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後,瀧雪卉便來到了陞元照的寢宮,進門後看見陞元照爬在地上睡覺,哪有做王之像,治國之風?一想到自己為了給陞元照奪走太子之位真的是費盡心思、枉殺忠良,做了大逆不道、不得善終的事;枉費自己這番苦心,可這孽障卻在此這般沒出息,氣不搭一處來,臉色青了又紫。


    “本宮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了,你~你這個不成器的孽障,你在幹什麽”


    “孩兒恭迎母妃,”陞元照爬起來又跪下。


    “算了,倒是你真讓本宮恨鐵不成鋼,今日本宮已將淩家全部已除,太子已經沒有了靠山也逃出宮去,這北洲國的江山彈指間就是你的,你能不能象個人樣”。


    “母妃,您不要多說了,淩家慘遭毒手滅門這是血債,遲早是要還;這也是您擅自主張,孩兒說了無心帝王之爭;北洲皇上、太子之位,孩兒根本就不感興趣”


    “你!本宮怎能生了你這般的沒出息孽障!好!好!不當也罷”


    慧妃似乎真的是生氣了,自己一夜沒睡,冒著生死奪江山,她這不爭氣的兒子也不領情。


    陞元照安慰道“母妃您別生氣,孩兒隻想平靜地生活,常伴母妃膝下,孝敬父皇母妃”


    聽到陞元照這麽說,慧妃怒火也沒那麽大了,也許把一切奪過來,到那時北洲國不可一日無主,陞元照自然會接受,“皇兒你是擔心有陞元熙擋你的路嗎?那母妃幫他除了他”


    “母妃!我最後一次對您說,江山我不感興趣,就是死也不要,母妃若是因帝王之爭傷及到父皇、三弟,孩兒就會覺得是我的錯,那孩兒就自刎謝罪,”說著順手拔劍對著自己脖頸。


    “皇兒,你這是做什麽?快把劍拿下來”


    “母妃,您要答應孩兒,以後不傷及父皇、三弟孩兒,否則我就自刎”


    “你……你”慧妃隻覺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恨自己生了這麽一個兒子。


    她沉默了片刻後“好,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傷及皇上、三皇子”說完頭也不回走向自己宮中。


    之後,慧妃將瀧清昂叫了過去;拿出血令和一隻很小的密封瓷瓶,交與手中,並囑咐道:“今日你去替本宮辦件很重要的事,此事隻有你知我知,若泄露半點消息,本宮將你碎屍萬段、扒了你那賤娘的墳,將你那賤貨妻子挫骨揚灰。”


    瀧清昂聽慧妃說出這般慘無人道的話,心裏恨得發癢,強忍著憤怒道:“任憑娘娘差遣,臣已是死屍一具,隻會替娘娘分憂解難,開口說話隻順娘娘的意思。”


    瀧雪卉見此道“寒界想必你很清楚,它的入口在鬼穀山旁,你拿著血令喊出我說給你的四個字,自然會有人帶你進去。進去後將瓷瓶勁和血令交與寒界宮主,等事畢帶回交於我。其他的不要多問,隻管照做”。


    瀧清昂聽後,跪地扣頭離去。


    早朝不見皇上過來處理政事,瀧雪卉又命人請了宮中所有的太醫過去說是給皇上瞧病;大臣聽說皇上身體抱恙自然都很是掛心守在寢宮門口等著,不大一會聽見寢宮中瀧雪卉哭的狼嚎鬼叫,很是淒慘;大臣都以為皇上駕崩了,還沒回過神,見太醫神色異常凝重,對著宰相直搖頭;沒過多久,宮中便沸沸揚揚的傳言,皇上因太子大婚之事;一時激動,生受打擊,突發病疾;中風之後變得神誌不清。太子因無法接受洞房花燭夜,太子妃生產妖孽的醜事,暫無顏麵對眾臣,極度消沉,已在宮外休養生息;淩將軍夫婦因女兒之事蒙羞不能麵見世人,已自行了斷;北洲國江山一夜之間顛覆驟變;朝中一切事宜皆由二皇子陞元照先行處理。


    堂堂一國之君被殘害的瘋瘋癲癲、神誌不清,其謀害之人罪大惡極。


    而慧妃此刻想成為北洲國真正一代幕後女皇,舉國上下有她這般毒蛇心腸的惡婦估計幾天時間被會她糟蹋的荒淫無度,克扣稅負。


    淩佩晗和翠竹在暗無天日的天牢中無比痛苦,卻見有獄卒將牢門打開;瀧雪卉卻飛揚跋扈得道“來人將淩佩晗的手腳筋全部挑斷”。


    淩佩晗因煎受鞭策酷打,父母慘遭毒手的心痛和身體痛無時無刻不再折磨,斷筋之痛又能算得了什麽?隻可惜大仇未報,更覺得愧對已死去的父母。


    翠竹聽後更是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娘娘,求求您了,您放過我家小姐吧!娘娘……”


    望著眼前的一切,兩人心入穀底;慧妃狠狠地指著淩佩晗“賤人,你不是能耐很大,用匕首挾持本宮麽,現在可以向本宮求饒啊?向狗一樣的爬在地上汪汪得叫幾聲,本宮有些許愉悅說不定會留你半條命”


