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水島空神色黯然的離開,步履蹣跚不說依稀仿佛腳後跟還卷過幾片小樹葉。


    我默默遠目之??――――那背影還真是銷魂得很,嗯~頗有幾分欲乘風歸去的味道…


    正待滿臉裝叉,耳後有風聲忽如其來,心裏暗叫一聲不好,我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某人的熊掌已經蓋在腦門頂。


    “喂!真看上他了?”日吉若用貌似漫不經心的語氣低聲道,“果然一點都大意不得。”


    邊說手裏邊不停揉搓我的頭頂,力道很是令人介意…因為這讓我不小心想起昨兒在家裏用搓衣板洗小內內。


    我嗷了一聲頓時惱羞成怒,原地轉身,翻著三白眼視線從下往上撩,順便齜出嘴裏兩顆虎牙作鬼氣森森狀,“斑禿了啊喂!”


    你丫是打算coss班級公益課在操場除草麽?!


    日吉若的手掌一頓,身體微微前傾,半低下頭用三十度角陰影俯視,藏在劉海下的雙眸眸光明滅不定。


    沉默片刻,他忽然象是忍俊不住的輕笑出聲,“你居然擔心這個?”語氣很愉悅,手底下卻仍舊不停…濉


    我滿頭黑線站在原地,感覺到覆在頭頂的手掌指尖插m入發絲觸到頭皮,而後一路往下滑到脖頸停在那裏慢慢揉捏。


    他的指甲修得很短,指腹力道恰如其分的柔和…嗯~我不自覺的眯了眯眼,刹那間覺得被伺候得很舒服?


    啊嘞?!我一個激靈頓時神清氣爽――――這這這,這怎麽象當初勞資給隔壁家那隻虎斑大貓順毛?!


    於是腦袋猛地一偏急急躲過某人作亂的熊掌,我踉蹌著斜掠出去兩步,臉皮止不住發顫。


    日吉若慢吞吞收回半舉在空中的手,上下打量我幾眼忽的把臉偏到一邊,嘴裏嘀嘀咕咕,“果然…幼崽的習性。”


    雖然說得語焉不詳,但是…他絕對在嘲笑我了吧?於是恨恨然蹭上前,迅速抬爪就要朝他臉上撓…讓你丫調戲勞資,抓花你的臉!


    …………………


    手指才剛觸到溫熱肌m膚就立刻他擒住,也不知道是誤會到哪個方麵,這人執起我的手湊到嘴邊,含著我的手指用牙齒輕輕啃噬。


    那雙暗金瞳眸斜睨過來,不說話眼神卻――――仿佛有千言萬語在其中。


    如果作者走文藝路線,此刻我必然嚶嚀一聲雙頰泛起紅暈…然後少年傾身靠近,長臂舒展將人攏進懷中…之後[嗶嗶嗶――],為防止河蟹關燈拉黑,然後平坑撒花~(澹


    可惜――――作者和我都是寤酢


    我知道這種時候不該煞風景,可我沒忍住。


    [咕嚕嚕――]極是詭異的聲響從某處傳來,很有震聾發聵的效果…日吉若的表情頓時變得很奇妙,嘴角依稀微微抽搐。


    趁著他陷入呆若木雞狀態,我急忙抽回落入敵手的爪子,反手捂住自己的胃,滿臉義正言辭替自己辯駁,“我餓了。”


    早知道吃個飯這麽困難,我一定不會答應他的要求,神馬兩人一起午餐?看他的眼神等下別把我當成飯後點心…


    悄悄抬眼瞪著半步之遙的日吉若,我抽了抽嘴角,抬起空閑的那隻手捂臉。


    好吧好吧~是我心思齷齪,看他的背影卻是在生悶氣?而且毫不掩飾,剛剛推開鐵絲門的力氣大到都讓它反彈…朝社辦大樓疾走,腳下步伐幾乎可稱名副其實的壓、馬、路。


    果然是記恨我破壞氣氛了吧?遠目。


    …………………


    冰帝學園是附近地區最金光閃閃的學校,各種瑞氣千條我就不一一形容,反正有時候很令人止不住仇富,我這裏要說的是網球部社辦。


    自從跡部sama問鼎學生會會長寶座,網球部正選專用室就是冰帝金字塔頂端的存在,各種高不可攀,各種閑人免入,今天我嗯~算是借光?踏入傳說中天之驕子們的社交圈?於是可稱三生有幸?


