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達隻低聲道“我需要在這裏待一段時間,你好好配合於我。待我離開時,我會再給你一筆錢財。”


    花娘聞言,眼中自然閃過一絲貪婪與興奮,她剛要準備應下,誰曾想納達卻又轉身捏住她的脖子威脅道“不過若是讓我發現你敢背叛於我,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


    女子被嚇得不輕,自然隻連連搖頭。


    在納達將她放開之後,她立馬保證道“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您的事情的。”


    不過花樓女子的許諾多半是不能相信的。


    花娘愛財,為了那利益背叛自己也是極為可能的。


    納達本身也是個疑心重的人。


    故而納達隻又在她出言保證時,往她嘴裏塞了一顆牽機。


    女子下意識想將那黑乎乎的藥丸吐出來,然而在納達冰冷的目光注視之下,她隻能被迫吞下了牽機。


    納達隨後開口道“若是你乖乖聽話,我自然會將解藥給你,若是我出了什麽事,你也別想苟活。聽懂了嗎?”


    此時小命被人拿捏在手裏,花娘哪裏敢聲張,她隻連忙點頭。


    而納達見那花娘點頭,便也朝對方揮了揮手,示意對方下去。


    花娘自然也不敢多待,待花娘離開後,黑暗中方才走出一個身影。那人低聲問道“多一個人知道少主的身份,便多一分危險,少主為何要同那花娘以真麵目示人?”


    納達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隻淡淡問道“你覺得是那花娘更了解張玉成?還是我更了解張玉成?”


    那藏在陰影處的人思忖一陣,隻低聲道“自然是那花娘。”


    納達隨後方才道“那你覺得我能騙過那花娘?”


    藏匿在陰影中的人沒有吭聲。


    納達也沒指望他想明白,又主動開口道“要騙一個朝夕相處的人很難,況且這種青樓女子本就是靠著曲意逢迎討生活的,那份觀察力自然更是驚人,本王與其與她玩這種你騙我我疑心你的遊戲,倒不如同她開誠布公。”


    “反正這種歡場女子最是貪圖財富卻又怕死,隻要拿住其軟肋即可。”


    聽了納達的話,那人方才恍然大悟。


    於此同時,薑府內宅青瀾院中,薑府的兩位小姐正坐在葡萄藤架下,薑芝隻低頭一邊繡著棚子裏的繡帕,一邊聽著薑念嬌與自己說著閑話。


    這好像還是她們姐妹二人第一次如此平和相處。


    薑念嬌想著自己前陣子得到的那個與薑芝有關的消息,一時心中也雜陳。


    她隻一時想著薑芝不是於瑟與自己父親的女兒。


    一時又想著之前與自己同處一處牢獄的莫霞曾說過薑芝腿上的胎記與自己女兒腿上的胎記是一模一樣的。


    如今這兩件事串連起來,倒像是莫霞的女兒已經有了下落,而且自己之後整理於瑟的遺物,也曾發現了莫霞口中所說的繈褓。


    一時之間,薑念嬌倒不知該不該現在就把這事告訴薑芝了。


    想到這些,薑念嬌也不禁低聲歎了口氣。


    “阿姐,你這是怎麽了?”薑芝頗為善解人意的從繡帕上抬起頭來問了一句。


    薑念嬌此時也是十分煩惱,見薑芝問起,她隻試探性的問起“你覺得若是有一個莫女俠這樣的母親如何?”


    聽薑念嬌問起莫霞前輩,薑芝的臉上隻露出個黯然神色“莫霞前輩倒也是命苦,女兒尚且沒尋到,反是被我給連累了。”


    “不過我覺得誰要是能成為莫霞前輩的女兒一定是十分幸福的吧,她可以從小跟著母親仗劍江湖,說不定之後也會成為像莫霞前輩一樣的女俠。”說到這裏,薑芝的臉上隻又現出幾分分明羨慕的神色。


    話音落下,見薑念嬌望著自己,薑芝隻又害羞的笑道“阿姐是不是覺得我說這話有些奇怪啊?”


    薑念嬌搖了搖頭,她隻在


    心裏暗暗想著這對母女若是沒有分離,或許薑芝現在便是她所說的模樣吧。


    然而她這副怔忪模樣,看在薑芝眼裏卻像是仍有所異議,故而薑芝隻又低聲說了一句“我沒有騙你,其實我小時候也想過要仗劍走天涯,更仰慕那些俠之大者,隻是母親告訴我,閨閣女子便該養在深閨之中,而不該四處瘋野,否則便要尋不到好夫婿,我當時心裏對她這話其實並不認同,可是她到底是我母親。”


    說完這話,薑芝隻自先苦笑了一聲。


    眼見薑芝如此姿態,不知為何,薑念嬌隻越覺得麵前這女孩竟是分外可憐。


    她隻又低聲追問道“那若是你便是她那遍尋不遇的女兒,你會恨她嗎?”


