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不喜歡女真，但朱瞻垶卻從未輕視過女真。</p>
的確，曆史上成化年間建州女真被大明和朝鮮的聯合軍給打得不要不要的，但這並不代表女真的戰鬥力就低了，哪怕是在明時期。</p>
而且，曆史上大明和朝鮮的聯合征討並沒有徹底解決女真的問題，反倒是讓仇恨這顆種子深深地植入了女真人的心中，這也可以勉強算是後來滿清建立的一個導火索吧。</p>
說到女真，很多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漁獵民族。</p>
起初的女真的確是不咋樣，就連明代永寧寺的石碑上都有過類似的記錄。</p>
其地不生五穀，不產布帛，畜養惟狗或以捕魚為業，食肉而衣皮。</p>
但這並不完整。</p>
女真說是漁獵民族，但他們也擁有這個時代最為重要的一種戰略物資：馬。</p>
</p>
鄂倫春馬是種花家為數不多的名馬，雖然名氣並不是很大，但那也隻是因為其在賽馬方麵並不出色而已。</p>
其他的馬種朱瞻垶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鄂倫春馬是為數不多的可以在極寒地區生活的馬種。</p>
後世的種花家已經沒有多少鄂倫春馬了，為數不多的純血鄂倫春馬就集中在鄂溫克族人的那邊，但這最起碼證明了奴兒幹都司那邊的確是有崛起的可能性的。</p>
再說了，金國已經證明了這一點。</p>
而且，女真並非都是漁獵民族，建州女真很受中原以及朝鮮的耕種生活影響，是建州三衛中最有潛力的一個部族。</p>
曆史上的成化犁廳也就是在這個背景下發生的。</p>
“這樣吧，爺爺。”想到這裏，朱瞻垶突然有了一個主意。</p>
有時候，有些事情並非是必須自己動手的。</p>
“孫兒回去就讓後院裏的那些個朝鮮貢女給她們家鄉寫信，同時您再以朝廷的名義敕書一封，咱們雙管齊下。”</p>
“讓朝鮮那邊出人出力，幫著咱們解決女真的問題，同時也讓他們把某些不太好的惡名給扛下來，怎麽樣？”</p>
“嗯？”老爺子輕咦一聲，隨即朝著大孫子投去了探尋的目光。</p>
“你……是有別的想法吧？”</p>
“爺爺可跟你說，你是咱們大明的皇太孫，可不能被某個女子給迷惑了心神，一切都要以咱們大明的江山社稷為重，可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而惹出禍端。”</p>
“漂亮的女子天底下有的是，你就算是喜歡也不必入迷，爺爺可以給你找別的，也肯定有更好的！”</p>
“不是……”朱瞻垶哭笑不得地開口解釋。</p>
他隻是想借著自己後院那幾個女人的便利關係讓朝鮮幫著幹點兒髒活兒累活兒罷了，但沒想到老爺子理解岔了。</p>
“孫兒不是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而是在想正事兒呢！”</p>
“您想啊，自唐朝的黑水靺鞨之後，這奴兒幹都司那邊的部族是不是一直在覬覦我們中原？就比如讓趙宋受了潑天大辱的金國。”</p>
“這其實就證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p>
“現在他們歸附於我們大明，但實際上也不過是權宜之策罷了，等到他們的實力再次壯大，也就是他們再次南下掠奪的時候了。”</p>
“而隨著黑土地的開發，雖然那邊的氣候無法改變，但那邊會越來越富足這一點是肯定的，如果不處理好的話那就等於是在給女真積累資本。”</p>
“雖然咱們的大明律很是嚴格，現如今又有了考成法和替補法的加持，但那邊畢竟是天高皇帝遠的，出現問題是肯定的。”</p>
“所以孫兒認為，若是不處理好，女真的再次崛起就不是說說而已的事情了，因此咱們一定要一次性解決好這個問題。”</p>
“可就孫兒能想到的辦法，隻有那一個！”</p>
