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娘醒來之時,卻見自己身處一豪華臥室之中,身上蓋著厚厚的被褥,這才發現自己身子精光赤裸一絲不掛,下體微微感覺不適,知道自己已是被人侵淫,一時間,腦中嗡嗡作響,心中如遭雷轟電擊,眼中不由滾出淚水,遂趕緊找到衣物胡亂穿戴整齊,這時刻,卻見霸天虎嗬嗬長笑著推門而入。


    織娘看見此人,心中的羞憤與怒火立刻爆發出來,大罵一聲“淫賊,納命來”便即和身撲上展開拳腳,卻不知此時刻自己已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介凡人,身上擁有的法力早被離恨天主收回。霸天虎一張雙臂便將他擁入懷中,依然嗬嗬狂笑著對他道:若不對你偷襲製住,你怎會乖乖就範,落入我霸天虎手中?


    原來霸天虎自從看見織娘,心中早已摁耐不住,在怡紅院中若是強行下手,情麵上說不過去,畢竟與老鴇一家有著多年的交情尚在。於是,霸天虎獨自一人悶在房中思謀良策,正自苦苦無計可施之時,卻見織娘出來,站在翠閣窗下偷聽。不由暗自竊喜,心想,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遂悄然過去,出其不意一掌將織娘擊昏過去,一不做二不休自後窗翻出,好在怡紅院樓層不高,一霸天虎的伸手幾乎如履平地。如此,霸天虎便輕易將織娘弄到手中。


    這些時日,屠二娘在日本人慫恿之下,帶著大批土匪到處燒殺搶掠,再無心思回到五指山頂,據說已在鳳凰嶺一帶安營紮寨,大肆招兵買馬。霸天虎心頭落寞,暗罵日本人卑鄙奸詐過河拆橋。此次下山有意擺脫日本人的控製,尋找新的靠山,於是便找楊百鬥商議此事。哪知楊百鬥早已和日本人合穿一條褲子,明麵上和他同肝共膽,前腳後腳的已將之出賣。隻不過,霸天虎無論如何折騰,此時刻若想擺脫日本人操控便是難上加難。


    霸天虎便是帶著這樣的心境下山來到山城,這座豪宅坐落於山城的郊區的一處山林之中,此地隱秘幽靜,少有人前來光顧,即便霸天虎的兄弟也一概不知,屠二娘更是蒙在鼓中,此時刻,織娘落入霸天虎手中,心情悲憤羞辱萬千襲來,感覺生不如死,心想,我一個堂堂天地之女,如今竟落入賊寇之手,任其侮辱欺淩,卻毫無還手之力,任其宰割。想到此,忽然憶起當年與蚩尤邂逅的情景,在大澤之畔,一條巨蛇向她撲來之時,卻被一個長發飄飄,腰圍上僅有一塊獸皮遮羞的威猛野人所救,這人便是蚩尤。那威猛雄壯的高大肌體立刻迷住了她的靈魂,吸攝了她的心神,他帶著她縱橫山川原野,領略地域間的壯麗美景,去征服大自然中的驚奇險峻。而更令他折服的是,遠古中稱霸地域的四大魔獸竟被他一一大敗,他的傳奇與令人敬畏深深的使她膜拜敬愛,在大澤之畔,她竟不顧一切的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了他。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是個土匪,看去雖然也不輸一個男人的風采,一樣的威武雄壯,有咄咄逼人的英氣,而且和蚩尤一樣霸氣十足,剛猛暴烈,織娘看著他,心中是另一種情緒在暴漲,衍生---那就是憎惡與仇恨。其他什麽也沒有。她忽然的想,自己為什麽會千倍萬倍的花上幾千年不死不休的去恨蚩尤?而且那種仇恨比起眼前的這個不知要遜色多少萬倍,這簡直就不算什麽。盡管,他一次又一次的對她強暴侮辱,除了淚流滿麵,心中空蕩蕩的再一無所有。


    幾天過去,結果她竟然發現,在這個男人的眼中竟有幾分她曾經熟悉的曾經怦然心動的東西。說不出那是什麽,卻知道那種東西一點都不能屬於別的女人,當蚩尤把那種東西映射在九天玄女的臉上,她感覺再也不會屬於她時,潛藏於心底的複仇欲念便會替代了一切。


    不過,這隻是織女一閃之念,那在霸天虎眼中出現的東西,就跟流星劃過夜空的感覺,這隻是激起了織女對往事中的一波漣漪,她對霸天虎的憎惡之感就好比一隻耗子無意間爬上了腳麵,一旦進入床底之間,翻雲覆雨之時,織女就會想到那隻耗子,她竟然兩次在和霸天虎苟合之時嘔吐不止。而霸天虎竟將她吐出的東西舔得一幹二淨當做美味佳肴。


