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好此時我們在一次值崗時碰到了長將大人。他打量了我們一會兒說我們沒有辜負他的期望,轉身就讓獵獸隊的伍隊長盡快給我們安排外出磨練的機會。伍隊長看了看最近的排班表後,讓我們此次巡邏探親後就直接去獵獸隊找他,說是直接就近出個任務。大哥不願放棄機會,所以我們商量決定隱瞞傷勢。


    那次巡邏很平常的就結束了,我們第一時間就回到了城裏。回到洪府拜見了洪長老後我們立刻帶上小牛出門逛街,主要目的是到醫館找發小解決大哥傷勢的問題。


    據說如今的發小醫術已經能撐起半個醫館了。而且目前隻有此人信得過且可以直言不諱。我們兄妹三人趁著傍晚醫館附近人少時,才進了醫館。發小叫李銀針,剛出生沒幾天一次大病送到醫館,醫官幾銀針下去病就好了,所以取名‘銀針’。


    給李銀針說了來龍去脈後,他皺著眉頭半天不說話,我們催促他不能讓別人知道,而且得抓緊他才帶我們去了偏房。關了門倒好茶才開口說“你們直接跟洪長老明說了吧”。


    “我了解你們的心情,我也曾算是一飛衝天。現在一家老小受我庇佑在這醫館後百米處已有大宅。生活也算衣食無憂。機會來之不宜,你們當初也曾當麵與我說過若有一天機會掉到你們頭上你們也會死死咬住不放。我知道你們性格,但是此事,我還是勸你們打消這個念頭。


    首先我沒有足夠的能力立刻讓你恢複。我隻有藥物,可全力為你醫治。三年內不僅修複你那道氣脈,甚至可以助你打通它,可問題你如今不願等。


    第二,你已步入修煉,按照規矩我是沒有資格給你醫治的。隻有豪門大家族裏的專屬醫師或者是我師傅那樣的醫官才有資格為你醫治。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據我所知你這種情況無人可以有把握在你馬上要參加獵獸前將你那麽快醫治得行動自如。”


    “那就是沒辦法了”大哥失望的問道。


    “有,兩個辦法。


    一,如實告知洪長老,已入引氣境的你們有資本跟他談條件。不管是終身效忠還是將來用戰功或者物品交換,我相信他應該不會不管你的。


    二,我有一法可暫時減緩你氣的流動,然後配合些藥性強烈的藥物強行鎮壓你的受傷部位。但是以後想要恢複或者開通此處穴脈可能就得需要更久的時間,可能五年,十年甚至永遠無法打開。”


    “第二種方法似乎除了蒙混參加獵獸行動,毫無好處啊。這不相當於說了這麽多還是隻有告訴洪長老一條路嗎”。我有些無奈的問。


    “你們能想明白那就最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又說了那句話。


    我看大哥心情低落,隻好和大哥起身說我們出門看看小牛,順便再想想。可我們剛起身大哥一把抓住要去拿茶杯的李銀針的手說:“不對,你還有辦法。我知道你囉裏吧嗦一大堆道理就是想讓我去找洪長老,因為這樣是最好的。可當初你為了今日成就,來當藥人那股楞勁兒一直都是我倆的榜樣。你照實說吧,還有的一個辦法是什麽。我自己做決定。”


    “哎”李銀針沒想到如今的大牛不像當年那麽好忽悠了,可他知道他說出來這家夥一定會去嚐試,而且還是用最危險的方式嚐試。可沒辦法,人各有命,也許他會成功也說不定。


    “其實還是第二種方法,不過前提是強行先打通那處穴位。最好的打通方法是找個禦氣境高手為你耗費巨大心力,以自身的氣聯通你的氣脈做一次周天運轉,你的那處氣脈自然就通了。過程可不如聽上去那麽簡單,而且有徹底毀掉你氣脈的可能。


    當今我知道的,有這方麵成功經驗的人,隻有大長老一人。近期想要見到大長老幾乎是不可能的,更別提讓他耗費心力為你做這種明明有其他更好的方法的事情。話又繞回來了,你們認識的人中,洪長老還是最佳人選。”


    說到洪長老李銀針又看向大哥,但大哥不願理會。其實在這三年裏,每一兩個月回洪府一次,我們早已看出,不管我們在城牆那邊再努力,在洪長老麵前我們隻不過是他的下人而已,他對我兄弟二人可沒有感情可言。幫人開氣脈這種事情以前聽都不曾聽說,可能難度比李銀針說得還要難。想要洪長老幫忙開氣脈肯定是不可能的。