    我垂肩頷胸收下巴,擺出頗敬畏的姿態,私下裏眼珠子卻滴溜溜亂轉,用鄉下人進城的眼神到處瞻仰。


    日吉若一手拎著便當盒一手拎著我,兩人穿過安靜的長廊,腳下是柔軟地毯,淺咖啡與米白格子交織圖案,踩上去幾乎聽不到聲響。


    走廊一側是落地玻璃窗,外麵陽光正好,金紅的線迤邐而入將挨著大樓的常綠灌木細細繡在腳下,枝葉搖曳的光影中營造出幾絲安詳的味道。


    呼吸間能嗅到來自初夏午後的愜意與閑適。


    待得走過幾道緊閉門扉,日吉若的腳步最終停下,抬手輕輕敲了敲身前橡木紅的房門,停頓幾秒鍾,手掌下滑落到門把上,手腕一沉將房門打開。


    橡木紅的門扉開啟瞬間屋內卷出細微氣流,我眯了眯眼抬手拂開遮擋視線的劉海,施施然跟著日吉若走進室內,目光落在一處,頓了頓。


    聽見聲響那人抬起頭視線對上我的,神色微怔複又一變,日吉若和我靠上前去,隨著雙方距離漸近,水晶藍瞳眸內流露的神采越發清晰。


    那是詫異中夾雜惱怒的別樣目光,隱隱的還有幾絲難以言喻的意味深長。


    …………………


    室內的光線比外麵略暗沉些,偏歐陸風格裝飾。


    房間一側擺放布藝沙發,數個色彩明麗的靠墊丟在上麵,鋪就米白桌巾的矮幾上有一捧盛放的玫瑰,正對沙發那麵牆裝著整排櫃子,半人高,麵上呈著…投放儀?可用的隔層被無數各色獎杯占據。


    相對之下房間另一側就顯得空曠許多,一張巨大的橢圓形桌子,十幾張高背椅整整齊齊緊挨著桌子,其間隻有一道身影,手裏拈著筷子,麵前是敞開的食盒,想是進餐中途。


    日吉若慢吞吞走到桌邊將手中的便當包放上去,隨手拖開兩張椅子,攬住我的肩膀把我按進椅子,等到兩人都安然入座,他才仿佛想起什麽似的開口。


    “向日學長怎麽在這裏?忍足學長呢?”


    這語氣…怎麽聽著依稀是嫌棄?我默默低頭拖過便當包,對淩空飛來的某道尖銳眼神呃~裝作一無所覺。


    寂靜中,向日嶽人冷哼一聲,“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今天是周三,日吉你不是應該在學校餐廳?”


    “居然翹掉集體活動嗎?”


    正在解開布結的手一頓,我抬頭迅速瞥了眼對麵的向日嶽人,收回視線目光掉轉望向身側的日吉若,疑惑的挑眉,“你們有部活?”


    那你怎麽跑這裏來…呃~不對,是你們的部活怎麽選在午休而且地點還是公用餐廳?


    “我有正當理由。”日吉若聳聳肩,瞳眸微微轉動角度落在桌麵上,語氣漫不經心手卻很自然的接過我進行到一半的事,“這麽說起來…”


    他的眼睫下垂遮擋此時眼中的神采,薄唇一側卻是勾起不懷好意的弧度,“向日學長你不也躲在這裏嗎?”


    耳中聽著這兩人意有所指的交談,我的眼睛直直瞪著日吉若修長的十指――――因為他正掌控著我的午餐。


    舊衣服改製的便當包很快遭到肢解(澹凍隼錈媲程液斕氖澈校腋廈i熳Ω采鍁埃毖鄣桑案陝錚浚


    布包解開就解開剩下的不用你幫忙嗷嗷嗷~


    拍開很可能是想掀開食盒的手,把屬於自己的食物拖到麵前,我滿臉不善的磨牙,“你自己的午餐呢?”


    目光四下轉了半天也沒見…這人別是打算搶食?!


    “嗯~等下有人送來。”日吉若慢吞吞地收回手,眼角微挑,“你的手藝?我想試試。”


    ――――分你吃我怎麽辦?!我重重翻個白眼正欲斬釘截鐵拒絕這等無禮要求,隻聽得[碰――]!一記悶響,桌麵立刻傳來輕顫。


    “你們夠了!”向日嶽人拔高了嗓音,氣急敗壞怒吼。


    僵了幾秒鍾,我抽了抽嘴角,又抽了抽嘴角,好吧~貌似乎…他的憤怒頗有幾分道理,畢竟之前呃~兩人正交談?


