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檢查幾遍,那不就是……他有這麽強?


    趙錦繡不由得抬眼打量江慕白,立馬又想到天天幾次。那,自己跟他不就每天都要這樣好幾次——


    趙錦繡橫豎不敢往下想,眼前卻全是之前看的那些圖譜,什麽亂七八糟的姿勢。心裏頓時慌得很,渾身也不由得灼熱,哪裏還有三公子的淡然與自持?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拉錦被,想要將自己裹到被子裏去,不要這般與江慕白相對。


    可她一時竟忘記自己的手上有傷。這一使力,那傷口倒是生生的痛,痛得她驚呼一聲“呀,痛。”


    江慕白將她摟緊,低聲說:“別亂動,以後有你表演的,今晚,你跟著為夫來就好。”


    趙錦繡覺得他的氣息溫熱,在脖頸處撲著,像是小蝴蝶的翅膀,引起身子忍不住痙攣,身體裏像是陡然燃起一團火,就連呼吸也瞬間急促起來。


    這刻,明明想說什麽話,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大口急促地喘息。而且,明明應該要推開他,從他灼熱的懷抱裏掙脫開來,可是自己隻是縮了縮肩膀,渾身沒有一點力氣,那種欲拒還迎的抗拒,隻讓自己光潔的背部與他灼熱的胸膛輕輕一摩擦而已。


    這一瞬間,趙錦繡隻覺得驚心動魄,像是熔爐裏的火花四濺,晴天裏霹靂的震顫。


    江慕白身子也是一顫,一下子放開趙錦繡,往後一退。將先前半褪的褻衣以及阻礙自己的褻褲全然扯掉,倏然扔出羅帳去。


    這一刻,終於一點的阻礙都不剩。可這一刻,江慕白的動作卻變得小心翼翼,看著昏羅帳中,紅燭跳動下,趙錦繡光潔的背。


    她那樣惶惶地坐在那裏,裹著半透明的黃色絲帛,紅肚兜細細的線在背後拴著,打結成一隻小蝴蝶,隨著她輕輕的顫動,像是要躍躍欲飛。


    江慕白隻覺得喉嚨發緊,想一把將她抓過來,伸出手去,卻是那樣小心翼翼,他終究不敢將趙錦繡一下子轉過來。隻是將她一摟,輕輕放在自己的腿上。


    她青絲如瀑布,先前因為害羞埋著頭,統統垂落在胸前,而現在,因為江慕白的一摟,她猛然抬頭,那烏發飛揚,帶著香味從他的臉上拂過,紛紛垂落在她光潔的背部。


    江慕白顧不得那麽多,一下子將她如瀑布般青絲全然掀在一旁,重重地吻在他光潔的脖頸上,狠狠地吮吸著這帶著馨香的柔軟細膩。


    趙錦繡本來看到江慕白扔出他身上最後一點阻礙,就已經慌亂到不行,想到一轉身,就會看到他的一切。她連眼睛都不知往那裏瞧,隻弓身坐在那裏,任由發絲垂落,仿若那樣就可以擋住自己的的窘迫與羞怯。


    這一刻,卻被江慕白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一震,“啊”地低呼一聲,身子立馬往前一傾,想要掙脫這讓她口幹舌燥、血脈噴張的觸碰。


    可是江慕白怎麽可能放過她?趙錦繡的身子才向前微一傾,與他的胸膛不過相離半秒,江慕白的左手立刻狠狠一攬,趙錦繡再度被他攬入懷中,緊緊貼著他灼熱的胸口。


    他的左手狠狠地摟著趙錦繡的腰,將她固定在他懷裏,右手死死地托著她的下巴,不讓她亂動。


    趙錦繡覺得自己像是一具玩偶,如何也無法動彈,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印上屬於他的印記。


    他在趙錦繡的背上肆無忌憚,他粗重的喘息帶著灼熱的氣息撲在趙錦繡的背部,涼薄的夜裏,騰騰的灼熱,使得她臉上全是汗水。而他的親吻裏深深淺淺的,竟有了齧咬的意味,那微微的疼痛從後頸處一路向下,惹的趙錦繡不住地呻吟。


