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緊繃著臉看著何歡,空氣一瞬間凝固。


    林陌的手一直放在劍鞘上,渾身充滿了戒備。


    “等我!”半晌,白起聲音有些嘶啞地衝何歡說了一句,大步離開。


    林陌及他身後眾人大大的鬆了口氣,看向何歡的眼神帶上了深思。


    何歡見林陌朝她看來,下意識將身體縮回了院子,無聊地坐在了藥爐前麵。


    林陌跟後麵的人小聲交代了幾句,轉身大步離開。


    那個老嬤嬤被白起嚇走以後,一直都沒有再過來,何歡幾次跑到門口,隻看到守門的士兵,卻沒有看到白起回來。


    不會出什麽事兒吧。


    心中忐忑,何歡目光發直地看著門口。


    忽然,門口傳來腳步聲,何歡心裏一動,急忙站起身。


    原以為是白起回來,卻見一個身上穿著將士服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何歡目光陌生地看著他走到跟前,衝她抱了抱拳。


    “何歡姑娘,我是將軍手下的副將,特奉將軍之命帶您回將軍府!”


    看著眼前陌生的臉龐,何歡蹙眉,下意識往後退了退,在將軍府待了這麽長時間,她好像沒有見過這個副將。


    這時候,林陌走了進來。


    “何姑娘。”


    何歡看向林陌,“他,他說他是將軍府的人。你可知道白起現在在哪兒?”


    “白將軍還在禦書房,皇上已經給了將軍赦令,你可以跟他回將軍府了。剛剛我看了他的令牌,確是將軍府的無疑。”


    林陌的證實讓何歡放了心,看著眼前的副將,躊躇道,“那我,跟他回去了?”


    “請!”林陌點頭。


    何歡跟著那個副將快步出了這個陰森森的小院兒,出了皇宮。


    直到坐到馬車上,何歡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終於離開這個讓人膽戰心驚的地方了。


    馬車咕嚕軲轆行駛在大街上,何歡坐在馬車裏麵,迷迷糊糊搖搖晃晃。


    半睡半醒間約摸著快到將軍府了,何歡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


    這一眼,她卻忽地愣住。


    馬車外麵,一道彎彎曲曲的叢林小路蜿蜒至不知名的幽深之處,路的兩旁全都是高聳入雲的大樹。


    這,這是哪兒啊!


    “我們不回將軍府嗎?”何歡望著那個副將的後背,詫異地問道。


    那副將沒有回應何歡,隻是,馬車的速度明顯加快了!


    何歡心裏一驚,這又是怎麽回事。


    “這位,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忍不住地,何歡再次問了一遍。


    馬車嘎吱一聲停下,那個副將轉頭,麵上掛著一抹何歡看不明白的笑容。


    “將軍說了,你實在太過麻煩,所以讓屬下送您出來,再不許回將軍府了!”那副將目光深沉地看著何歡,啞聲道。


    何歡一愣,當即搖頭,“不可能,白起沒這樣跟我說過!”


    “嗬,將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這得罪美人兒的活兒當然得有我來做了!”這副將目光閃爍著邪魅,忽爾一笑衝何歡揚起了手。


    “呃!”


    後頸一痛,何歡隻來得及哼了一聲,便倒了下去。


    那副將將何歡打暈,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麻袋,將何歡套住,然後又朝前趕了一會兒,將何歡給扔了下來!


    瞥了一眼被扔在山野中年的麻袋,副將冷冷一笑,調轉馬頭,飛馳著離開。


    寂靜的山林中不時傳來幾聲奇怪的鳥叫,聽得人心中惶惶。


    何歡從昏迷中醒來,隻感覺眼前一片漆黑,下意識抬手去摸後頸,好疼。


    等等,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感覺,何歡一怔,這,這是麻袋嗎!


