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醉月苑,已是傍晚時分,嫪毐春風得意,隻覺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一趟醉月苑可謂收獲巨大,他原本隻是想來風月場所瀟灑一下,沒想到得了扶菊這小丫頭不說,順便向她的主人求了個婚,還他娘的成功了。


    其實說出口時,連他自己也隻是抱著試試的態度而已,沒想到,真的與那位魏國雙姝之一的薑幽定了親。


    雖然暫時隻是口頭上的,但以那丫頭的清雅出塵的性情,想來就絕不會再出爾反爾。


    想起那傾世絕色的佳人,嫪毐就一陣心頭火熱。


    那稀世美顏,窈窕婀娜的嬌軀,讓他垂涎三尺。


    這樣一個絕色佳人,在他如今的女人裏,足夠排的上前三。


    另外兩位,一個是素顏冷眸的冰山美人趙曦兒,還有一個,則是熱情似火、柔媚似水的焰靈姬。


    滿麵春風蕩漾的嫪毐緩緩晃悠在魏國的大街上,唇角的笑容始終沒有消失。


    如今的大梁城,依舊防衛森嚴,官兵禁軍們四處在抓捕著刺客。


    羅網僅剩的幾名殺手都蟄伏了起來。


    嫪毐暫時也沒有再給他們派什麽暗殺任務。


    隻需等幾天,待黑白玄翦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再去利用他除了大將軍曾石。


    屆時魏國,即便氣數未盡,也差不多了。


    所以算上今天,這三天時間,他並不要做什麽,隻需在大梁城裏,四處逛,吃喝玩樂便可。


    當然,是有目的的吃喝玩樂,最好在魏府附近。


    想來既然龍陽君都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位魏庸大人野心勃勃,必然也得了消息。


    如果嫪毐所料不差,他應該很快就會找到自己。


    晃晃悠悠間,也不知過了多久,嫪毐方才回了信陵君府。


    偌大的庭院,豪華無比,此時卻是闔府掛白,處處可聞悲泣之聲。


    在一眾武卒門客異樣的眼神中,嫪毐緩緩來到了靈堂。


    望著一眾時不時響起的虛假嚎哭之聲,差點沒笑出聲來。


    所謂靈台即戲台,這話真是說到點兒子上了。


    嫪毐的目光在棺材旁邊美人們的身上掃過。


    這些年輕貌美的女子,本就是千裏挑一的美人,如今齊齊穿上喪服,更顯雪白俏立。


    許是因為父母基因太好,就連那跪在旁邊的六個大小不一的丫頭,也個個粉雕玉琢一般,是美人坯子。


    見到嫪毐,雅夫人的俏臉上情不自禁的紅了起來,腦海中關於昨夜的羞人場麵也好似過電影一般,怎麽都無法抹去。


    昨晚春夜,自是醉人。


    見嫪毐也向她看來,雅夫人頓時心中一慌,忙低下了頭不去看他。


    嫪毐眼中浮現一抹神秘的笑意,昨晚嚐了鮮,他今晚自然換了目標。


    他在靈堂前親自敬了信陵君一杯酒後,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一進門,便見趙曦兒正坐在軟榻上打坐修煉,素白的紗帳絲滑柔順,雖然讓那絕美的麵容模糊起來,但那動人的婀娜,依舊讓人心生蕩漾。


    嫪毐忍不住唇角微揚,走上前後一屁股坐下。


    正打坐修煉的趙曦兒感覺到一隻溫熱在腰間摸索了過來,頓時柳眉一皺,語帶微嗔道:“回來就回來,不要打擾我修煉。”


    嫪毐斜躺在軟榻上,一隻手摟著她的小蠻腰,微笑道:“你不陪我嗎?”


    趙曦兒聞言,終於睜開了雙眼,宛如黑寶石一般的眸子幽幽柔柔的,沒好氣的嬌聲道:“今天下午不是有美人陪你嗎?”


    說著,嬌俏雪白的瓊鼻輕嗅了下,很是確定道:“還是三個。”


    “咳咳咳~”


    嫪毐聞言,忍不住幹咳一笑,訕訕笑道:“哪有,分明就一個,而且隻陪著喝了幾杯酒而已,啥都沒幹。”


    之前說要殺信陵君,趙曦兒雖然麵上不顯,但心裏卻壓力山大,一直擔心。


    畢竟信陵君的勢力太大,想殺他,實在太難。


    如今信陵君死了,她心裏大鬆了口氣,人也輕快了許多。


    在嫪毐麵前,恢複了幾分尋常少女的性子。


    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甚至昨天晚上,成仙之餘,還主動解了新花式。


    嫪毐向來重視趙曦兒,視她為自己的武夫人。


    不僅是她有絕色之姿,傾城之貌和一身絕世武功,更因為她雖出身殺手,但一旦動情,調教回正常人,愛上了你,則必會忠貞不渝。


    這樣一個絕色絕世的劍道高手,在未來,將是他此生最大的助力。


    而另一位文夫人的人選,這是他早就仰慕已久的齊國離秋公主。


    有此文武二夫人助她,將來還有何等大事可愁?