    聽到這話,看著薑念嬌分外迫切的眼神,她隻覺得有些莫名古怪。


    不過因為她並不知道自己是被於瑟抱養的,故而她雖然覺得薑念嬌的眼神有些奇怪。


    卻還是如實道“為什麽要恨她?作為母親她幾乎將她的一生都放在了尋找自己的女兒身上,若我是她女兒,知道她為了尋我,一生漂泊,我隻會越發心疼於她。”


    說完自己的答案,想著莫霞前輩是受了自己的連累才入了大獄,薑芝沒忍住隻問了薑念嬌一句“阿姐,說到莫霞前輩,不知您可有莫霞前輩的近況。”..


    見薑芝問起此事,本就有心讓她們見一麵的薑念嬌隻低聲道“你想見她嗎?”


    薑芝聞言,自然點了點頭。


    見她是願意的,薑念嬌便對薑芝道“既然你想去見她,我便為你安排探監事宜。”


    話音落下。薑念嬌也不多言,她隻安排了薑府的馬車,又遣了自己身邊的翠翹送著薑芝去探監。


    因為如今於瑟的案子,他們還沒有安排人過去自首,故而薑念嬌仍是被上京府衙看管著的,故而她是出不了門的,眼下她也隻能目送著薑芝離開。


    隻是在她轉身重回青瀾院時,一直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餘十三突然從一顆香樟樹上探下顆腦袋來。


    加上餘十三臉色本就偏白,如今又熬出了小黑眼圈,這樣看著倒吊的餘十三,二人四目相對之時,薑念嬌隻覺得自己三魂嚇走了七魄。


    好在餘十三隻連忙在她即將驚叫出聲之前捂住了薑念嬌的嘴巴。


    待薑念嬌消化了情緒之後,餘十三方才鬆開了薑念嬌,他翻身下樹道“薑姑娘,你是不是也很想出去?”


    一聽此言,薑念嬌立馬下意識提高了警惕。


    之前當她聽說趙衍楨將餘十三送給了自己,她還有些感動來著。結果照如今的情形來看。


    他這哪裏是送了個暗衛給自己,這分明是送了個大爺來給自己。從前不花一分錢,哄著這大爺替自己辦事,這小子也都能幫自己辦了。


    結果如今這小子吃自己的用自己的,但辦起事來,如果趙衍楨不同意,他是照樣不會辦,反而是趙衍楨讓他跑腿給自己送信,這小子走的倒是十分勤快。


    好好的一個暗衛,如今正事不幹,倒像是成了自己跟趙衍楨的專使郵差。


    如果趙衍楨但凡討論一點正事也還好,結果趙衍楨這段時日一天三封書信。


    信裏一個有用的信息都沒有,還全是一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酸不溜秋的書信。


    故而現在她一見到餘十三,便會忍不住警鈴大作。


    “出去做什麽?”


    “三殿下說他想您了,可是您家的戒備最近又森嚴了。”餘十三複述道。


    一聽到果然與趙衍楨有關,薑念嬌立刻想也沒想的拒絕了“我不想見他,我在薑府挺好的。”


    真是開玩笑,自從上次趙衍楨發現薑府的守衛又森嚴了,這段日子隻經常大晚上的溜到薑府來。


    如果他是談正事便罷了,可他那哪裏是在談什麽正事啊。


    故而薑念嬌在那


    之後,為了防止大半夜不睡覺的趙衍楨再跑到薑府遛彎,她隻又安排了盯梢的江湖人士。


    隻可惜她這話音落下,餘十三卻一把扛起薑念嬌裝傻道“知道了,姑娘也是想見殿下的。”


    “想見你個大頭鬼!餘十三!你快將我放下,你現在到底是誰的暗衛啊!你這臭小子怎麽還吃裏扒外啊你。”


    隻可惜,無論薑念嬌怎麽罵他卻也無濟於事。


    畢竟薑念嬌又不會功夫,再怎麽鬧騰,也不過是小貓撓癢的水平。


    而且最重要的是,今日翠翹那丫頭還不在薑府。


    這是個多麽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說實話,薑府的這些下人,他最不敢挑戰的還是翠翹。


    這野丫頭實在太彪了。


    故而這幾日雖然主子催促了好幾次,隻讓自己想辦法把薑念嬌弄到他身邊去,他也不敢付諸行動。


    如今好不容易翠翹不在了,他這才敢對薑念嬌動手。


    不過薑府白日的守衛雖然森嚴,可他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畢竟門外還是有人的。


    所以在薑念嬌驚呼出聲之時,餘十三隻幹脆將她的啞穴也點了。


    果然啞穴一點,世界便也清靜了。


    眼下薑念嬌雖然憤怒的瞪大著雙眼,可底下不管是薑府的下人還是那上京府衙的衙役卻都沒有發現這位薑小姐隻被人驟然帶走了。


    而出了薑府沒多久,不想這接應的馬車竟也都安排好了,這餘十三一眼倒是有備而來。


    餘十三當下隻直接將薑念嬌往車內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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