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皋在陵王府附近徘徊好久,終於將信息傳遞進了陵王府。隻不過犧牲了一下自己的美色。


    陵王妃那其實也沒有什麽,隻要陵王府將梁文音接走後就萬事大吉了。


    剩下的事情就全靠白皋和京辰他們了。若是顧太淵能幫上忙那就更好了,裏應外合打他個措手不及。


    讓白皋最不明白的就是――梁紀遠到底和卉幽穀有什麽淵源?他到底了解卉幽穀多少?所以白皋還想再去探一探梁府。


    想要躲過梁府的暗衛不是易事,既然是暗衛被發現了那就是不夠格。但是白皋還是發現了破綻,這事兒就是要比誰更有耐心。


    進入梁府之後,白皋哪裏都沒去,直接往梁紀遠的書房去了。因為就是在這裏看見了陸筱芸戒指的繪圖,就連白皋、京辰他們也沒看見過整個戒指合二為一。梁紀遠到底和卉幽穀有什麽聯係?而且,梁紀遠居然有陸筱芸母親的畫像!


    在確定四周無人發現,房裏也沒人後,白皋便進去了。


    梁紀遠的書房除了書架那裏連通著密道外,其它並無異常,有的就是書桌,和一些陳列物品。字畫什麽,奇珍異寶什麽的,倒是一般無二。隻不過上次放戒指繪圖和畫像的地方倒有些奇怪。


    白皋分明記得自己上次來時,怕梁紀遠又把這東西轉移了,便撒了點兒追味香。


    追味香氣味極淡,不是經過特有訓練和天生特質之外是不可能聞的出來。自然卉幽穀的人大多數都是可以的,隻不過每個人的追味香的級別不同而已,資質越佳的人追味香的級別越高,氣味越淺。而且這種香味隻有卉幽穀才有。


    白皋聞了聞,的確有追味香的氣息,隻不過這味道的深淺明明不是自己的。


    “糟了,中計了!”


    白皋想要走的時候,轉身發現梁紀遠卻已在書房內。


    “既然來了,怎麽不坐坐再走?”


    白皋被發現了也沒想過要躲,既然有人特意放自己進來,那自然是有話要說。


    “公子三番五次潛入我梁府,究竟是何居心?”


    梁紀遠走到畫像和繪圖旁,不慌不慢的將其收了起來。


    白皋依舊不說話,就等著梁紀遠說出想告訴自己的消息。


    梁紀遠倒是仔細看了看白皋,眯了眯眼睛,仿佛在苦思冥想。突然之間還生了笑意,仿佛回憶著往日樂事。


    “哈哈哈!白皋!唉~你和文宗年輕的時候可真像,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著脾氣也像的很啊。”


    白皋眉頭一鎖,看著眼前梁紀遠越發覺得無法理解,他居然認得自己,還知道父親,看來卉幽穀的事梁紀遠知道的不止一點兒啊,那這麽說的話,肯定和陸筱芸的母親有關。


    “你和先穀主是何關係?”白皋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梁紀遠笑了笑說道“要是以前,我可能還忌憚著卉幽穀,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隻要我想,卉幽穀便不複存在,隻不過可惜了那奇花異卉之地!”


    白皋吃驚的望著梁紀遠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梁紀遠走到白皋的麵前說“你放心,我還不會對卉幽穀怎樣!你們對我還有用處。”


    “不論你要做什麽,我都不會讓你得逞。”白皋狠狠地看著梁紀遠,都想現在把這老奸巨猾之人給殺了。


    “回去告訴你們少穀主,我隻要她的戒指,如果你們可以乖乖給我,我自會放你們走,不然你們全都休想活著離開禹京城!”


    ……………………………


    ……………………………


    幽幽深夜,此心難安,萬千思緒不解。


    漫漫前路,迷霧重重,叫人寸步難行。


    白皋和京辰都回來了,可兩人臉上往日風采皆不在。一屋子的人都被這兩人的氣息弄得抑鬱沉沉。陸筱芸看著眼前的兩人也知道,今天之行恐怕有又什麽他們難以想象的。


    “你們可還好?”


    京辰倒是不客氣,直接對陸筱芸說。


    “若我叫你給人解毒,你能最快多久能有結果?”


    陸筱芸倒是不解,還以為京辰帶了個人回來給她呢。


    “這也要看什麽毒啊,你……要替誰解毒。”


    京辰歎了口氣,“今天去見了顧太淵,才知道,梁紀遠和朝廷官員也有勾結,甚至可能用藥物控製了他們。”


    陸筱芸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倒是白皋沒有多大反應,可能是今天知道了太多,已經見怪不怪了。


    “梁紀遠這到底想要幹什麽?”


    “不論他做什麽,反正準沒好事,說不定以後這天下都得改主人了。到底受苦的還是百姓!”


    京辰開始憂國憂民起來,倒也收起了自己的偽嬌娘做派。


    白皋看見兩人這眉頭都快打結了,開口說道:“換主這說的也誇張了點兒!隻不過想要卉幽穀聖物卻是真的!”


