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綰煙白了他一眼,話是沒錯,兒子是要繼承爵位的,自然管教就會嚴格得多,以後遇到的危險也會多的多。可不生個兒子行嗎?


    她一下就想到哪怕是在現代,還是有些重男輕女的家庭,哪怕家裏已經有五六個女兒了,可還是要繼續生,不生個兒子誓不罷休。


    在現代那還是沒有皇位要繼承的,可蕭禹文最起碼有爵位要繼承,哪能不生個兒子?


    “蕭禹文,要是我生不出兒子,你是不是就要納妾?”林綰煙一本正經地問道。


    蕭禹文笑了笑,“你不是讓我休了你?休了你我就納妾!”


    “臥了個槽!你果然有這個想法!”林綰煙抬腿就踢了蕭禹文一腳。


    蕭禹文麵不改色地笑著,“所以往後別再同我說這樣的話!”?


    “少威脅我!我又不怕!想當年我也是東陵一枝花,不過讓你這混蛋給采了去!我可告訴你,想休我沒門,你得提前告訴我,要休也是我休了你,不然多丟人!”林綰煙伸手在蕭禹文腰間掐了一把。


    蕭禹文誇張地叫了一聲,然後一把摟過林綰煙,“想都別想!你這枝花化成春泥都是我的?!”


    林綰煙被蕭禹文猝不及防的浪漫羞得臉紅心跳的,這廝真的是妖孽,還是隨機百變的那種?。


    負責這次運送東西來給林綰煙的是一名叫清淺的女侍,不過二十二的年齡,卻有一身本事,原來東陵公主的輕功和劍術就是她教授的。


    雖然清淺是女扮男裝,但蕭禹文一眼就識別出來了,心裏很詫異如此長途跋涉,東陵皇上居然就讓一個女子負責押運,想來這名女子也不簡單。


    “奴婢清淺見過瑾王、瑾王妃!”清淺笑意盈盈地欠身行了個禮。


    “無需多禮!請坐下說話!”蕭禹文淡笑著說道。


    林綰煙也笑著看了看眼前這個叫清淺的女子,眉目清秀,可渾身散發出的氣質,第一眼就讓林綰煙感覺很親近。


    她使勁兒想了想自己跟清淺的關係,原生的記憶裏,自己該喚清淺一聲姑姑,因著她是東陵皇上乳母的女兒。


    清淺十二歲就進宮在東陵皇後身邊當丫鬟,那時的東陵公主才六歲,知道她會舞刀弄槍,便纏著要學,清淺也就認認真真地教她。


    後來東陵公主每次出宮玩耍,肯定會帶的一個丫鬟就是清淺,因為她知道宮外哪裏有好吃的好玩的。


    東陵公主來大神越時,身邊也帶了幾個丫鬟,本來皇後想讓清淺當陪嫁丫鬟一起去,可礙於她年紀比較大,當時又得了一種怪病,就沒來。


    林綰煙想著若當時清淺一起來了,那原來的東陵公主是不是就不會死?起碼清淺的武藝高強,而且肯定不會棄自己的主子而不顧。


    不過也不好說,當時那種情況誰能預料得到呢,反正一起來的幾個丫鬟是都喪命了的,不然現在林綰煙身邊也不會連一個可以親近的丫鬟都沒有。


    “清淺姑姑,你的病可好了?”林綰煙關切地問道,總不能一下就被識破吧。


    “勞瑾王妃掛念,已經無礙。”清淺雖然坐著,卻隻敢偷偷地看林綰煙幾眼,瑾王賜她座,已經是莫大榮幸,她又怎麽敢明目張膽地打量他們兩人呢。


    “清淺姑姑,你能來真好!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父王和母後!馬上就是新年了,清淺姑姑不要那麽快回去好不好?”林綰煙一臉懇求的表情。哎,她突然發現自己也可以演一手好戲,天生戲精難自棄啊!


    “皇上和皇後就是擔心瑾王妃會憂思,所以特地讓清淺來陪著。”清淺笑著說完,微微抬頭看了蕭禹文一眼。“瑾王,奴婢其實是奉皇後娘娘的命前來侍奉瑾王妃的,還望瑾王收留!”


    蕭禹文笑了笑,說道:“綰綰既喚你一聲姑姑,便是自己人,何來收留一說?往後瑾王府便是姑姑的家,萬不可見外了。”


    “多謝瑾王恩準!”清淺起身行了個禮。


    林綰煙和清淺閑話了一會兒就走了,想來他們一行人奔波了那麽久,是該好好歇息著。


    蕭禹文對清淺要留下來並不太意外,東陵皇後會千裏迢迢差一個丫鬟過來,肯定也是怕林綰煙在這裏吃什麽虧受什麽苦沒人知道。


    再說,林綰煙身邊沒有可信的貼身丫鬟,蕭禹文一直都知道。他也明白,往後林綰煙會經常和宮裏的那些嬪妃娘娘們、各個府裏的夫人們打交道,身邊若有個信得過的人幫她出主意、辦事,會省心很多。


    “既然你清淺姑姑來了,便讓她在這些丫鬟裏挑幾個好好*,往後跟在你身邊伺候著。”蕭禹文摟著林綰煙的腰慢慢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過完年,他會更忙碌,有清淺陪著林綰煙,她起碼有個熟識的人說話。


    “我不喜歡那麽多丫鬟跟著,有清淺姑姑一個就夠了,以後出門也不用靈狐他們跟著了,清淺姑姑會保護我的。”林綰煙忙不迭地拒絕。


    蕭禹文一愣,難道說這個清淺姑姑武藝比二十四靈異還高強?


