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謝必安隻是看見了一片白肉,順即,鄒舟的兩爪子使勁兒的抓住眼睛,實在是好不舒服。


    看見之前被趕走的一群男人竟然又偷偷摸摸的回來,從他們的眼神中,謝必安猜到了幾分,掰開了鄒舟的兩手。


    「丫頭,你放心,我又不是那一群變態。」說著,那手果然就鬆開。


    意識到我現在的性別男,我也立馬轉過頭,所見的***在腦海裏呈現出了石膏像女體。


    小白推了推我的肩膀,我會意過來,立馬將雜念摒除,伸出手擋住孟婆。


    「湘繡你們別傻站著,趕緊的把他們都趕走。」


    好色鬼們迫不得已都紛紛的離去,盡管兩眼依舊是盯著某一處並非能夠看清的地方,心裏倒也是癢呼呼和喜滋滋。不過,遺憾還是最多了。


    墨竹等人連忙將地上躺著的孟婆扶起來,欲要詢問聲謝、鄒二位,方才是想起來,性別不同。


    尷尬是肯定的,可看在孟婆被蹂躪的可憐樣兒,想著她平日裏就如同公子般風流無限,拋媚眼、扭身姿的,現在被男性看光又何妨。


    於是乎,墨竹看著鄒舟更好說話,請求幫助。


    背著孟婆我們回到了人民廣場,這個時候墨竹她們居然說自己還有事情要忙嗎,無暇照顧孟婆。


    丟下這麽一句,結果就跑掉。


    範無救和夜叉同樣是冷眼看我和小白,好像我們倆兒犯了天大的錯誤似得。


    不得已之下,我隻能夠帶著孟婆一起回竹桃縣。


    小茅屋依舊是那個溫馨而可愛的小茅屋。


    我們不過是擔心,在圍牆外的大棚內,那一幫族人是否安好。


    事實上,隻能夠看見大棚不見裏麵的半個人影子。


    雖然是深更半夜了,身處於這樣的處境中,我們倒是想要是睡覺,隻恐怕是後半夜的無眠。


    我們趕著腳步的回了小茅屋。


    「今兒正是中元節,按理說,這裏應該有一群來來去去的鬼才是。」謝必安一屁股桌坐上了床,眼睛瞅著破窗。


    「我也是覺著奇怪,這裏太安靜了。」夜叉托著自己的下巴。


    「要不要我們去找祝,他一定比我們清楚發生什麽事情了。」酒吞童子從門檻上站起來。


    現在隻有我一個人想著孟婆和小狼的事情?


    我與青陽對視了一眼,指著捂在被子裏隻有孟婆露出的腦袋,「孟婆和小狼我們不管啦?」


    與此同時,外麵傳來了一陣陣「嗷嗚、嗷嗚」的狼嚎。


    眾人看向小白狼,發現他依舊還是那半人半狼的樣子,不禁都奇怪。


    「頑小童臨走前不是給了它一縷魂,現在到現在還是這副鬼樣子?」


    「夜叉你說話真難聽,他現在很難受你知道不知道?」


    謝必安走過去,拍著鄒舟的肩膀,瞪眼夜叉。


    「之前我還猜是是因為頑小童,小狼才會變成這樣,現在看來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了。」謝必安順著自己的眉頭捋著,依舊還是沒有抹平。


    「小白你這話的意思,它吃了人類不成?」望著懷裏的小白狼的臉,我怎麽都想不到它會吃人。


    夜叉忽然說:「或許它就是吃掉了族長的小兒子。」


    發現鄒舟滿臉不開心,謝必安看向夜叉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摸了摸鄒舟的腦袋,換成了輕鬆的口吻:「不管變成什麽樣子,現在還有一口氣不是一件好事?倒是無故多了一個孟婆,叫我們怎麽辦?」


    範無救抱住自己的胸,背靠著暗黃的牆,心裏瞬間而過的不爽,讓他的臉色陡然間變得難看,他很快低下頭。


    「就讓鄒


    舟照看好了。」聲音是從鼻底發出,其他人都看不到範無救的臉。


    夜叉順勢一邊倒:「就是,鄒舟都把孟婆背回來了,不該她管該誰?」


    謝必安正出聲的時候,範無救忽然開始一陣陣的咳嗽。


    頓時,謝必安被吸過去,輕拍著範無救的背:「大黑,你這身體怎麽突然就不舒服了?」


    夜叉橫眉豎眼的走過來,一陣風疾風間,伸出左手將謝必安推開,使得他腳跟都沒有站穩,險些踉蹌摔地。


    謝必安疑惑又是心塞,不過,鄒舟拉住了自己,也就沒有和夜叉計較而瞪眼,側身再詢問:「大黑,你那裏不舒服,告訴我們。」


    範無救任憑謝必安的手輕放在自己的肩頭上,視線始終都未抬起看他一眼,一聲未吭。


    「你夠了!不是我沒事找事,謝必安你沒有眼睛是怎麽著?之前範無救擋在我們前麵撥開了那些紅東西,你真不知道?」夜叉臉本就是有些黑,一惱怒,黑裏透著紅暈,看起來怪可怕。


