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城門一破就代表著這封建時代最難的攻城戰結束了，但這次的戰爭卻有些不太一樣。</p>
東城門的將士們是自己投降的，但他們的統帥跟他們的意見是不一樣的，最起碼太平和禿孛羅是這樣的。</p>
不過此時的他們也是無力回天了。</p>
東城門破了之後，明軍僅僅隻用了半個時辰就拿下了整座忽蘭忽失溫城，所有的瓦剌人都被帶到一旁看押，擅長探查和緝拿的錦衣衛正在搜查整座城池，朱瞻垶也沒有閑著。</p>
他接見了太平和禿孛羅。</p>
“怎麽，還心存幻想嗎？”朱瞻垶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禿孛羅，不由得開口問道。</p>
這很少見，一般來說成為階下之囚的人多少會有些情緒，或是恐慌，或是憤怒，但禿孛羅的情緒顯然不是這個時候應該有的。</p>
“心存幻想？”禿孛羅的眼神仍舊是沒有絲毫焦距，但卻也回答了朱瞻垶的問題。</p>
“現在我成了你的階下之囚，兒子也死了，我還能有什麽幻想？”</p>
“嗯？”朱瞻垶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了朱銘。</p>
“回殿下，昨夜在城南……”</p>
朱銘的話並沒有說完，但在場的所有人都懂了。</p>
朱瞻垶一直把忽蘭忽失溫城南的土剌河視作是最大的問題所在，因為緊靠著土剌河的緣故使得這裏的可能性太多太多。</p>
能打，能埋伏，能逃跑。</p>
所以，朱瞻垶雖然沒有在這裏駐派大量的士兵用以防守，但卻在夜間偷偷的派了一些神機營的將士來，等著瓦剌人入套。</p>
現在看來，當初打響這忽蘭忽失溫一戰的爆炸聲可能不是因為對方偷襲，而是因為對方想要逃跑但卻被神機營的將士發現，從而打響了這戰爭的第一炮。</p>
在禿孛羅開口之前，明軍這邊誰也沒想到昨夜的襲擊還玩兒死了一個大人物。</p>
“那你呢？”朱瞻垶轉頭看向了太平。</p>
雖然是敵人，朱瞻垶也樂得做一些落井下石的事情，但最基本的道德底線他還是有的，最起碼不會拿喪子之痛這種事情去侮辱人。</p>
若是禿孛羅，或者是禿孛羅的兒子曾經威脅到他的安全，比如刺殺或者埋伏什麽的，那他倒是不介意在這會兒落井下石一下，但眼下卻是沒必要的。</p>
禿孛羅的心已經死了，或許這也是為什麽明軍能夠這麽快拿下忽蘭忽失溫的原因吧。</p>
馬哈木授首，禿孛羅的心死了，而太平一心想要逃走，整個瓦剌的高層中就沒有一個是想認真打仗的。</p>
“我？”太平眼皮微抬，隻是出了一聲之後就沒再開口了。</p>
朱瞻垶見狀笑了笑，太平的舉動可以說是完全可以讓朱瞻垶毫無顧忌地殺了他，但朱瞻垶很清楚這並非是最好的辦法。</p>
這次是戰爭，而且還是完全統一草原的戰爭，可以說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戰爭。</p>
最起碼在表麵上是這樣的。</p>
在這樣的情況下，在班師回朝之後那是肯定要祭祀天地先祖，然後獻俘太廟的。</p>
毫無疑問，太平是獻俘太廟很好的人選。</p>
隻不過他不是主祭方。</p>
“說實話，本來我還以為你們兩個跟馬哈木是一樣的，但現在看來是我看錯人了。”</p>
朱瞻垶站了起來，圍著太平和禿孛羅轉了兩圈，似乎是想要好好的打量打量這兩人。</p>
“你們跟馬哈木並不是一個層次的，他在被抓之後起碼有引頸自刎的勇氣，但你們兩人卻沒有，隻是想著逃跑。”</p>
“現在看來，馬哈木能夠處處壓你們兩人一頭是有原因的。”</p>
“有什麽用？”太平嗤笑一聲，顯然是對馬哈木的自裁很是不屑。</p>
馬哈木看不起他，他何嚐又不是看不起馬哈木呢？</p>
在太平的眼中，馬哈木一直都是一個恰逢其會得了勢的人罷了，就算是馬哈木的自殺都沒能改變他的這種看法，甚至是讓他對馬哈木這個人更加不屑了。</p>
