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他當皇帝的42年中,宋朝雖然總體上是太平盛世,但危機已經在醞釀當中,小小的西夏徹底做大,並且還逼迫宋朝也送給他歲幣。


    就如同後來十九世紀,我大清被英法揍趴下後,連小小的葡萄牙、荷蘭、比利時也能來大清占便宜,獲得各種特權。


    史載,仁宗一朝對外雖無重大戰爭,對內亦無重大革新。“慶曆新政”因為阻力較大,僅僅一年多就終止了。


    在段宇鍾看來,在宋仁宗當皇帝的42年時間裏,宋朝隻是勉力維持,空自浪費了幾十年總體和平的時機,危機卻沒有得到解決。


    反而使“冗官、冗費,冗兵”三冗問題愈演愈烈,並以擊鼓傳花的形式保留下來遺留給後來的皇帝。


    就像後世天朝前任的江胡二人,乃至太宗一樣,以“要相信後人的智慧”為名,將問題留給後來的領導許大大。


    許大大上台之後,打老虎,打蒼蠅,雷厲風行,也得罪了很多人。


    也許後世許大大的名聲還不如濤哥,他反貪就算成功了,也會如秦皇漢武,明太祖和天朝太祖一樣,在某些正史中留下惡名。


    但人生在世,與其庸懦,不如轟轟烈烈。李清照一介女流,尚且知道“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何況掌握億兆百姓命運的皇帝,豈能不奮發圖強,建功立業,“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


    曆史上,庸懦的皇帝很多,大多留下了惡名。但宋仁宗因為處於承平之世,性情文弱溫厚,足夠善良,不事奢華,還能夠約束自己,那段時期的名臣也很多,因而在曆史上留下了美名。


    以至於讓人忽略了他庸懦的一麵。如同宋仁宗這樣,當皇帝當得如此窩囊的皇帝,實在很少見。


    據曆史記載,宋仁宗晚上想吃羊肉,但卻強忍著,還說,“如果他要了這一次,以**裏就會天天宰羊備著,太過浪費。”


    還有一次,仁宗在散步,時不時的就回頭看,隨從們都不知道皇帝是為了什麽。


    仁宗回宮後,著急的對嬪妃說到:“朕渴壞了,快倒水來。”嬪妃覺得奇怪,問仁宗“為什麽在外麵的時候不讓隨從伺候飲水,而要忍著口渴呢。”


    仁宗說“朕屢屢回頭,但沒有看見他們準備水壺,如果我要是問的話,肯定有人要被處罰了,所以就忍著口渴回來再喝水了。”


    看到這,段宇鍾忍不住吐槽:“尼瑪,貴為皇帝,喝水吃飯、飲食起居都不能得到很好的照顧,也不能管好太監,讓他們做好。


    這豈不是連家都不能齊,何談治國?他後世所謂治國及美名,也隻是無限地縱容儒教知識分子所得的回報而已。”


    關於宋仁宗的“仁”,除了曆代文人讚頌外,還有一個故事。


    據說宋仁宗去世後,就連訃告送到遼國時,竟“燕境之人無遠近皆哭”。


    遼國的皇帝耶律洪基痛哭道:“四十二年不識兵革矣”,史載遼道宗“驚肅再拜,謂左右曰:‘我若生中國,不過與之執鞭持,蓋一都虞侯耳!’”


    也就是說,耶律洪基也想生在宋朝,當一個宋仁宗的都虞侯的小官就滿足了。


    且不談這個故事是不是文人編造的,即便是真的,被敵人如此真誠讚頌的皇帝,段宇鍾也覺得其中必然有貓膩。


    一族之英雄,必是另一族之惡魔。隻有被敵人恐懼、敬畏的,才是對本國有巨大貢獻的。


    尤其政治家更是如此,甘地,馬丁路德·金,還有曼德拉,之所以被西方人無限吹捧、拔高,無外乎是因為他們主張使用非暴力的手段來反抗西方的不公正。


    這與明朝的那些“騙廷杖、邀直買名”的文官也沒有本質的區別,其實他們內心早已屈服於西方文明和西方價值觀了。


    他們做出這些有限的反抗,不外乎是宋江那種殺人放火,引起朝廷注意,然後再招安的心裏而已。


    就連本朝的某個連外國也讚頌不已的影帝,事實上,真正做的實事又有多少呢?


    就如同境外有些人寫的詩詞描繪的那樣:“十年政績兩茫茫,細思量,不咋樣!”


