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汗青見著二人大發神威,自然不甘示弱,手中金刀揮舞生風,大有橫掃千軍之勢!


    在這萬軍之中,三個人就屬趙汗青最是如魚得水!那刀法開闔,一刀掃去,便有七八敵寇墜下馬來!


    三人突然殺入,頓時引起一片混亂,三人所到之處,便入切菜砍瓜一般,血肉橫飛,瞬間便各開了一條血路!


    隻是敵寇太多,蔣琬這幾百人馬也衝的太深。


    眼看著那幾百大明勇士越來越少,這一會子的功夫隻餘下了不到三百,實在叫人痛心疾首!


    而那韃靼戰旗,卻還在一裏開外!


    沈淵大喝一聲,一劍劈翻兩個韃靼兵,忽然聽得身後殺聲頓起,撕破長空!三人回頭一瞧,正是林廣將軍橫刀策馬,率軍來援!


    那些韃靼先鋒早已被沈淵三人嚇破了膽,乍一見明軍凶猛殺來,登時便亂了陣腳!那韃靼的主將見狀,火冒三丈!傳令下來:“後退者,斬!”


    韃靼先鋒已然勢衰,不成氣候,而明軍來的太快,兩千騎兵先鋒以錐形陣頃刻間衝破敵陣,勢如破竹!一時間韃靼騎兵人仰馬翻!


    蔣琬聽聞援軍已至,氣勢大盛,那槍法淩厲,看著那敵旗敵將,近在咫尺,便聽他高聲喊道:“男兒死邊野,馬革裹屍還!弟兄們,隨我斬將殺敵!”


    血染征袍透甲紅,蔣琬與那眼下活著的兩百餘弟兄渾身浴血,哪裏還能看得出那盔甲征袍原本之顏色?


    那邊韃靼主將早已領教過邊軍頑強,然而想不到自己雖然兵馬眾多,卻還是踏不進殺胡口一步,大為羞惱!且眼下自己顯然危在旦夕,如若自己不測,一萬大軍必然不戰而敗!


    那主將看著三名高手和那銀槍猛將皆朝自己殺來,急忙喊道:“勞煩幾位相助!”


    說罷,身後騎兵頓時散開,天山鷹王、寧鐵手、溪老大三人一躍而出!而那韃靼主將幾乎同時便往後撤去。


    沈淵一瞧,失口驚道:“天山五絕!”


    見著敵軍主將後退而去,蔣琬不禁心急起來,隻是圍上他的韃靼騎兵越來越多,他一戰再戰,早已是體力不支,眼下情形,連突圍也是無望,更別說追殺敵首了!


    戰場局勢,瞬息萬變,此刻蔣琬則是再無力去追,隻得疲於抵抗數之不盡的韃靼大軍,而林廣帶著兩千騎兵,再突破韃靼先鋒後,也是寸步難行,另有兩千步卒,緊隨其後被擋在外圍!


    此刻鍾不負距離韃靼主將最近,他身法鬼魅,尋常人根本難以抵擋,突然見天山五絕之中竟有三人在此,也是微微詫異,不過他此刻眼中隻有那主將,隻要將他斬首,此戰可定!


    他心無旁騖,徑直向那主將追去,忽然他瞳孔一縮,隻覺一記罡風襲來,勢大力沉,緊接著隻瞧那碩大的斬馬刀迎麵劈下!


    鍾不負腳下一擰,瞬間避過,那刀身抬起,隻見腳下土地竟是砍出一道深痕!


    “溪老大,又見麵了!”


    二人相視而立,鍾不負雙手短劍挽花,笑道,“上次不能領教你們天山五絕的高招,這次要好好會會你。”


    溪老大認出此人是與裴元海大戰之人,雖說心中不敢輕視,卻也並非懼怕,斬馬刀拖在地上,亦笑道:“好,上次你敗給裴元海,這次我若輸給你,豈不是要丟了我們天山五絕的威名?”