說到這裏的時候，朱瞻垶的語氣已經壓了下來，給人一種沉重的感覺。</p>
朱棣和朱高煦再次想到了一年前北征的時候，在那飛雲壑外，朱瞻垶朝著朱棣跪地高呼“屠賊寇、築京觀、揚漢威”的時候。</p>
想到這裏，朱棣輕歎一口氣。</p>
雖然有些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就顯得很矯情，但實際上卻沒有任何別的辦法。</p>
想要徹底杜絕一個外族崛起的機會，那唯一的辦法就是滅族。</p>
當然了，這個所謂的滅族隻是名義上的，畢竟像女人也是可以留下來的，這自然就會讓女真血脈繼續流傳於世，隻不過那之後留著女真血脈的人思想就不一樣了。</p>
“父皇，兒臣覺得可行。”朱高煦低頭想了一會兒，抬起頭堅定地看著朱棣。</p>
“瞻垶說得對，趙宋的例子就在我們眼前，我們不能輕視任何敵人，尤其是曾經踐踏中原王朝的女真人。”</p>
“如果不采用瞻垶的辦法，那兒臣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p>
“若是您擔心讓朝鮮那邊來做有些不妥當，那兒臣可以領命前去，並且保證在處理好那邊的問題之後不再踏入中原一步！”</p>
這下子，朱棣和朱瞻垶都被驚到了。</p>
漢王這番話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由他來背黑鍋。</p>
朝鮮是大明的從屬國，而且也急需大明的幫助和承認，讓朝鮮去扛這個黑鍋是一個很好的想法，但這裏麵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朝鮮雖然是大明的從屬國，但畢竟是外人。</p>
現在大明和朝鮮的關係好到沒什麽，但若是有朝一日雙方的關係惡化，那這事兒就很有可能被抖摟出來，到時候還是會讓大明讓老朱家的臉上沾上一片血。</p>
“二叔，不必如此。”朱瞻垶看著他的好二叔，微微搖了搖頭。</p>
對於自家的好二叔能夠這麽說，朱瞻垶還是有幾分感動的，但也算不上是特別感動。</p>
首先，這是不是他二叔在奴兒幹都司受了苦之後暫時的隱忍還不能確定，其次就是這也不是最穩妥的。</p>
雖然同是朱家人，但若真是反目成仇了，那怕是還比不上有些外族呢。</p>
不過說歸說，朱瞻垶覺得以自己這個二叔之前那愣頭青的性格，這話大概率是代表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的，雖然可能也有別的想法，但這也已經很說明問題了。</p>
最起碼，在朱瞻垶看來，自己這個二叔的問題要遠遠比三叔更好處理。</p>
“二叔，女真幫助商人走私在前，而且如果孫兒所料不差，在這次稻穀收獲之後他們肯定也會想盡辦法私藏一部分，作為他們自己用的稻種。”</p>
“這樣一來，兩罪並罰……”</p>
“唉！”朱高煦猛地一拍桌子，把朱瞻垶給下了一跳。</p>
“我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我應該在稻穀收割完之後再回來的！”</p>
漢王此時是真的後悔不迭，他被建州女真偷偷地收購武器裝備的消息給弄急眼了，隻覺得這樣下去會成為一個大問題，所以就馬不停蹄的跑回了應天府稟告。</p>
但卻完全忘了稻穀這一茬兒！</p>
“沒事兒，不用在意這個。”老爺子看著自己二兒子的反應，心下還是很欣慰的。</p>
“瞻垶說得對，他們出資購買商人走私的武器裝備就已經是犯了大罪，更何況這稻穀他們藏不藏的都無所謂，因為他們一定會藏。”</p>
“我們隻需要給出這麽一個由頭就行了，反正若是真打起來了，那一定能搜得到，到時候就能夠圓回來了。”</p>
“現在的問題就是應該要怎麽處理那些女真人，要處理到什麽地步。”</p>
當老爺子把這個問題拋出來的時候，就連朱瞻垶也沉默了。</p>
