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10月的濱市轉眼間到了12月份,大雪紛飛,冰寒刺骨。好像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個巨大的冰窖中一樣。王武依然在做著保安,厚厚的軍大衣穿在身上,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出王武魁梧的身材和俊朗的麵龐。事情過去這麽多年,王武心裏其實已經很坦然了,他就想好好的這麽過下去。這天,輪到王武站崗,他肅穆的站著軍姿,對往來的客人仔細打量,生怕出了什麽事飯碗丟掉了。一輛卡宴停到了這家外企賓館,下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身穿貂絨,頭發披肩,雖然寒冷的冬天,但是從她身體居然能看出甜美的,清香的熱氣;白皙的臉龐,俊俏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抬頭看著這家賓館,精致的高跟鞋,露出的腳踝都是那麽白皙迷人:“管家!這個皮坡是剛剛成立的?怎麽沒有來過。”這個女人後麵跟著一位穿著西服棉大衣的男人,看上去有40多歲:“哦,大小姐,這是老板剛剛收下的一家土耳其豪華賓館”女人點了點頭走上台階看到了王武,又近了些看著王武的臉龐,王武看著麵前這位俏人,鎖骨都能看得見,脖子細長白皙,嘴唇紅潤而不豔麗,鼻子挺拔而又俏皮。王武咽了下口水,看著這個女人的嘴唇:“這家賓館的保安倒是挺帥氣的,不錯。”隨後背著手走進了賓館,高跟鞋咯噠咯噠的聲音,聽著都是那麽讓人受不了。王武脖子稍稍的扭了扭看著這個女人背影,突然這個女人猛地回頭,看到王武正在盯著她,居然做出了鬼臉,咯咯的笑起來。王武覺得這個女人年齡也就在20歲左右,怎麽能有這麽好看迷人的女人。王武腦海裏此時此刻什麽也沒想,全是春夢般的畫麵,一邊想著,還一邊咽著口水。


    女人和身後的男人進了大廳被前廳櫃台服務員攔下“請問,你們找誰?”女人很詫異的看著服務員的臉:“你們這是賓館,你不先問我是否住店,你問我我找誰?”服務員右手手掌緩慢的朝向了右側:“美女,請看右側,這是辦公區,皮坡住店處在這裏不遠的地方。”女人認真的點了點頭:“嗯!我找我的父親,江中樞。”服務員的臉一下子變得難看了:“啊!不好意思,原來是大小姐,江老板在7樓他自己的房間,712。”原來這個美女正是濱市第一富商之女江影,身後便是她的管家付生。江影往後扭了扭頭:“你們那個保安叫什麽?”服務員馬上回答:“哦,大小姐,他叫王武,在這裏做了沒多久。大小姐如果看不慣,我可以讓管事把他辭了!”江影笑了笑,笑容裏透著可愛:“什麽啊?嗬嗬,我就是問下他的名字,他做的挺好的,讓你們管事的適當給他加點工錢。還有往後如果我再來這裏,你事先跟他說聲,讓他來接我。”付生聽到這裏摸不到頭腦:“大小姐,那我.......我呢?”江影撒嬌的拽了下付生的臂膀:“哎呀,你平日接送我,我說的是我來這裏的話,讓他接送,付叔想什麽呢?”付生害羞而又尷尬的搔了搔頭,服務員連忙答應:“是,大小姐!”說罷她們倆做了電梯到了7樓找到了712房間,江影並沒有敲門直接進去了,管家付生則在外麵等候“爹!爹!”江影進到房間,偌大的房間卻不見父親的身影。江影找了半天,原來他的父親江中樞在背麵臥室的辦公桌上看著東西,一聽是女兒再叫他,慈祥的臉上露出了花兒般的麵龐;江中樞,是濱市房地產、飲食業、物流三項合體的富商,年輕有為的他今年剛過45,意氣風發,人又剛直善良,在富商界是有了名的修養很高的大亨。