    如今,心愛的冰山美人難得吃醋了,自然讓嫪毐開心不已,好比仙女下凡,樂得大笑起來。


    隨即二話不說,一把將絕色小嬌妻撲倒在榻,寵愛起來。


    .....


    夜半子時,嫪毐與趙曦兒雙雙起床,吃了些酒菜果腹之後,嫪毐望著那絕色的俏臉上,誘人的慘紅之韻,心裏不無得意的微笑道:“曦兒,還困嗎?”


    趙曦兒正抓著一隻鴨腿兒啃著,弄得紅唇邊上滿是油漬,就連嬌小雪白的瓜子俏臉上,也有油湯殘留。


    見嫪毐問起,她扭過俏臉,幽潭似的美眸眨了眨,隨即俏臉一紅,嫵媚的白了嫪毐一眼,心道兩個時辰,哪裏還會困了?


    旋即將口中的鴨肉嚼了兩口,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有些呆萌的搖了搖頭。


    見她吃的小臉都鼓了起來,嫪毐忍不住輕笑一聲,拿起旁邊的帕子,寵溺的替她擦了擦嘴,柔聲道:“傻丫頭,就算吃不胖,也要細嚼慢咽,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趙曦兒眨了眨純淨明亮的大眼睛,便再次將啃了一半的鴨腿拿起,繼續啃了起來。


    嫪毐笑歎道:“果然啊,漂亮的人,幹啥都美的賞心悅目。”


    隨即話鋒一轉,輕聲道:“待會兒還要麻煩你去一趟魏庸那裏。”


    “就以刺殺為名,但不要一下子直接把他殺了。”


    趙曦兒聞言,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鴨腿兒,疑惑的看向嫪毐。


    嫪毐笑道:“他留著暫時有用,以後有你殺的時候,你去了之後,就說奉我之令要動手,他肯定會想要與我們合作,屆時,必會說要見我,你讓他明日過來便是。”


    原本他可以等到魏庸自己來見自己,但考慮到三日之約,便決定主動出擊。


    趙曦兒聞言,點了點頭,便繼續低頭吃了起來。


    嫪毐微微一笑,自顧自的喝起了酒。


    兩刻鍾後,待趙曦兒消失在夜色裏,嫪毐則也溜出房門,轉眼便來到了一處豪華的庭院裏。


    清朗月色,正是撩人之時,悄無聲息的點了守在門口侍女的睡穴之後,嫪毐推門而入,一股沁人的幽香,頓時撲麵而來,讓他不由精神一振。


    美人的臥室,活色生香,自是讓人不願離開。


    讓嫪毐沒想到的是,房間的客廳內,一身著華裳的女子正挺著大肚子,見他進來,有些慌亂的站了起來,一臉驚愕的望著他。


    “你,先生怎麽來了?”


    此女正是信陵君那位孕妾,名為舒欣,二九芳華。


    信陵君死的那夜,她曾在雅夫人的引薦下,見過嫪毐,還知道信陵君臨死之前,已經把她們送給了此人。


    也就是說.......


    嫪毐看著眼前雖是少女容貌,卻已是美少婦身材的絕色女子,雖挺著一個大肚子,但身材並不胖,反而看起來有些消瘦。


    一身輕薄的青色紗裙,隱隱可見冰肌雪膚,光滑而嬌嫩,頓時一陣心情激蕩。


    坦白的說,能得到信陵君這樣身在高位之人的歡心,舒欣絕對算得上是天下少有的絕色。


    不僅肌膚欺霜賽雪,五官精致,眉目如畫。


    那清純溫婉的氣質,讓人見之如沐春風。


    身材也很高挑,信陵君的老婆們,果然個個絕色。


    “嗬嗬,深夜冒昧到訪,不知可擾了佳人清夢?”


    說著話,人已經毫不客氣的走到人家的對麵坐下。


    舒欣見狀,細眉微蹙,略遲疑了下,還是主動為嫪毐斟了一杯茶,隨後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有些不解的答非所問道:“不知先生來此,所為何事?”