    終於,江慕白在淡黃絲質裹著的地方停住,他稍微抬起頭。趙錦繡感覺身子一涼,先前想要逃離,這會兒卻是不舍,身子不由得往他靠過去。


    江慕白因這個動作,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啞著嗓子低喊一聲:“錦繡,你——”


    “嗯。”趙錦繡回答一聲,喉嚨幹澀得要命,聲音也喑啞得嚇人,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下一刻,江慕白幾乎是撲過來,將那紅肚兜的繩子一咬,攬著她腰的手胸前將那紅肚兜一拉,直接扔到床外。


    涼涼的空氣倏然沁入肌膚,趙錦繡因這涼薄略一清醒,不由得低呼一聲,下意識想去遮擋住自己。江慕白一手將她一摟,再度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隻是這一次,江慕白整個人都伏在趙錦繡的背上,兩個人的烏發散亂糾纏。


    趙錦繡略略躬著身子,他也弓著身子從背後抱著他。兩個人貼得緊密,肌膚滾燙的溫度,在這涼涼的月夜,讓這細膩的觸感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散發著原始的野性,像是植物腐化的氣息。


    趙錦繡覺得自己就是一條脫水的魚,連呼吸都困難,又像是一片幹枯的葉子,而他就是那一把熊熊的火,自己隨時都可以燃燒殆盡。


    “錦繡,我的錦繡。”他吻在她的脖頸上,咬著她的耳垂,低低地喊。


    “華晨,我在!”趙錦繡喉間滾落的依舊是喑啞的單調的聲音,幹澀的喉嚨如同揉碎的薄膜,趙錦繡的身子下意識地向後揚起,想要竭力伸展開來,雙腿不由得蜷縮起來,想要竭力地靠近身後的人。


    就在這一刹那,因為這身體的扭動,觸碰到來自身後的堅硬灼熱。趙錦繡驀然不敢動彈,就那麽維持著那個姿勢,喘息越發急促著,這一刻隻覺得身子先前隱隱湧動的熱流陡然奔突亂竄著,連同心也紛無淩亂。


    而身後的江慕白,本來吮吸著趙錦繡的鎖骨,這一刻也因趙錦繡這觸碰,猛然停住。


    也就是這麽短短的一瞬,他低喊一聲:“錦繡,你這個該死的。”


    他說著,將錦繡一摟,自己往後一退。這樣突然的離開,讓趙錦繡很不舒服,這一刻也忘記身後的江慕白一絲不著,驀然扭著身子轉過來,卻隻看到江慕白烏發紛亂。自己就被他猛然摁倒在錦被上,而他一下子伏身過來。


    趙錦繡仰麵看著近在咫尺的江慕白,那寬闊的胸膛,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見,先前也靠在這胸膛上夜夜成眠,可這一刻,卻就是不一樣,那裏仿若有著魔力,引得她渾身顫抖,呼吸淩亂。


    江慕白一手支撐著他自己,低頭俯看趙錦繡片刻,整個身子都伏下來,嘴唇吻上她的蝴蝶骨,與此同時,他的手將她身上包裹的半透明的絲帛一下拉掉,連同那褻褲一並扔出帳外。


    趙錦繡隻覺得周圍是繁花紛紛盛開,紛紛凋謝。


    “錦繡。”江慕白吻上她的唇,吮吸一陣,又一路往下,在脖頸處稍作停留,一下子裹挾著她左邊的頂端,狠狠地吮吸,引得趙錦繡不由得大叫一聲:“痛。”


    江慕白根本不予理會,卻是吮吸得更狠,另一隻手將右邊也整個包裹在手中細細把玩,一寸一寸,一縷一縷,捏、挑、撚,他忽然停住吮吸,低低地說:“錦繡,真好。”


    趙錦繡覺得頭暈暈的,像是重感冒,連身子都像是虛空得很。也聽得不分明江慕白在講什麽,隻是“嗯嗯”地回答,喑啞著不成調。


    江慕白一路往下,又在那腹部輕吻一陣,引得趙錦繡渾身顫栗,不安地想要翻轉著身子,想要躲避他的觸碰,躲避這種酷刑,身子裏的灼熱終於如同潮水一波波地緩緩而出。


    江慕白卻不放過她,將她捉住,俯身壓住她的雙腿。


    趙錦繡動彈不得,這會兒才略略清醒,抬著迷蒙的雙眼瞧著江慕白,看著他的身子,忽然感到害怕,想要退卻,無奈自己是一絲一毫動彈不了,整個身子一絲不著,被江慕白一覽無餘,她竭力要去拉被子來掩住自己,才一伸手,卻聽得江慕白低頭急促地喊:“錦繡。”