“哎呦~女兒來了啊?”江中樞放下手頭的東西,起身去擁抱江影,江影撒嬌的一把推開:“老爸,一點不想影影,出去出差這麽久,回來了不第一時間回家看我和母親,卻在這個鬼地方辦公?難不成,老爸養了小三?”江中樞看著麵前機靈古怪的丫頭,用手戳了下她的頭:“你小丫頭片子,什麽時候開始拿你老爸開涮了。跟你老媽年輕時候一個樣,沒個正行。我這不是前些天去了趟土耳其,商量這個皮坡酒店的事情了嗎?這不剛辦完,順便在這裏整理一下,本來晚上就回去了,誰知道你這個鬼丫頭找來了。怎麽樣?在家挺好的?你老媽呢怎麽沒跟你一起來?”江中樞和他夫人歐陽娜拉是業界乃至所有人麵前津津樂道的效仿模範夫妻,他們整日裏非常的和睦、恩愛甚至於在其他人眼裏看到了都會嫉妒。江影就是嫉妒人群裏的其中之一:“怎麽一見我就提我媽?你眼裏都是我媽,我媽,何時想過人家?”江中樞看著江影撅著胖嘟嘟的小嘴兒很是可愛,拍了拍江影的腦袋:“哎,傻女兒,你們兩個女人是我一生中的至寶,缺誰都不可。你來這裏就是為了接老爸的?有沒有什麽事?沒什麽事,你先去15樓的美容中心去做做臉,老爸在這還得忙一會兒,等會讓付生去叫你。”江影的大眼睛轉了一圈:“嗯.....老爸,那我就不等你了,到時候你自己回家,我就是來看看您的。那我出去玩了。”說完就一溜煙的跑沒影了。江中樞笑的搖著腦袋回去接著弄自己的事情了。江影開門興致衝衝的走向了電梯,付生看見想跟著:“大小姐,去哪?”江影擺了擺手:“付叔,我老爸等會忙完就回家了,你在這等他給他送回去,我出去玩玩,車我開走了。”江影迅速來到一層,急忙跑出去。看了看大門右側,鬆了口氣:“幸好還在,你們這裏就你一個保安?”原來她在跟王武說話;王武沒反應過來,這個美女又出現了,王武的心跳個沒完,說話都開始結巴了:“啊.....額.....這裏一共4個保安,4個小時一輪崗。”江影看著王武那害羞的樣子簡直可笑極了:“哈哈...哈哈...我是江影,江中樞是我老爸,你今天不用站崗了,陪我玩吧!”王武絲毫沒有動依然站著筆直,語氣也嚴肅了:“小姐,不管你是誰,我都不可以擅自離開自己的崗位。這樣公司出問題,首先就是我的過失。”江影看著他嚴肅的樣子,心裏莫名的激動了些,她朝大廳前台服務員勾了勾手:“王武,今天陪我,你們保安的崗位更換一下。”王武聽著麵前這個女人喊著自己的名字,很是驚訝“小姐,你怎麽知道我名字的?”江影微微一笑:“嗬~整個酒店都是我們家開的,你的名字知道很難嗎?假我給你請好了,會開車吧,走!陪我出去玩玩。”江影把鑰匙扔給王武,王武一愣:“小姐,這?我在這個城市並不知道哪裏是玩的地方啊?如何帶你玩?”江影站在車門前示意他開車門的樣子:“我讓你去哪就去哪裏?既然不知道,那就跟著我好了!”王武沒有辦法隻好答應開了車門,當進入車裏時被這卡宴的內飾驚到了,王武緩慢的看著車裏的四周,每摸一個地方都愛不釋手;江影看他這麽喜歡笑了笑:“這麽喜歡這輛車,我就先送給你,你往後就拿這輛車接送我。”王武聽到車可以他自己開,興奮的不得了。但是,王武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高興了能有幾秒鍾:“小姐,車是你的,我一個粗人開不了,況且你有專門的管家,又讓我當你的司機?有點不合適。”江影有點生氣了,瞪大眼睛,胖嘟嘟的小嘴撅了起來,讓人看起來又怕又愛:“我讓你開車接送,哪有這麽多說辭的,我向來給出去的東西不會往回收的,而且這不是給你的,是讓你知道我來這個酒店,讓你接送的!如果你平日開出去覺得不是自己的,感覺到心裏不舒服。你可以把車放在這家酒店的車庫,我要來的時候你開車接我便是,哪來的這麽多廢話,開車走,去慕容複娛樂城!”


