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晚膝蓋磕的生疼,眼眶子都紅了。


    被楚越橫了一眼:“這點疼就哭,你前幾日的作死能耐哪兒去了!”


    然後席晚又生生把淚給憋了回去,扶著成樂的手起來,幹笑了兩聲:“這不是要見先生嗎,老天爺要叫我行這樣大的禮,我也沒法子。”


    那兒子朝她看了一眼,隨即便沒了聲響。


    席晚是生生的捏了一把汗。


    她是實在該給這別人家的孩子那麽大的禮的,她老佩服這別人家的孩子,嘴巴真是太他娘的毒了。


    不怪楚越不待見他,那話不是朝人家心窩子上捅嗎!


    誰不曉得楚越這大爺不去萬界山就是心裏過不去,什麽叫住個十幾天?


    叫他去?還不要他動一兵一刃,住個一天楚越那大爺都忍不了要殺過去,做夢呢吧!


    這不生生的挑戰火嗎?


    這和親的事兒啊,說辦成了,也叫沒辦成。


    人家二皇子來了親自見上一麵,要落得個情投意合。


    席晚方才出來的時候打量了一眼這模樣,打定了那二皇子肯定能瞧得上的,畢竟生的那麽好看!這不還是要去和,隻不過名頭好聽了點罷了。


    所以,這事兒要想徹底辦妥,得從源頭上辦。


    東魯這兩年的兵馬養起來了,想著南齊與西楚是個相互製衡的局麵,它又跟西楚鄰的緊,八成是知道西楚內部政變了,閑著也是閑著,想挑挑戰火玩玩兒。


    楚越他老爹在南齊的最東邊駐守,原本這西邊該是楚越去的,可楚越就是不去,現在西邊的震邊守將估計是有點慫包,搞的東魯也想欺負欺負南齊,這不就作死作活的跟南齊要女人。


    而南齊這邊呢,說不清是個什麽情況,八成想著和親最省事兒,這不席晚正好也閑著,就準備叫她去,席晚也不樂意的很,再加上有以前惠陽那檔子事兒,成樂鐵了心了要留下席晚,才鬧出這許多。


    席晚前幾日琢磨了一下,掐著手指算了算,楚越的威名那是在四海都鎮得住的,數來數去,也就他了。


    但席晚琢磨著,這事兒得緩緩的與楚越說,既要辦,也不能挑著出了戰火搞的民不聊生的。


    她還是惠陽的時候就看不得生戰事,就因著打仗有爭端,後來她的至親平白都糟了許多罪,眼看著這時候才好了點。


    但說真的,如果真到了非要打仗不可的地步,她也不慫,但仗不是說打就打的,得慢慢來。


    那別人家的兒子就這麽直接把她的中心思想一下說了出來,她聽著都受不了,何況是楚越那耿耿於懷的性子。


    成樂扶著席晚坐到了她身旁,席晚又看了一眼那別人家的兒子,歎了個氣,垂眸瞧了瞧楚越捏碎了在手裏的杯子,平白替那別人家的兒子焦心。


    你就作死吧!楚越這大爺打人可疼了,而且一般人還都打不過他。


    這不,眼見著楚越生氣,李自清趕緊起來請罪:“楚侯,小兒不懂事,犯了您的忌諱,還請楚侯看在老夫與你父相交多年的份兒上,饒了小兒這一次……”


    李自清這都把楚越他爹搬出來,楚越臉還是陰沉沉的,咬著牙握了握手裏的劍,恨恨的道:“如果本侯就是不肯饒過他,你是不是還要把我爹從東邊叫過來抽本侯一頓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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