了古書,跟著走了出去。


    洛邑比之其它列國都城都要寬大,原本是整個大周國的中心,可這百年來卻日漸消調,街道上卻少有人往。


    隻是老子帶著王禪來的,卻真的是市井之地,這裏都是下等奴仆與民夫菜農經營販聲的地方,當然也有一些茶樓與小飯館,正是魚龍混雜之地,人卻也十分熱鬧,十分喧嘩。


    走在這樣的市井之中,兩人到也十分適合,與這街道之人的農夫走卒到也十分相稱,畢竟兩人身上所穿的也隻是普通的民服,而非大周的官服,特別是王禪,一身灰衣,著實像一個打雜的小夥。


    隻是身材高大一些,此時已是年輕氣盛之時,顏麵幹淨,舉止得體,卻不像普通農家子弟一般,透著一股粗俗之氣。


    而王禪則渾身上下都帶著滿腹詩書的那種文雅之氣,也引得旁人注目。


    而老子年歲已大,隻是世間一個得道老人,外人眼中更加普通無華。


    前麵一處高大的樓房之前,有一塊牌匾之處,那裏站了一些百姓在紛紛議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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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走近一看,隻見牌匾之上掛著一冊竹簡,上麵寫著一行通告,王禪一看,麵色大變,耳時卻傳來百姓的議論聲。


    “老二,你說這世道竟然會變得如此不堪,竟然有人偷盜嬰孩,真是傷天害理呀。”


    “劉老漢,你還是可別說世道了,大周天子也為此事定是食不香,寢不安了。


    雖然咱天子隻在洛邑,可這一次聽說那些諸侯也都惶恐不安,像楚國像晉國像齊國都有丟失嬰孩,整個大周,在這數月之間,已有數百嬰害無故丟失了,天子體恤百姓之苦,這廣招賢才,以圖解救這些無辜之嬰孩。


    哎!不知這些丟失的嬰孩現在還活著沒有。”


    “誰說不是,我才從那齊國而來,齊國也在招賢,途經宋國,宋國也是招賢,就是要抓住這些偷盜嬰孩的喪心病狂之人。”


    “對對對,你看天子所封,若能抓到這些壞人,天子就封為大周上卿,這是何等的榮耀呀。”


    “哎,你是不知,現在這大周上卿可不誘人,一些諸侯都封百車黃金,就是想有機會抓到這些偷盜之人,然後可以在其它諸侯麵前揚眉吐氣。”


    “馬老三,不得胡說,此等傷天害理之事,這些妖邪之人人人得而誅之,非是隻為名為利。”


    “吼,牛二,你可別在我麵前裝什麽好人,前幾天你還偷了我家地裏的一個瓜,怎麽現在裝清高了,你若有本事就也去抓呀,說什麽清高話。


    能在大周天下作此大案的邪徒,你以為光憑你那三腳貓功夫就可以的,沒本事的人怕是隻有送命的料。”


    “誰偷你家瓜了,還不是你先偷了我家的白菜,我才借了你田裏的一個瓜,你有本事,那你怎麽不去抓,封得上卿,不可以光宗耀祖,你還在此閑著做什麽?”


    兩個精壯的農夫此時也吵了起來,大家一時之間也更回熱鬧起來,這些百姓雖悲天之心,卻無除魔之能,可當有了新的熱鬧之後,也都起哄,想看看兩人是否真的會打起來。


    老子一聽,搖了搖頭,也繞著向前走去。


    王禪的心裏卻是十分焦慮,他知道老子領他來的來意,其實就是此事。


    現在他還未出守藏室,可世間卻已發生了如此慘事,這數月來數百嬰孩失蹤,不知又讓多少家庭處在痛苦之中。


    “禪兒,我們就到那個茶樓坐坐,喝杯秋茶如何?”


    “徒兒聽師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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