    淩佩晗本是骨傲嬌貴之人,整定的眼神沒有一絲害怕,便憤恨道“瀧雪卉,我淩佩晗隻要有一口氣在,定將我淩家的血海深仇親手討回來;向你求饒你還不配”


    慧妃聽後怒氣衝衝,吼道:“給我挑斷她的手腳筋”


    之後,幾個彪形大漢將淩佩晗按到在地,緊接著陣陣刺痛遍布骨髓中;淩佩晗見被人鬆開試著爬起,卻無能為力;深知手腳已經殘廢;翠竹哭得昏天暗地,她被拖出天牢,血跡拖延了一條線醒目又膽寒的紅線。


    馬車上,淩佩晗和寒界冷雪被關在囚籠內,翠竹反綁著手緊跟在馬車後麵;那為首的官兵騎在馬上敲著銅鑼喊道“各位鄉親父老,這便是淩將軍之女,她不惜名潔,婚前有孕在身;昨日是同太子的成婚之日,就在洞房花燭之時便生產孽種,淩將軍夫婦也因羞恥難當自殺了。此等不知廉恥的女子,不配我北洲國規矩處置;這不貞不潔,讓太子受奇恥大辱,北洲國蒙羞的賤人死不足惜;我北洲國因有這一敗類,我國女子以後在他國人麵前如何抬頭?”。


    說完雞蛋石頭爛菜一起咂了過來,有的東西咂到了冷雪她便哇哇哭了起,這哭聲更是火上澆油!謾罵聲猶如洶湧澎湃的洪水將淩佩晗淹沒,東西砸的更狠。淩佩晗低著頭,仿佛這些扔東西的事情和自己沒有關係,努力的告訴自己要活下去,要報仇!要報淩家的滅門之仇。


    “小姐,小姐,嗚嗚,你們不要咂了,求求你們不要咂了”,翠竹的哭喊。


    “那個丫鬟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看她那狐媚的騷樣,大家一起咂,”亂七八糟的東西又咂向翠竹。


    “太子那麽好,還不自愛;真是不知好呆不知廉恥,這等賤女就該下十八層地獄”女孩子們憤恨的喊道。


    昨天她們嫉妒、羨慕淩佩晗能這般的命運,都是女兒家,可憑什麽唯獨她生在王侯將相之家?能得到太子的垂愛?奪盡天地之風采;沾染婚姻之絕配。就憑她淩珮晗是將軍之女麽?今日她家破人亡;風華絕代的資本也消之殆盡,大多的人心中滿滿的幸災樂禍——活該。


    漫罵聲扔東西聲淹沒了整條街,唯獨有一人跟著馬車緩緩前行,他在為淩家的遭遇感到同情和憐憫。


    “前方老者為何擋路?”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耳邊傳來官兵憤怒的責問。


    “官爺,老朽今日本不是有意在此添堵,隻是想知道;此女堪稱我北洲國舉世無雙、德才兼備的絕世佳人。難不成世風日下,道德淪喪,才未婚先孕,勾結妖孽?堂堂一國將軍之女做出這般醜事,是人得而誅之,如不就地正法,當眾焚燒,以儆效尤;唯恐此劣跡層層迭出,將卑鄙無恥演變成風俗。如果此等風俗成風,簡直荒誕愚蠢到極點,有辱我北洲國威”。這聲音淩佩晗便清楚的記得,是昨日恭祝她和太子百年好合,早添龍鳳的那位老族長。


    正所謂‘夏日青草水難漫,秋枯冬萎火易燃’;牆倒眾人推!


    “老伯,您不必多慮,我等已奉慧妃娘娘之命將這賤人押往鬼穀山的,在我北洲國就地正法,唯恐髒了我國這幹淨土的氣息”,官兵補充道。


    老者行至淩佩晗旁邊,掏出一個包袱,並對官兵開口道“官爺,此女已犯這等罪惡,實乃死不足惜!隻是不能將我北洲國的佳人氣息帶了出去,老朽這有個家傳秘方,專用於心術不正之人,還望官爺允許老朽塗與這惡人之肢體,封存我北洲國絕色之香”。


    眾人目睹著那老者將包袱層層打開,瞬間空氣中彌漫著奇臭無比的味道,那味道酸臭撲鼻又臭不可聞、另人作嘔。周圍之人無不捂著嘴巴鼻子,更有甚者當場嘔吐不止。


    官兵皺起眉頭便朝老者揮了一下手,示意塗抹在淩佩晗身上;老人上車後拉起她已被挑斷筋脈的手臂,向手腕處塗那難聞的晶體膏藥,看她的眼神慈善和藹,並悄悄附耳說道“此時不醫治,唯恐你終身殘廢了!三日之內切不可亂動,此藥定會續你斷筋傷骨。”


    塗抹四肢後將膏藥藏與她的衣袖中;不知何時淩佩晗早已淚流滿麵,便暗暗發誓;今日她淩佩晗誓死要斬殺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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