    織娘看著他大笑不止,笑得涕淚更流,笑得已分不出是哭是笑---


    霸天虎道:能將你從我身邊帶走的男人,從今往後不複存在,即便是蚩尤。我若不死,你就會在我的視線之內快樂的活著。若死了,也一樣陪在你的身邊,哪怕做一條狗。


    *********


    鳳凰嶺上的土匪一夜之間撤的幹幹淨淨,原因很簡單,五指山的土匪群龍無首,霸天虎已是人間蒸發倆月之久,匪幫內部遭遇嘩變,即便日本人也無力掌控局勢,所以,屠二娘回山事成必然,現在,她依然是五指山上的坐頭把交椅的人物。日本人成了她不可或缺的幕後主使。


    噩夢成真,當得知怡紅院為霸天虎物色了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之後,她的夫君才不愛江山愛上美人棄她如敝屣般離去。屠二娘一把火燒光了怡紅院,隻有虯髯大漢逃出了魔掌,而他引以為傲的虯髯已是麵目全非。老鴇與她的家產一起葬身火海。楊百鬥聞之,喊著小玲子的名字哀哀戚戚半月有餘。


    楊百鬥奇怪,霸天虎失蹤那麽長時間,蒙麵人竟然穩如泰山,從未找他提及往事。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已是民國五年的夏末秋初季節,話說天上一日人間一年,光陰匆匆猶如過隙白駒。這日,霸天虎出去辦事回來,卻沒見著織娘的影子。這大半年來,兩人如膠似漆的已經過出來甜頭眉目,盡管織娘的心中沒放著霸天虎,卻是再也記不起耗子爬上腳麵的感覺,幾千以來的壓抑和痛苦似乎得到些許的緩釋,開始試著為自己找些幸福的感覺,盡管老鴇已在他心中成為醜惡的印記,她的待人處事之道卻是深深烙印在心中。霸天虎似乎有些地方正默默繼承著蚩尤給她留下的情感遺產。


    桌子上有一封墨跡未幹的留言信劄,霸天虎打開來看,上麵卻是這樣寫著:仲秋將至,若不兌現諾言,將再也看不到織娘。


    此時刻,屠二娘帶著眾匪出現在門口。屠二娘為這一天的到來,整整在美容院待了三個月時間,一心整成織娘的模樣,將一雙熊貓眼生生換成娥眉鳳目,血盆大嘴縫合成櫻桃小口,挖草根吃樹皮杜絕腥渾才將肥大的臀部減掉。穿上當下當紅歌星奧利弗的性感皮裙,坦胸露乳扭捏走來--她其實早就收到虯髯大漢給她提供的情報,隻是想舊愛重溫找回當年,不想雞飛蛋打而已,故此,選擇退讓,期望霸天虎知恩圖報回心轉意。霸天虎看見她時,第一句話便是破口大罵:哪來的鬼婆娘,到這裏來嚇唬老子,滾!


    霸天彪在她身後埋怨:就說吧,那家美容院的老板就是個騙子,聽人說,給屈縣長太太割雙眼皮,割是割成功了,你猜怎麽著,一個月後又出一層,現在都成了四層眼皮,屈縣長看見太太都做噩夢,跟樹妖似的---


    屠二娘一個嘴巴過去。臉上卻咪咪笑著,嗲聲嗲氣道:“老公,對人家好一點嗎?來,嘟嘟一個----”她伸著脖子,迷住眼睛,期盼那激情一刻。


    霸天虎因織娘被人劫持,無處發泄,狂怒之下抄起屋簷下的醋台,大吼一聲扔向屠二娘。屠二娘跳起來躲開,醋壇子在她麵前摔得粉碎,醋汁濺落她一身,又臭又酸,不知何年的陳醋。屠二娘怒發衝冠而起,再也無法裝逼,矜持之態一瀉千裏,立刻變成貨真價實的母夜叉,遂後叫一聲:“奶奶個咗,給我綁回嘍!”


    匪徒見是大當家的,哪個敢動,屠二娘拔出雙槍,砰砰開火撂倒兩個,大怒吼道:再說一遍,把他給我綁了,“話音落,回身一腳踹向霸天彪的腿彎處,霸天彪撲通跪地,屠二娘怒罵:“上老娘的大炕時比你哥都利索,這會兒你的狗膽呢?”


    霸天虎正自得意,心想,你個醜八怪,老子的兵豈是你指揮的了的?再看看屠二娘不倫不類的模樣差點大笑出聲,也難怪,那時候,整容化妝隻是剛剛興起,工藝水品幾近民間的泥工瓦匠,很難有質地保證,國家更無出台醫療事故監管舉措,規範市場監督。故此,整容化妝在一般城鎮徑自風靡而起,即便生意難熬,日子難混的半吊子獸醫,屠夫都改行投入到這一行業。


    霸天虎正自得意,卻見一眾昔日的手下,竟然如狼似虎的撲來,正自詫異,卻被兄弟霸天彪一腳踹翻在地,令人綁了起來。霸天虎躺在地上大怒道:好你個老三,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竟然對我下手。看我回去不扒了你的皮。


    霸天彪哀哀哭訴道:“哥呀,你若再不回去,你屋裏的大炕若不是兄弟給你看著,早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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