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對於這樣的事情,不管從什麽樣的角度,什麽樣的時刻,隻要發現了就必須馬上處理。這種事兒畢竟不是什麽能拿的上台麵的事情,若是被抓了把柄,在很大程度上會引起國際爭議。這樣的機密是肯定不可能隨身攜帶,但他總要跟那些人接觸的,即便嘴巴閉的緊,記憶卻不是那麽容易清除的。再者說若是沒有這些人的配合,這家夥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也不可能以不明確的身份,進入華夏境內。若沒有這些人的配合,一個初次踏上陌生的他鄉土地的外國人,哪兒能那麽容易,悄無聲息的潛到了重重防守的別墅最外圍。隻差那麽一步,他就可以踏入別墅了。


    “你確保那丫頭的安全就可以,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就是。”隨著陸軒這個電話的到來,早已秘密集結起來,隨時待命的各個行動隊伍立刻四處出動,根據最詳細的資料,按圖索驥,抓捕隱藏在廣大民眾之中的間諜。


    “咦?現在是什麽時間了?那家夥怎麽還沒有起來?”沒有酒精等能夠影響人體的東西存在,傅楠多年養成的生物鍾還是非常準時的。她至少也跟陸軒在同一個屋簷下,住了幾天,對於陸軒的作息時間還是比較了解的。一般情況下,他應該不會比自己起的還晚才對。難不成是昨天晚上······


    好吧,看在那家夥昨天晚上寫卷子十分辛苦的份兒上,今天的早晨就由她來完成好了。睡眼朦朧中傅楠踩著拖鞋下了樓,似是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陽台處澆花,喂魚。這家夥啥時候又有了這個閑情雅致了?整個一這麽大的別墅裏,除了植被花草,還有在魚缸裏遊曳的金魚外,現在也就隻剩下她和陸軒這麽兩個能喘氣的大活人了。


    “你怎麽起的這麽早?不會寫了一個晚上,都沒有合眼吧?”一個念頭突然間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看著陸軒的沉默。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卻是越發的篤定了,不由得帶著幾分關心嘮叨道:“要不要這麽拚命啊?這又不是什麽特別嚴重的事情。畢竟身體是自己的,年輕的時候不在意保護,等年歲大一點之後,你就等著哭吧。”


    “你覺得你自己跟我說這個話合適嗎?”陸軒將手中的魚飼料放下,看著傅楠良久不說話。直把傅楠看得渾身不自在,想找個東西砸他的時候才開口說道。


    “怎麽不合適了,我雖不是你的女友,但咱們現在住在同一屋簷下,怎麽著也算是朋友。難道關心一下朋友也不可以嗎?”傅楠脖子一梗,帶著幾分倔強嘴硬道。


    “我不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讓我注意休息,你自己注意了嗎?”熬夜通宵這種事兒,傅楠應該是最不陌生的吧。從他住進這個別墅算起,好少看到傅楠有早睡的時刻。


    “我怎麽沒有注意啊?這段時間,我的作息時間都很規律的好不?好了,不說這個了,讓我看看你這一晚上的奮鬥結果。雖說不可能一個晚上都寫完,可要是等你都寫完了才閱卷,我的工作量可就極大增加了。咱這不是那種有老師監考的正規試題,就怎麽方便怎麽來吧。”


    “我好像已經給你增加好多的工作量,實在是不好意思。”陸軒指著桌子上一摞已經整理好的試卷說道。工作率底下的原因無非兩點而已,一者是需要思考,二一個就是手速。好吧,就這個事兒而言,確實存在一些作弊的嫌疑,可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獨有的本事,就好像聰明智慧一般,屬於別人羨慕不來的天賦。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那麽多的試卷,且不說那些理科題。僅是文科題上所需要填寫的文字數量,初算一下都得十萬加以上,還有作文以及論文什麽的。其他人兩個星期甚至一個月才能完成的工作量,你一個晚上就完成了?”傅楠瞪起了眼珠子,要不是外界那明媚的光亮,還有眼前這個家夥帶給她感官上的真實,怎麽也不像是睡夢中的話,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有睡醒。這些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的同時,她的心中其實也在思忖著,這個家夥是吹牛呢?還是他真的完成了這般駭人的壯舉?從理性的角度上,這家夥應該不會做這種幼稚的事情才對,很輕易就被拆穿,難道不覺得尷尬嗎?