    我拉過小白:「夜叉你吵什麽吵,大黑已經不好受了。」我正準備扶著大黑去床上躺躺,這貨似乎對我很反感,一下子就推開:「你們現在去找那一群族人,我留在這裏看著孟婆。」


    說著,範無救無需任何人扶住自己,腳步不穩的坐到床上,繼續低頭側身靠著牆。


    沉寂中,好像我們若是不出去的話,範無救用他那冷淩的氣場將我們轟炸出去。


    除了夜叉,我們交換了眼色,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小茅屋。


    「小白別擔心,大黑他懂醫術,對自己的情況一定我們清楚,他不會有事的。」


    謝必安覺著腦子似乎被踢了的痛,聽見鄒舟的安慰,倒也是極力的點頭以此來表示自己沒事。


    被夜叉看在眼裏,冷氣直冒:「你們這你一言我一語的還真是配合的好,也不想想範無救究竟是個什麽心情?」


    前後方都是漆黑一片,此時不出氣更待何時?


    謝必安抓著鄒舟的手衝著酒吞童子甩過去,自己你怒氣當頭直逼向夜叉,完全憑手感,從肩膀抓在了衣領上。


    「是,是我們疏忽了,大黑生我氣,我完全ok,但是你,憑什麽說我?」


    這是謝必對著夜叉第一次發火。


    「正是因為你和大黑認識的早,讓我覺著自己插足在你們中間憋屈的難受,我退讓、不敢做的太多說的太多,你以為我他媽蛋的就該這樣?這一切我有讓你看出來?」


    夜叉定住,準備揍過去的手,遲疑後,收了回來。


    的確,若謝必安不說的話,他還真不知道他一直以來都忍受著這一些。


    心底深處,所認定的謝必安無外乎就是一個腦子沒有發育完全、隻知道愛錢如命,成日嘻嘻哈哈的沒用痞子。


    「之前你們倆兒的事情,我那個氣啊,我哪敢表現的凸出?還有你給嬤嬤的玉佩也是我交給你自己送去,你夜叉從始至現在到底把我謝必安當做什麽鬼?」


    夜叉一臉的口水,他沒有去抹幹淨,直盯著怒瞪自己的火瞳:「說完了沒?」


    藏在心裏的小火山爆發了。


    隨之,謝必安腦袋清醒過來,他立刻鬆開了手,變得無措而愣頭愣腦。


    「我,我說完了。雖然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可都是真心話,你要是生氣,盡管的揍我。」謝必安連忙擋住自己的臉:「打鬼不打臉,還有,我可沒有說不會還手。」


    夜叉一點都不生氣了,臉,依舊不變,可心裏已經忍不住笑了。


    他才不想和謝必安打架,就算是真幹架也是他提出口才對。


    夜叉當做了耳旁風,吆喝了一聲:「我們還有事在身


    ,別一個個的遊魂。」


    走在他們的身後,我感受到自己剛剛嚇壞了,若是真打起來,我和酒吞童子完全勸不住。


    真傷了誰,都不是好事,更何況我心裏偏向了臭小白。


    在黑暗你不知道走了多久,如不是童子叫住我們,恐怕,我們還得走下去。


    聽完童子的話,我們驚訝萬分,跟著他我們來到了族人真正的部落。


    空曠無望的草地上,用高高的枯樹枝架著一個個小燈泡,靠中心布置了形狀類似於蒙古包,材質卻是木頭的屋子。


    而屋子的中心,木柴被高高的堆起來。


    時不時走出一兩個人類女子,往柴火上放上一塊塊肉,然後,擺放十幾張可伸縮的小圓桌子,一道道小菜往上放。


    我們躲在一間小木屋後麵,偷偷的瞅著。


    看見一群漂浮在空中小白船的「人類」一位接一位的走來,落到了地麵上,相互間似乎都認識,笑嗬嗬而不講客氣,隨意找到一空位席地而坐。


    他們手裏捏著的筷子比普通的筷子要長三公分,舉杯歡樂所傳來的碰杯聲,聽著沉悶沉悶。


    遠在他們數幾米的柴火推,不過是某一位將筷子往天上一指,那木柴自己就生出了火。


    吃的吃喝的喝,還有的竟然起身圍著火堆,手舞足蹈起來。


    期間,我們沒有看見一位族人走出來。


    「童子,他們是不是就是族人們的祖先?」


    「嗯,應該不錯。就是食物從何而來?」


    「之前還吵吵嚷嚷因為沒有祭祀的食物讓我們當保·護·傘,竟然欺騙我們。」


    夜叉單手掌在謝必安的腦袋上,「你是擔心他們聽不著?」


    「你們兩個別東來東去的,我腰……」


    我的腰果真是受不住,才會栽跟頭。


    這下子不光是謝必安他們,就包括吃的正高興的「人類」,無不是盯著鄒舟從草地上嘴裏含著青草爬起來。


    「哈哈哈,沒事沒事,你們繼續吃,我們這就走。」


    我衝著小白使眼色,他拉著我陪著我一起幹笑。


    「是是,你們繼續。」


    感覺到外麵不對勁的族人派了代表探出頭來看究竟,見鄒舟之後,臉色忽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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