死有什麽用？雖然看不到逃出生天的希望，但最起碼他知道明軍是一定會把他給押送到應天府的，這麽長的路，最起碼還能拚一下。</p>
死了一了百了，這是最簡單的，但在太平看來這也是最懦弱，也是最不負責任的。</p>
“嗬嗬。”朱瞻垶輕笑一聲。</p>
太平雖然沒有解釋，但朱瞻垶仍舊是看出來了他的想法，不僅是朱瞻垶，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出來了，甚至就連朱高煦都看出來了。</p>
這麽說雖然有些不太尊重人，但的確是如此，朱高煦在這方麵一直都是弱勢的，可眼下連朱高煦都看出來了……</p>
“來人，帶下去，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本太孫要讓他活著到應天府。”</p>
跟這種滾刀肉沒有什麽好談的，你說的再多他也聽不進去，這種人一向都是自我的利己主義，不會去考慮其他的。</p>
朱瞻垶敢打賭，從被抓，或者應該說是從知道大勢已去的那一刻開始到現在，太平在想的就隻有逃跑，或許也有其他的，但逃跑這個想法絕對是他腦海中浮現次數最多的。</p>
跟這種人打嘴炮沒啥意思，遠不及在實際上狠狠地給他一個大耳刮子來得爽。</p>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朱高煦走了來上，用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p>
戰爭勝利並不是終點，相反，最麻煩的問題現在才剛剛開始。</p>
眼下的勝利僅僅隻是戰爭的勝利罷了，代表的僅僅隻是忽蘭忽失溫這座城池的歸屬，頂多再加上周圍方圓幾十裏不過上百裏範圍的統治權。</p>
瓦剌很大，雖然拿下忽蘭忽失溫和馬哈木三人代表著瓦剌不日將會步入滅亡，但那也不是現在。</p>
“劉正！”朱瞻垶沒有正麵回答朱高煦，而是用實際行動來說明。</p>
“小人在！”</p>
“自即日起你帶領兩千騰驤衛留在草原，搜尋馬哈木之子脫歡和孫子也先的下落，若是完不成任務，那你也不用回去了！”</p>
朱瞻垶的眼神冷了下來，這僅僅隻是因為他話中的某一個名字而已。</p>
“另外，查探清楚太平和禿孛羅有沒有後代不在忽蘭忽失溫的，若是有的話也一並列入目標。”</p>
“最後，昭告天下，順寧王馬哈木、賢義王太平以及安樂王禿孛羅不為人臣，意圖刺殺我大明皇太孫，本太孫在此行使我大明天子所賜之權，剝奪三人的爵位並連坐九族！”</p>
“凡是有包庇或者是意圖包庇者，皆以同罪論處！”</p>
朱瞻垶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想法。</p>
這就是壓根沒打算給瓦剌留機會，直接就把高層給直接連根拔起啊！</p>
但朱瞻垶做得也沒毛病，最起碼你在表麵上挑不出來什麽毛病。</p>
在明麵上，瓦剌是大明的從屬國，馬哈木三人也接受了大明的敕封，但卻沒有做到從屬國應盡的義務，把本雅失裏給放了進來，險些威脅到朱瞻垶這個皇太孫的生命安全。</p>
此後更是直接派人刺殺朱瞻垶，這就是誅九族的大罪了，朱瞻垶這麽判處也沒有毛病。</p>
什麽？朱瞻垶隻是皇太孫，沒有這麽判決的權利？你看看他腰間的胯刀上帶著什麽標記？</p>
那是永樂大帝的刀！</p>
“另外。”朱瞻垶看沒有人開口就知道這事兒被定下來了，他也就把目光從楊榮的身上收了回來。</p>
楊榮考慮的實在是太多，要是有人反對那也就隻有他了。</p>
張輔？他來草原就是來避風頭的，沒見他從頭到尾除了領朱瞻垶的命令調兵遣將之外就啥也沒幹嗎？</p>
他是來避風頭的，不是來找死的，這個時候跟朱瞻垶抬杠，對他有什麽好處？是嫌自己死的晚了？</p>