    “對不起~”我豁然扭頭,一臉正色狀,“你們…繼續。”


    向日嶽人半晌沒動靜,姣好的眉梢皺得死緊,水晶藍眸子裏仿佛烽火燎原,瞬間亮得駭人;沉默良久,他方才開口說道,“好…你們…好得很!”


    說完之後他立刻低頭專注麵前的食物,臉上的神色一時盡數收斂,竟是再無波瀾。


    …………………


    眼角餘光中日吉若的唇邊勾出一抹弧度,不知是嗤笑還是冷笑,他身上頃刻外露的異樣轉瞬即逝,我抿抿嘴角選擇沉默…這種時候也隻得這般反應不是嗎?


    空虛的胃部第n次發出求救信號,我抬手覆到食盒上猶豫片刻,最終抵不住體內發出的警報手下用力就要將之開啟…


    輕巧的敲門聲傳來,幾秒之後溫文爾雅的男聲自那處方向蔓延而至。


    “哎呀~是日吉…真是巧遇呢~”低沉的略略上挑的聲線頗有點別樣深意。


    “忍足前輩。”日吉若在對方行至附近時微微起身致意。


    我跟著抬頭本想順勢微笑,視線在不經意滑過那道修長身影時停頓――――他還帶著另外一個人。


    是名女生,而且…


    許是我的眼神流露什麽異樣,那女生悄悄抬眼對上我的,兩人目光相對,她隨即露出極是羞怯的笑容,而一旁站立的人立刻有所察覺施施然將望著我,“高橋學妹日安~”


    “忍足學長。”我學著日吉若起身,三十度角低頭,“打擾了。”


    接下來眾人均是無話,忍足侑士和那名女生走到向日嶽人所在方向,抬手往桌上一放,卻是呃~深藍淺灰交織顏色的包,從款式來判斷大概用途也是便當包。


    然後桌椅一陣輕響,不多時那隻做工細致的布包被揭開露出兩個一模一樣的便當盒,除卻型號差了一碼,連同裏麵擺放的食物也相同。


    忍足侑士笑得深情款款狀接過女生遞給他的食物放在身前的桌麵上,隨即扭頭望過來,“忘了介紹…”


    頓了頓,他用手輕輕摟了摟身側的女生隨即又鬆開,“平野麻彌。”下巴點點我的方向,複又收回視線,“她是高橋。”


    “二年級的高橋秋子。”我眯著眼,極力放柔臉部線條――――那女生眉梢眼角已經極是呃怯弱,別等下我滿臉橫肉把人嚇得更利害。


    短暫的介紹過後眾人各自忙碌起來。


    對麵桌那三位…呃~氣氛很是融洽,看在我眼裏甚是微妙。


    忍足侑士也就算了,反正他一貫以長袖善舞聞名冰帝,無論對男對女,奇怪的是向日嶽人…他對於平野麻彌的態度同樣平和,從偶爾幾次互動來看卻是彼此熟稔?


    視線停在對麵看了一會兒我隨即失去興趣,於是低頭掀開自己的便當盒。


    身側空氣一沉,在我的手指碰觸到午餐前。


    日吉若伸手握住我的手腕,“你怎麽吃這種東西?”微揚的語調帶著幾分責難,“這是什麽?”


    …………………


    禁錮著腕骨的指尖一點點收緊,如同日吉若眼中快溢出來的怒意,我皺了皺眉,“我不認為午餐隻能吃鹹魚飯團是多難堪的事。”


    “現在我所用每一分錢都是自己賺的,生活窘迫什麽的丟你的臉嗎?”


    眼睛直直盯著他的,我挺直脊背,“如果你這樣覺得…還是趁早分道揚鑣的好。”


    每個人成長環境不同,造就天差地別的生活理念,如果太過懸殊還是盡早抽身,免得將來雙方傷害太深。


    我的理念一貫都是[得其時橫刀天下,不得其時蓬頭而行](注一),不過隨遇而安,真正見不得人的絕不是何種生活方式。


    許是聽到動靜不好,對麵那三人停下低聲的交談,我極快掃一眼過去,不出意料見到那些目光一時都聚集在這裏。


    收回視線,再次將目光放到身側這人的臉上,我慢騰騰地動了動手腕,挑眉,“放開!”