    心中大駭,何歡用力掙了掙,竟很輕鬆地便掙開了。


    隻是,何歡茫然地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緩緩站了起來。


    這是哪兒……


    她的周圍全都是高高的大樹,細密的雜草,還有荊棘的灌木叢,愣愣地看了一會兒,何歡回過神。


    想到剛剛那個副將說的話,何歡心裏不免陣陣漣漪,他說是奉了白起的命令接她回將軍府,他又說,是奉了白起的命令將她扔到這裏,這前後本就十分矛盾,何歡堅信,這兩個命令中有一個肯定是真的。


    而且,這個副將看上去眼生得緊,她敢肯定從未在將軍府裏見到過他。


    但是他的手中卻又拿著林陌都確信的將軍府令牌,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呢?


    輕輕地搖了搖頭,現下最主要的不是考慮這些,而是先離開這深山才是最重要的。


    要知道,古時候的山林猛獸繁多,若萬一她一個運氣不好碰到一個兩個的,那她可就完了。


    對對對,趕緊走,趕緊走……


    何歡拿起麻袋準備走,最終還是沒能邁出第一步。


    她不知道該往哪邊走,本來她就是個路癡,如今又把她扔到這個不辨東西,不分左右的深山老林裏,她隻有轉圈的命。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黑,何歡的心也越來越慌,夜晚的深山,絕對不是好玩兒的!


    她低下頭,目光忽然落到馬車車輪壓過的印子上,心頭一喜,幸虧她聰明,想到找車輪印子。


    順著車輪碾過的雜草小路一直走,一直走,這條路好像沒有盡頭一般,果然,兩條腿是比不過四條腿的。


    呼哧呼哧地喘著氣,何歡又渴又餓,昨天夜裏就吃了那麽一點點清粥小菜,今天一天都沒怎麽吃東西了,她真的沒有力氣了。


    彎下腰扶著雙膝大口喘了喘氣,稍微歇了歇,何歡舔了下幹涸的嘴唇,直起身體準備繼續走。


    刷刷刷……


    草叢裏忽然清晰地傳來一陣響動,何歡隻覺得心裏一緊,本能地停下腳步。


    腳步一停,草叢裏的聲音也停了下來,何歡試探地抬腳走了幾步,那聲音又再次響起來。


    指尖開始發發顫,何歡仔細地查看路邊的草叢,冷不防瞥見在落日餘暉中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眸!


    心中陡地一跳,何歡下意識彎腰撿起一塊大石頭,朝著那草叢扔了過去!


    刷拉!


    一道敏捷的身影靈敏地躲過何歡扔過去的石頭,而此刻,何歡也看清了那草叢裏東西究竟是什麽。


    竟是一頭長著獠牙的野豬!


    這倒是讓何歡愣在了那裏,腦子裏飛速地轉動,野豬吃人嗎?不吃吧,野豬咬人嗎,應該是咬人的!


    看著它的那兩根大獠牙,何歡心裏就有些發顫,就算它不吃人,那要是被它咬到也挺危險的。


    正想著,何歡驚愕地發現那野豬竟朝她走了過來!


    “別,別過來啊,我告訴你,我可是吃豬肉長大的,我,我可會吃了你的!”何歡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對著那野豬碎碎念。


    那野豬吭哧吭哧地越跑越快,轉瞬間就到了何歡近前。


    媽啊,還是快跑吧!


    何歡僵持不下去,轉頭就跑,身後野豬的吭哧聲越來越近,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跑,慌不擇路地跑到一處灌木叢中,到處都是紮人的荊棘,腳下全是難走的石頭。


    也不知道是跑得沒有力氣了還是被什麽絆倒,何歡猝不及防地撲倒在地。


    手肘跟膝蓋被石頭磕破,何歡顧不得喊疼,身後呼哧聲讓她忍不住轉頭,就看到那野豬距離她不過幾米遠!


