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發那天的“促膝長談”之後，整個北巡路上朱高燧就再也沒有跟朱瞻垶唱過反調，不過也沒有多少的迎合，更多的還是自己一個人獨自沉思。</p>
朱瞻垶也沒有在意，因為他知道自己說的事情對於自己的這個三叔來說實在是有些過於驚世駭俗了，需要些許的時間去消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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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由此朱瞻垶也看出了一些問題，那就是當初當著老爺子的麵兒跟他三叔說那事兒的時候，朱高燧大概率是沒當回事兒的，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之後朱高燧仍然是對太子一家抱以惡意。</p>
這就跟曆史上發現新大陸和日心說是一樣的，太過於驚世駭俗，所以朱高燧就理所當然的認為那是老爺子為了給太子一家鋪路，為了讓他安分一些而扯的謊。</p>
但現在，從朱瞻垶嘴裏的到的消息讓他為之沉默。</p>
朱瞻垶和朱高煦都知道朱高燧的大抵想法，因此也沒有多說什麽，就連巡視順天府都沒有叫他。</p>
“看起來，建造還是很順利的。”朱高煦看著已經初具雛形的順天皇宮，語氣之中多少有些感慨。</p>
“順利是順利，但估計最少還得個三五年甚至是六七年才能完工的。”</p>
朱瞻垶看了看麵前仍在建造中的順天皇宮，語氣有些複雜。</p>
後世總說明朝是“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但實際上這話並非是朱棣說的，也不是明朝任何一位皇帝說的，而是後人對明朝皇帝的評價。</p>
而且這句話也不全都是後人的評價，“君王死社稷”這句話是出自禮記的。</p>
不過說是這麽說，大明的皇帝除了叫門天子、瓦剌留學生朱祁鎮之外沒有慫的，的確是坐到了“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p>
這這句話的開端就擺在朱瞻垶的麵前：順天皇宮。</p>
“這就不錯了。”朱高煦並不知道他的大侄子在想什麽，自顧自的說著。</p>
“原本在你爺爺的計劃中，這順天皇宮大抵是要再等個十年左右才能順利完成的，不過在你提出對奴兒幹都司的開發計劃後，這順天皇宮的建造得益於奴兒幹都司的木材，進度也提高了不少。”</p>
“六七年也已經是提前了，更別說是三五年了，看來你爺爺又可以了一件心事了。”</p>
“那是以前了。”朱瞻垶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p>
遷都這件事的理由有很有，比如應天府地處長江中下遊，處於軍事防禦的不利位置就是其中之一，清後期的太平天國起義就是一個左證。</p>
太平軍從武漢出發，順長江直達金陵，一戰而勝。</p>
除此之外還有統治方麵的顧忌，南方大多都懷念建文的統治，這個大多指的是士子，而非百姓，在這樣的情況下回到順天更能讓老爺子安心。</p>
最後就是個人情感了，順天是老爺子的龍興之地，就藩之後他就一直在順天，這就使得老爺子對順天的感情比較深。</p>
不過這都是屬於無關緊要的理由，遷都最重要的理由還是為了防範草原。</p>
然而，這個理由現在卻已經不太能夠成立了。</p>
韃靼已滅，朵顏三衛的貴族也都被分化到大明各地，就剩一個瓦剌還屬於勝券在握的那種，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大明最起碼三十年甚至是更久不需要擔心草原的問題。</p>
就算是擔心，那也是擔心藩王坐反，而不是草原政權複辟。</p>
而且實際上藩王坐反的幾率也不是很大。</p>
從移封草原開始到現在，藩王一直都生活在朝廷的監視之下，不僅輔助他們治理草原的官員是朝廷指派的，就連經濟都得靠著朝廷才能支棱起來。</p>
放牧還是不太行，若是藩王坐反，到時候朝廷完全可以進行孤立政策，到時候的藩王就屬於甕中之鱉了。</p>
不過這都是猜想，跟事實有關係但卻不大，畢竟事在人為，老爺子當年都能靖難成功，還有什麽是不能的？</p>
因此，朱瞻垶雖然覺得現在遷都順天的必要性不大，但卻沒有阻止，畢竟這也是一道保險。</p>
“其實還能更快的。”想到這裏，朱瞻垶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感歎。</p>
