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開,我馬上就要清掃山門前這些垃圾,不像惹得一身灰塵,或者也被我清掃掉,就離遠點。”武風拉住青青的小手,觸感細膩柔滑,心裏泛起異樣的感覺。


    聽到武風將他們歸類成“樂色”一類,李勝與曾俊都是眸綻寒光,陰沉下臉,一股怒火險些噴湧而出,但忍住了。


    李勝看了青青一眼,見後者看都不看他,直接無視,留下一聲冷哼便揚長而去。曾俊目光歹毒的停留在武風身上幾秒,最後也緊隨其後。


    “這兩人太可惡了。”青青撅起小嘴,為武風打抱不平。


    武風隻是笑笑不說話,這些年來他都習慣了,除了今日之外。說實在的,他的心現在還在砰砰跳,很是急促與緊張。


    “風哥哥,你今天好像哪裏不同?”青青麵帶疑惑,一邊說話一邊打量武風,好像頭一遭認識他。


    “有何不同啊?”


    “說不出來。但感覺你跟我是同一類人。”


    “同一類人?”武風愣住了。


    “嗯。你給我的感覺,就好像你是一名武者,而不是普通人。”青青道。


    說到這裏,她似想到什麽,繼續道:“對,沒錯。曾俊好歹也是武者一重天,指日可待破入第二重,卻沒有還手之力。”


    “風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麽奇遇啊?”


    武風聞言滿臉猶豫,而後道:“也不知道算不算,找個時間再告訴你。”


    “好呀。”青青顯得很開心,小臉兒洋溢著甜甜的笑容。


    “好啦,風哥哥,不打擾你幹活兒了。”


    青青消失在武風的視線中,他扭過身拿起掃帚便要清掃山門前的落葉。


    可沒等他放開手腳,一個聲音便打斷武風而勞動。


    “小子,別掃了。”老瞎子出現了,坐在茅屋前。


    隻見他拎著一個酒瓶,舉高反轉,瓶口傾瀉向下,卻倒不出酒來。


    “去,半隻燒雞二兩黃酒。”


    武風嘴角抽搐,很是無言。但還是丟下掃帚,巴不得不幹活兒呢。


    “武者一重天,鍛造經脈骨骼,血液解析重生,也就是換血。老夫算是看走眼了,你小子的來曆肯定非凡。”老瞎子慢騰騰說道。


    武風撓頭,他現在是武者一重天?


    “別想太多,你頂多就在武者的門檻徘徊。”老瞎子像是修煉了“帝王讀心術”似的,能看穿武風的心思。


    武風悻悻然的消失在山門前,老瞎子看他離去的背影,翻著眼白的雙眼不斷翻轉。


    另一邊,一處陡峭邊上,兩道身影借助老樹的遮擋,居高臨下看著武風走在陡峭的山路上,他們眸綻寒光,其中一人更是露出憤恨歹毒的神色。


    “這廢物怎麽突然變得那麽厲害了?!”曾俊咬牙切齒。他的右手差點廢掉,到現在稍一動彈就會痛的不行。


    李勝瞥了他一眼,不愉之色盡顯於表。


    “今天你不但狼狽至極,還把我的臉也丟盡了,好在其他人都在閉關,隻有青青一人知曉。”


    說歸說,李勝自然很不解武風為何而蛻變,簡直百思不得其解。感覺對方銅皮鐵骨那樣,曾俊一拳砸在他胸口,竟然半點事兒也沒有。


    眯了眯眼,李勝遙望遠方道:“這廢物興許有了大機遇。先前與他麵對麵時沒如何注意,後知後覺才察覺他身上有靈元波動。等找個時間,一定要好好盤問他。”


    “眼下不行嗎?他可是單獨外出。”曾俊奇怪道。


    “你被打傻了?!你剛跟他發生矛盾,若這廢物有個損失,門中的長輩還不得第一個懷疑到你頭上!”李勝嗬斥道。


    被他這麽一說,曾俊有些尷尬,連連稱是。


    清風鎮。


    武風不想浪費時間,一路飛奔一樣似的趕到這裏,走在不算怎麽擁擠的街道上,剛開始不曾注意太多,慢慢的才感覺自己好像被跟蹤了。


    數道身影有意無意的盯住了他,並且呈合攏之勢將他包圍住,周遭,幾乎都是些不懷好意的目光,與若隱若現的敵意。


    “就是這小子,不能讓他跑了!”


    “不錯。居然還敢出現,真是好膽啊。”


    “我已經讓人去通知劉縣官了,我們按部就班跟住他,先不要打草驚蛇。”


    武風忽而有感六識增強,他的聽力何等靈敏,將四野那些人竊竊私語的內容全都捕捉到了。


    他先是滿肚子疑慮,而後則是震驚,有些做賊心虛被發現的驚慌。


    “難道是事情敗露了?”他不禁這樣想。


    很快,武風從猜測應證了事實,人群中,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火急火燎走來,遠遠見到他瞳孔猛縮,跟見了瘟神一樣。


    “是這小乞丐,通緝犯就是他沒錯!”開小酒肆的朱掌櫃色厲內荏。


    嘩然。


    跟隨在朱掌櫃身後以及在通告牆那裏見到告示畫像的人們聞聽此言後一陣張口結舌,目瞪口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看上去很是瘦弱與清秀的小乞丐會跟昨日那件命案有關聯。


    甚至有可能他就是凶手!