    日吉若那雙暗金眼眸閃過不知名的光芒,沉默半晌,才又開了口,“我沒有覺得丟臉,你這樣很好,隻是…”


    臉上的線條忽然變得柔和,清冷聲線帶著幾絲歎息,“會營養不良。”


    我立刻自豪的挺挺胸,“不會!”語氣肯定得慘絕人寰――――因為三餐裏隻有中午的不甚了了,餘下兩頓…嗯~還是不具體解釋我究竟都把什麽當成食物。


    要知道天朝人民的菜譜一直很豐富…內心陰暗笑。


    日吉若臉上的表情一時有些凝固,似乎很有些無語的味道,不過幸好沒有繼續追究,因為他起身從口袋裏摸出手機。


    黝黑的爪機震個不停,無聲的。


    垂眼極快掃過掌心不斷閃動的微藍屏幕,他拉開椅子返身匆匆朝著門的方向走去…我閉了閉眼在心裏鬆口氣,終於得空可以進食。


    …………………


    等到不知是去做什麽的日吉若再次出現,我已經窩在角落沙發裏,神智困頓。


    午餐三個飯團按著我吃東西的速度…嗯~幾分鍾解決的事;所以,你們能不能別用那種詭異的眼神時不時偷覷?那仿佛是看珍獸的目光實在有礙消化誒~


    緩慢而又僵硬地轉身換個方向,我拿後腦勺對準仍舊聚集在桌邊優雅進餐的眾人,挪了挪讓身體窩得更深些,閉起酸澀的眼睛,沒堅持多久腦袋裏就迷糊不清。


    ――――周公,我又來投奔您老人家了~


    …………………


    不知過了多久,半睡半醒中似乎身側一沉?然後不知誰扯走我抱在懷裏的軟墊…


    我掙紮半晌心不甘情不願睜開眼睛――――眨眨眼,又眨眨眼…嘴角一抽,抬手推開幾乎近在咫尺的一張大臉。


    “芥川――――”對睡眠的饑渴一時化為憤怒,我陰森森的磨牙,“要睡自己找地方,我會踢被子。”


    沒有被子就會踢人,我這毛病熟悉的親友俱是如雷貫耳且大多數深受其害,一旦陷入深度睡眠我會無意中清理身邊多餘的東西,包括那誰誰誰。


    對於我的威脅對方擺出絲毫不以為意的模樣,臉上掛著極是無辜的笑容,抬手筢筢他那頭橘黃m色卷卷毛,鼓了鼓臉頰,鼻音濃厚,“不要緊,我會小心。”


    我隻來得及翻出死魚眼,斜地裏橫生出一隻手將撲過來的芥川慈郎扯住。


    “芥川學長…”拎著某人衣領的手指關節微微泛出青白,日吉若滿臉煞氣沉聲道,“你想對我女人做什麽?”


    說完之後手臂一揚象丟貓似的把芥川慈郎扔到沙發另一角,語氣神情俱是不善,動作卻沒有太過凶殘。


    我支起快滑下去的身體,抬手揉揉額角,“幾點了?”


    “還能睡些時候。”日吉若擠到我身邊坐下,始終保持水平線的另一隻手遞過來,“溫度剛好可以喝。”


    “嗯――”我盯著快湊到鼻子下的瓷碗,眼角一抽,“啊――”低低的哀嚎一聲方才接過。


    指尖觸及的溫度適中,倒是難得他有這份心不是嗎?我深吸一口氣,舉高手中的瓷碗,張嘴一骨碌灌蟋蟀。


    雖然喝了很有幾天但這味道還是…嗯~隻能證明良藥確實苦口。


    …………………


    把見底的瓷碗塞回日吉若手中,我抹了把嘴角,默默咽下口腔內無法形容的異味。


    日吉若轉身象是要去收拾?待得他一走開沙發彼端的芥川慈郎立刻湊近,眼神發亮,似乎興致勃勃。


    “呐~你和他…”悄悄抬手點了點某人的背影,芥川慈郎露出頗遺憾的神情,“誒~這樣每周兩次的社團公益活動又少一個人呐~”


    “哈?”我一臉茫然,“什麽公益活動?”


    “每周三周五我們都必須出席學校公用餐廳的聚餐啊~”芥川慈郎笑得極是純良,“是給女孩子的福利,後援會聯名上書,學生會同意的。”


    “哦~~~”我拉長尾音,恍然大悟――――就是被各種圍觀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隻是…“為什麽又少一個人?可以缺席嗎?”