雖然他曾經想過無數遍，但當事情真到了這個地步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難以啟齒。</p>
說到底，後世種花家五十六支花裏是有滿族這一枝的。</p>
如果是外族，是黑人，是猶T人，那他可以在經曆短暫的內心糾結之後痛下殺手，但對於滿族，他還是有些遲疑。</p>
哪怕他知道，後世的滿足和現如今的女真並不能一概而論，但這是他心裏的一道坎兒，不是那麽容易就跨過去的。</p>
“算了。”朱棣看出了自家大孫子的遲疑，雖然有些不甚滿意，但卻也覺得能夠接受。</p>
“垶兒你回去讓你院兒裏的女人寫封家書，爺爺這邊也給那邊發一道旨，到時候咱們大明和那邊同時出兵，解決這個後顧之憂。”</p>
“到時候，願意歸附大明的就讓他們拖家帶口的來中原，打散之後分配到各地去，若是不願意的那就沒辦法了。”</p>
“是。”朱瞻垶心下鬆了一口氣，趕忙對著老爺子低頭稱是。</p>
“行了，你先回去吧，這事兒不能耽擱，讓你院兒裏的那些個女人趕緊寫信吧。”</p>
老爺子說著擺了擺手，開始趕人了。</p>
“我也跟你過去吧。”漢王看向了自家大侄子，眼神中有著一點兒別的意思。</p>
“我才剛從奴兒幹都司回來，還沒去跟大哥請安呢。”</p>
“那，一起？”朱瞻垶站到一邊，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p>
“走吧。”漢王點了點頭，然後和朱瞻垶一起對老爺子行禮告退，慢慢的退出了這乾清宮。</p>
看著自家二兒子和大孫子離開，朱棣緩緩地靠在了龍床上。</p>
“還是太年輕了，心不夠硬，這種時候怎麽能心軟？”</p>
“罷了，罷了，終究是孩子，是需要成長的，既然你下不了這個狠心，那還是爺爺來吧……”</p>
“孩子啊，你的路還長著呢……”</p>
的確，曆史上成化年間建州女真被大明和朝鮮的聯合軍給打得不要不要的，但這並不代表女真的戰鬥力就低了，哪怕是在明時期。</p>
而且，曆史上大明和朝鮮的聯合征討並沒有徹底解決女真的問題，反倒是讓仇恨這顆種子深深地植入了女真人的心中，這也可以勉強算是後來滿清建立的一個導火索吧。</p>
說到女真，很多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漁獵民族。</p>
起初的女真的確是不咋樣，就連明代永寧寺的石碑上都有過類似的記錄。</p>
其地不生五穀，不產布帛，畜養惟狗或以捕魚為業，食肉而衣皮。</p>
但這並不完整。</p>
女真說是漁獵民族，但他們也擁有這個時代最為重要的一種戰略物資：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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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倫春馬是種花家為數不多的名馬，雖然名氣並不是很大，但那也隻是因為其在賽馬方麵並不出色而已。</p>
其他的馬種朱瞻垶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鄂倫春馬是為數不多的可以在極寒地區生活的馬種。</p>
後世的種花家已經沒有多少鄂倫春馬了，為數不多的純血鄂倫春馬就集中在鄂溫克族人的那邊，但這最起碼證明了奴兒幹都司那邊的確是有崛起的可能性的。</p>
再說了，金國已經證明了這一點。</p>
而且，女真並非都是漁獵民族，建州女真很受中原以及朝鮮的耕種生活影響，是建州三衛中最有潛力的一個部族。</p>
曆史上的成化犁廳也就是在這個背景下發生的。</p>
“這樣吧，爺爺。”想到這裏，朱瞻垶突然有了一個主意。</p>
有時候，有些事情並非是必須自己動手的。</p>
“孫兒回去就讓後院裏的那些個朝鮮貢女給她們家鄉寫信，同時您再以朝廷的名義敕書一封，咱們雙管齊下。”</p>