    大哥不說話隻是看著李銀針,他知道如果是這個辦法的話跟不說沒有區別,所以李銀針一定還有下文。


    “哎,打通穴位容易,配合上醫術對我來說就是時間問題。但要快速打通不靠外力,那就隻有靠自己了。氣雖然已經走岔,現在隻要運氣過去都會自動的走在岔路上,不僅疼痛感難以承受,氣再走下去人必死無疑。但我可以用銀針加上我的氣在那條岔道上幫你暫時立一堵牆。到時你全力衝擊穴位,運氣好,衝開了,我就可以像之前所說那樣用藥物幫你混進獵獸隊,隻要你不強行動用你的武氣參戰。之後注意調理,每次回來到我這裏來複查,半年後必可痊愈。”


    聽到這裏大哥高興的又去抓李銀針的手催促李銀針趕快動手。


    李銀針無奈道:“衝不開,你將變成廢人一個。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開始吧”


    “再給你解釋一下原理吧”說著李銀針沾了些茶水在手指上,在桌子上劃了一條直線,又在直線末端斜著向另一個方向劃了條細一些的線。然後抬起桌子一角讓桌麵傾斜,拿起茶杯在線的開頭部位倒下一滴水。看著水流到直線末端起了個水珠後一點一點的順著畫的另一個方向慢慢流去,直到那條細線好像無法承受一般鼓了起來,李銀針才又放平桌麵。


    然後解釋道“這條粗的看作你正常的氣脈,這個末端是你現在堵塞的肩貞穴,這條小的是你的岔氣。我現在要堵住你的這個岔氣。”說著掏出抹布將那條小細線擦掉擦幹,然後在距離主線末端很近的位置又劃了一條跟主線一樣粗的線。“兩條線中間這裏沒有連通的位置就是你的肩貞穴,通了一切就解決了。”說著又傾斜桌子,這次多倒了幾滴茶水,在末端處停留脹大,越脹越大,當脹大的水滴碰到下方那根線的一瞬間,兩條線便徹底連通了,水自然也一下就流走了。


    李銀針放平桌子後,認真的看著大哥說:“你應該明白,這樣做有個巨大風險。我雖然境界比你略高,堵得住你的那條岔路。但是你可能衝不開那個穴位,強行衝穴風險很大。輕則那條手臂廢掉,重則命喪當場。”我本想勸勸大哥,可大哥卻根本沒有猶豫,脫了上衣就隻說了一個在


    “整”。


    後來穴位是開了,可我們低估了獵獸的過程。這個過程根本不存在不動氣就能存活下去的可能。一群最低級別的劍齒狼逼得我們各自為戰,大哥很快就為自保動用武氣。為護大哥撤離我這個半吊子也被咬碎了左臂。


    回來後因為我們二人造成此次獵獸行動半途而廢,我們被吊在城門口三天三夜,撿回一條命後去了洪府。可門都沒讓我們進,叫我們去後門等著,到了後門看到的卻是小牛的屍體。”


    故事終於快要講完了,這個急轉直下的末尾把李曉峰聽得有些不知道該不該接話。


    “小牛身上也有傷,可能也曾受過同樣侮辱。”說完這句,兩個大男人再一次因提起妹妹哭成了孩子。


    李曉峰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安靜的在一旁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抱歉,給您說了這麽多不太相關的事。當初看見那個小丫鬟屍體的時候我們其實就想到了妹妹,看到無依無靠的小溪小姐也會讓我們想起當年的妹妹。所以後來我們聽說小溪小姐的一些蜚語後,也不自覺的特別留意過一段時間小溪小姐。”說到這裏牛二停住了,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牛大終於再次開口了“那麽接下來就說回那個傳聞吧。


    其實小溪小姐的事情我們親眼所見的,這麽多年少之又少,畢竟她幾乎不出門,所以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跟您說。我們隻知道她是個落魄家族的小姐,是與小少爺指腹為婚的未來小少奶奶,甚至我們從來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


    對她印象最深的就是獨來獨往,不愛說話。但奇怪的是,小小年紀的她在洪長老和城主這些老爺麵前總是會裝作很乖巧,很懂事,甚至會笑著跟那些大人物打招呼。


    關於小溪小姐的傳聞是有一天我們兄弟二人跟我們一起當班的另外三個人一起喝醉了酒,想到了小牛就在那兒哭。另外三人不明所以,為了安慰我們哥倆就給我們聊起了在這些豪門大戶裏的可憐人。那天本來想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關於小牛在洪府的事情的,但是沒人知道。倒是無意間給我們說了些小溪小姐的事。


    據在洪府幹了二十年護院的一個老大哥說,小溪小姐剛到洪府時,就直接被丟到了二老爺院子的一個小廂房。沒人管沒人理,連個送飯的人都沒有。後來小姑娘自己出來找吃的,從此就跟其他小丫鬟一起幹起了丫鬟幹的活。除了住的,穿的比丫鬟好,其實過得並不如一個丫鬟。管事嬸嬸看她知道幹活又不惹事,就留在身邊一起照顧小少爺的起居。


    後來小少爺一年一年長大,慢慢得變成了如今城中人人避之不及的。。。紈絝。據說這個過程中有好幾年小少爺都是在自己院子以打罵小溪小姐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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