    王武隻好聽從江影的話;開車去了慕容複娛樂城。


    王軍正常的上班,但是腦子裏一直是母親臨終的囑托。他久久無法平靜,於是跟領導請了假;他出了公司門口來回徘徊,他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裏,去幹嗎?甚至感覺到了迷茫。雖然事情過了很久,但是他還是不能忘記李鬥民給他們家帶來的痛苦,於是他去了之前李鬥民住的家中,5年過去了。這裏顯然已經5年沒人住過了,自從院長死後,通過多方麵的調查,知道了他貪汙行賄的事情。敗露後,他的兒子和老婆早已經移民到了國外。王軍在他家外麵來回的踱步,嘴裏還在碎碎念:“今生事情今生了,既然你們受到懲罰,家庭分崩離析,也已經嚐到了我們當時的滋味,那麽你們在這件事就暫且過去吧!”王軍吐了口氣,心裏舒暢了些,雖然不知道王軍做了什麽?但是從他內心和表情上可以看得出,他似乎卸下了什麽心理負擔。王軍手插著兜,步履輕盈的往家中走,剛離開李鬥民家不遠王軍看到了警車,他的心裏瞬間又開始有了起伏:“警察!範以臣!難道你以為老婆的死就是簡單的被入室搶劫所殺?你還有你們警察的事情,我永遠不會罷休。”王軍的心理動態從臉上越發看著恐怖。王軍握著拳頭,看著那台閃著燈,鳴著笛的警車揮了揮手。警車停在他的身旁,下來一名很年輕的警察:“您好,有什麽事可以幫助的?”王軍上下打量了翻;拳頭從兜裏拿出來,用手指了指李鬥民那邊的路:“那邊剛看見一具屍體,我這剛要去報警,碰到你了。”說出這話的王軍很鎮定,老練的警察會看出端倪,但是這個警察很年輕,一聽見有屍體,認為自己有希望立功,馬上載著王軍去了:“您叫什麽?什麽時候發現屍體的?”王軍毫無麵部表情的想了想:“哦,我本來想去找人的,但是誰知道沒人在,而門是開著的,我就進去了,結果發現了屍體,我當時嚇傻了。沒看見死的是什麽人?”年輕的警察分明沒有聽王軍的講述,王軍破綻百出的回答,就算稍微有點經驗的警察也會停車仔細問個明白。不一會,他們到了,警察下車敲了敲門,但是門是關著的,並不是剛才王軍說的那樣開著的:“先生,這門明明是關著的,怎麽說是開著的?”王軍緩慢走下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年輕警察的眼睛:“你難道就那麽希望有人死嗎?聽到有屍體那麽興奮..............”


