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問答,沒有結果,或許前麵就算沒有了路。


    他仗著修煉值的提升,也能自己闖出一條路來,任何人總是不同的,特別是開掛的人生。


    王予心裏想著這些,離開了峰頂。


    時間一晃眼,就是一個月。


    紫嫣然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可因為了解的越多,看得越清楚,心底卻是越絕望。


    豐縣的製度,和靈鷲宮的宗門規矩,是別的地方沒有辦法能夠輕易模仿的。


    看起來簡單,做起來就太難。


    隻因所有的規矩,幾乎都是在限製實力強大和權利強大的人。


    一環套著一環,缺少了一個環節,都不可能運行的下去。


    重要的是最底層的人已經開智,而別的地方,卻還是能夠輕易的忽悠住。


    張文也也開始喜歡這裏了。


    看慣了黃沙漫天,這種青山綠水給她的感覺,似乎也很不錯。


    而在這一個月的時間,王予才是真正的快樂。


    而且這中快樂不可言說,說的多了沒辦法過甚沒有辦法過審。


    而所造成的後果就是,每天少了許多處理公務的人手,多了一些臨時閉關的人。


    好在陪著王予一起歡樂的人很多,卻也能夠勉強支撐的住。


    直到樂韻和石映雪出關,這種情形才有所好轉。


    “你們出關了就好,我這次已經有把握布置成一個陣法,來提升你們的修煉速度。”


    王予瞧著樂韻也已經合鼎境八重的境界,不禁感歎,跟著他的這些女人,天賦真的很厲害。


    他要不是作弊,很可能現在已經被淘汰掉了,正躲在那個犄角疙瘩喝悶酒呢。


    石映雪的修為進步也不是很慢,雖然越是往後,需要的天賦也是越高,卻也沒有拉下樂韻多少。


    “陣法的事情先不急,說說你這次出門後的見聞,我以後出去尋找機緣也能夠,多一點借鑒。”


    石映雪也是這個意思,於是一場家宴就成了王予講故事。


    其中除了一些關於自己外麵找女人的片段,其他的都說的很詳細。


    沒有多少驚心動魄,蕩氣回腸,整個江湖似乎本就是如此平淡,陰謀詭計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這?你的這一次出門還沒有趙錦華出一趟豐縣來的精彩。”


    樂韻最後總結道。


    石映雪也是補充道:“袁一寶去了一趟公孫家,現在據傳回來的一些消息,也是精彩的很。”


    王予瞠目結舌,暗道:難道闖蕩江湖,平淡了不好嗎?偏要打打殺殺,算計來去才行?


    “薛勁鬆也已開始行走江湖,他最先去的是南沼,是要參加王釗的孩子滿月酒。”


    “傅百工也出門了,隻留下了一封信,說是要在江湖上曆練,不知去向。”


    “吳長德走了,合歡宗的宗主邀請,他也想要回去看看。”


    ······


    每一件事,都代表著一個熟悉的人從靈鷲宮,從豐縣消失。


    江湖路遠,也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相見。


    “也就是說,現在留在靈鷲宮的,也沒有多少熟悉的人了?”


    王予感歎道,怪不得他回來之後,覺得冷清了許多。


    坐在旁邊的樂韻雍容華貴,歲月在他身上沒有留下痕跡,卻加深了她身上特有的魅力。


    石映雪更加清冷,仿若大雪山頂上盛開的雪蓮,又如同冰炭雪地中倔強,驕傲的寒梅。


    王予一個個的看過去,每一個他身邊的女人,都有著各自的氣質,隻有他自己在這些女人麵前,平凡的就仿佛一撮土,一塊頑石。


    恍惚中居然有了一絲配不上這些女人的感覺,但心底卻又對自己很得意。


    得意著這些女人都是他的,而別的男人隻能看著。


    “我怎麽感覺,這一次見到王予,有些不對勁?”


    樂韻不動聲色的傳音石映雪。


    “肯定又是在想壞心思,不信等到天黑就知道了。”


    石映雪隻看了王予一眼,雖然沒有讀心的辦法,但結合王予以前的行為,她的猜測一定不會錯。


    “算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帶回來的紫嫣然,這個女人,看起來不錯,接觸之後也還可以,可就是她背後的勢力一直在利用她。”


    樂韻生存過得環境,讓她對於很多權謀,看得很透徹。


    若不是紫嫣然和王予關係很好,能夠有機會借助靈鷲宮的勢力,樂韻相信,紫竹林宗主的位置,肯定輪不到她去坐。


    看起來聰明善良的人,總是會做出一些連她自己都沒有辦法控製的蠢事。


    “是要多注意一點,這一次是紫竹林做先鋒,再次試探豐縣的反應,隻是這個蠢女人自己還蒙在鼓裏。”