    鍾不負嗤笑:“那你也得有勝我的本事!”


    趙汗青見鍾不負被溪老大攔了下來,喊道:“鍾賢弟,此人交給我,你快去追那敵將!”


    鍾不負聞言回道:“趙兄,便讓我來會會溪老大,那個把總快撐不出了,你且先去助他!”


    抬頭一瞧,果然如鍾不負所說,趙汗青急忙揮刀殺了過去!


    蔣琬看見三人來助,暗道:“他們怎麽來了?”


    方才他一心殺敵,渾然沒察覺沈淵三人已然殺至,眼下見著這萍水相逢之人,竟有如此膽氣,心裏也生出一些佩服。


    稍一走神,隻覺手中長槍一沉,回過頭來一瞧,隻見一人一手抓住槍頭,一手握住槍杆,隻叫他刺也刺不出,抽也抽不回!


    那人卻是雲淡風輕,嘴角微揚,而抓住槍頭的手連皮也沒傷到一毫。


    忽然那人猛然發力,向下一拽,蔣琬隻覺身子一輕,眼看就要被生拉下馬,忽然一道金光閃過朝著寧鐵手的手臂砍去,情急之下那人急忙撒手,蔣琬自己手上一鬆,這才穩穩坐回馬上!


    再一瞧去,原來那道金光乃是趙汗青手中的金背寶刀!


    “寧鐵手,可敢戰否!”


    趙汗青單手提刀,傲然睥睨!


    寧鐵手雙目微眯,也不說話,冷哼一聲便突然發難,雙手一拳一掌,可比金石!


    不過趙汗青早有準備,舉刀劈下,直奔劈開其中路,不待那雙鐵手抓住刀身,隻見金刀左右攪動,刀刀朝著他那手臂抹去!


    寧鐵手一驚,急忙向後一躍避開鋒芒。


    隻見趙汗青大笑道:“寧鐵手,你果然隻是一雙鐵手罷了!”


    此刻溪老大已與鍾不負戰作一團,溪老大雖然武功不若,但麵對鍾不負還是棋差一招。


    兩三回合,溪老大便隻得由攻變守,並非他武功不濟,而是鍾不負實在是太快,斬馬刀笨重碩大,與人交戰靠的是剛猛,所以他招式也是大開大闔,毫無多與變化!


    而鍾不負則以輕巧詭變、移形換影之速見長,加之那兩柄短劍在他手中簡直是登峰造極,每一招皆是刺向奪命要害!龍尾殺威力無比,斬馬刀防不勝防,幾乎是頃刻之間,那身上便出了四、五道血痕!


    幸虧鍾不負無心戀戰,忽然虛晃一招,溪老大果然上當,急忙舉刀來擋!


    眨眼之間,隻見鍾不負一道虛影直接穿過溪老大,便去追那韃靼主將!


    溪老大氣得跳腳大罵,隻得拖刀來追,如若不是那前頭又重重兵馬,隻怕眼下那主將早已身首異處,更不會叫溪老大緊追其後!


    再瞧沈淵那北冥寶劍劍影綽綽,正奮力殺敵,忽聞一道熟悉的聲音淡淡說道:“人生何處不相逢,小子,又見麵了!”


    沈淵手上不停,繼續劈砍,同時抬眼一掃,突然轉身縱躍,半空中一記橫掃千軍,那罡風肆虐,瞬間斬殺七、八名韃靼騎兵!


    同時手腕一正,刹那間,北冥劍猛然劈在地麵之上,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震得那真氣激蕩,隨即隻見周圍又有八、九人被他這一招《白虎劍訣》的聲震四野,掀下馬來!


    這般情形,周遭的韃靼騎兵,再無一人敢上!


    隻因近身者,死!


    清出一圈空地,沈淵劍身一抖,道:“天山鷹王,讓條路,我今日不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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