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喻心宇,淩寒按照老丁給的地址,在濟南城中穿行。


    此時的濟南,已經有了一絲大戰將起的氣氛了,路上的行人都是急匆匆的趕路,臉上不見了平時的悠閑,取而代之的是幾分凝重;市麵上也有了幾分蕭條,街頭的小販們沒了往昔的歡騰,人也少了很多。


    一路行來,淩寒也是感慨萬千,戰爭對老百姓的傷害是最大的,古人有言“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哎,寧當太平犬,不為亂世人啊。淩寒暗暗感歎著。


    “少爺,前邊就要到了。”喻心宇出聲,提醒淩寒快要到地方了。出來之前,淩寒已經交代過他們,在外邊,一律稱呼自己為“少爺”,省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淩寒看了看不遠處的宅子,不同於在青島時候的歐式小洋樓,盧家駒現在的家是一處小四合院,很典雅,古色古香的。


    “心宇,你去叫門,就說淩寒來拜訪盧大哥。”淩寒對喻心宇交代道。


    “好的,少爺。”喻心宇上前幾步,來到門前,伸手叩響了門扉。


    “吱呀。”門打開了,出來一個身穿長袍的老者,年紀大約五十開外了。


    “請問,您有什麽事嗎?”老者開口問喻心宇道。


    “老人家,您好。請問這裏是盧家駒先生的家嗎?”喻心宇很客氣的問道。


    “正是。不知貴客您是?”老者說道。


    “煩請老人家通稟一聲,就說招遠淩寒求見。”喻心宇道。


    “如此,有請貴客稍等片刻。”老者說完,就轉身進門,稟報去了。


    不一會,盧家的大門打開,盧家駒哈哈大笑著來到門口:“淩老弟,你終於舍得從你那山溝溝出來,到濟南來看老哥哥我啦?”


    說完,盧家駒快步上前,一把拽住淩寒的手臂,拉著淩寒就要進門,嘴裏還嘮叨著:“哎呀,青島一別,已經一年多了。哥哥我是真想你啊,天天盼著你來濟南,咱們兄弟好好的把酒言歡,你要是再不來,我都準備帶上全家老小,去招遠找你去了。”


    淩寒見盧家駒如此熱情,知道他的脾氣性格,也不以為忤,欣然隨著盧家駒進了門,還不忘招呼身後的喻心宇跟上。


    進入客廳之後,盧家駒才放開淩寒的胳膊,招呼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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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兄,小弟這次來的匆忙,也沒準備什麽像樣的禮物,隻是從山寨帶了一些山貨土產,還望盧兄不要嫌棄。”落座之後,淩寒客氣的對盧家駒說道。同時示意身後的喻心宇把禮物奉上。


    “老弟,來我家你還客氣什麽?你能專門跑這一趟,老哥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快,福伯,把客人的禮物收下,讓人去拿我珍藏的大紅袍,給我老弟泡上。”盧家駒嗔怪的對淩寒說道,吩咐下人給淩寒上茶。


    “盧兄,你在電報裏催我盡快到濟南來,可是因為眼下的時局?”淩寒問道。


    “可不是嘛?你去年在青島對我說的,現在不是都一一應驗了嘛。


    我就覺得,你老弟說得對,這軍閥不能信。


    別看現在韓複榘天天喊著‘守土抗戰’,一遍遍收著抗日捐,我看他不會真心死守濟南,可是我六哥就是不相信我的話,怎麽也不願意撤離濟南。


    我這才給兄弟你發電報,就是想讓你過來,幫我勸說一下六哥,盡快撤離。”


    盧家駒看樣子是真著急了,淩寒剛一開口問話,馬上如同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起來。


    “是啊,這濟南城是四戰之地,又在鬼子南下的咽喉要道上,是津浦線上重要的節點,雖有黃河天險,卻不足憑,以鬼子的能力,處處可以渡河。而且韓複榘必然不會死守,他是不可能拚光自己起家的根本的。”淩寒肯定了盧家駒的看法。


    “那我是不是更應該早點離開濟南了?”盧家駒問道。


    “這個倒不是很著急,我看鬼子要打過來,怎麽也得年底了。有這三四個月的時間,應該足夠用了。”淩寒又做了一回預言帝。


    “年底?那還來得及。對了,老弟你吃過飯了嗎?”盧家駒聽到淩寒的話,稍稍安心,猛然想起忘了問淩寒是否吃過飯了,急忙關心的問道。


    “來盧兄這裏之前,已經在老丁那裏吃過了。”淩寒回答道。


    “既然老弟你吃過了,那我讓人準備幾個小菜,咱們哥倆好好喝一杯。


    福伯,讓廚房弄幾個小菜,量不用太多,盡量弄得精致可口一點,你再去找二太太,把我從國外帶回來的紅酒拿兩瓶出來。”盧家駒吩咐福伯去準備去了。


    淩寒待要推辭,盧家駒那邊已經安排好了,話到嘴邊,之後又咽了回去:“盧兄,你也太過客氣了!這讓小弟如何是好啊。”


    淩寒無奈的對盧家駒小小的抱怨了一下。


    盧家駒笑了笑,沒接淩寒的茬,轉而又聊起別的來。


    “老弟,你們山寨現在發展的怎麽樣了?”盧家駒問道。


    “托盧兄的福,山寨現在一切順利,人員已經有5000餘人了,其中專職戰鬥人員有接近3000人。至於生產方麵,現在一切順利,盧兄你推薦的那幾位大才,都發揮了相當重要的作用。淩寒在此先謝過盧兄了。”淩寒把山寨現在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


    二人聊了一會,福伯進來稟報,說是酒菜已經準備好了,請二位移步。


    淩寒跟著盧家駒來到餐廳,隻見餐桌上擺著四個精致的小菜,涼拌三絲、拌白菜心、海米芹菜、熗拌蘿卜皮,旁邊擺著兩個精致的高腳玻璃杯和一瓶已經打開的紅酒。


    在這個時代,淩寒還是第一次看到紅酒,有種很新鮮的感覺。


    兩人分賓主坐下之後,盧家駒給淩寒倒上酒,舉起杯子,說道:“來,老弟,愚兄先敬你一杯,感謝你不辭辛勞,趕到濟南來幫愚兄的忙。”


    “盧兄,你這話就見外了,咱們兄弟又不是外人,你這做大哥的有難,小弟我怎麽也不能看著不管,是吧?”淩寒說道。


    “行,咱們兄弟不講那些客套,來,幹杯。”盧家駒舉起杯子,輕抿了一口。


    淩寒當然知道紅酒不能一飲而盡,那樣顯得不禮貌,也跟著輕抿了一口。


    兩個人,喝著酒,談論著分別這一年以來,各自身邊發生的事,不知不覺間,已經快到深夜了。


    後來,淩寒見時間不早了,就向盧家駒提出了告辭。


    盧家駒跟他約定好了,明天一早去客棧接她,兩人一起去見陳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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