    傳音之中石映雪也從紫嫣然的身上,看到了她的曾經,那是她也是一個傻白甜。


    這是王予說過的話,經過了這麽多年,總算是有了一些長進,看問題的角度,也多了一些,雖不如樂韻看得透徹,也不是一個能夠輕易被人欺騙的了得。


    王予知道有人在運用傳音的武功交流,卻沒有辦法能夠不驚動旁人立刻竊取到消息。


    說來還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武學,為了防止別人偷聽,卻沒想到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原本覺得偷聽別人的談話,是不道德的,而且那也不是他想要的,隻因自己的內力和境界很高導致。


    現在卻想要知道樂韻和石映雪她們之間的談話,也是一種離奇的感受。


    “不錯,紫嫣然的武功已經和咱們拉開了距離,隻要咱們不犯錯,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不過另一個叫張文也的女人卻很奇怪。”


    樂韻看不透這個女人,就說明無論是心思,還是武功權謀,都在她之上,也不知道是誰能夠培養出這種不可思議的天才。


    “王予沒有睡了她,就說明也在忌憚。”


    石映雪現在也學會了一些虎狼之詞,和樂韻說起話來不用計較太多。


    “都是遲早的事情。”


    樂韻幽幽的道,她在泰州的密探,傳回來的消息,其中一條就是各大世家的人,都打算把自家最有前途的女人,送給王予。


    至於能不能成,不用說也能看的出。


    男人,怎麽可能拒絕的了投懷送抱的女人,還不需要自己去負責任何後果。


    “那個,我帶回來了一口血棺,是曾經‘百鬼宴’的鬼王使用過的。”


    沒話找話說的王予,說起了自己的收獲,不但有血棺,還有血刀和一些秘籍。


    “這些往後再說,我剛剛看了一則消息,說有外來人員,想要在咱們豐縣求學,到底該怎麽弄?”


    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求學在那個地方不行,為何要來豐縣?


    是豐縣的私塾都是免費的?還是這裏教書的人,真的能夠讓每一個學生成才?


    王予一怔,還有這種事情?


    可不是又來了一種可靠的收入?


    “求學是好事,可以接下來,不過外敵來求學的人,可是要出學費的,可以讓人算一下,每一個學子,最多能夠出多少兩銀子。”


    以前一直是豐縣的財政補貼,現在終於可以見到回頭錢了。


    要是效果好的話,往後也會很多。


    “要收錢嗎?”


    樂韻還在為如何安置學子而煩惱,突然停王予說要收銀子,有些驚訝。


    在她看來,既然已經免費給豐縣的小孩教授學問了,多一個外來人學習,應該是件擴大名聲的好事。


    而收銀子,很可能打掉這些人的積極性。


    “對,不但要收銀子,還要多收,法不可輕傳,豐縣的學問也不能輕易的傳出去。”


    “隻是這一個原因?”


    “當然不是,要是外來人上私塾的多了,咱們本地的孩童,不是就少了?”


    “也對,若是沒有分別,又怎麽可能讓豐縣的人,貢獻忠誠。”


    雖然王予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他也沒有反對。


    幾人又閑聊了一些其它的東西,一次家宴也就很快結束了。


    王予知道外麵的事情瞞不過別人,自覺理虧,找了個借口,回去閉關了。


    “咱們是不是把他嚇到了?”


    “怎麽可能?晚上的時候,還會出來。”


    樂韻和石映雪交換了一下意見,分頭開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王予進入了密室,唉聲歎氣一陣子。


    到底還是在堅守著某些底線,那些他最早遇到的女人們,也已經成了他堅守的勇氣。


    若是有一天,他沒有了愧疚,估計也就不會再有感情了。


    心頭閃過各種念頭,不斷的肯定這自己的行為。


    慢慢地真的沉入到了深層次的修煉之中。


    王予的回歸,似乎沒有給豐縣帶來什麽根本性的變化。


    然而從靈鷲宮,從豐縣走出去的那些,經受過特殊教育的人,卻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秋日,晨葉帶霜。


    清水鎮,再一次活了過來。


    一間叫“來福客棧”的門,也相繼打開了。


    夥計還在店內忙碌著一天的開始。


    而店家卻深了個懶腰,從櫃台上拿過一套釣具往鎮子外麵走去。


    李有才對於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至於開店也是迫不得已,內力境界提升的太快,真應了王予說的那一句話,自己的劍意快要控製不住了。


    平常的殺戮他不在意,可那種試圖毀滅一切的感受,卻不能不謹慎。


    而他唯一能夠想到梳理,壓製的辦法,也隻有花大量的時間,去沉澱。


    清水河很清澈。


    找了個垂釣最好的位置,就開始下杆,而他自己則是展開了帶著的躺椅,舒服的躺在已經快要掉落玩葉子的樹下躺著。


    也不去管能不能釣到魚,他隻是享受著釣魚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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