    當然了,這是無稽之談,說出去少有人信。


    “通緝犯”三字是那麽刺耳,聽得武風一陣出神。


    他是通緝犯?!


    十多人呈包圍之勢向武風緩緩合攏,這些人一個個麵色不善,或驚或恐,但都不願離開。因為劉縣官說了,賞罰分明,誰若能幫縣衙找到嫌疑人,自然是好處多多。若是能抓到疑犯,興許姓劉的一高興,還會賞你個小官當當。


    “抓住他!”


    “沒錯,大家這麽多人,隻要齊心協力,這小乞丐根本無路可逃。”


    “上,別讓他跑了!”


    人越來越多,他們色厲內荏,蠢蠢欲動,不斷叫嚷。


    可下一秒,武風撒腿就跑,找了個薄弱環節的群體突圍,他速度奇快,跟一條泥鰍似的,抓不住摸不著。


    “哎喲,這小子賊機警!”一個被擠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的男子一聲驚呼。


    武風擠出氣勢洶洶的人群,回頭一望,頓時愣住了。


    群情激憤的人群後麵,一道身影飛簷走壁般的出現,他身穿一件捕快衣衫,踩著別人的肩膀飛身而起,惹得那些人一個個回頭、抬頭,露出疑色與喜色,顯得那穿著捕快衣衫而男子是那樣的出類拔萃,勇猛威風。


    這是一個捕快,在最短的時間內趕來。


    武者!


    這是武風的判斷,對方身上的氣息很是渾厚、如若那出閘的猛獸,勢不可擋。


    武風眼角狂跳,預料到大事不好,哪敢駐足,匆匆掃了一眼撒丫子狂奔。


    “攔住他!”


    “鐵捕頭來了!”有人大喊。


    可惜已經太晚了,武風如泥鰍一般出了人群,健步如飛頭也不回的狂奔。


    然而,剛剛跑出去十多米,隻見四麵八方冒出來一個個穿著捕快衣衫的男子,若甕中抓鱉那般將武風包圍。


    這些捕快雖說都不是武者,畢竟武者不可能滿大街都是。但他們也大多是練家子,一介武夫,底子不差。在縣衙當差沒點真本事可混不下去。


    “你奶奶的!”武風急得罵人。


    目光四顧,武風選擇突圍,好在這些捕快裏隻有一個是武者,應該是頭頭兒,其餘的都是比普通人厲害一些的武夫。


    正麵兩個捕快,左側一個,右側一個,東南方又一個,西北方同樣一個,身後一個捕快頭頭兒,那是厲害角色,武者一名。


    武風雷厲風行,迎上了東南方那個捕快,那裏剛好有一條岔道留作後路,他撲了上去,速度不減。


    那名捕快頓時眼睛都紅了,完全是興奮所致,一想到自己能將這異常重要的通緝犯拿下,那劉大人會怎麽賞賜自己?


    恐怕會直接讓自己做捕快中的統領吧?擠下鐵牛那平日裏隻會耀武揚威、一副指點江山的討厭家夥。


    念及此,他亢奮得跟打了雞血似的,手腳並用,將用在女人身上而力氣也全給使了出來。


    這名捕快跑的很快,捷足先登的他忘乎所以,一手握成鋼拳,一手若蒲扇那般配合右手出動,想一舉生擒武風。


    誰知,他的期望直接破滅,武風疾馳而來,並未與他動手,而是跟泥鰍一般的避開,那名捕快連武風的衣角都沒摸到,隻感覺一陣風吹過,眼前的人影已經不見,他站在原地有些發懵。


    直到其他捕快迅疾跑過時,其中一個留下一句:“廢物,還不快追”的話,這人才如夢初醒。


    鐵捕頭瞳孔微縮,他竟然在武風身上感受到一種相同的靈元波動,隻是很微弱與若隱若現,並不穩固。


    “別大意,這小子算是半個武者,已經接觸到武者的門檻了。”


    其他捕快聞言都有些瞠目結舌,心說這怎麽可能,那小乞丐才多大年紀?不由心生挫敗感與自慚形穢,心裏莫名五穀雜陳的。


    “封鎖出入口,來個甕中抓鱉。”鐵捕頭當機立斷,嘴角泛起一縷冷笑。


    他經驗老道,當差十多年來,什麽樣的罪犯沒遇過?


    武風算是半個武者,憑借其他人根本抓不到,除了他與劉大人之外,但他們耗不起。沒那個精力與時間。


    而眼下最好的辦法,不就是守株待兔麽。武風再怎麽逃,最終還不是逃出清風鎮一條路,故而隻要守住清風鎮的出入口,那小乞丐插翅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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