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為旅途勞累,晚上並沒有想像中的失眠,躺下後就睡了。


    早上姑姑熱情的把學校的校服和日用學習工具都給我整理好放在門口。典型的日式學生校服,跟日本動漫裏的沒有什麽區別。


    “看我大侄子真帥,”姑姑在餐桌前看到洗漱完的我,開玩笑道:“估計去學校也會很受女孩子歡迎。以後肯定賺不少女人的眼淚。要是你姑父有你這身材就好了。”


    多年後,未曾想姑姑一語成讖。


    藤原愛踢了下餐椅腿,鄙夷道:“就我這鄉巴佬弟弟,沒女生會喜歡,喂,你趕緊吃飯,姐姐我可不喜歡等人。”


    我納悶這小姑娘說的中國話怎麽這麽溜,這語調跟老家隔壁潑婦一個味。


    出了門口,發現昨天接我的千野裕子等候在門口,看到我後,禮貌性的微鞠躬抿嘴一笑。


    三月尾四月初是櫻花開放的時間。


    我不知道櫻花是不是獨戀她,每次見她總會有櫻花飄落,尤其是在她微鞠躬後起身用手輕撫發髻發絲的樣子,比電影鏡頭都美。


    姑父給我選的學校德川高中內部有專門針對留學日本的語言班,離家並不遠,離住處隻有幾裏路,步行就可以。加上藤原愛和千野裕子都喜歡步行,所以我隻有跟在兩人身後。


    入學手續很簡單,日本每學期的開學日期是四月份,所以我相當於直接進入高三讀書,涉及到語言預科,所以整個班級基本都是華人。中國各地包括香港台灣的都有。


    對於新班級,我向來不是那種無腦之人,低調做人嘛,再說沒錢我也高調不起來呀。


    兩個月後,基本已經搞清楚這個班的狀況。


    班內基本劃分三個團體,北方的一個,南方一個,台灣一個。


    我的座位在後排後邊的位置,看著全班不到四十人,卻分成三個團體,不由歎了口氣。按理說我是屬於北方小團體的,但是來了這麽久從沒見北方團體小老大一個國內大企業之子趙軍給我拋出橄欖枝。


    我想自己好歹也算是帥哥,雖然穿的是寒酸點,但是能打啊。我這身板,爺爺打小就沒少折磨過,單是形意拳的三體式就硬生生從4歲紮到10歲才算合格。後來去了城裏,被我爸扔進了他早年戰友開的自由搏擊俱樂部裏學搏擊。


    自己早先銀槍小霸王的名號是亂講?好吧,名字是從武俠小說杜撰的,但是哥曾經學校的輝煌那是不爭的事實。


    難不成他們都眼瞎,看不到哥骨骼清奇?


    我無法淡定了。


    尤其是看到班裏唯一一個半日本女人,和我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姐姐藤原愛奚落的眼神,我就更不淡定了。


    所以,我選擇默默學習日語,在恰到時候跟她好好溝通一下。


    誰讓爺爺從小就警告我,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武。


    好在我臉皮夠厚,心胸夠寬,覺悟夠高,一放學就主動去找千野裕子。


    千野裕子在德川高中是數一數二的美女,在三年六班。


    近三個月的上下學陪伴,更是堅定了我和她的友誼。下課鈴一響,我就似撒了繩的野狗,不,是野馬一般,奪門而出。來到三樓千野裕子的教室門口,故作帥氣的撩了撩不長的長發。


    果然,千野裕子從教室出來,見到我很有禮貌的笑了笑,說:“讓你久等了,在宥君。”


    我不喜歡女孩子對我太過禮貌,因為禮貌往往意味著距離,距離是追求者最大的敵人。所以,我決定在今天突破這段禮貌性的距離。


    我張開手臂,故作隨意的試圖拍下千野裕子的肩膀,笑道:“哪裏的話。”


    話沒說完,我的手腕就被一個人攥住。


    轉頭一看,是個跟我差不多高的男子,很瘦弱,瘦到我想掙脫時還在顧忌會不會把他摔翻,但看到他身後站著五六個男生,我還是準備溫和的把手抽了出來,並在臉上營造出一個迷之微笑。


    “滾!白癡,”那男生一臉鄙夷的說道,“千野同學也是你能碰的?”