在這個時候反對朱瞻垶的話，那豈不是坐實了他功高蓋主了？連皇太孫的話都敢頂兩句，那不是功高蓋主之後飄了是什麽？</p>
“在搜查馬哈木三人的親族家卷時別忘了本雅失裏。”朱瞻垶把目光放在了劉正的身上，語氣加重了不少。</p>
雖然猜測本雅失裏是和年輕時一樣出逃至中亞的帖木兒帝國去了，但那畢竟隻是猜測，是沒有真憑實據的，現實中本雅失裏去哪裏都有可能。</p>
在沒抓到人的前提下，說本雅失裏去了應天府都是有可能的。</p>
“是！”劉正的眼神中也多了一點東西。</p>
若是說之前朱瞻垶的命令隻不過是命令，那現在朱瞻垶的命令就不隻是簡簡單單的命令了。</p>
</p>
找不到本雅失裏的人沒問題，但若是以後本雅失裏再次出現且對朱瞻垶，或者是對其他大明皇室造成威脅，那劉正也是跑不了的，肯定得受罰。</p>
“好了。”朱瞻垶擺了擺手，示意劉正退下，然後看向了朱銘。</p>
“朱銘，派人傳信穀王和蜀王，讓他們前來忽蘭忽失溫議事。”</p>
“是！”朱銘領命而退。</p>
“你是想讓他們倆來接收這塊地方嗎？”朱高煦一下子就猜到了大侄子的想法，這實在是沒什麽難度。</p>
“嗯。”朱瞻垶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了疲憊的神色。</p>
從昨天半夜一直挺到現在，他屬實是有點兒累了。</p>
“這一仗既然打了，那我們就不能隻是打了而已，若是不加以管理，那就隻是把我們費盡力氣得來的成果拱手送人。”</p>
“這裏離穀王和蜀王的封地最近，他們正合適。”</p>
“那你是準備回去了？”朱高煦有些著急，似乎是不太情願。</p>
“不然呢？”朱瞻垶愣了一下，然後對著他二叔翻了個白眼。</p>
“這都啥時候了？二叔啊，您是不是忘了，我們出來都快半年了啊！”</p>
東城門的將士們是自己投降的，但他們的統帥跟他們的意見是不一樣的，最起碼太平和禿孛羅是這樣的。</p>
不過此時的他們也是無力回天了。</p>
東城門破了之後，明軍僅僅隻用了半個時辰就拿下了整座忽蘭忽失溫城，所有的瓦剌人都被帶到一旁看押，擅長探查和緝拿的錦衣衛正在搜查整座城池，朱瞻垶也沒有閑著。</p>
他接見了太平和禿孛羅。</p>
“怎麽，還心存幻想嗎？”朱瞻垶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禿孛羅，不由得開口問道。</p>
這很少見，一般來說成為階下之囚的人多少會有些情緒，或是恐慌，或是憤怒，但禿孛羅的情緒顯然不是這個時候應該有的。</p>
“心存幻想？”禿孛羅的眼神仍舊是沒有絲毫焦距，但卻也回答了朱瞻垶的問題。</p>
“現在我成了你的階下之囚，兒子也死了，我還能有什麽幻想？”</p>
“嗯？”朱瞻垶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了朱銘。</p>
“回殿下，昨夜在城南……”</p>
朱銘的話並沒有說完，但在場的所有人都懂了。</p>
朱瞻垶一直把忽蘭忽失溫城南的土剌河視作是最大的問題所在，因為緊靠著土剌河的緣故使得這裏的可能性太多太多。</p>
能打，能埋伏，能逃跑。</p>
所以，朱瞻垶雖然沒有在這裏駐派大量的士兵用以防守，但卻在夜間偷偷的派了一些神機營的將士來，等著瓦剌人入套。</p>
現在看來，當初打響這忽蘭忽失溫一戰的爆炸聲可能不是因為對方偷襲，而是因為對方想要逃跑但卻被神機營的將士發現，從而打響了這戰爭的第一炮。</p>
在禿孛羅開口之前，明軍這邊誰也沒想到昨夜的襲擊還玩兒死了一個大人物。</p>
“那你呢？”朱瞻垶轉頭看向了太平。</p>
雖然是敵人，朱瞻垶也樂得做一些落井下石的事情，但最基本的道德底線他還是有的，最起碼不會拿喪子之痛這種事情去侮辱人。</p>