    “清淺姑姑畢竟是女子,有個顧不過來靈狐好照應著。”蕭禹文並沒見識過清淺的武功,還是十分不放心的。靈狐畢竟是他的得力幹將,還知根知底,對南櫟城的大街小巷都很熟悉,而且隨時都能召喚得動附近的靈異衛。


    “你這不就是看不起人嗎?我一身的本事都是清淺姑姑從小教的,隻不過我愛偷懶而已。你若不信,明日我讓清淺姑姑跟靈狐比試比試,看我有沒有信口開河!”林綰煙隻是憑記憶知道清淺很厲害,但是沒親眼看過,也想瞧一瞧。


    蕭禹文笑了笑,也來了興致。他見過的女子裏,武藝夠他看的,楊承閱的七色花裏,赤焱算一個,百花宮的一級侍衛宮雪算一個,江湖上人稱蛇蠍美人的南音也算一個。


    這三者都不過二十一二的年紀,還都長相甜美,一般人還真瞧不出是高手。最正派的當屬赤焱,輕功和靈狐不相上下,最擅長用劍。


    宮雪出自百花宮,手段不甚磊落,最擅用各種暗器。要想暗器使得好,功夫底子自然也不能太差,宮雪就一個特點:快、準、狠。


    南音亦邪亦正,聞名江湖的是她那條自製的毒鞭。她的毒鞭厲害就厲害在緊要關頭才會溢出讓人沾之即亡的毒液。


    一年前,蕭禹文一行在桐城的樹林裏駐紮,偶遇路過的南音。當時發現南音的是靈沐,靈沐好言相勸她離開,她卻將靈沐好一番調戲,結果兩人大打出手。


    蕭禹文聽聞後趕了過去,一看靈沐明顯占了下風,便自己上去同她交手。過了三十幾招後,蕭禹文還遊刃有餘,南音卻有些招架不住,便主動喊停。


    兩人自報家門後,南音隨即就收起鞭子,恭恭敬敬地給蕭禹文行了個禮,然後死纏爛打要和大名鼎鼎的夜魅一醉方休。


    酒自然是沒喝成的,靈異衛哪裏會隨身帶酒,倒是分了些吃食給南音,還騰了一頂帳篷供她歇息了一晚。


    本來蕭禹文想將南音收入靈夜宮,奈何她素喜行走江湖,便沒答應。不過蕭禹文向來惜才,分別時還給了南音一塊靈夜宮的令牌當紀念。


    此三個女子,都是讓蕭禹文印象深刻的,清淺到底身手如何,他倒也想見識一番。


    翌日,清淺便換了女裝早早來到林綰煙的院子,等著伺候她梳洗。林綰煙自然沒讓她動手,身邊有專門伺候她的丫鬟。不過,用早膳的時候,清淺還是規規矩矩地候在一邊。


    清淺一身素淨的襖裙,配上她那清秀白皙的臉蛋,靈動的雙眸,和其他幾個丫鬟站在一起,宛然鶴立雞群,光氣質上就勝出好幾分。


    不過,大概是在皇後身邊侍候慣了,多少給人一種目中無人的感覺,起碼玥王府來的那幾個丫鬟是這種感覺。


    連靈狐都覺得清淺過分高傲了,不主動搭話不說,不管對靈異衛還是二十四靈異都隻是淡淡一瞥,絲毫不放在眼裏。


    他們倒覺得這個叫清淺的姑娘比自己的夫人還更像公主,因為自己的夫人一向對他們這些下屬都很隨和,哪裏會用這種眼神看人。


    用完早膳,林綰煙便親熱地拉著清淺的手要同她一起散步。清淺是習慣了自己原來的主子粘人的模樣,如今又許久未見,也就不拒絕了。


    “清淺姑姑,平日裏我要出府,瑾王都要讓一堆人跟著保護我,昨夜我同他說,往後隻要清淺姑姑陪著就好,可他不相信。清淺姑姑你說,我們要不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不過,瑾王府的那幾個侍衛身手確實了得,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才走出院子,林綰煙就小聲地給清淺煽風點火。


    清淺笑了笑,“公主如今已嫁作人婦,怎還如此調皮好鬥?”


    林綰煙吐了吐舌頭,“清淺姑姑沒發現我已經變了很多了嗎?在這大神越,出了瑾王府我就沒地方可去了,我哪裏敢囂張?況且,父王和母後也不能像原來一般護著我,我可是收斂了很多了!”


    “我是發現公主比原來有規矩多了,這樣也好,王妃就該有王妃的樣子,說不定以後還要做皇後的呢!”清淺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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