    “到了。”王武載著江影來到了慕容複娛樂城,這娛樂城還真是歌舞升平,外麵就密密麻麻很多人。男女老少,各種生活無趣的人聚集在此;還沒有進裏麵,王武就感覺好不自在,音樂聲音大的讓他耳朵飽受折磨,又看著外麵這些女人穿著如此的暴露,讓他更是感覺像是進了雞窩一樣,他立刻回到車裏關上車門:“你進去吧,我在車裏等你。”江影看了看王武的表情大笑出來:“哈哈~你怎麽回事,又不能吃了你。”王武渾身起雞皮疙瘩:“算了吧,這還沒等進去呢!你看看外麵就如此的不堪入目,如果進去了.............我在這裏等著,”江影笑了好久,王武說一句話,她就笑一聲:“好啦。那就不在這玩了,這裏是有點吵,既然你不想,那咱們去吃飯吧”王武一聽可以走了,趕快加油門離開了慕容複娛樂城,王武鬆了口氣“總算離開了那個鬼地方。小姐,想吃什麽?”江影從包包裏拿出粉底在補妝:“啊~你說的算,你平時在哪裏吃,就去哪裏吧!”王武掛了掛擋,踩了一腳油門:“好嘞!正好還能叫上我弟弟。”王武很高興,但是高興從哪裏來,他此時此刻也不清楚。王武把車先開到了自己的住處,江影看到如此的簡陋一個胡同,不經意的問:“這是哪裏?這麽窮酸?”王武低頭笑了笑:“嗬嗬~這是我和我弟弟的家,咱把我弟弟接上一起去吃東西吧!”江影愣了下:“哦。不好意思,不知道這裏是你家。”江影知道剛才那話有些瞧不起的意思,低著頭有點尷尬。王武下了車進到了胡同裏,江影在車裏四處打量了下胡同,心想:“沒想到現在還有人住在這種胡同?”王武急忙的回到家中:“王軍!王軍!哥回來晚了,一起去吃飯啊!”王武叫了半天不見王軍的影子,回到車中看了看表:“不對啊,現在都晚上八點半了,平時王軍早就回來了。”王武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江影拍了拍王武的肩膀:“哎呀!沒事,都是成年人,沒準有什麽應酬,沒回家,又不是小孩子。走!我都餓了,咱先去吃飯。”王武想了想也對,難得王軍有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朋友,晚上不回家都正常,是自己太敏感了。於是,王武開車離開了胡同,一路上雖然王武想得通,但是還是有點擔心。王武把車停到一家火鍋店:“小姐,這裏我平時最愛吃,你先進去定個位置,我打電話給我弟弟問問。”江影搖了搖頭:“哎!你這細心勁都快趕上大姑娘了,一個男人晚上沒回家,有什麽不對的!”江影不耐煩的往火鍋店裏走去,因為今天不但沒有玩成,吃飯還吃這麽晚,江影多少心裏有點不高興。王武在車裏撥打王軍的電話,但是始終就是沒人接聽,往常不是這樣,王武心裏頓時七上八下,又看了看江影一個人坐在裏麵,又不知道王軍在哪,就算找都沒地方去找,沒辦法王武下了車做到了江影對麵:“想吃點什麽?”江影看了看菜單沒有興趣的說道:“隨便點個吧,平時很少這麽晚吃飯,你看著點吧!”王武看得出江影再生氣,擺愣下筷子:“我知道你生氣了,今天是我的原因讓你這麽晚吃飯,也沒陪你玩上。不好意思,那就隨便來點吃吧。”其實王武也不太在意江影的情緒,說的這些也隻是些客套話,他心裏還是在惦記著他的弟弟,弟弟的不尋常舉動,讓王武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王武吃著火鍋,雖然是吃著,但是心裏卻想著別的,以至於吃了些什麽王武都不知道。江影看王武想事情想的入迷,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在想他那個弟弟,她想讓王武輕鬆點,於是找了個王武喜歡的話題:“不如,你講下你們哥倆的事情吧,反正吃飯怪無聊的。”王武知道江影不想讓自己過於擔心,於是講起了從小到大所有關於他們倆的所有事情。