    趙錦繡聽得他叫錦繡,隻覺得自己徹底瘋了,一下子轉過來,睜著大眼睛瞧著他。


    “我會很輕的。”江慕白的聲音沙啞低沉,那眸子很是明亮,像是朗淨的天幕上最閃亮的兩顆星。


    趙錦繡抑製不住衝動低喊一聲:“華晨”,眼淚竟是一下子湧出眼眶。千山萬水,以為再也不可相見,以為再也不會有未來,卻不計終究還是等到這一刻,花好月圓,花開滿山。


    她心裏一激動,隻想伸手摟住這個男人,不管不顧,再也不放開。於是,趙錦繡支起身去擁抱江慕白。


    因為被他壓著雙腿,趙錦繡夠不著他的唇,身子扭動彎曲著,終於靠近他好看的嘴唇。可是還沒等她碰到那誘人的唇,江慕白就將她狠狠摁在床上,咬牙切齒地說:“錦繡,你竟然——”


    江慕白也沒有說完,隻是喘息得厲害,用力將趙錦繡推倒在床上,一手狠狠壓住她那隻受傷的手。


    這一刻,趙錦繡隻覺得江慕白凶狠無比,可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如何做的,等到反應過來,他灼熱的堅挺已抵在她最私密的地帶,她不由得一聲驚呼,想要閉合一切,想要退出這戰局,可是雙腿被他的腿箍著,無法動彈。


    “想跑?晚了,早就晚了。”江慕白重重喘息一聲,猙獰一笑,最後那“早就晚了”四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迸出來的。


    伴隨著這種咬牙切齒,江慕白不管不顧,往前一頓,趙錦繡“啊”地驚呼一聲,卻又不敢動。江慕白也是停住,卻隻是片刻,他猛然一使力,那灼熱的堅挺如一柄滾燙的利劍直直而入。


    這一瞬間,強大的入侵,伴隨著撕裂一切的劇痛,讓趙錦繡不由得大聲叫出來。近乎哀求地大喊“痛”,那種痛排山倒海,無處遁形。


    “壞人。”趙錦繡帶著哭腔喊,全然忘記之前教習嬤嬤的叮囑。


    江慕白倒是一下子不動,過了好一會兒,他極其小心地俯身下來,臉上充滿疼惜的微笑。他低聲說:“錦繡,緊。”


    這一聲“緊”,讓趙錦繡聽得身子一怔,半眯著眸憤憤地看著這個其騙自己會輕點的家夥。


    江慕白臉上的笑意更濃,輕輕俯身下來,烏發紛紛蓋住趙錦繡,下一刻,她感到唇上溫熱,是他柔軟的唇瓣在輕輕吮吸著,是那種輾轉細致的纏綿,像是在一寸寸品嚐著所以的美好與馨香。


    趙錦繡沉溺於這種遊戲,不由得回應著他,漸漸覺得周圍像是一個五彩的泡泡,而自己與他置身其間,一切都柔和美麗得不可思議。又覺得他像是一片寧靜的湖水,而自己柔軟得不可思議,就要墜落在這湖水裏,全然融化。


    不知過了多久,他略略離開她的唇,終於結束這纏綿的遊戲,在她耳畔低語:“錦繡,你是我的。”


    趙錦繡聽得身子一顫,猛然一緊,這才覺出他的灼熱還在自己身體裏。適才撕裂的疼痛已褪去,身體有種奇異的圓滿,適才那種仿若亙古以來的空虛與殘缺全然消失,它的存在,竟然絲毫不突兀,仿若天地恒久遠,混沌初開,彼此便是這般的契合。