    也許正因為宋仁宗太過懦弱,所以子女先天的基因不強,導致他的幾個兒子都夭折了。


    另外,他連太監宮女都管不好,讓他們恃寵而驕,沒有照顧好皇室子女,恐怕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總之,段宇鍾覺得,宋仁宗的四十二年皇帝生涯,就這樣混過去了,自己也並不怎麽長壽,才活了53歲。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他本質上是一個還在處於上升時期的儒教及良好的家庭培養出來的好人。因為童年的劉太後壓製的陰影,也養成了他懦弱的性格。


    如同明英宗一樣,別人說什麽都信,但實在不適合當皇帝。明英宗還有醒悟和改正的機會們,可惜英年早逝,不到四十就去世了。


    而宋仁宗恐怕至死也不醒悟。人們歌頌宋仁宗,怎麽不對比下漢朝?西漢建國六七十年後,還可以如漢武帝一樣開疆拓土,建萬世不拔之基業。


    就算是清朝,雖然段宇鍾極為不喜,但在前期,建國幾十年後,還是對西域、對西北遊牧民族取得很大勝利。


    哪像宋朝,太祖太宗就限定了疆域,以後就再也沒有擴展,隻是維持。


    如果許大大改革不成,也許華國也就這樣了,疆域絕對無法擴大,還收回不了本該有的土地。


    有人認為宋朝給西夏和遼國的歲幣負擔不重,比不上戰爭經費,這簡直是狗屁,是在紅果果地為儒教和商人代言。


    為此不惜放棄原則和天朝上國的榮譽,但這種花錢買和平的想法和做法其實非常短視。


    能戰方能和,一開始就抱著花錢買和平的心思自廢武功,讓國家沒有了武力保障,財富再多,又豈能滿足敵人的貪婪胃口?


    而且,若沒有強大武力,當商人再有錢也沒有尊嚴。安全也沒有保障。


    宋仁宗能夠花錢買和平,是因為當時的契丹人漢化較深,還不夠壞,西夏人武力不夠強。


    後來,宋徽宗和宋欽宗父子遇上了貪婪至極的女真人,竭盡開封百萬人口的財富和女子,也不能滿足女真人的胃口,花了錢,照樣亡國。


    屈辱至極的“靖康之難”誰又知道其中還有宋仁宗的一份責任呢。在他在位的時間裏,危機還不重,但改革的時機已經成熟了。


    但他卻沒有魄力將“慶曆新政”的改革進行下去,導致後來宋朝越來越江河日下。


    若他有雍正一半的能力和魄力,宋朝恐怕也至於落得兩度亡於異族的悲慘下場。


    段宇鍾穿回二號時空,親自見了宋仁宗之後,覺得他這是典型的陽剛之氣不足的表現。


    其仁善不如說是懦善,若非生於帝王家,又處於承平之世,恐怕隻是一個爛忠厚沒用的好人。


    他若處在末世,如同南明的隆武帝、永曆帝,再仁善也是一事無成。


    而段宇鍾可以改變他這種狀況,他隻是略施手段,將這個時空的傳國璽法寶分身聚集的龍氣激發出來,注入宋仁宗的體內,就可以改造他的身體,進而影響他的心誌。


    如同他之前影響和改造宋真宗一樣。事實上,在二號時空,宋仁宗趙楨已經受到段宇鍾的很大影響了。


    在二號時空,宋真宗是個很有作為的皇帝,他在1004至1008年,戰勝了契丹、滅了西夏,收複燕雲、河套、河西走廊。


    而後進行了封禪泰山的活動,十年後,還又收複了交趾,開發了寶島。並且,他比曆史上多活了11年,到了1033年,他寵愛的皇後皇後劉娥死後,老病的宋真宗才因為悲痛而去世。


    如此,趙楨幼年能在父親嗬護影響下長成大人,有宋真宗在,即便他不是劉娥親生的,也不會如同曆史上那樣被劉娥壓製,留下陰影。


    而到了1033年,趙楨23歲,正式即位時,他已經受過了良好的皇帝教育,並且一上台就可以親政,不必如同曆史上那樣受劉娥壓製。


    所以,二號時空的趙楨,不僅善良,還比較堅強、比較有魄力。


    所以,如今到了1057年,他47歲時,已經改革了不少弊政,鞏固了河套、河西、交趾的地盤,還平定了廣西儂智高的叛亂。


    而且,他還延續宋真宗的向海外拓展的事業,繼續開發寶島和呂宋。


    隻是,或許是命數問題們,又或者是童年陰影,抑或是先天不足,他的子嗣仍然很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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