大約過了2個小時,王軍在回到家的路上經過了這家火鍋店,在窗戶外麵看到了王武,於是進了去:“哥!這麽晚還在吃飯。”王軍進店後從後麵看到對麵的王武,並沒有看清王武對麵的是誰:“哎呀,從哪得來的妹子呦~怪不得這麽晚、這麽冷的天還在外麵吃飯。”王武看到弟弟回來了,心裏的大石頭放下了,起身用手指著王軍:“不許瞎說,這是我們老板家的女兒,今天來這吃個便飯,你去哪裏了,打電話打不通,找你找不到。”江影緩慢的回頭看了看王軍,王軍對任何人沒有興趣,如此美貌的女人,王軍看見了也就是眼神停滯了幾秒而已:“哦!我今天和同事聚會了,聚會嘛沒聽到你給我打電話,以後不用這麽大驚小怪的。那你們先吃,我吃過了。”江影對他們哥倆越來越好奇,一個剛正不阿、善談、風度翩翩。而另一個,神秘、傲慢、不屑,這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好複雜。江影叫住了要離開的王軍:“啊~王武的弟弟是吧?王武在講你們的故事,坐下來聊聊,就算不吃飯,一起坐下來說說話唄。”王軍後背衝著江影並不想轉頭:“我和我哥天天睡在一起,什麽話都會說,今天我比較累了,我先回家,你們吃好就可以。”王軍說話不冷不熱,就如同一個僵屍在和人對話一樣,江影身體打了個激靈;不是害怕,而是感覺王軍這個人神秘感太過強烈,讓江影渾身上下感覺不舒服。江影轉頭端詳著王武很久,就像一隻錨緊盯一隻老鼠一樣,讓王武好不自在:“小姐,你這眼神想幹什麽?”江影拖著下巴,瞪著眼睛:“你怎麽和你弟弟的性格反差這麽大?你就沒跟他好好談談,他這種與人對話的習慣,會讓人疏遠他的。”王武低頭不語,他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麽說,此時的情景如同時間靜止,江影看著王武,王武看著桌子;好是尷尬。


    “快看看是不是中樞回來了”300多平的房子,2層樓的別墅,別說器宇不凡,都可以談得上小皇宮了,古羅馬柱在大廳中分外顯眼,富麗堂皇的屋子,讓人進去就有種天外的感覺,一層大廳的四麵牆壁上掛著的名貴古畫比比皆是;透亮的地板,絢麗而又不失奢華的吊頂下垂的吊燈,讓人如同在舞會上一樣的錯覺。這就是江中樞的家,一個價值1億2千萬元的高檔別墅,坐落在濱市最著名的富豪區-----亞東豪庭(小區名字,在濱市的一個繁華區域內,一般隻有富裕或者當官的家庭在裏麵居住)她的妻子歐陽那拉看上去溫婉大方,雖然年過40但是從臉上完全看不出來,依然是那麽風姿尤存,她似乎聽到了門口汽車的轟鳴聲便問了問管家付生:“額,夫人。我去看看。”付生開了門一瞧果然是老板江中樞回來了,連忙上前:“老爺回來了!夫人剛才在大廳就知道您回來了。”江中樞麵帶微笑的從車裏拿出了一個包裝盒子:“嗬嗬嗬嗬~嗯,那是自然,娜拉跟我一起數十載,平時我的腳步聲或者說我開車的聲音,他都能聽出來,一個是她、一個是我女兒,她們娘倆的耳朵那不是一般的好使啊!就連你老生!都未必能聽的出來。”江中樞邊說變笑,滿臉的自豪感和喜悅感。付生看著老爺笑心裏也很是開心連頻點頭:“這盒子是送給夫人的?”付生看到了老爺手裏的盒子如此的精致問了問。“這是送給我閨女的,他不是喜歡吃土耳其的卡巴嗎?還有艾庫梅庫的麵包嗎?我這是托朋友趁著新鮮空送送過來的。”付生低語道:“可是大小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她把車借走出去玩了。”江中樞絲毫沒有詫異:“沒事,她這個鬼丫頭最愛玩了,讓她去吧。”