“用你修路的那個東西？”這件事不是什麽保密的事情，所以朱高煦倒是挺清楚的。</p>
“這你就別想了，這可是在建造皇宮，就算你弄出來的那個東西再好用也不可能用上的，這皇宮就是臉麵，隻能求穩妥，不能求別的。”</p>
朱瞻垶聞言也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表示了認同。</p>
自家二叔說的沒錯，這不是別的，而是皇宮。</p>
除了皇宮，其他任何建築的建造用水泥都沒問題，就算是長城用水泥來建都行，但唯獨皇宮不行。</p>
皇宮是臉麵，就算是不擔心水泥這個新材料會不會拉胯，老爺子也得擔心後期的修繕等問題。</p>
而水泥的優缺點朱瞻垶是最清楚不過的了。</p>
現在順天皇宮的建造用的都是木材和石材，石材不必多說，就說木材經過處理用個幾百年也是毫無問題的，但水泥可不行。</p>
說到底，水泥還是屬於粘合型的建築材料，時間長了肯定會出現坑窪甚至是崩裂，雖說到時候可以再用水泥來補，但對於皇宮來說那是在是太跌份兒了。</p>
因此，就算是讓朱瞻垶來選他也會選擇用更費時費力也浪費勞動力的木材和石材。</p>
這臉啊，誰都丟不起。</p>
“蕭時中。”想到這裏，朱瞻垶伸手召過了後麵的蕭時中。</p>
這次北巡，朱瞻垶除了老爺子讓他帶上的錦衣衛和自己的騰驤衛外就隻帶了蕭時中一個人，因為他這次是北巡，而不是北征，總是有些事情需要文官去做的。</p>
相比於周新，蕭時中在耿直中也不乏變通，在這種方麵要更好用一些。</p>
除此之外，朱瞻垶也帶著幾分想要提拔蕭時中的意思。</p>
“殿下。”蕭時中一直都在後麵跟著，如今聽到朱瞻垶的召喚，趕緊快走兩步跟了上來。</p>
“帶兩個錦衣衛，去查查這順天的建造中有沒有人中飽私囊的。”</p>
“是！”</p>
蕭時中是新科狀元，雖然在嘉興府做替補的經曆讓他多了幾分圓滑，但高中狀元時的那份初心仍在，所以現在顯得很是興奮。</p>
“你啊，還真是安分不下來。”朱高煦看著蕭時中離開，不禁搖頭失笑。</p>
“在應天府的時候你就屢次對貪官下手，這都來了順天了，你改史改不掉這個習慣嗎？上來就要給他們一些下馬威？”</p>
“二叔這次可說錯了，侄兒可沒有針對官員。”朱瞻垶笑著否了自家二叔的話，言語之中有幾分笑意，也有幾分慎重。</p>
“這次帶蕭時中來主要是為了商人。”</p>
“商人？”朱高煦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p>
“你是說魯商劉家？”</p>
“嗯。”朱瞻垶點了點頭，很是直接的確認了自家二叔的說法。</p>
“這兩年隨著晉商、東南海商以及走私武器這類事情的發生，大明的商業受到的打擊很大，不過同時也給了那些相對來說安分守己的商人幾分機會。”</p>
“大量的資源被空置下來，他們就自然而然的張開了饕餮大口開始瘋狂吸納，在這樣的過程中有些激進甚至是過分的行為是很正常的。”</p>
“除此之外，魯商劉家這段時間在我的支持下發展的很快，雖然表麵上他們很安分守己，在幫著朝廷運輸木材的同時老老實實的吃著朝廷給的好處不敢多要半分，但實際上他們還是擴張了不少。”</p>
“雖然沒有明麵上的確認，但實際上魯商劉家已經被冠以了‘官商’的名號，這種情況不防不行。”</p>
朱高煦聞言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認同的點了點頭。</p>
自從建州事件之後，魯商劉家的發展的確是快了不少，雖然有所收斂，但麵對那麽大的市場空缺，他們不心動是不可能的。</p>
不過這也算是正常，畢竟人家是商人，但這對朝廷來索是個問題，對朱瞻垶來說也是個問題。</p>
名義上的官商，而且還是朱瞻垶這個皇太孫支持的，一旦翻車，那對於朱瞻垶的聲望影響可不小。</p>
“你現在越來越有你爹和老爺子的風範了。”思及至此，朱高煦感慨了起來。</p>
人前合作人後防，這就是帝王相當典型的做法了，這兩年朱瞻垶成長得很快，讓他有些歎為觀止的感覺。</p>
要知道，在朱瞻垶說明原因之前他還以為蕭時中是為了去給順天官員一個下馬威的，全然沒想到商人這回事。</p>
雖然說這裏麵有“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原因在，但說到底還是他的眼界有些小了，沒有考慮到。</p>
“二叔說笑了，我還差得遠。”朱瞻垶笑了笑，沒有任何自滿的意思，甚至都沒有太在意。</p>
“事實上，我也很希望在治理國家這方麵能如同我爹想的那樣簡單，也想我們大明是一個君子之國，因為那樣的話就能輕鬆很多，但現實和理想完全是兩碼事兒。”</p>
“就好像現在的暹羅一樣，就算是我們大明勢大他們勢弱，但仍舊敢圖謀支持陳季擴來給我們大明添堵這樣的事情來。”</p>
