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固沒有想到的是,江湖上能夠有他這樣武功的人,別說是三十年,恐怕是百年中也難得有幾個。況且那些武功精湛的人物,也未必會來這裏挑戰這樣一個劍陣。


    雖然南山老人是去過當年白馬賭坊僅存的少數幾個人之一,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到對這個所謂的蓬萊島感興趣。


    如果不是因為沐天涯的事件,恐怕他根本不會到海寧來,也不會尋找這個所謂的蓬萊島。


    寫有一的麵具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沒想到自己繼承了陣眼之後,竟然出現了第一個闖過三陣的人物。


    如今隻剩下唯一的一陣,如果這一陣也敗了,他將成為三十年來唯一一個被闖過劍陣的陣眼。


    他此時十分忐忑,他並不想成為這樣的第一個。


    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一個好聽的名聲。


    他將手中的長劍一橫,做出一個橫劈的手勢,便見寫有二的麵具人,突然挺劍而上,一劍便向李固的後心刺了過去。這一劍的來勢甚猛隻在轉瞬之間,便已經來到了李固身後一尺之地。


    就在麵具人行動的一瞬間,李固便已經瞧見,隻見他並沒有回身,而隻是將蝕日劍往身後一揮,便見劍光一閃,寫有二的麵具人疾速向後退去。


    他有些震驚的看著麵前的李固,他甚至沒有看清李固的出手,隻是一道劍光閃過,他便感到自己的劍上突然沉重,然後自己就疾速的向後倒飛而去。


    李固卻是微微一笑,這一劍他使得乃是玄天寶典。


    寫有二的麵具人的速度雖然很快,但卻遠遠比不上李固出手的速度。


    寫有一的麵具人此時也十分的震驚,他沒有想到這一劍竟然能夠被李固輕易得化解,便將手中的長劍再度輕輕一揮,便見寫有三的麵具人和寫有四的麵具人也同時出劍,分別刺向李固的左右兩肋。李固見狀卻將身形一轉,使出揮戈向日,便將這兩人的劍給擋住了。而這時卻見寫有一的麵具人再度將手一揮,寫有五的麵具人突然也持劍而出,刺向李固的胸口之處。


    李固見狀,急忙使出一招萬物焚日,才堪堪將這一劍給化解掉。


    寫有一的麵具人見狀,卻突然手中長劍再度一揮,便見這八個人同時出劍,從八個方向向李固刺了過來。李固見狀,急忙將身體再度一轉,卻使出一招逐日追風。


    這八個人便突然感到一股火浪向他們疾衝而去。他們便急忙揮劍相擋,然後便被這股火浪給擊退了數步。當他們再度站定身形的時候,卻同時望向了寫有一的麵具人。


    寫有一的麵具人卻是點點頭,便將手中的長劍一刺。這一次卻是九人同時出劍,然而他們卻突然看到李固的身前橫亙著數不清的劍影。


    原來李固瞧了一眼天色,已經臨近傍晚,便不願意再度耽擱時間,於是使出天人一劍。


    李固將蝕日劍一揮,便見圍繞在他身前的劍影,便朝著九個人激射而去。


    寫有一的麵具人原本這些劍影不過是虛影,便沒有在意,徑直的往前衝去,然而卻見一道劍影從的手臂上劃了一下,便有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疼的他差點將手中的長劍給扔到地上。


    “小心這些劍影!”寫有一的麵具人急忙大聲喊道。


    然而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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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晚了。隻見這些劍影從其餘八個人的手臂上劃過,他們手中的劍,齊齊掉落在地上。


    劇烈的疼痛讓他們跪倒在地上。


    李固看了一眼龍頭人,拱手說道:“陣已破!”


    “李固不愧是李固,果然名不虛傳。”這時突然間練武場的大門再度打開,於是便見到門房和酒癡老人走了進來。


    “在下倒是也沒有想到南山老人竟然會扮作一個門房。”李固亦是微笑道。


    “李少俠卻是說笑了。老夫也不過是偶然興起,一時玩笑罷了。”南山老人大笑道。


    “既然我們已經破陣,前輩還請告訴在下白馬賭坊的事情。”李固說道。


    “這個不急。”不恕老人看了一眼練武場,便輕聲說道:“此地並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且請李少俠到大堂一敘。飲一杯香茗再說。”


    ......


    “果然是好茶!”李固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他杯中的茶便是大紅袍,他在思過崖的時候曾經喝過大紅袍,而且同樣是雨前的大紅袍。隻是似乎並不如南山老人的清香濃鬱。


    “這茶乃是老夫親自去八閩之地采摘,然後親自烹炒而成的,與那些市麵的大紅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南山老人說道南山老人嗜茶成癮,每天必喝上三大壺的茶水,不然的便會睡不著覺,渾身難受。然而他對茶葉卻有極為挑剔,因此每到產茶的季節,他就會親自去采茶。


    李固將茶杯輕輕放到桌子上,然後輕聲說道:“前輩,我們無事不登三寶殿,是為白馬賭坊而來。”