    付生還是有點不放心:“可是,老爺,都已經出去一天了,還沒有回來。”江中樞顯然沒有在意直接進屋看到妻子娜拉坐在沙發上:“女兒還沒回來,你是在等女兒還是在等我?”江中樞挑逗著說給歐陽娜拉聽,娜拉看著中樞手裏拿著的盒子笑了笑:“一看就隻是帶了女兒的禮物,那我在這理所應當的就是在等閨女了,誰等你這個沒良心的。”江中樞憨厚的大笑著緩慢的坐在妻子旁邊:“老生,你打電話給小姐,說她老爸回來了,讓她趕緊快點回來。”付生馬上撥打了電話,可是對方沒人接還在持續,付生衝著他們夫妻倆搖了搖頭,江中樞像老頑童一樣兩手攤開,縮了縮脖子衝著娜拉:“沒辦法,現在閨女大了,這個點了,咱們先樓上歇著吧。”歐陽娜拉也對江影千百個放心,不接電話並沒有擔驚受怕,於是和剛回來的江中樞上了樓纏綿去了。在平時隻有江中樞和歐陽娜拉和江影都不在樓下的時候,付生才可以在屋內大廳休息,付生坐在沙發上,點了克煙不知道在想什麽,煙圈在屋內四處的飄著。過了能有1個小時左右,付生早已經困的仰在沙發靠背上睡著了,突然電話響了,付生迷糊的一看是大小姐,馬上接聽:“喂,大小姐。這都快淩晨了,你怎麽才打電話回來,老板早就回家了等你半天。”付生默默唧唧說了一大堆,可是電話那頭沒有任何聲音,:“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是不是喝酒了?怎麽不說話了?睡著了嗎?在哪?我去接你。”還是沒動靜。付生有點著急了,不停地說;突然電話那頭吱吱的響:“告訴,你們老板,江中樞是吧?準備1個億,明天晚上9點之前,把錢放到江北中環路的萬達中心,三樓左側垃圾桶裏,現在你們做的就是去報警,否則撕票。明天晚上9點之前,好自為之。”付生聽到打電話的是個男的,而且還說了綁架的事,腦子一懵直接坐到了地上,沙發旁邊茶幾上的水杯被他一巴掌推翻在地,樓上的江中樞聽到了聲音馬上裹著睡袍在二樓的欄杆上看著坐在地上的付生:“怎麽了?老生,大晚上的不睡覺,看鬼片呢啊?”“被綁架了!”付生有氣無力的嘀咕著,江中樞不耐煩的說:“大哥啊!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你剛才說什麽?”“大小姐被綁架了!”付生像丟了魂一樣又重複了句,江中樞無奈之後從二樓下來蹲在付生旁,看著他的的臉已經白的跟牆灰一樣了。“老生,你這是怎麽啦?坐在地上在那嘀咕什麽呢?”付生兩眼發直的看著江中樞的眼睛:“大小姐被綁架了,剛才來電話說明晚9點之前準備好1個億,如果時間到了沒看到錢立馬撕票。”江中樞聽罷,整個人都不好了,腦子裏漿糊一片,猛的站起來,瘋狂的亂叫:“啊!我的女兒!啊!”這幾聲直接叫醒了歐陽娜拉。看到歐陽娜拉在二樓拉杆上看著他自己,馬上故作姿態低頭不語,但是歐陽娜拉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渾身都在發顫,她馬上下樓坐在江中樞的旁邊,又看到付生的眼神毫無光芒,像已經死了,而且嘴裏還在不停的嘀咕著,於是拍了拍江中樞的後背:“有什麽事不能說的,到底怎麽了?”江中樞剛要開口告訴她到底怎麽回事,外麵又有人敲門。付生抹了抹眼淚,上前開門,可是一開門問都不用問,是警察。付生傻了:“我還沒有報警呢,你們怎麽來的這麽快?”帶頭的依然是範以臣,凡事刑事類案件,是總能看見他身影的。範以臣出示了警員證件看著眼前的付生有點害怕自己:“沒什麽好怕的,我們接到報案,說這裏有綁架,所以過來看看!”歐陽娜拉這才知道為什麽江中樞和老生都在這麽害怕,馬上起身問起:“中樞,到底怎麽回事?”付生馬上把話接了回去:“是這樣的,我當時睡著了,聽到電話聲音響,一看是大小姐打來的,於是接起電話,對方就說把大小姐綁架了要1個億,而且讓我馬上通知警方。就這麽回事。”範以臣覺得可笑:“哦?是嗎?讓你通知警方,然後還讓你們送錢,這個罪犯是向公安挑釁啊!”在邊上的潘明冷笑道:“我還第一次聽說這樣挑戰警方的,老大怎麽辦?”