    如果說我剛來的時候他說這句話,我可能聽不懂,但是我畢竟來了三個月了,好吧雖然三個月我日語還是說不好,但是,簡單的聽已經基本沒問題了。八嘎這個詞,我小學都懂了好麽。


    “你說什麽?”我問。


    “千野同學不是你能碰的。”那男生攥著我的手不由加了幾分力道。


    “我說前麵那一句。”


    “巴……”


    沒等他說完,我順手一個反擒拿,掙脫手腕後順勢揪住他衣領撞到班級門口的牆壁上。


    “在宥君!”千野裕子看到後喊道:“不要,這裏是學校,打架會受處分的,你才剛來,不可以!”


    我死死用胳膊肘頂著那男生的脖子,“不要讓我再聽到這種話。”說完便鬆開,其餘幾名男生作勢要上,看到巡視老師往這走來趕忙做鳥獸狀散去。


    我和千野裕子也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走開,回頭看到巡視老師在詢問蹲在地上咳嗦的那個男生,那男生隻是揮了揮手便離開。


    不打小報告這點,我還是很欣賞的。


    出了校門,看到藤原愛在校門口處等著我和千野,回去的路上,千野裕子和藤原愛在前麵地裏咕嚕了好一陣,不時緊握住藤原愛的胳膊搖來搖去,仿佛央求她某些事。


    藤原愛不耐煩的甩開,回頭看向我,罵道:“張在宥,你是不是和小林峻打架了?”


    “小林峻是誰?”我莫名所以。


    “就是放學那個和你起衝突的。”


    “沒有啊,”我雙手一攤,“是他攥我手被我按牆上了,沒有打起來。”


    “你還強詞奪理了!”藤原愛氣的拿手指著我。


    “喲,你這中文越來越溜了。”


    “我告訴你,那個小林峻可不是好惹的,是我們學校出名的暴走族,他有個哥哥還是我們世田穀區的暴力團組長。你惹誰不好,還敢惹他。”


    “我說姐,您不至於吧,我就按了他一下,能怎樣?”


    “還能怎樣,你不知道他從初中就喜歡裕子麽……你居然還……”藤原愛說著,胡同裏就傳來嘟嘟聲,是機動車馬達的聲音。那種馬達聲不是國內那種炸街小摩托的聲音,而是貨真價實的機車發動機聲,排量不小的那種。


    不止一輛。


    因為日本的低矮建築,所以胡同遍地,你很難分清那聲音是從哪個方向來的,好在聲音剛過,胡同盡頭就竄出兩輛機車,不多久胡同反方向也跟著竄出來三輛。


    最後總共停有五輛機車停在我們三人前後,三輛跑車樣式的,另兩輛是哈雷摩托樣式的,看的我直眼饞。我打小就想要一台真正意義上的機車,早先也隻是騎了幾次那種炸街小摩托,跟sao娘們一樣隻會亂叫不動彈。跑到六十就到頂了。


    藤原愛忍不住拿胳膊肘肘了我一下,罵道:“你個鄉巴佬,死到臨頭了,還看人家車,瞧你那出息!”


    “我說張小愛,我發現我來日本我日語沒見漲,你這漢語水平是直線飆升啊。”張小愛是藤原愛的中文名。


    “你愛咋咋地,我不管你了,裕子我們走。”說著就準備拉千野走。


    “在宥君!”千野被藤原愛拉著,一臉不忍的看向我,又轉頭對小林峻說,“小林君,這不是在宥君的錯,他隻是正當防衛。”


    “巴嘎!”見那小林峻怒氣衝衝的摘下頭盔,還不忘捋一捋自己頭發,從機車上走下來,走到我麵前。


    其餘幾人也下車跟在他身後。


    一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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