“讓朝鮮那邊出人出力，幫著咱們解決女真的問題，同時也讓他們把某些不太好的惡名給扛下來，怎麽樣？”</p>
“嗯？”老爺子輕咦一聲，隨即朝著大孫子投去了探尋的目光。</p>
“你……是有別的想法吧？”</p>
“爺爺可跟你說，你是咱們大明的皇太孫，可不能被某個女子給迷惑了心神，一切都要以咱們大明的江山社稷為重，可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而惹出禍端。”</p>
“漂亮的女子天底下有的是，你就算是喜歡也不必入迷，爺爺可以給你找別的，也肯定有更好的！”</p>
“不是……”朱瞻垶哭笑不得地開口解釋。</p>
他隻是想借著自己後院那幾個女人的便利關係讓朝鮮幫著幹點兒髒活兒累活兒罷了，但沒想到老爺子理解岔了。</p>
“孫兒不是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而是在想正事兒呢！”</p>
“您想啊，自唐朝的黑水靺鞨之後，這奴兒幹都司那邊的部族是不是一直在覬覦我們中原？就比如讓趙宋受了潑天大辱的金國。”</p>
“這其實就證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p>
“現在他們歸附於我們大明，但實際上也不過是權宜之策罷了，等到他們的實力再次壯大，也就是他們再次南下掠奪的時候了。”</p>
“而隨著黑土地的開發，雖然那邊的氣候無法改變，但那邊會越來越富足這一點是肯定的，如果不處理好的話那就等於是在給女真積累資本。”</p>
“雖然咱們的大明律很是嚴格，現如今又有了考成法和替補法的加持，但那邊畢竟是天高皇帝遠的，出現問題是肯定的。”</p>
“所以孫兒認為，若是不處理好，女真的再次崛起就不是說說而已的事情了，因此咱們一定要一次性解決好這個問題。”</p>
“可就孫兒能想到的辦法，隻有那一個！”</p>
說到這裏的時候，朱瞻垶的語氣已經壓了下來，給人一種沉重的感覺。</p>
朱棣和朱高煦再次想到了一年前北征的時候，在那飛雲壑外，朱瞻垶朝著朱棣跪地高呼“屠賊寇、築京觀、揚漢威”的時候。</p>
想到這裏，朱棣輕歎一口氣。</p>
雖然有些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就顯得很矯情，但實際上卻沒有任何別的辦法。</p>
想要徹底杜絕一個外族崛起的機會，那唯一的辦法就是滅族。</p>
當然了，這個所謂的滅族隻是名義上的，畢竟像女人也是可以留下來的，這自然就會讓女真血脈繼續流傳於世，隻不過那之後留著女真血脈的人思想就不一樣了。</p>
“父皇，兒臣覺得可行。”朱高煦低頭想了一會兒，抬起頭堅定地看著朱棣。</p>
“瞻垶說得對，趙宋的例子就在我們眼前，我們不能輕視任何敵人，尤其是曾經踐踏中原王朝的女真人。”</p>
“如果不采用瞻垶的辦法，那兒臣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p>
“若是您擔心讓朝鮮那邊來做有些不妥當，那兒臣可以領命前去，並且保證在處理好那邊的問題之後不再踏入中原一步！”</p>
這下子，朱棣和朱瞻垶都被驚到了。</p>
漢王這番話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由他來背黑鍋。</p>
朝鮮是大明的從屬國，而且也急需大明的幫助和承認，讓朝鮮去扛這個黑鍋是一個很好的想法，但這裏麵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朝鮮雖然是大明的從屬國，但畢竟是外人。</p>
現在大明和朝鮮的關係好到沒什麽，但若是有朝一日雙方的關係惡化，那這事兒就很有可能被抖摟出來，到時候還是會讓大明讓老朱家的臉上沾上一片血。</p>