他環顧了下這個家中的四周:“應該還會打電話過來的,咱們現在等等,其他人去車裏等著,沒有吩咐不要進來。”隨後範以臣在江中樞家中來回的走,樓上樓下的四處打量,又仔細的看了看這三人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你是江中樞?”範以臣看著用睡袍裹的嚴嚴實實的江中樞問了問:“哦,對!我就是。”江中樞渾身依然在顫抖,毫不在意的回答著範以臣的話,範以臣知道他們此時此刻的心情,並不想多說什麽。但是為了查案,他不得不問:“那你們家有沒有受害人的照片,或者合影之類的。為什麽我樓上樓下的看,沒有一張你們全家人的合影。”範以臣很好奇的問。歐陽娜拉安慰的按了按江中樞的肩膀:“啊!我們閨女喜歡搜集各種照片,全家人的各種照片都在她的屋子裏,走,我帶你去看看吧。”她帶著範以臣來到了二樓江影的房間,打開門映入眼簾的都是各種照片,範以臣在這麽多照片中一眼看到了一張極為驚奇的,快步上前從桌子上拿起:“這是?”娜拉看了看:“哦,這是江影高中時候的好朋友,好像叫............叫王婷!”範以臣的眼睛瞪的比牛眼還大,看著歐陽娜拉似乎很緊張。歐陽娜拉看著範以臣的樣子不明白:“怎麽了?有什麽問題。”範以臣剛要張嘴,被樓下的潘明叫住了:“老大,在海通大道456號發現了同僚的屍體。”範以臣一聽馬上急忙從樓梯上往下跑,就像鍋裏下餃子一樣。“什麽?什麽?哪裏?”潘明氣喘籲籲的喝口水:“海通大道456號!”範以臣嘭的一聲手沒拿住,把手裏的照片掉在了地上:“我靠!那是李鬥民家,不是早被查封了嗎?什麽情況。”範以臣跑出江中樞的家門口,又轉頭回來喊著:“潘明!你不許離開這裏,隨時接聽綁匪的電話,我自己去看看那邊怎麽回事。”潘明衝範以臣點了點頭後,立即開警車前往事發地點,在他腦海裏,此時此刻想的東西很複雜,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是正確的,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兩個案子應該是同一個人做的。範以臣很快到了案發現場,掛上警員證,從警戒線外側進了去,看到地上躺著個年輕的警察,但是現場來看,這個警察是被簡單的從後麵勒死的。可是作為一名警察,怎麽會如此簡單的讓人從背後偷襲呢?隻能證明兩點,首先;被害人和殺他的人是互相認識的,其次;對凶手有了足夠的信任。以上如果是這樣,那麽極大可能是認識的人作案,範圍可以縮小。可是他看到這個周圍有很多一樣的腳印,而且是一個人的,看來這個應該是凶手的,那麽如果是認識人作案,又為什麽要來凶案現場來回的走呢?並且,這家人大部分鄰裏百姓都知道已經移民,這個凶手又為什麽在這裏來回的踱步呢?他蹲下身,仔細看了看這名受害警察的脖子,然後恍然大悟:“這裏不是案發現場。來,把這些腳印用標記板標記,然後用數字進行腳印的排序,還有這名警察的父母親人聯係了沒?如果聯係了等會他們來,你們要積極配合要把被害人的屍身留下來,我們要做深入的檢查。”範以臣覺得事情越來越蹊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並不是簡單的綁架殺人案,他馬上又回到江中樞家中,直言不諱的闖進屋子就問:“江中樞,你們和王婷接觸過嗎?王婷來過你們家做客嗎?”江中樞聽到王婷的名字努力的想著:“哦,王婷!我認識,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之前經常和我們家江影一起,有時候學校放假休息,她還經常來我們家做客的。”範以臣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馬上接著問:“那麽你們知道王婷死了嗎?”