“因此，不得不防啊……”</p>
朱瞻垶也沒有在意，因為他知道自己說的事情對於自己的這個三叔來說實在是有些過於驚世駭俗了，需要些許的時間去消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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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由此朱瞻垶也看出了一些問題，那就是當初當著老爺子的麵兒跟他三叔說那事兒的時候，朱高燧大概率是沒當回事兒的，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之後朱高燧仍然是對太子一家抱以惡意。</p>
這就跟曆史上發現新大陸和日心說是一樣的，太過於驚世駭俗，所以朱高燧就理所當然的認為那是老爺子為了給太子一家鋪路，為了讓他安分一些而扯的謊。</p>
但現在，從朱瞻垶嘴裏的到的消息讓他為之沉默。</p>
朱瞻垶和朱高煦都知道朱高燧的大抵想法，因此也沒有多說什麽，就連巡視順天府都沒有叫他。</p>
“看起來，建造還是很順利的。”朱高煦看著已經初具雛形的順天皇宮，語氣之中多少有些感慨。</p>
“順利是順利，但估計最少還得個三五年甚至是六七年才能完工的。”</p>
朱瞻垶看了看麵前仍在建造中的順天皇宮，語氣有些複雜。</p>
後世總說明朝是“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但實際上這話並非是朱棣說的，也不是明朝任何一位皇帝說的，而是後人對明朝皇帝的評價。</p>
而且這句話也不全都是後人的評價，“君王死社稷”這句話是出自禮記的。</p>
不過說是這麽說，大明的皇帝除了叫門天子、瓦剌留學生朱祁鎮之外沒有慫的，的確是坐到了“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p>
這這句話的開端就擺在朱瞻垶的麵前：順天皇宮。</p>
“這就不錯了。”朱高煦並不知道他的大侄子在想什麽，自顧自的說著。</p>
“原本在你爺爺的計劃中，這順天皇宮大抵是要再等個十年左右才能順利完成的，不過在你提出對奴兒幹都司的開發計劃後，這順天皇宮的建造得益於奴兒幹都司的木材，進度也提高了不少。”</p>
“六七年也已經是提前了，更別說是三五年了，看來你爺爺又可以了一件心事了。”</p>
“那是以前了。”朱瞻垶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p>
遷都這件事的理由有很有，比如應天府地處長江中下遊，處於軍事防禦的不利位置就是其中之一，清後期的太平天國起義就是一個左證。</p>
太平軍從武漢出發，順長江直達金陵，一戰而勝。</p>
除此之外還有統治方麵的顧忌，南方大多都懷念建文的統治，這個大多指的是士子，而非百姓，在這樣的情況下回到順天更能讓老爺子安心。</p>
最後就是個人情感了，順天是老爺子的龍興之地，就藩之後他就一直在順天，這就使得老爺子對順天的感情比較深。</p>
不過這都是屬於無關緊要的理由，遷都最重要的理由還是為了防範草原。</p>
然而，這個理由現在卻已經不太能夠成立了。</p>
韃靼已滅，朵顏三衛的貴族也都被分化到大明各地，就剩一個瓦剌還屬於勝券在握的那種，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大明最起碼三十年甚至是更久不需要擔心草原的問題。</p>
就算是擔心，那也是擔心藩王坐反，而不是草原政權複辟。</p>
而且實際上藩王坐反的幾率也不是很大。</p>
從移封草原開始到現在，藩王一直都生活在朝廷的監視之下，不僅輔助他們治理草原的官員是朝廷指派的，就連經濟都得靠著朝廷才能支棱起來。</p>
放牧還是不太行，若是藩王坐反，到時候朝廷完全可以進行孤立政策，到時候的藩王就屬於甕中之鱉了。</p>
不過這都是猜想，跟事實有關係但卻不大，畢竟事在人為，老爺子當年都能靖難成功，還有什麽是不能的？</p>
因此，朱瞻垶雖然覺得現在遷都順天的必要性不大，但卻沒有阻止，畢竟這也是一道保險。</p>
“其實還能更快的。”想到這裏，朱瞻垶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感歎。</p>
“用你修路的那個東西？”這件事不是什麽保密的事情，所以朱高煦倒是挺清楚的。</p>
“這你就別想了，這可是在建造皇宮，就算你弄出來的那個東西再好用也不可能用上的，這皇宮就是臉麵，隻能求穩妥，不能求別的。”</p>
