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幾個大漢,範落沒有過多害怕,在原來世界中,這種陣仗不是沒有經曆過,隻是以前麵對的是一些“可愛”的同學,現在這群保鏢顯然是專業的,光看他們的體格就知道。


    如果是硬剛,範落估摸著自己也就能靠著狠勁拚掉一個、吧。


    好吧,他確實沒啥底氣打得過其中任何一個。


    這些保鏢們雖變態,但身上的狠厲氣息不是他能比的。


    但現在手持惡意手套,誰還跟這些人硬拚啊。


    沒有任何猶豫,範落激發了惡意手套。


    他對這些眼前的人沒有善意,不止是世界決定的,還是因為他們的言語令人厭惡。


    少年有惡當殺人!


    在範落原來的世界並不適用,但在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他不需要再顧忌什麽。


    他此刻,惡意高昂。


    手掌對著迎門而來的大漢。


    “想讓我們住手?哈哈,你跪下磕幾個響頭,我倒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看到範落豎起的手掌,為首的保鏢似乎誤會了什麽,笑得更加張狂。


    “笑吧,這是你最後一次笑了。”


    範落沒必要計較,他仿佛可以預見到下一刻,那些大漢身上被貫穿一個洞,血沫飛濺,想說的話停留在嘴裏,隻用最後的氣力哼出一個“你……”字。


    然而現實跟想象總歸是有差距的,有時候這差距還不是一星半點。


    為首的保鏢不輕不重地“啊”了一聲,向後倒去,卻被後麵的保鏢扶住。


    好像隻是身體失衡…而已?


    “什麽情況?不應該啊,他們應該被衝擊貫穿才對?為什麽一點事都沒有?不,衝擊確實出來了,隻是僅有讓他失衡的程度。是惡意手套的問題還是說我的惡意不夠?不可能,我的憤怒絕對比之前激發的那次衝擊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範落被現實打擊到了,一個個疑問和猜測不斷冒出。


    但容不得他多謝想,那幾個保鏢稍微交流幾局句,沒覺得有什麽古怪就又朝著範落走來。


    打是打不過了,而且範落這時想關門都遲了。


    “可惡,愣是被惡意手套的掉鏈子給坑了。”


    當那些個保鏢擋在門口,幾乎將整個門都堵住,更讓範落感受到壓力和危險。


    沒辦法,他這時隻能再賭一次惡意手套。


    回想前兩天醒來的遭遇,怒從心頭起,右手作拳捶在左掌。


    再次把掌心對向從門口進來的保鏢。


    範落目光緊緊盯著敵人,視線不曾從保鏢身上離開。


    一旦惡意手套再次掉鏈子,他可不會坐以待斃。


    縱使心髒在劇烈跳動,也必須讓自己頭腦保持清醒與冷靜,這是他從多次群架中學到的經驗。


    戰鬥,一觸即發。


    “啊……”


    這一次惡意手套沒讓範落失望,那為首的保鏢倒飛出去,連帶著撞飛後來進門的幾個保鏢。


    陡然空出的門口處讓他稍微鬆了一口氣。


    成功了。


    再看被擊飛出去的幾人,為首的保鏢胸膛已經凹陷進去,已是進氣多出氣少的狀態,多半是活不成了。


    而被波及的四人裏,兩人直接昏迷,一人手好像是折斷了,在那兒托著手哼唧哼唧,還有一人算是最幸運的,似乎隻有一點擦傷,就是臉上帶了點茫然,有種“我是誰我在哪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事”的感覺。


    衝擊的威力變小了?


    這次的威力比之不久前洞穿了兩堵牆壁的衝擊,簡直太弱了。


    “是我的惡意還未到達最盛時就激發了手套?”範落暗暗猜測,不久前的那次可是醞釀了些許時間,越是具體的事就越能引動人的情緒。


    “還有,這一次的惡意即使有足夠的時間也未必能像上一次強烈。”


    他不由皺眉,隨即鬆開,是因為惡意經過一次衝擊的“發泄”,讓下一次的情緒就不能同樣強烈了。


    除非某些刻骨銘心的事件,不然人們的情緒都是會發泄出去,或隨事件記憶變淡而流失,否則一直憋著,人早就壞了。


    但現在還不是深入探究的時候,範落向前兩步,俯視那幾個保鏢。


    他正考慮要怎麽處理這些人時,眼角餘光撇到遠處的季少爺,這時正悄咪咪想要摸走。


    “你......”