歐陽娜拉嚇了一跳,聽王婷死了搖頭:“明明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麽說死就死了?”範以臣很激動:“她在5年前就死了,你們居然到現在還不知道?”範以臣的疑問讓江中樞有點後背發涼:“警官!你們不是會懷疑我們?”範以臣搖了搖頭,撇著嘴說道:“不可能不讓人懷疑,因為你們說了,江影是她最好的朋友,那又為什麽王婷死了5年,江影什麽都不跟你們說呢?”江中樞和歐陽娜拉聽到這麽問,啞口無言默默的互相坐在沙發上,此時已經是早上5點了,電話卻始終沒有再打來。他們擔心著自己的女兒,可是範以臣卻不怎麽擔心,因為他現在足夠相信自己的判斷,凶手不是單獨的衝著他們女兒來的,也不是衝著他們的錢來的,肯定背後有更大的陰謀。範以臣坐在沙發上低頭不語想著事情,此時外麵來個人冷冷的笑:“哎呦~這不是範以臣大隊長嗎?”原來是吳邪。潘明不耐煩的扔了句:“這是綁架案,你們經濟調查科的來裹什麽亂?”吳邪掃了一眼潘明,隨後坐在範以臣的旁邊:“孫局長說,警察死了是個大案,讓我過來跟你配合。現在那些狗屁記者不知道哪裏來的消息,說警察無能讓自己的人都死於非命,如今輿論很大。”潘明憤憤不平的說:“什麽啊?昨晚才接到的報案,怎麽消息流露的這麽快!”範以臣緊皺眉頭自言自語:“看來,真的有人在挑釁警方,這個綁架案是衝我們來的。”吳邪從兜裏拿出了一封信遞給範以臣:“這是局長讓我給你的,我看了。希望你看了別激動,孫局長說了,這一切都是當初你和他的錯。”範以臣斜著眼睛看了看吳邪,打開信封:


    孫澤年、範以臣,你們當初為了社會輿論,為了什麽所謂的證據,將我哥送進了監獄;雖然就隻是關押了幾天,但是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的斷案,讓我父母飽受折磨死於非命,讓我妹妹遭人侮辱跳樓身亡。我要讓你們接受應該有的報應。警察是我殺的,範以臣你真的以為你的妻子隻是被入室搶劫的小偷殺的?這隻是第一步,晚上9點之前不把錢放到指定地方,我們直接撕票。好自為之。


    範以臣早就懷疑自己的妻子就是被殺害的,所以看到這封信並沒有太大的波動,他把信仍一旁:“我早就知道這件事沒這麽簡單,至於我的妻子,我也知道不是簡單的入室搶劫。看來這些謎底都得等到今晚的9點。我相信他們不是為了要錢,也不是為了要把人質怎麽樣,這是要把當初的一切還原。”潘明聽不明白,摸著腦袋不知所措,但是吳邪卻知道的很清楚,把桌上的信,用打火機燒了:“範以臣,雖然咱們平時辦案有點小矛盾,但是始終咱們都是警察,出了這件事,我理所應當的過來幫忙,孫局長讓我來之前跟我說了。這件事情,很容易再次上輿論界頭條,會讓警界在濱市毫無顏麵,所以今天一定要把凶手緝拿歸案。”江中樞和歐陽娜拉哭著沒完沒了,看著警方不知道嘀咕什麽,江中樞氣急敗壞的把睡衣扔掉,光著膀子指著範以臣的腦袋:“你們警察怎麽辦案的,現在都7點了,難道沒有什麽辦法嗎?就知道在那裏小聲嘀咕,被綁架的不是你們女兒,你們不著急,我們著急。如果你們想不到辦法,請你們出去,離開我們的家,晚上我們自己給錢。”潘明想安慰幾句,被範以臣的話擋了回去,他的這一句話,差點讓潘明噎死:“好。我們撤,你們晚上9點正常的把錢放到指定地點,你們的女兒肯定沒有事,放心吧”歐陽娜拉大怒:“你們什麽意思?讓我們交贖金?你們不管了?你們警察現在怎麽這麽恬不知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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