若是禿孛羅，或者是禿孛羅的兒子曾經威脅到他的安全，比如刺殺或者埋伏什麽的，那他倒是不介意在這會兒落井下石一下，但眼下卻是沒必要的。</p>
禿孛羅的心已經死了，或許這也是為什麽明軍能夠這麽快拿下忽蘭忽失溫的原因吧。</p>
馬哈木授首，禿孛羅的心死了，而太平一心想要逃走，整個瓦剌的高層中就沒有一個是想認真打仗的。</p>
“我？”太平眼皮微抬，隻是出了一聲之後就沒再開口了。</p>
朱瞻垶見狀笑了笑，太平的舉動可以說是完全可以讓朱瞻垶毫無顧忌地殺了他，但朱瞻垶很清楚這並非是最好的辦法。</p>
這次是戰爭，而且還是完全統一草原的戰爭，可以說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戰爭。</p>
最起碼在表麵上是這樣的。</p>
在這樣的情況下，在班師回朝之後那是肯定要祭祀天地先祖，然後獻俘太廟的。</p>
毫無疑問，太平是獻俘太廟很好的人選。</p>
隻不過他不是主祭方。</p>
“說實話，本來我還以為你們兩個跟馬哈木是一樣的，但現在看來是我看錯人了。”</p>
朱瞻垶站了起來，圍著太平和禿孛羅轉了兩圈，似乎是想要好好的打量打量這兩人。</p>
“你們跟馬哈木並不是一個層次的，他在被抓之後起碼有引頸自刎的勇氣，但你們兩人卻沒有，隻是想著逃跑。”</p>
“現在看來，馬哈木能夠處處壓你們兩人一頭是有原因的。”</p>
“有什麽用？”太平嗤笑一聲，顯然是對馬哈木的自裁很是不屑。</p>
馬哈木看不起他，他何嚐又不是看不起馬哈木呢？</p>
在太平的眼中，馬哈木一直都是一個恰逢其會得了勢的人罷了，就算是馬哈木的自殺都沒能改變他的這種看法，甚至是讓他對馬哈木這個人更加不屑了。</p>
死有什麽用？雖然看不到逃出生天的希望，但最起碼他知道明軍是一定會把他給押送到應天府的，這麽長的路，最起碼還能拚一下。</p>
死了一了百了，這是最簡單的，但在太平看來這也是最懦弱，也是最不負責任的。</p>
“嗬嗬。”朱瞻垶輕笑一聲。</p>
太平雖然沒有解釋，但朱瞻垶仍舊是看出來了他的想法，不僅是朱瞻垶，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出來了，甚至就連朱高煦都看出來了。</p>
這麽說雖然有些不太尊重人，但的確是如此，朱高煦在這方麵一直都是弱勢的，可眼下連朱高煦都看出來了……</p>
“來人，帶下去，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本太孫要讓他活著到應天府。”</p>
跟這種滾刀肉沒有什麽好談的，你說的再多他也聽不進去，這種人一向都是自我的利己主義，不會去考慮其他的。</p>
朱瞻垶敢打賭，從被抓，或者應該說是從知道大勢已去的那一刻開始到現在，太平在想的就隻有逃跑，或許也有其他的，但逃跑這個想法絕對是他腦海中浮現次數最多的。</p>
跟這種人打嘴炮沒啥意思，遠不及在實際上狠狠地給他一個大耳刮子來得爽。</p>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朱高煦走了來上，用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p>
戰爭勝利並不是終點，相反，最麻煩的問題現在才剛剛開始。</p>
眼下的勝利僅僅隻是戰爭的勝利罷了，代表的僅僅隻是忽蘭忽失溫這座城池的歸屬，頂多再加上周圍方圓幾十裏不過上百裏範圍的統治權。</p>
瓦剌很大，雖然拿下忽蘭忽失溫和馬哈木三人代表著瓦剌不日將會步入滅亡，但那也不是現在。</p>
“劉正！”朱瞻垶沒有正麵回答朱高煦，而是用實際行動來說明。</p>
“小人在！”</p>
“自即日起你帶領兩千騰驤衛留在草原，搜尋馬哈木之子脫歡和孫子也先的下落，若是完不成任務，那你也不用回去了！”</p>