    “救命啊,救命啊!”對於那兩獠牙的恐懼,何歡出自本能的求生欲讓她大聲喊了起來,手中的樹枝不停地揮舞,聊勝於無。


    眼角的餘光瞥見那野豬竟停在她的麵前,後腿不停地刨著土,擺出一副隨時進攻的樣子。


    何歡坐在地上,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忽然靈機一動,一般動物不都是不咬死物的嗎,想到這兒,她急忙用手捂住了口鼻,屏住了呼吸。


    這時,那頭野豬卻突然揚起前蹄,朝著何歡衝了過來!


    “啊!”忍不住地何歡發出一聲驚叫,本能地抬起胳膊擋住了她的臉。


    有股勁風從她頭頂擦過,耳邊忽地傳來野豬淒慘的嚎叫聲。


    心裏一怔,何歡睜開了眼睛,


    剛剛還對她齜起獠牙的野豬此時竟仰躺在地,它的咽喉處紮著一根長長的箭矢。


    愣了好一會兒何歡才回過神,她得救了!


    身後響起腳步聲,何歡急忙轉頭,昏暗的夕陽餘光下,她看到一位長發飄飄,極其美麗的“女子”朝她大步走了過來。


    “你沒事吧!”


    嗯?不對,這聲音低沉暗啞,賦予磁性,分明是個男的啊!


    可是……


    何歡擰眉再次打量麵前的人,一頭墨色的頭發隨意地披散在身後,光滑潔白的臉上,一雙明眸好似珍珠般璀璨美好,高挺的鼻梁,還有一張前世裏萬人羨慕的微笑唇加m唇,他臉上的每一處五官都是那麽的恰到好處,完美無缺,仿佛是上天最完美的傑作。


    這,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自從來到這裏,她覺得白起算是難得的美男子了,可是眼前的這位,顏值絕對是吊打白起。


    此刻他劍眉微挑,一雙明眸閃爍著淡淡的光暈,疑惑地看著何歡。


    “這位姑娘,你可有受傷?”


    低沉好聽的男聲再次響起,何歡眨了下眼睛回過神,羞惱地低下頭笑了笑,沒想到她何歡竟然也是個好色之徒?剛剛竟沉浸在人家的美貌裏回不了神了。


    “我沒事,謝謝你救了我。”


    美男子點點頭站起身,看著坐在地上的何歡猶豫了一下,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遞給何歡。


    “我拉你起來。”


    何歡愣了一下,而後才恍惚明白他是在避嫌吧。畢竟這個時候男女有別,尤其是陌生男女是不能隨便拉手的。


    “謝謝。”再次道了謝,何歡拉著樹枝站起身,就覺得膝蓋傳來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咬住唇,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美男子眼裏閃過一抹擔憂,語氣略急地問道。


    何歡搖頭,“應該就是磕破了,沒什麽事。”說著她試著動了動腿,還能走,沒傷到骨頭!


    抬頭何歡衝美男眯眼笑得極其誠懇,“我叫何歡,再次謝謝你救了我。”


    聽到何歡的再次道謝,美男子輕扯了下唇,算是笑了笑,“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那可否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啊?”何歡盯著麵前這張好看到極致的臉,心中不停感歎,太好看了!


    “我,我叫吳憂。口天吳,憂愁的憂。”


    何歡點頭,吳憂,倒是個好名字啊。


    “那,吳憂兄,你可不可以帶我出去啊,我迷路了。”


    何歡抿著唇,可憐巴巴地望著吳憂,雖然她無法判定這個吳憂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但野獸與這個美男子之間,她寧可選擇他。


    而且,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是壞人。


    “好。”吳憂點頭,簡單的說了一個字,轉身就走。


    何歡心裏一喜,急忙抬腳跟上。


    腳下傳來鑽心的疼,何歡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她的鞋子竟跑丟了一隻。看了眼前邊一直走的吳憂,何歡咬了咬牙,抬腳跟上。