    “你們想要去尋仙渡?”南山老人問道。


    “不錯,我們乃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去尋仙渡。”李固如實說道。


    “尋仙渡乃是通往蓬萊島的唯一途徑,要想找到尋仙渡,便隻有通過白馬賭坊這一個方法。”南山老人說道。


    “我們聽說前輩五十年前曾經進去過白馬賭坊,故此特來向前輩問詢。”李固說道。


    “不錯,五十年前,我的確曾經去過白馬賭坊,而且還曾經去過尋仙渡,到過蓬萊島,那可真是一個好地方。”南山老人臉上現出一副癡迷的神情,說道:“現在想來,也是令人神往。”


    “但不知道怎樣才能夠找到這個白馬賭坊?”李固問道。


    “李少俠既然是思過崖的少主,難道會不知道白馬賭坊的所在?”南山老人有些奇怪的問道。


    “前輩這話是什麽意思?”李固有些不解的問道。


    “李少俠可認識一個叫做醜頭陀的人?”不恕老人並沒有回答李固的問題,卻反問道。


    “那是在下的師叔。”李固說道。


    “如此便是了。五十年前,他也曾經去過蓬萊島,他自然知道白馬賭坊的事情。”南山老人看了一眼李固,然後輕聲問道:“李少俠為何不向他請問呢?”


    “便是在下師叔指引我們到此的。他跟我說白馬賭坊隻會出現了五個城市當中,今年正好是在此地。故此我們才來到此地。除此之外,便沒有告訴我們其他的消息。”李固說道。


    “看來醜頭陀也是有著一番心思。”南山老人歎道。


    “前輩此話怎講?”李固問道。


    “其實五十年前,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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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人到過尋仙渡和蓬萊島,便是醜頭陀、姚青鯉以及老夫。老夫當年也是第一次遇到他們二人,也正是他們二人才使我心生隱退的念頭。”南山老人輕輕歎息一聲,然後繼續說道:“當年他們雖然年輕,卻已經是數一數二的江湖高手。老夫當時便知道即便是再練五十年,也不可能達到他們的程度。後來老夫雖然在江南也算是薄有名聲,但終歸是不及二人,因此三十年前,老夫便金盆洗手,在這裏做個愚公,倒也逍遙自在。”


    “可惜,前輩想要清淨,卻並不能如願。”李固笑道。


    “不錯。正因為此,老夫才創下這個劍陣。”南山老人瞧了李固一眼,然後輕聲笑道:“可惜第一個闖過劍陣的人,竟然是這樣年輕的小夥子!”


    白馬賭坊隻有在夜裏才能看見,也主要由在每月十五的夜裏才能看見。白馬賭坊隻會出現一年,而且隻有十五的夜晚才能夠找到這家白馬賭坊。


    沒有人知道為什麽白馬賭坊會有這樣的規矩。


    ......


    這天恰好是十五,也是李固來到潮鄉的第三天。到了酉時,李固便離開了客棧,遵著南山老人的指示,一路往北而行,一直來到潮鄉的城隍廟附近。在城隍廟的東北處有一座房子,看起來已經是很有些年頭。


    李固來到門前,發現這裏跟一個普通的房子並沒有什麽差別。門前立著兩個吞金貔貅,屋牆都是用青磚砌成的,在月光的照耀下,倒是有些冷清的氣氛。這座房屋的周圍並沒有其他人家,而是齊整的農田。在房屋的東麵有一個不大的池塘,池塘中還有著已經腐爛的荷葉的殘梗。房門前除了這個吞金貔貅,還有一小片的花田。


    據說這個房子的主人是一個名叫萬有貴的員外。他在二十年前將這個房子給買了下來,並在這個地方居住了下來。


    萬員外原本就是潮鄉人,隻是後來考中進士,在外當官,知道後來因為身體不適,便辭官歸鄉,買下這個房子,當個鄉紳。


    李固在房門上敲了兩下,聲音並不大,但很快就有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將大門打開。他探出一個頭來,輕聲問道:“你找誰?”


    “我找一頭白馬。”李固回道。


    “我們這裏沒有白馬。”小廝說道。


    “剛進去的那又是什麽?”李固再度問道。


    “白馬非彼馬”小廝說道。


    “那我找彼馬。”李固說道。


    “既然如此,請進。”小廝將房門讓出一個縫隙。李固便借著這個縫隙來到了院中。


    李固適才所說的話,乃是進入白馬賭坊的暗號。他不知道這個暗號到底隱藏著什麽意義,但似乎五十年來並沒有絲毫的改變,因為南山老人當年說的也是這樣的一個暗號。


    李固觀察著院中,卻見到這個院中隻是點著一盞燈籠,使得整個院子有一絲朦朧的氛圍。小廝再度將房門關閉,然後引著李固來到了一件屋子裏。


    “你且請坐。”小廝說道。說完小廝便離開了這個房間,隨後又進來給他倒上了一杯茶。


    頓時一股清香便彌漫了整個屋子。


    李固將這杯茶端起來細嗅,隻覺得這清香中還帶著一絲的甜味,他輕輕的抿了一口,入口皆是清香回甘,沁人心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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