    範落才說一個字,那個季少爺立馬像是打了某種興奮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向甬道的出口。


    連狠話都不帶扔下一句的。


    “這......你們的老板真夠慫的。”


    範落對著那兩個保鏢感歎道,雖然換他可能也會這樣慫。


    慫並不丟人,這時候還無勇無謀留在原地丟狠話等死的蠢人才丟人。


    至於那些保鏢們,他尋思著要不要再給一拳?但又覺得不妥,惡意手套的威力隨著他的“發泄”越加低了,在沒有真正弄清楚規律前,他還是有所保留的好。


    思索間範落目光與那個擦傷的保鏢對上,對方趕忙端正身體跪地求饒道:“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都是季少爺逼我們幹的......”


    另一個折了手的保鏢也顧不得疼痛,趕緊附和:“對,都是季少爺命令我們做的,罪魁禍首是他......”


    他們是真的怕了,如果是有什麽武器還好,但眼前這個少年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一瞬間他們就敗了。


    一時間他們想不明白,因為未知,所以更加覺得恐懼。


    隻見範落露出笑容,緩緩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那兩個保鏢恍如聽到天籟之聲,頓時臉上有了一點喜意。


    趁這個機會,範落卻是猛地踢腳,一腳踢在隻受了點擦傷的保鏢的下巴上。


    聽見微弱的“哢嚓”一聲,那個保鏢身體被踢得拔高幾公分,隨著慣性往後倒去,再一看,卻是已經昏死過去。


    另外那個折了一條手的保鏢見狀大驚,脫口而出道:“你說了不計較的,你不講信用。”


    範落聳聳肩:“我從不跟死人計較。你呢,是我幫你,還是你自己來?”


    他故作輕鬆寫意,令對方心生忌憚,即使保鏢隻剩一個,即使對方還折了一條手臂,他也不敢說有絕對的把握,畢竟體格擺在那裏。


    保鏢緊緊盯著範落:“鬥獸場不會讓人帶武器進來,所以你剛才是用怪道物品攻擊我們,你左手上的手套?但這個怪道物品應該有什麽限製,你剛才才會偷襲阿虎,你現在用不了怪道物品,不是我的對手。”


    不得不說這個保鏢是有點東西的,在生死時刻腦力全開,猜測到幾分。


    他還想分析範落的行為,希望從範落臉上看到什麽慌亂的表情,以此印證自己的猜想。


    可惜他失望了,範落並沒有絲毫神色變化,因為惡意手套的限製並不是不能使用,即使再次使用威力大減,殺個人還是沒啥問題的,因此他是穩操勝券。


    “既然你都猜到了,還不趕緊上來打我。”範落笑意盈盈道,“或者你可以轉身就跑。”


    對,範落就是在暗示對方逃跑,如果這個保鏢轉身就跑,範落大概率不會追,這時候趕緊找陸緣遠回來收拾殘局才是正事。


    保鏢不是沒有想過逃跑,隻是他的經驗告訴他,在這種情況下,把後背留給敵人是很愚蠢的做法,如今對方這樣光明正大的提示他,他就更加不能跑了,保不準又是什麽陰謀。


    如果範落聽見他的心聲,一定語重心長告訴他“你想多了”。


    “這裏是鬥獸場,有它自己的規矩,你敢在這裏殺人?”保鏢試圖威脅範落。


    “哈哈,真可笑,你這時候跟我談規矩,之前說卸我四肢摘我腦袋的時候怎麽不說。”範落冷笑不已,“而且,這不是已經死了一個嗎,我還在乎什麽規矩。”


    首當其衝承受了惡意手套衝擊的那個保鏢連呼吸都停止了。


    看到那個保鏢死在自己麵前,死在自己的攻擊之下,範落竟沒有多少感覺,許是惡意手套無聲無息的攻擊讓他沒有什麽參與感的緣故。


    範落感覺這保鏢腦子有問題,都給他機會跑了也不跑,那就動手吧。


    他眼神霎時間冷了下來,快速向前兩步就對保鏢豎起左掌。


    保鏢知道那隻手套不簡單,自然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上麵,見範落舉起手掌對著自己,他臉色變換了下,同時猛然矮下身體,想要避過那隻手掌的方向。


    他成功了,可是他也輸了。


    這時候範落早已經將準備好殺招,就等保鏢低下身體那一瞬間,一記膝撞正好狠狠頂上他的門臉。


    在最後清醒的那一刻,保鏢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那手套沒有釋放什麽攻擊,這隻是範落吸引他注意的伎倆。


    沒有什麽卑鄙不卑鄙的,生死相搏之中,唯有不擇手段,隻為活下去。


    保鏢重重倒地,範落完成了五殺。


    不,還沒完成......


    接下來,範落才要真正動手,將其餘四個昏迷的保鏢一一殺死。


    他從死去的保鏢袋口發現一支鋼筆,這支鋼筆比他見過的鋼筆都要長。


    打開筆蓋,上麵還殘留有奇怪的暗紅色汙跡。


    “筆尖也特別尖銳,是把殺人的好武器。”


    範落捏著鋼筆,在昏迷的四個保鏢邊上走過,讓他們永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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