    一路上荊棘叢生,幸虧那吳憂一直在前邊用腳將荊棘跟灌木踩倒,即便這樣,何歡的手背跟手臂還是被劃破了好些口子,沒有鞋的那隻腳估計都被紮爛了。


    因為疼痛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但是她一聲未吭,緊緊地跟在吳憂身後。


    天色越來越沉,山裏的天總是黑的很快,何歡隻看見朦朦朧朧一個輪廓在前邊。


    吳憂忽地蹲下身撿起一根粗棍子,拿出火折子點燃,眼前登時亮了起來。


    “前麵就是出口,你是進城,還是去城外?”吳憂一邊問一邊轉身,目光不經意掃過何歡赤著的腳上,眼裏一緊。


    “你就這麽一路走過來的?”他詫異地看著何歡,霍地蹲下身。


    何歡用力咬著唇,忍著疼輕聲道,“沒事,還有襪子呢,我走的時候很小心了。”


    不想再麻煩這個美男子,何歡故作輕鬆。


    吳憂眼眸微微閃,手指動了動,猶豫地伸向何歡的腳。


    嘈雜的馬蹄聲陡然響起,何歡跟吳憂兩人皆是一愣。


    伴隨著越來越重的馬蹄聲,本來昏暗的山林驟然亮如白晝。


    何歡尋聲望去,就見最前邊,白起身穿銀白色戰甲,他的身後跟著一隊同樣身穿戰甲的將士,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熊熊燃燒的火把,將這片樹林照的明亮異常。


    “白起,我在這兒!”何歡心中一喜,慌忙衝他揮手喊道。


    “吳憂,他們是接我來的!”白起下意識轉頭,卻不由怔住,人,人呢!


    就見剛剛吳憂站立的那個地方,一個人影都沒有,就好像剛剛根本就沒有人一樣。


    怔忪間,白起飛身掠到了她的麵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何歡轉眸,看著白起俊美的臉龐上明顯的擔憂之色,心下一怔。


    “白起,你終於來了!”何歡看到白起,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懈下來,不由自主地一下子撲進白起的懷裏。


    後麵那些個將士先是瞪大了眼睛,而後急忙低下頭,有幾個嘴角還微不可查地抽了抽,似乎在憋笑。


    “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白起緊緊握著何歡的肩,緊張地打量著。


    目光落到何歡隻穿襪子的腳上,眸光一暗,慌忙蹲下身,不假思索地握住何歡的腳。


    看著白色的裹襪有鮮血滲出,白起臉色不由一變,起身一下子將何歡抱了起來。


    “白起……”何歡眼前一暈,才發現白起竟又把她給抱了起來,這家夥,已經駕輕就熟了。


    “回去再說。”白起低頭看向何歡,深邃的眼眸在火光的照耀下閃著奇妙的光芒,讓何歡的心莫名一動,臉頰有些發熱慌忙低下了頭。


    白起將何歡小心翼翼地抱到馬上,隨即飛身上馬。


    看著何歡身上破掉的衣服,白起十分自然地解下身上的披風,將何歡嚴實地圍了起來。


    何歡昏昏沉沉地靠在白起的胸膛,喃喃道,“白起,有水嗎?”


    白起急忙拿下掛在馬鞍處的水囊,何歡下意識抬手接住,咕嚕咕嚕地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轉眸瞥見何歡素白的手腕上被劃破的一道道血痕,白起眉頭自覺皺起,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拖住水囊。


    喝了大半的水,何歡才停下,滿足地歎口氣,“渴死我了。”


    夜風漸涼,白起攏了攏手臂,將何歡攏在胸前,策馬奔出了樹林。


    剛剛還明亮的樹林漸漸暗下,遠處的火光漸行漸遠,一道黑色的影子屹立在剛剛何歡站立的地方,目光深遠。


    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已然是半夜,何歡偎在白起胸前昏昏欲睡。


    一直等在門口的毒牙見白起將何歡帶了回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去。


    “將軍,你從哪兒找到何歡姑娘的!”毒牙急忙走上前,準備去扶何歡,不想,白起下馬,一把將何歡抱了下來,攬在懷中。


    毒牙眉目閃了閃,緊跟著白起他們進了將軍府。


    此時,剛剛在樹林裏的那一隊將士,竟神奇地消失了。


    白起將何歡徑直抱到書房,轉頭吩咐毒牙,“吩咐廚房燒些開水,在做些飯菜。”


