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擅長棍棒和步射,其他的隻是略通。”莫齊明介紹道。</p>


    段家的子孫學拳腳功夫隻是錦上添花,並非必要,莫齊明不會嚴苛要求他們。</p>


    “我先讓如花展示一下棍棒!”莫齊明說道。</p>


    站在旁邊的莫如花抱拳朝著院中的孩子行了個禮,疾步走到牆邊,用腳尖勾起了一條棍子。</p>


    那棍子在空中打了轉,溜進了莫如花手裏,隨著幾個漂亮的花把勢展開,莫如花優美的身段與這棍子一齊舞動。</p>


    木棍劃破空氣聲,木棍敲擊地麵聲,以及最後收尾時木棍插入地麵聲。</p>


    讓段家的幾個孩子急忙拍著手叫好。</p>


    “好,好!”</p>


    段禹濤上一秒還在打哈欠,打完哈欠的嘴沒來得及合上,又張大了幾分吃驚著!手上的動作沒停!</p>


    啪啪啪拍手!好!</p>


    莫如花表演完過後,莫齊明又給家裏幾個孩子表演了步射。</p>


    靶子掛在十幾步開外的樹上,莫齊明先是用一張弓正中靶心,接著給段家的孩子表演了騎馬馳騁時的正中靶心。</p>


    把一群孩子哄得服服帖帖的!</p>


    “莫先生,莫先生,我都想學!”兩個年紀稍大的孩子跑上前。</p>


    段禹濤年紀尚小,雖覺得莫齊明很厲害,但對學武的執念沒那麽高,多是覺得好。</p>


    “幾位公子課業繁重,全部要學上一遍,怕是時間不夠,可以專門學一些自己喜歡的。隻要勤加練習,沒什麽難的事情。”莫齊明微笑道。</p>


    凡事先打基礎,不論是學棍棒還是騎射,都得從強健身體練起。</p>


    這是一個漫長且艱辛的過程……</p>


    另一邊的宋氏跟著段家的幾個兒媳準備起了早飯。</p>


    段家的早飯簡單,有的時候是煮米湯,有的時候是烙餅。</p>


    配飯的是自家園子裏的新鮮菜,炒上兩盤子,偶爾會撿半盤子壇子裏的酸菜、泡菜等。</p>


    段家雞蛋多,並不缺蛋。除開每日要給段思瑜單獨準備一個雞蛋,其他的孩子差不多是兩日吃上一個。倒不是段家舍不得,而是段家的孩子吃蛋吃膩了。</p>


    宋氏初來段家,不知道菜園的位置,今日的菜是尚氏去院子裏采回來的,還帶著新鮮的露水。</p>


    婦人們圍在灶台邊準備早飯,順口跟宋氏說起了家裏做飯的章程。</p>


    段家臘肉煮得少,因為喬嵐說了臘貨孩子們吃了不好,一兩月才煮上一次,分量依舊足足的。</p>


    每隔四五日買上幾斤肉,或宰殺上幾隻小公雞,給家裏孩子添道葷菜。雞蛋就穿插著中間的間隙做,有時候炒蛋,有時候做蛋餅。</p>


    宋氏聽了點點頭,心裏卻暗自吃驚。</p>


    本以為來這鄉間小院日子是會苦上一些,沒想到段家一個月能吃上七八次肉,雞蛋還讓家裏的孩子敞著吃,實在是超乎她的想象。</p>


    甚至比她在城裏的日子還要好。</p>


    昨日莫家人雖是從後院搬行李進來的,但那會兒還不到雞回籠的時候,看不到後山的雞。</p>


    今日宋氏起來的時候,跟著王氏去倉庫裏拿了些雞食幫忙喂雞。</p>


    幾百隻雞的數量著實可觀,特別是裝雞食用的小木桶,兩桶還不夠。</p>


    好家夥,這放在尋常人家,怕是雞一頓吃的比一家人整天吃的還多。不過粗糧跟細糧完全不是一個價,宋氏心裏比較了一番。</p>


    </p>


    自己家養雞總是要比在外麵買便宜一些的。</p>


    莫家不跟段家人一起吃飯,做完早飯後,宋氏端著王氏特意給她留的一大盤子青菜和一碟子窩窩頭回了屋內。</p>


    父女倆帶著段家的孩子練了一個時辰,早就餓得不行了。</p>


    一人抓了一個粗糧窩窩頭,夾著青菜大口大口吃著。</p>


    莫如花吃了幾口,忽然感歎道:“娘,這段家夫人的廚藝真好啊!”</p>


    莫齊明都跟著點點頭,青菜能做得這般爽口,真的很厲害。“確實不錯。”</p>


    宋氏正在給父女倆倒水,聽到這話當即把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放,砰的一聲悶響,碗裏的茶水濺出不少。</p>


    父女倆見狀知道自己說錯了話。</p>


    莫如花咽下窩窩頭,趕忙給她娘夾菜安慰道:“娘,您做的飯最好吃了!”</p>


    莫齊明趕忙補充了一句:“夫人做的比這還好吃!”</p>


    宋氏更氣了!</p>


    今天早日的菜是她炒的!</p>


    宋氏氣歸氣,見女兒往她碗裏夾了一筷子白菜,就夾起來嚐了嚐。</p>


    確實比她往日做的好吃不少。</p>


    菜是段家地裏種的,一大早采摘下來,自然比外麵農家賣的新鮮。做這菜時油水給的足,還放了不少鹽。</p>


    自家平日裏做菜,幾乎不會用油炒,多是燉煮蒸。</p>


    宋氏想了想,應當是油鹽足了,菜才好吃,當然,也有她的幾分廚藝。</p>


    見父女倆吃的一臉開心她也懶得跟兩人計較,緊跟著投入了搶菜大軍中。</p>


    用過早飯,宋氏跟著段家的幾位媳婦繼續忙活著。莫齊明父女倆則是活絡了一番筋骨,等段家少爺小姐念會兒書再來學武藝。</p>


    閑著也是閑著,莫齊明跟段家的人打了招呼,在段家的柴垛子邊撿了些木料開始做木匠活。</p>


    做木匠的工具是莫齊明早些年攢下來的,平日裏給自己家裏的桌椅板凳修個胳膊腿兒,再自己造些木棍木弓什麽的,完全不用掏錢。</p>


    說白了,就是窮。</p>


    要是有錢,誰會自己做!</p>


    莫齊明打算給段家的幾位公子和小姐一人做一把木弓,再準備些木箭。</p>


    當柴火燒的木頭料子不算極好,段家的孩子力氣還沒鍛煉出來,拉不壞這樣的弓,用起來也算合適。</p>


    更重要的是,一日隻學上一個半時辰的武藝,其餘時間莫齊明沒什麽事兒,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找點兒活幹,好對得起段家付給他的工錢。</p>


    莫齊明剛在女兒的幫助下把一大塊的木頭邊緣修整幹淨,就看到段家的二老爺,提著個木桶去了屋後的小溪邊。</p>


    段茗敬敲了敲木桶,一群羽翼漸齊的小鴨爭先恐後遊了過來,吃著段茗敬撒在溪邊的鴨食。</p>


    段家的鴨子不算多,算上才長大的小鴨不過三十來隻,和後麵的幾百隻雞加起來,數量極為可觀。</p>


    饒是莫齊明走南闖北,見過不少大戶人家的莊子後院,也沒見過誰家能養這麽多的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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