    陸筱芸和京辰聽見白皋開口,便齊聲問道“你是打探到什麽了嗎?”


    白皋搖了搖頭“梁紀遠親口說的!”


    “什麽?”


    “你該不會和他交手了吧?有沒有受傷啊?”陸筱芸著急的問道,倒讓白皋有些難為情。輕咳了幾聲,沒有說話。


    京辰倒是開始耍脾氣“陸筱芸你都不關心關心我,白皋有什麽可關心的,他武功比我好多了。”


    “你去見手無縛雞之力的顧太淵我擔心你什麽?白皋可是去探了梁府!”


    本來正和京辰打鬧著,可轉念一想白皋今天應該去陵王府才對。便又回過頭對白皋說,


    “嗯?那你可去了陵王府?消息可傳到了。”


    白皋點點頭沒有多說話,他可不想說是陵王府的丫鬟特意上來搭訕,自己好不容易從亂花叢中解脫出來,讓她們把消息給傳進去的。還浪費了陸筱芸那裏梁文音的首飾。


    你還別說,京辰的話,是個人看見了都得躲得遠遠的。可白皋就不同,別家姑娘都是使勁兒往上撲。人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白皋怕陸筱芸待會兒又開口問自己,便自己先開口了。


    “不管真假,那些被藥物控製的大人不能不管,京辰今晚還是去看看。如果真的是中毒,就看筱芸能不能幫幫他們了!至少擺脫梁紀遠控製已是很好了。”


    京辰聽了白皋這話倒是和自己意見一樣,二話不說,就出門探查去了。隻不過陸筱芸還在盯著白皋看。讓白皋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一次是陸筱芸第一次聽見白皋叫自己“筱芸”。以前在穀中白皋從沒給自己好臉色,即使見麵要打招呼也和京辰不同,白皋總是依禮而據叫自己“少穀主。”


    白皋受不了陸筱芸的目光,又咳嗽了幾聲,便走了。


    陸筱芸回過神來的時候,才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多有不妥。女孩子一點兒都不矜持,自己怎能和平常姑娘相提並論呢?自己可是白皋的少穀主,自己可是老大啊!!!


    陸筱芸突然想起今天白天敕婁的事,便叫住了白皋。


    “白皋!你等等!”


    白皋聽見陸筱芸的聲音,停了下來,但也沒轉頭。他知道陸筱芸一定會上前的。


    “今天我見梁文洲之後,緋紅說,梁文洲遇刺對方給了一封信紙,上麵是敕婁的文字!”


    白皋這才轉過頭看著陸筱芸,倒是這突然的回眸讓陸筱芸不自然的後退了幾步。


    “敕婁?!他們又和梁府有何關係?”


    陸筱芸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們卉幽穀一直以來很少與他們來往。”


    白皋皺了皺眉頭,自從從梁府回來後,心裏總是有那麽幾分不安。雖說梁紀遠的目標就是卉幽穀的戒指,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麽呢?既然隻要戒指,那麽朝廷和敕山莊又是怎麽回事?


    白皋不想把今日之事告訴陸筱芸,先過了眼前事再說吧。可是嘴上還是忍不住想多關心幾句。


    “你早點兒休息吧!最近注意安全。”


    陸筱芸笑著點點頭說道:


    “放心,京辰把緋紅留給我了!”


    “我走了,有事兒叫我!”


    說完白皋就走了,那速度都不能用走來形容,簡直就是用飛出去,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


    …………………………


    …………………………


    陵王府:


    “王妃可睡下了!”


    薛嬤嬤在床邊小聲的詢問著。


    陵王妃本早早躺下了,隻不過自己有重要事不得不要打擾。


    “薛嬤嬤,是發生什麽事嗎?也不知道怎麽得,今天倒是越睡越精神了!扶我起來吧!”


    薛嬤嬤見陵王妃還未入眠,鬆了口氣,趕緊上前攙扶。


    “說吧!什麽事?”


    “回王妃,您看!這可是梁家小姐的東西?”


    陵王妃定睛一看,還果真是,隻不過這東西怎麽還在薛嬤嬤那裏!


    “這東西從哪裏來的?”


    “是幾個丫頭今天出門采買,回來的時候有人給她們的!看來應該是有人想傳消息給咱們!”


    陵王妃若有所思的站了起來,在房間裏來回走著。薛嬤嬤怕王妃受涼,轉背拿衣服給陵王妃披上。


    “按理說這麽多天過去了,應該不出三日文音就過來拜謝。我還納悶兒了!看來果然不出我所料,梁府恐怕不安寧啊!”


    “那王妃,我們需不需要…………”


    “薛嬤嬤,明日你就替我去梁府一趟,梁府想做什麽我都可以不管,可是文音一定要安全。我就不信誰還敢在我眼皮底下作妖。”


    薛嬤嬤恭敬的說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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