    毒牙點頭,領命而去。


    屁股剛挨著椅子,何歡疼得哎呀了一聲,下意識跳了起來。


    “怎麽了?”白起蹙眉,見何歡呼痛,連忙問道。


    何歡的手快速從後麵繞回來,略尷尬地笑了笑,“沒什麽。”然後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今天屁股被摔了好幾次,現在估計已經開花了,可是她不能讓白起知道啊,太丟人了。


    “手伸出來,我幫你上藥。”白起轉身拿出傷藥,轉身走到何歡麵前蹲下。


    “其實沒事,就是皮外傷,明天就能結痂了。”何歡翻開手掌看了看,口子雖然看上去有些多,但都不深。


    白起抿唇,沒有說話,拉過何歡的手給她擦藥。


    “今天……”


    何歡看著白起,想著該如何跟他說今天的事兒。


    “我都知道了。”


    白起神色無比認真地給何歡上藥,沉聲回答。


    “你知道?”何歡訝異。


    “林陌說有人拿了將軍府的令牌把你接走了。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然後就帶人一路尋你了。”


    難得,白起說了這麽一大段話。


    何歡點頭,卻是不解,“那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的手下?”


    白起手上動作一滯,目光閃了閃,“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以後除了我跟毒牙,你誰都不要相信。”


    何歡點頭,“我知道了。”她可是真的再也不敢隨便跟陌生人走了。


    夜色如水,燭火如荼,兩人的影子在青石磚地麵上緊緊相挨,就好似依偎在一起的情人一般。


    何歡感受著白起帶著薄繭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掃過,心頭發癢,忍不住往後躲了躲。


    “很疼?”白起急忙停手,眸光輕閃地看向何歡。


    何歡搖頭,臉龐湧上紅暈。


    白起看著何歡突然紅了的臉,心裏莫名一動,仰著頭看著何歡,兩人同時僵住。


    “將軍,熱水來了。”毒牙推門而入,將熱水放到架子上。


    “還有肉包子。”毒牙將食盒打開,一股誘人的肉香即刻傳進了何歡的鼻子裏,將她從呆愣中拉回。


    毒牙把肉包子放到何歡手邊,“何歡姑娘,快趁熱吃吧。”


    肚子都開始叫起來了,何歡忍不住地伸手就想去拿。


    “筷子。”


    白起沉聲道。


    毒牙將筷子遞給何歡,何歡接過筷子,夾了一個包子,美美地吃了起來。


    “你都不知道,那個皇上有多摳,昨天晚上就給我一碗清粥,一碟小青菜,然後今天一天都沒吃飯,我都快餓死了。”一邊吃,何歡一邊嘟囔著。


    毒牙驚訝道,“是嗎,他們太過分了!”


    “那你多吃點兒。”


    白起垂眸,眼底閃過深邃。


    接連吃了幾個包子,何歡感覺口渴,抬頭的一瞬,一杯茶水遞到了她的麵前。


    看著緊扣著杯子的修長的手指,何歡心中一動,忍不住抬眸看向白起。


    他身上的戰甲還未脫下,頭發高高束起,更顯五官深邃俊美。


    腦海裏不禁浮現出跟他從認識到現在,好似每次危險,他都會義無反顧地去救她,不管是什麽原因,總之,是他一直在保護她。而她,似乎也漸漸習慣了這種保護,每次遇到危險的那一刻,她心裏想到的都是白起,這個名字。


    就那麽一瞬間,她仿佛明白了什麽。


    何歡怔怔地看著他,心裏一個聲音在不停地提醒,她對眼前這個男人,動心了。


    “毒牙,你出去。”白起忽然開口,毒牙愣了一下,乖乖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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