朱瞻垶聞言也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表示了認同。</p>
自家二叔說的沒錯，這不是別的，而是皇宮。</p>
除了皇宮，其他任何建築的建造用水泥都沒問題，就算是長城用水泥來建都行，但唯獨皇宮不行。</p>
皇宮是臉麵，就算是不擔心水泥這個新材料會不會拉胯，老爺子也得擔心後期的修繕等問題。</p>
而水泥的優缺點朱瞻垶是最清楚不過的了。</p>
現在順天皇宮的建造用的都是木材和石材，石材不必多說，就說木材經過處理用個幾百年也是毫無問題的，但水泥可不行。</p>
說到底，水泥還是屬於粘合型的建築材料，時間長了肯定會出現坑窪甚至是崩裂，雖說到時候可以再用水泥來補，但對於皇宮來說那是在是太跌份兒了。</p>
因此，就算是讓朱瞻垶來選他也會選擇用更費時費力也浪費勞動力的木材和石材。</p>
這臉啊，誰都丟不起。</p>
“蕭時中。”想到這裏，朱瞻垶伸手召過了後麵的蕭時中。</p>
這次北巡，朱瞻垶除了老爺子讓他帶上的錦衣衛和自己的騰驤衛外就隻帶了蕭時中一個人，因為他這次是北巡，而不是北征，總是有些事情需要文官去做的。</p>
相比於周新，蕭時中在耿直中也不乏變通，在這種方麵要更好用一些。</p>
除此之外，朱瞻垶也帶著幾分想要提拔蕭時中的意思。</p>
“殿下。”蕭時中一直都在後麵跟著，如今聽到朱瞻垶的召喚，趕緊快走兩步跟了上來。</p>
“帶兩個錦衣衛，去查查這順天的建造中有沒有人中飽私囊的。”</p>
“是！”</p>
蕭時中是新科狀元，雖然在嘉興府做替補的經曆讓他多了幾分圓滑，但高中狀元時的那份初心仍在，所以現在顯得很是興奮。</p>
“你啊，還真是安分不下來。”朱高煦看著蕭時中離開，不禁搖頭失笑。</p>
“在應天府的時候你就屢次對貪官下手，這都來了順天了，你改史改不掉這個習慣嗎？上來就要給他們一些下馬威？”</p>
“二叔這次可說錯了，侄兒可沒有針對官員。”朱瞻垶笑著否了自家二叔的話，言語之中有幾分笑意，也有幾分慎重。</p>
“這次帶蕭時中來主要是為了商人。”</p>
“商人？”朱高煦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p>
“你是說魯商劉家？”</p>
“嗯。”朱瞻垶點了點頭，很是直接的確認了自家二叔的說法。</p>
“這兩年隨著晉商、東南海商以及走私武器這類事情的發生，大明的商業受到的打擊很大，不過同時也給了那些相對來說安分守己的商人幾分機會。”</p>
“大量的資源被空置下來，他們就自然而然的張開了饕餮大口開始瘋狂吸納，在這樣的過程中有些激進甚至是過分的行為是很正常的。”</p>
“除此之外，魯商劉家這段時間在我的支持下發展的很快，雖然表麵上他們很安分守己，在幫著朝廷運輸木材的同時老老實實的吃著朝廷給的好處不敢多要半分，但實際上他們還是擴張了不少。”</p>
“雖然沒有明麵上的確認，但實際上魯商劉家已經被冠以了‘官商’的名號，這種情況不防不行。”</p>
朱高煦聞言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認同的點了點頭。</p>
自從建州事件之後，魯商劉家的發展的確是快了不少，雖然有所收斂，但麵對那麽大的市場空缺，他們不心動是不可能的。</p>
不過這也算是正常，畢竟人家是商人，但這對朝廷來索是個問題，對朱瞻垶來說也是個問題。</p>
名義上的官商，而且還是朱瞻垶這個皇太孫支持的，一旦翻車，那對於朱瞻垶的聲望影響可不小。</p>
“你現在越來越有你爹和老爺子的風範了。”思及至此，朱高煦感慨了起來。</p>
人前合作人後防，這就是帝王相當典型的做法了，這兩年朱瞻垶成長得很快，讓他有些歎為觀止的感覺。</p>
要知道，在朱瞻垶說明原因之前他還以為蕭時中是為了去給順天官員一個下馬威的，全然沒想到商人這回事。</p>
雖然說這裏麵有“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原因在，但說到底還是他的眼界有些小了，沒有考慮到。</p>
“二叔說笑了，我還差得遠。”朱瞻垶笑了笑，沒有任何自滿的意思，甚至都沒有太在意。</p>
“事實上，我也很希望在治理國家這方麵能如同我爹想的那樣簡單，也想我們大明是一個君子之國，因為那樣的話就能輕鬆很多，但現實和理想完全是兩碼事兒。”</p>
“就好像現在的暹羅一樣，就算是我們大明勢大他們勢弱，但仍舊敢圖謀支持陳季擴來給我們大明添堵這樣的事情來。”</p>
“因此，不得不防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