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芎被閃電摟抱在懷中,徐徐的風迎麵吹來,讓她剛剛還燥熱的身體得到了一絲緩解,但也僅僅是緩解而已。燥熱過後,身體裏好像有數千隻小蟲在爬,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丹芎感覺到羞恥。


    情不自禁的喘息泄出口,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嚶嚀一聲,閃電身子僵硬了一下。心中暗暗咒罵了一句,該死!這還真是下三流的手段,竟然對一個女孩子使用這種能夠使人亂性的藥。


    隻不過,背後那人的目標本該是安然,是想讓她在大婚的現場出醜嗎?要是主人知道這件事情的話,恐怕那人會被挫骨揚灰。閃電低頭看了下丹芎,白皙的麵頰上透著誘人的粉嫩,掐一下似乎就能冒出水來。


    丹芎難受地摩挲著自己的雙腿,可是身體裏的那股火似乎還是沒能找到釋放的出口。雙眼朦朧著,大口呼吸著野外的新鮮空氣,身體被挑起的陌生情.欲,讓丹芎感到害怕,無措。


    出塵,不染俗氣的臉龐,加上不舍防備流露出來的妖媚,明明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卻在丹芎的身上得到最好的體現。


    閃電看著懷中的人兒,喉嚨口一陣發緊,腹下一股熱流直竄腦門,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手上抱著的像是燙人的山芋一般。他向來定力驚人,今日為何會有這般反應?還是說因為抱著她,也近距離接觸了那藥?


    直到一處空曠無人的密林裏,閃電才停下來。第一件事,便是想要把已經像八爪魚般黏在自己身上的丹芎拉開。一離開閃電的身體,丹芎便難受地哼哼了兩聲。閃電平息自己的氣息,仔細探著她的脈搏。


    再次低咒一聲,這種媚藥後勁極大,除非做那種事情,否則隻會讓身體充血,最終爆體而亡。閃電沉默著,丹芎呼著熱氣,似乎感覺到了異樣,“我,我怎麽了?你直,直說無妨。”


    “媚藥。”看見丹芎一瞬間的呆愣,閃電不太忍心,可是下一秒似乎已經受不了折磨一般,丹芎主動爬向閃電,下嘴唇已經被她咬出血來,“求你,我不用你負責!”雖然身體不受控製,可是這一刻丹芎的腦袋格外冷靜,她現在還不能死,不能!


    這下,輪到閃電愣住了。雖然丹芎說出來的話,是現在唯一的選擇。可是,話語中的絲絲無奈和哀傷,也灼痛了男人的心。


    “你會後悔的。我盡快帶你離開這裏去找解藥。”


    “不用了。”搖搖頭,丹芎明白,若是有解藥,他不會停在這裏。這樣的男人,雖然不是自己設想中的那樣,可是,他沒有乘人之危,品德上說的過去。更何況,她不需要他負責,隻是,自己以後就真的與****無關了。她的那個小家的夢,破滅了。永遠都不可能再有了。


    見男人還是沒有動作,丹芎雙手顫微著去解自己的衣領紐扣,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總是不得法。嘴唇蒼白,額頭上開始滴著汗,放棄解開紐扣,直接改成撕扯,可是還是沒有用。丹芎急得哭出聲來,梨花帶雨,不知是因為身體難受的原因,還是為自己的遭遇覺得委屈。


    “夠了!”閃電吼了一聲,赤目看向丹芎,這樣性格的女人,他是第一次見到。足夠果斷,對自己也足夠狠。知道什麽時候,最該做出什麽有利的選擇。可是,他還是不忍心,大掌覆上丹芎修長的手指,感覺到她的不安,還有掌下滑嫩的肌膚,讓他不禁恍惚了心神。


    冷冰冰的臉色逐漸緩和下來,雖然還是不苟言笑,但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溫柔,“我叫閃電,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主子的命令他不得不聽,可是,這一刻是他自己的選擇。


    丹芎愣了一下,臉蛋上還掛著淚珠,身子抖得厲害,閉上眼睛,主動送上自己的紅唇。在這水天一色之間,二人心思複雜,最終都屈服在最原始的欲.望下。


    ************


    懸崖下,安然是被野獸的嘶吼聲吼醒的。動了一下,身上的骨頭嘎嘎作響。安然痛得揪起臉來,借著明朗的月光,看清自己的現狀。萬幸的是,摔下來的時候,掛在一處從崖壁上伸出來的樹杈上,司馬謹趴在她的身上。


    安然吃力地用腫得老高的手指,把蓋在司馬謹臉上的頭發撥到一邊去,情緒不穩,然後一把抱住司馬謹的脖頸,臉頰貼了上去。司馬謹臉上的溫度已經變得極低,安然的心在顫抖。此時的她連罵人的情緒都沒有。