“二叔，不必如此。”朱瞻垶看著他的好二叔，微微搖了搖頭。</p>
對於自家的好二叔能夠這麽說，朱瞻垶還是有幾分感動的，但也算不上是特別感動。</p>
首先，這是不是他二叔在奴兒幹都司受了苦之後暫時的隱忍還不能確定，其次就是這也不是最穩妥的。</p>
雖然同是朱家人，但若真是反目成仇了，那怕是還比不上有些外族呢。</p>
不過說歸說，朱瞻垶覺得以自己這個二叔之前那愣頭青的性格，這話大概率是代表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的，雖然可能也有別的想法，但這也已經很說明問題了。</p>
最起碼，在朱瞻垶看來，自己這個二叔的問題要遠遠比三叔更好處理。</p>
“二叔，女真幫助商人走私在前，而且如果孫兒所料不差，在這次稻穀收獲之後他們肯定也會想盡辦法私藏一部分，作為他們自己用的稻種。”</p>
“這樣一來，兩罪並罰……”</p>
“唉！”朱高煦猛地一拍桌子，把朱瞻垶給下了一跳。</p>
“我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我應該在稻穀收割完之後再回來的！”</p>
漢王此時是真的後悔不迭，他被建州女真偷偷地收購武器裝備的消息給弄急眼了，隻覺得這樣下去會成為一個大問題，所以就馬不停蹄的跑回了應天府稟告。</p>
但卻完全忘了稻穀這一茬兒！</p>
“沒事兒，不用在意這個。”老爺子看著自己二兒子的反應，心下還是很欣慰的。</p>
“瞻垶說得對，他們出資購買商人走私的武器裝備就已經是犯了大罪，更何況這稻穀他們藏不藏的都無所謂，因為他們一定會藏。”</p>
“我們隻需要給出這麽一個由頭就行了，反正若是真打起來了，那一定能搜得到，到時候就能夠圓回來了。”</p>
“現在的問題就是應該要怎麽處理那些女真人，要處理到什麽地步。”</p>
當老爺子把這個問題拋出來的時候，就連朱瞻垶也沉默了。</p>
雖然他曾經想過無數遍，但當事情真到了這個地步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難以啟齒。</p>
說到底，後世種花家五十六支花裏是有滿族這一枝的。</p>
如果是外族，是黑人，是猶T人，那他可以在經曆短暫的內心糾結之後痛下殺手，但對於滿族，他還是有些遲疑。</p>
哪怕他知道，後世的滿足和現如今的女真並不能一概而論，但這是他心裏的一道坎兒，不是那麽容易就跨過去的。</p>
“算了。”朱棣看出了自家大孫子的遲疑，雖然有些不甚滿意，但卻也覺得能夠接受。</p>
“垶兒你回去讓你院兒裏的女人寫封家書，爺爺這邊也給那邊發一道旨，到時候咱們大明和那邊同時出兵，解決這個後顧之憂。”</p>
“到時候，願意歸附大明的就讓他們拖家帶口的來中原，打散之後分配到各地去，若是不願意的那就沒辦法了。”</p>
“是。”朱瞻垶心下鬆了一口氣，趕忙對著老爺子低頭稱是。</p>
“行了，你先回去吧，這事兒不能耽擱，讓你院兒裏的那些個女人趕緊寫信吧。”</p>
老爺子說著擺了擺手，開始趕人了。</p>
“我也跟你過去吧。”漢王看向了自家大侄子，眼神中有著一點兒別的意思。</p>
“我才剛從奴兒幹都司回來，還沒去跟大哥請安呢。”</p>
“那，一起？”朱瞻垶站到一邊，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p>
“走吧。”漢王點了點頭，然後和朱瞻垶一起對老爺子行禮告退，慢慢的退出了這乾清宮。</p>
看著自家二兒子和大孫子離開，朱棣緩緩地靠在了龍床上。</p>
“還是太年輕了，心不夠硬，這種時候怎麽能心軟？”</p>
“罷了，罷了，終究是孩子，是需要成長的，既然你下不了這個狠心，那還是爺爺來吧……”</p>
“孩子啊，你的路還長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