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菡笑逐顏開道:“明傑都淬體成武者了,目前在依城分部修煉。”依城是新省的第二大城市,隻比省城迪化城差一點。


    現在的上官家早已不是以前的隱世家族,完全浮出了水麵,行走於俗世之間。


    迪化城是上官家總部所在的城市,離依城有300多公裏。天寒宮臨近的富城在迪化城和依城之間,富城就是兩家爭鬥的起因。


    在上官家仍是隱世家族的那些歲月裏,天寒宮主要的經營都在依城和富城兩地。但富城距依城有200多公裏,離迪化城隻有近100公裏。


    上官家顯形於俗世後,開始大肆擴張自己的地盤,將勢力滲透進財力雄厚的城市。


    經濟發展出色的富城便成了他們的目標,爭奪之戰不可避免的在兩家之間發生。要不是天寒宮本部離富城隻有幾十公裏,這座富饒的城市早已城頭變幻大王旗了。


    這時,映天見芷菡談起葉明傑時眉飛色舞,還引以為傲,更不忍心談及私生子的話題。他想了半天,才把謝林甫“養豬”的實情說給芷菡聽。


    剛一說完,他發現芷菡低著頭不再出聲,似乎很傷心的樣子,又像是陷入了沉思。


    映天懊悔道:“芷菡,對不起。這件事不該向你說,惹你傷心了。”


    芷菡慢慢地抬起頭來,長籲一口氣,說道:“我沒有對那些人傷心,謝林甫是始作俑者,他死得好。我以前太單純了,被他們賣了還幫著數錢。”


    “現在,我把好多事都想通了,周美琴、謝白曼和葉選宏等人都參與了這件事情。葉家變故雖然沒有葉選宏的事,但他和家主一直在自掘墳墓,這也是報應。”


    “映天,我為自己感到羞愧,更為你傷心。我是不是太笨了?害得你差點……”說到這裏,她雙眼紅紅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映天趕忙改變話題,笑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哦,補天池景色這麽好,怎麽不打造出一片風景區呢?”


    果然,芷菡收斂了情緒,訝然道:“補天池?呃,是五色池吧?你怎麽走到那裏去了?現在這種情況,沒有人冒險去打造那裏。”


    “我走錯路了嗎?”映天剛問出口,就想起雪山老人和那隻鶴,難道是他故意引我去五色池的?


    芷菡說道:“我們如果要到富城的話,沿著這條古道走三公裏,在前麵的岔路口向右拐,再一直往前走就可以看見富城了。”


    突然,映天接到訊音堂紅菱的電話,說是獨孤儀琳為了找他,居然一意孤行,強拽著劉丹珍從遼省一路追到了新省依城!


    這個消息讓他感到莫名其妙,又哭笑不得。


    看樣子,這小妮子經過綿城空衍壑礦洞一事後,已經著了魔。但是,她鬧這麽一出,就會耽誤自己的行程,也有可能擾亂自己的計劃。


    隨即,他第一次嚴厲批評了在綿城的天鷹殿相關人員,責令訊音堂盡快查清是誰走漏了自己的行蹤,要求紅菱領導的西北小組成員強行將儀琳兩人留在依城,並責成戰鬥部和綿城獨孤家馬上派人到新省依城來接人。


    一切安排結束,映天見芷菡怔怔地看著自己,連忙將獨孤儀琳的情況向她毫無保留地解釋起來。


    當映天說完這件事後,芷菡咯咯地笑出聲來:“映天,我相信你會處理好這件事情。以後,類似的相關女子的事不用向我解釋。你不是說自控之力嗎?我也要好好感悟。”


    映天感激又深情地看著她,好想將她擁進懷裏。這時,一陣寒風吹過,將他剛剛燃起的熱情一下子吹沒了影。


    接著,兩少年男女開始交流武道知識和經驗感受。映天和芷菡巴不得把所學所知全部向對方傾囊相授,都想讓心愛之人盡快變得強大起來。


    最後,映天還向她展示了師父冷鈺苒教的秘法,那是用於穩定芷菡病情的高超技法。


    昨天,在冷鈺苒傳授這套秘法時,讓她震驚的是,天寒宮幾位大宗師才能配合施展的秘法,映天一個人居然可以實現!


    實際上,這種秘法對普通武者很難,但對修者來說就簡單。因為,有神念的幫助,映天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還是多倍的功效。


    接著,映天水到渠成地向芷菡透露了自己的修者身份,還以她為目標,成功驗證了以神念隔空傳音的技能,讓她幾次驚異幾度擔心。


    在這一小段時間裏,芷菡叮囑映天的話可以裝下一籮筐了。


    一頓家常飯,至味是清歡。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她說的這些平常話語,就如清淡可口的家常飯般,讓映天倍感溫馨和暖意。


    最後,他笑嘻嘻地對那些話全盤皆收,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讓芷菡都嚐到了幸福的滋味。


    夜幕降臨,朔風吹皺起荒草漣漪,大片的雪花再次來襲。映天拉起滿臉緋紅的芷菡,肩並著肩向天寒宮大門走去。


    這麽多年來,芷菡終於感受到他手上的溫度,體會到他的關心和愛護。相愛之人平淡相處,即使沒有言語也充滿幸福。


    映天何嚐不是如此,隻不過他現在更加成熟,表現得更為內斂,不露聲色罷了。


    而且,在武道淨明清心淨意、堪破虛妄的作用下,對於男女之情,他不再是以前那樣白癡,那麽幼稚。


    在回天寒宮的路上,映天拿出師父給的那塊身份玉牌,簡單的向芷菡講了事情的經過。


    “冷璿鷹?”葉芷菡把黃玉上雕刻的名號念出聲來,接著說道:“映天,宮主應該不知道你用過的別名吧。另外……掛名弟子沒有宗門名號,更沒有身份牌。她是真心看待你,確實做到了‘殊無二致’。”


    映天默默點頭:“師父對我很好,我會對她更好,對天寒宮也是如此。”說完,他又調皮道:“很巧吧,這個名號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芷菡莞爾一笑,柔聲道:“在古時,新省人的圖騰就是老鷹。從這方麵看,說不巧也巧哈。”


    晚上,映天陪太上長老聊了很久,其中談到《風裂破空術》中三個隱性招數,並交流了他在空衍壑礦洞中的奇特感受。


    雖然太上長老弄不明白這些問題,但他給了一個很好的建議,就是將隱性招數和那種奇特感受融合在一起考慮,看能不能有所收獲。


    隨後的大半個晚上,映天主要在思考這個問題,也若幹次地嚐試主動施放劍意。對於前者,他沒有任何收獲;但在後者的實驗中,他成功了好幾次。


    接下來的兩天裏,映天除了陪芷菡和師父等人聊天交流,將主要精力放在了一部地級中品拳法和一本沒有品級的腿攻武技上。


    這兩本高超的功法武技,都是師父冷鈺苒為他精挑細選的天寒宮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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