    喘著氣,把頭往後撇過去,想要看一下他們離地麵還有多高,耳邊卻傳來樹杈嘎吱嘎吱的聲響。細小的樹杈承受著二人的重量,不堪重負。安然嚇得不敢動,可是卻也知道不能這樣繼續拖下去,否則司馬謹即使沒有被匕首刺死,也會因為流血過多而亡的。


    安然一邊摟著司馬謹的腰身,一邊轉著自己的腦袋,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將司馬謹和自己綁在一處。可是崖壁上除了石頭就是石頭,其他什麽也沒找到。山間的夜風比較大,衣服在下滑的時候,勾在了崖壁上,破了些大洞,安然感覺到些許的涼意。


    手顫顫巍巍地向衣服下擺伸出,單手用力將它們撕成一條一條的,在二人的腰間和咯吱窩處捆綁上。做完這一切,安然隻覺得自己半條命快沒了,兩條白皙的大腿暴露在冷空氣中,汗毛豎了起來,安然不由地打了個哆嗦。


    最後再用三根布條絞在一起,掛在樹杈上。雙手抓住布條的另一端,這樣即使摔下去,也能減少一些傷害。閉上眼睛,大口呼吸了幾口氣,摟著司馬謹一翻身,縱身向下躍去。


    樹杈終於光榮犧牲,隨著安然慘呼一聲,滾落到地麵。二人翻滾了幾圈兒,安然盡量讓自己墊在司馬謹的身下,最後撞擊到一塊石頭,身上綁在一起的布條被磨破,司馬謹滾落到旁邊。


    安然趴在地麵,下巴狠狠地撞上。安然覺得,幸好她不是整容的,否則現在下巴就不是她自己的了。牙齒咬到嘴唇,磕出一大片血來,被磕到的地方迅速腫得老高。腹下是一塊凸起的石頭,肚子上的皮被劃破,可是她顧不了那麽多,胡亂地用手擦了擦,想要趕快爬起來去看司馬謹。


    腳上鑽心的疼痛,從神經末端直達安然的大腦,讓她直不起身來。咬著牙齒,一瘸一拐地來到司馬謹身邊。目光所及,是一片柔軟的草地,安然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手指在司馬謹的鼻尖探了探,呼吸雖微弱,但是讓安然吊著的一顆心落回了肚子裏。


    累極,躺到司馬謹的身邊,斷斷續續地喘著,似乎呼吸不夠,眼角終於泛起淚意。還沒來得及感慨,就被她迅速擦掉,手上的泥巴沾上臉頰,一張俏臉也變成了黑炭。四野無人,這大晚上的,若是他們繼續呆在這荒郊野外,隻有被野獸撕吞下腹的結果。


    好不容易活下來了,怎麽著也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將司馬謹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的肩頭,另一隻手摟在他的腰間,安然屁股朝後,使出吃奶的勁兒,才將他拽起來。一邊朝前一步一步地走著,一邊尋找著可以休息的山洞。


    雜草叢生的小道那是獸道,比較稀疏,道路寬敞的則是人行道。安然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地方,將司馬謹安置好,安然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衣袖擦了擦臉。將自己的雙手在司馬謹的衣服上麵蹭了蹭,野外沒有辦法消毒,隻好這樣了。


    小心翼翼地揭開司馬謹傷口處的衣服,匕首鋒利,那麽大的血窟窿,還真朝自己下死手啊!平日裏瞧著那樣腹黑的一人,怎麽今日竟這般實誠。氣他這般傷了自己,更是氣因為自己讓司馬謹受了傷。


    不管東皇彩衣後來說的那些話,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就今日這般作為,她已經不生氣了。想要治療傷口,必須要先行止血才行。身上沒有帶金瘡藥,也不知道司馬謹身上有沒有。雙手在他的懷中摸了摸,什麽也沒有摸到,有些氣餒。


    頭朝外,看了看洞外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了,現在讓她上哪兒去找藥啊?不過,一瞬間她又回憶起剛剛在走來的路上好像有看見金狗毛蕨,那東西止血應該管用的。想到這裏,安然便迅速行動起來。


    拖著半殘廢的腿,先在司馬謹的身邊堆起一個小火堆,這樣以防他身體的溫度降到很低。隨後又在洞口用大大小小的石頭將洞口堵好,以免有野獸進出。雖然即使有她在身邊,野獸來了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是,做了總比沒做要好。她還要出去找點水和野果回來。


    拿著一根樹枝在手上,走路的時候可以用棍子挑一挑,以免有什麽毒蛇毒蟲,遇到稍微小一點的野獸,說不定還能稍微抵擋一陣。依著記憶往回走,時間到沒有耗費太久,迅速地弄好一些金狗毛蕨,將它們捆在腰間,然後又去找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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