    “有家室的可以例外。”返身回來的日吉若閑閑插話,雙手環臂,神情頗自得。


    家室?我的臉皮一抖,本該淩亂的心思不小心詭異的偏離正軌――――這麽說,向日嶽人和忍足侑士…


    呃~不對不對,應該不是那種猥瑣答案,於是…


    我鬼鬼祟祟的轉了轉眼睛,視線尋到聚在另一處的幾人,眼角一抽:附帶家屬還是裙帶關係?


    可能是我此時的表情過於大惑不解?日吉若異常好心的開口解釋,隻是答案與我所想的天差地別,“忍足學長隻缺席過一個星期…是最近的事。”


    這麽方向思考的話――――他是想說忍足侑士對現任女友較為認真?


    我摸著下巴心裏有些百思不解。


    冰帝女生大眾情人男生頭號假想敵的忍足侑士,廣為人知的興趣愛好除卻與之行為極不相襯的純愛小說,就是長腿美人?


    然而,現在他身邊的女生和‘長腿美人’半點搭不上邊,身材不是火爆也不是嬌弱,容貌隻到清秀程度,如果單憑外皮打分約莫是六七十?其中還有氣質追加在裏麵。


    總體是一眼看去絕對想不到會和忍足侑士那種男人有關聯的鄰家青梅型。


    “灰姑娘哦~”芥川慈郎再次撲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道,“學校bbs上傳得很火啊~秋子不知道嗎?”眼神象是在鄙視我孤陋寡聞。


    我回之以三白眼,勞資木有空啊木有空,而且…不知道我一貫沒人緣特別是女人緣麽?有那點八卦時間不如絞盡腦汁賺錢。


    “秋子你該看看。”芥川慈郎用極是熱烈的語氣推銷他所知的內幕。


    “那上麵也有說你的事,嗯~這學期最出乎意料的事件排行榜,你原本高居榜首,不過最近下降了,因為麻彌告白成功。”


    關,關我什麽事?!我頓時逵猩瘢帕蘇拋歟詈缶齠ㄖ彌煥懟


    芥川慈郎持續著他的碎碎念,言語間盡是平野麻彌的事;我默默任由他絮絮叨叨,後腦勺悄悄滑下一排黑線,據說是這樣的――――


    身材普通樣貌寡淡的平野麻彌某日經人介紹買了本新推出的小冊子。


    那冊子有一個名稱:[天堂手冊],據說隻要將願望寫下來,然後堅持日行一善,等到寫著願望的頁麵底下積滿好事,於是願望就可以成真。


    當然,許的願望難度深淺積累的好事多少也隨之升級,是善意小遊戲來的,相信構思天堂手冊的人是希望女孩子們心理健康、樂觀向上。


    平野麻彌深信不疑,關於天堂手冊的傳說,其中各種艱辛不說了反正最後她獲得成功,在堅持好人好事半個月之後。


    芥川慈郎最後歸出總結:冰帝近一個星期極度火爆的遊戲是女生中瘋傳的天堂手冊。


    說完之後這人眨巴著眼睛,神情很是奇怪,似乎有所期待。


    我微微眯眼,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你也有想實現的願望,可以試試。”


    “咦?那是真的嗎?”芥川慈郎眼睛一亮。


    “我不知道。”在邊上另外一道凶惡眼神的無聲威脅下,我收回爪子,“但隻要你堅持日行一善就會願望成真,比向神明許願有效。”


    所謂‘心誠則靈’,你幫助別人,總有人會感懷於心,普通人的力量雖然小,積累下來卻足以改變一些事或者轉變一些氣運。


    冥冥中天道好還,不然冥府的功德簿怎麽來的?不就是為此而設,有些人命數已絕卻在無意中做下大功德得以延壽。


    許個小小的願望,以善意等價交換。


    [天堂手冊],取意大約就是如此。


    隻不過…我心頭一動,忽然間有種模糊的異樣感覺――――剛才芥川慈郎說冰帝女生瘋狂流行這種遊戲?那不是和‘鏡聽’類似?


    呆滯許久,我抬手抹了把臉,搖搖頭再次把自己種進沙發深處;不管,現在我什麽也看不見再如何詭異的事件都扯不到我頭上…大概。


    呃~還是想想晚上爬到哪裏去弄點錢實在些,家裏木有隔夜糧了,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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