    不管那家夥到底是真的做到了,還是吹牛皮。鐵一般的事實和成績,比說什麽話都管用。隨手拿起幾張卷子查看之後,傅楠的眼神兒就開始不淡定了。


    “這麽看著我做什麽?”直勾的眼神,倒是讓陸軒心頭感覺不對了。這眼神兒怎麽這樣呢?是想表達什麽意思?難道說是一不小心勁兒使大發了?讓她看出了什麽不妥當?超越人類認知極限的大腦,自然有著超越人類認知極限的解題方式。可像他那樣另類的解題方式,估計能看懂的沒有幾個人。看都看不懂,又如何評判分數呢。被大多數人認可的,不一定都是正確的。可是不被大多數人認可的,隻能慢慢消失在曆史長河中。對一件消失無蹤的東西,執著於對錯二字,除了這份兒精神或許值得嘉獎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麽意義。沒準兒連這份兒精神嘉獎都不一定存在,好聽點兒那叫執著,不好聽的就是榆木疙瘩腦袋。


    “好吧,就這個事兒而言,我確實應該向你道歉。出於我的私心,最後的幾張試卷,根本不屬於大學生乃至研究生的範疇。可你卻做出來了,而且這裏邊的有些問題的解決辦法,即便是我都花費了很長時間,死亡了很多的腦細胞,才想得差不多的。你卻能在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裏,書寫出來,甚至在步驟和細節上,比我苦思冥想的還要完善。就憑這幾點,我就可以斷言,以你現在的智商跟研究水平,距離世界頂級水平最多也就一層頭發絲兒的距離。”傅楠語氣非常的篤定,眸中莫名神光閃爍,盯著陸軒。


    “從這份兒試卷中就可以,你完全有足夠的能力擔任此次研究的主力,為什麽還要讓我上呢。”以陸軒的身手,再加上這份兒學識。主持這次的研究,不知道要省多少麻煩事兒。


    “理論是理論,實踐起來完全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陸軒開腔反駁,他要是有這個心思的話,早就毛遂自薦了。


    “你自己覺得這個理由蹩腳不?”傅楠毫不客氣的白了陸軒一眼,你是拿我當傻子,還是那你自己當傻子。


    “還是那句話,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有承擔這項研究的能力。你就是說上天,列出一千八百條理由來,沒本事就是沒本事,總不能強行趕鴨子上架吧。”他不樂意做的事情,總不能五花大綁強迫他去做吧。再者說,誰有這個綁著他,強迫他的本事呢。


    “你這家夥還能不能有點兒責任心了。”陸軒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著實讓傅楠怒其不爭,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責任,若是單純隻為了偷懶兒的話,傅楠現在就能衝到廚房,拿個勺子,將這可惡的家夥,腦袋給打成扁平狀。


    “正因為有責任心,我才不能接下這個事情。”他超越常人的智商,本不屬於出生之時自然攜帶的天賦。而培養出一批像他這樣的人,且不說可能會引發的各種風險,就這個環境而言,就是天大的問題。


    “看來那些人這一次是真的急眼了,沒本事對付我兒子,就來找我了。可惜,陸某人雖不是老虎,卻也不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病貓。”這麽大一個國家,億萬人口,找誰不好,偏偏找到了陸建國的身上,隻能說這些人的眼睛長在屁股上了。


    “玄武那邊的事兒怎麽樣了。”活了四十多年,他所經曆的風浪已然數不清有多少,眼前的這點兒麻煩,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因為那幫人已然失去了常人的理智,孤注一擲之下,再加上何家這些年戰鬥力的下降,所以損失不少。白虎本想在最後的時刻出手,不過好在何家那小子及時趕了回去,現在的局勢已然恢複平穩之態。”


    “讓人也注意一下月兒的安全,殺破狼那三個小子能力雖不錯,可麵對這麽多的牛鬼蛇神,怕也是力有不逮。”既然這些人能為了逼迫兒子,對自己出手,那陸軒其他兩位至親,自然不可能被那些家夥忽視。


    “少主那邊兒,我們要不要插手幫一把?那件事情終究關係重大,搞不好我們都不得不出動。若到最後還是要出手,不如現在先下手為強,將主動權掌握在我們的手中。”這件事兒不僅是意義還是所能發揮出的影響力,都是與眾不同,不能以尋常角度想象的。即便是有陸軒的殺伐手段在那兒,也不是那麽容易能放棄的,一旦這個事情發展到不可控製的地步,他們是不可能看著不管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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