    江慕白猛然一動,趙錦繡不由得一聲急促驚呼,頓時覺得那灼熱這麽一動,便是引起了一場海嘯,山崩地裂般……


    江慕白一聽,她卻是竭力繃起身子,想要容納更多。


    “錦繡,你真逼瘋我了。”江慕白的聲音格外壓抑,竭力給予她更多,一次次,用盡全力,無論怎樣,都覺得不夠一般。


    趙錦繡覺得自己是一匹上好的錦緞,而江慕白在這錦緞上飛針走線,這風景一麵殘酷,一麵絢爛。他的十指一路過處,沿途如歌蛻變。


    這一刻,天地萬物皆不存在,隻有他的溫暖與灼熱不斷地填充著自己亙古以來殘缺的虛空。


    在這樣的沉溺裏,趙錦繡隻覺得忘記天地,仿若也想不起自己,隻是這樣與他一同起伏,律動出旋律的和弦,喑喑啞啞從喉間滾落,合了喘息,斷斷續續、此起彼伏,撩撥了溫度的灼熱…..


    最後那一刻,他噴薄而出的瞬間,低沉而有堅定地喊:“錦繡,我的錦繡。”


    趙錦繡猛然一激動,竟是顧不得手臂的傷口,一下子攀著他的脖頸,略略弓身,承受著又一波的衝擊。


    最後,兩人像是被拋上岸邊的魚,都筋疲力盡地躺著。江慕白拉了被子蓋住彼此,將趙錦繡放在自己的臂彎裏,輕輕摩挲著她的臉,輕輕地說:“錦繡,你是我的女人了。”


    趙錦繡沒有說話,隻是覺得滿足,想要靠他靠得更近,可是渾身酸軟無力,無法挪動,隻得癱軟在他的臂彎裏。


    江慕白則是翻了身,支著腦袋,瞧著躺在他臂彎裏的趙錦繡。


    趙錦繡隻瞧了他一眼,立馬垂了目,不敢與他視線相碰。雖然方才與他這樣坦誠相對,已是最親密的人。可這刻清醒過來的趙錦繡,還是感覺害羞難為情。


    江慕白卻是嗬嗬一笑,道:“小錦繡,方才可是很大膽的,現在卻是害羞了?看來我的教授不成功,小錦繡還不太放得開。”


    趙錦繡索性閉著眼不語,江慕白拉被子將她一裹,整個抱起來放在一旁。


    趙錦繡微微睜眼,看著江慕白已下了床,隻見他彎腰拾起袍子,將袍子往身子一披,那袍子如巨大的蝴蝶羽翼展開,遮住他光潔修長的身子。


    “今天累了,改天讓你看個夠。”他氣定神閑地說,還是背對著趙錦繡。


    趙錦繡愣一下,明明他還背對著自己,自己可以辯駁的。可自己就像是做賊被抓住一樣,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臉倒是滾燙了,方才的一切支離破碎,卻曆曆在目。


    江慕白係好衣衫站起身,卻是去了外間,朗聲道:“進來伺候。”


    趙錦繡一聽婢子們要進來,臉更是滾燙,立馬閉了眼,裝睡。


    剛閉上眼,倒是聽得腳步聲進來,爾後自己被抱起來,江慕白咬住她的耳垂低聲說:“小錦繡,你表現很好,等一下,本公子會親自獎勵你。”


    趙錦繡被這話嚇得發虛,略一睜眼,卻是見八個丫鬟進來了四個,兩個撤走桌上的百子千孫宴,另外兩個卻是去拉那白被單,上麵不大一塊血漬,卻在那白被單上鮮豔綻放。


    兩位丫鬟皆俯身行禮,道:“恭喜九少,恭喜夫人。”


    趙錦繡一陣寒,這個東西還恭喜,索性垂目不說話。倒是江慕白淡淡地說:“起來吧。記得,明日裏,曬過這被單後,替我拿過來,本公子要親自收起來。”


    他要收藏。趙錦繡不由得看看這男人,太變態了吧?他當這是什麽?上好的寶劍寶刀,抑或古董明珠?


    兩位丫鬟也是愣了片刻才應了聲,齊齊說是。


    江慕白抱著趙錦繡出了門,兩位丫鬟已提著紅燈籠在門口,對著江慕白齊齊行禮,道:“回稟九少,一切都準備妥當。”


    趙錦繡這會兒睜開眼,低聲問:“要去哪裏?”


    “沐浴。”江慕白一臉壞笑。


    “你,不準,我不行。”趙錦繡看著他的神色,想到方才的疾風暴雨,立馬慌了神。


    江慕白嗬嗬一笑,也不語,隻是抱著趙錦繡向浴房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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