朱瞻垶的眼神冷了下來，這僅僅隻是因為他話中的某一個名字而已。</p>
“另外，查探清楚太平和禿孛羅有沒有後代不在忽蘭忽失溫的，若是有的話也一並列入目標。”</p>
“最後，昭告天下，順寧王馬哈木、賢義王太平以及安樂王禿孛羅不為人臣，意圖刺殺我大明皇太孫，本太孫在此行使我大明天子所賜之權，剝奪三人的爵位並連坐九族！”</p>
“凡是有包庇或者是意圖包庇者，皆以同罪論處！”</p>
朱瞻垶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想法。</p>
這就是壓根沒打算給瓦剌留機會，直接就把高層給直接連根拔起啊！</p>
但朱瞻垶做得也沒毛病，最起碼你在表麵上挑不出來什麽毛病。</p>
在明麵上，瓦剌是大明的從屬國，馬哈木三人也接受了大明的敕封，但卻沒有做到從屬國應盡的義務，把本雅失裏給放了進來，險些威脅到朱瞻垶這個皇太孫的生命安全。</p>
此後更是直接派人刺殺朱瞻垶，這就是誅九族的大罪了，朱瞻垶這麽判處也沒有毛病。</p>
什麽？朱瞻垶隻是皇太孫，沒有這麽判決的權利？你看看他腰間的胯刀上帶著什麽標記？</p>
那是永樂大帝的刀！</p>
“另外。”朱瞻垶看沒有人開口就知道這事兒被定下來了，他也就把目光從楊榮的身上收了回來。</p>
楊榮考慮的實在是太多，要是有人反對那也就隻有他了。</p>
張輔？他來草原就是來避風頭的，沒見他從頭到尾除了領朱瞻垶的命令調兵遣將之外就啥也沒幹嗎？</p>
他是來避風頭的，不是來找死的，這個時候跟朱瞻垶抬杠，對他有什麽好處？是嫌自己死的晚了？</p>
在這個時候反對朱瞻垶的話，那豈不是坐實了他功高蓋主了？連皇太孫的話都敢頂兩句，那不是功高蓋主之後飄了是什麽？</p>
“在搜查馬哈木三人的親族家卷時別忘了本雅失裏。”朱瞻垶把目光放在了劉正的身上，語氣加重了不少。</p>
雖然猜測本雅失裏是和年輕時一樣出逃至中亞的帖木兒帝國去了，但那畢竟隻是猜測，是沒有真憑實據的，現實中本雅失裏去哪裏都有可能。</p>
在沒抓到人的前提下，說本雅失裏去了應天府都是有可能的。</p>
“是！”劉正的眼神中也多了一點東西。</p>
若是說之前朱瞻垶的命令隻不過是命令，那現在朱瞻垶的命令就不隻是簡簡單單的命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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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本雅失裏的人沒問題，但若是以後本雅失裏再次出現且對朱瞻垶，或者是對其他大明皇室造成威脅，那劉正也是跑不了的，肯定得受罰。</p>
“好了。”朱瞻垶擺了擺手，示意劉正退下，然後看向了朱銘。</p>
“朱銘，派人傳信穀王和蜀王，讓他們前來忽蘭忽失溫議事。”</p>
“是！”朱銘領命而退。</p>
“你是想讓他們倆來接收這塊地方嗎？”朱高煦一下子就猜到了大侄子的想法，這實在是沒什麽難度。</p>
“嗯。”朱瞻垶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了疲憊的神色。</p>
從昨天半夜一直挺到現在，他屬實是有點兒累了。</p>
“這一仗既然打了，那我們就不能隻是打了而已，若是不加以管理，那就隻是把我們費盡力氣得來的成果拱手送人。”</p>
“這裏離穀王和蜀王的封地最近，他們正合適。”</p>
“那你是準備回去了？”朱高煦有些著急，似乎是不太情願。</p>
“不然呢？”朱瞻垶愣了一下，然後對著他二叔翻了個白眼。</p>
“這都啥時候了？二叔啊，您是不是忘了，我們出來都快半年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