    一開始,她並沒有往別的地方去想。


    嫪毐道了聲謝,隨後望向眼前的佳人。


    清澈眼眸,如一泓幽泉。


    眼波流轉間,盡是憂鬱與柔媚,小巧精致的瓊鼻,薄唇胭脂未點,卻如櫻桃般紅潤嬌小。


    這是個氣質溫婉憂鬱的女子,那眉眼中好似天生有一股憂色,惹人憐惜。


    原本還強作鎮定的舒欣,被嫪毐漸漸火熱的目光看的俏臉一紅。


    對方眼中的熾熱她當然懂得,但兩人畢竟隻見過一麵,還極為陌生。


    “倒也沒什麽大事,夫人身懷六甲,我特意過來看看。”


    舒欣俏臉紅如晚霞,有些不知所措的道:“多,多謝先生關心。”


    “先生?”


    嫪毐聞言,卻是眉間一挑,隨即端起茶喝了一口,似笑非笑道:“夫人如今是我的女人,如此稱呼我,豈不生分?”


    舒欣小手有些緊張的握在一起,猶豫了下,倒不似雅夫人那般,纏著聲音道:“舒、舒欣見過夫君。”


    這聲音幽柔而不嬌作,一如她渾身流露的氣質一般,溫柔如水。


    嫪毐滿意一笑,忍不住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柔聲道:“這樣一個溫婉美人,當真是我見猶憐。”


    舒欣出身小門富戶,生的貌若天仙,家中衣食無憂,養了一身溫婉氣質,並不似雅夫人那般出身高貴,人也要高傲一些。


    當初嫁給信陵君,也隻是逆來順受,被一位卿大夫送來而已。


    嫪毐略顯輕薄的舉動,讓舒欣羞得臉頰猶如火燒一般,但這小家碧玉,待嫪毐並無之前的雅夫人那般,雖有矜持,但卻不冷漠,也不拒絕。


    隻任由嫪毐輕輕撫摸著她的俏臉,哪怕到最後,一隻手指伸進了她的嘴裏,她也並未躲開。


    嫪毐對此頗為滿意,看著那些微顫抖的佳人,知道她心中緊張,但那雪白的俏臉白裏透紅,嬌羞之態豔麗欲滴,著實羞澀可餐。


    讓嫪毐忍不住湊了過去。


    果然,下一刻,舒欣的身子突然一僵,不由輕呼一聲,埋首在嫪毐懷中,嬌軀軟弱無骨一般,顫聲道:“夫君,不要,人家,人家腹中......”


    雖說有些逆來順受,但亦有廉恥之心,後麵的話,她實在說不出來。


    她這般順著自己,嫪毐並不反感,也沒有小看她。


    他嫪毐也沒有什麽你越反抗我越興奮的心思,


    因為他明白,在這亂世,越是漂亮的女人,命運也越悲慘,她們的人生,根本不可能自己作主。


    說到底,眾生皆苦,她也隻是苦命人而已。


    且嫪毐注意到,信陵君死後,其餘妻妾哪怕裝樣子,也會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隻有她,一臉平靜,依舊溫婉,該吃吃,該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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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嫪毐還聽說,她喜歡吃城東的烤豬蹄子,今天還讓人去買了。


    好似信陵君的死,跟她毫無關係一般。


    這樣的女人,要麽是城府太深,對信陵君愛的太深,是哀莫大於心死那種。


    要麽就是對信陵君毫無感情,甚至可能還有仇。


    但不論如何,從今以後,信陵君的老婆們,都會隻為他一人暖床。


    那埋首顫聲的嬌羞媚態,著實風情勾人。


    嫪毐看著懷中的佳人,各種念頭一閃而逝,也愈發心火大冒,隨手自她的交領中探了進去。


    舒欣愈發羞得俏臉通紅,就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一雙憂鬱美眸更是好似凝出水來。


    小手隔著衣衫抓住了那掌在她心間的壞手,輕聲搖頭道:“夫君,求你.....”


    為母則剛,即便再逆來順受,若是傷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她也會反抗。


    嫪毐是憐香惜玉之人,麵對絕色佳人的軟語哀求,隻能強壓下心頭熊熊燃燒的大火。


    他的手,並沒有收回的意思,隻輕笑道:“幾個月了?”


    舒欣臉紅的好似充血一般,呼吸略帶急促的道:“五,五個月了。”


    嫪毐聞言,卻是唇角揚起一抹邪笑,輕輕把懷中佳人攔腰抱起。


    “那就好,放心,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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