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這是她數年籌謀的結果,更是鹹豐帝臨終前親手鋪就。


    鹹豐帝臨終前親手把大清交到了她的手上。


    她手持玉璽,又有先帝遺詔,朝堂上還有她培養的心腹。


    如今,她終於不需要有任何的桎梏和束縛。


    她背負的不再是慈安一個人的心願。


    鹹豐帝所做出的退讓和付出,她亦不能辜負。


    ……


    ……


    大刀闊斧的改革依舊在不斷的進行中,開展新式學堂,派遣留學生,改革吏治,編練新軍,發展工商業……


    擁有後世總結出來的經驗和教訓,笙歌就好似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不會一葉蔽目,更不會夜郎自大。


    但英法聯軍的炮火依舊如期而至,就好似是宿命,逃也逃不開。


    宿命躲不開,但結局總歸是可以改的。


    古老的北京城,這一次在笙歌的帶領下,終究是把英法聯軍侵略的步伐遏止了。


    不需要倉皇西竄,東方瑰寶也得以保存。


    咳咳,對於極度缺銀子,改革花錢如流水的笙歌來說,她早就眼紅有萬園之園之稱的圓明園了。


    那些精致的擺件,價值連城的古董,字畫,收藏,在笙歌眼中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這些白花花的銀子,能幫助她打造出一支裝備精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軍隊。


    進攻受阻的英法聯軍,看著顯然煥然一新的清軍,頓覺傷腦筋。


    他們本就是跋山涉水,橫渡重洋,軍需物資難以為繼,想著速戰速決。


    卻不曾想,當年那個不堪一擊的清王朝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好似煥發出了新的生機。


    裝備什麽的暫且不提,最讓他們忌憚的是精氣神兒。


    沒錯,就是古老的東方人口中的精氣神兒。


    笙歌知曉,此刻的她還沒有一舉反擊,血洗前恥的資格。


    這隻英法聯軍,她的確是可以出其不意的滅掉,一展大清軍威。


    但,一時意氣之後呢?


    她的改革正值關鍵之際,她的新式軍隊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再給她些時間,她定然能帶領出一支震驚世界的軍隊。


    讓炎黃子孫無人敢欺,讓華夏土地,無人敢侵。


    屆時,收複失地,揚我軍威。


    如果這個時候為了一時意氣全殲了這隻英法聯軍,徹底觸怒英法兩國,派出大部隊侵略,她可能暫時招架不住。


    思來想去,笙歌先是救出那些沒來得及撤離的難民,然後派重兵圍堵聯軍。


    隻圍,不打。


    當然,她也不可能善心大發的給糧食補給。


    同時,笙歌派出兩名這幾年來她花心思親自培養的兩名小助手,帶重金遠赴英法兩國。


    不為賠款,隻為興風作浪,無事生非。


    古有張儀蘇秦合縱連橫,如今為何她就不能借鑒一二。


    永遠都不要小覷嘴炮的力量。


    再說了,她就不信,偌大的英法兩國,真真就軍民上下一心。


    她派出去的人可不是為了顛覆國家的,頂多就是擴大分歧,讓爭議不斷,然後為大清朝爭取一段相對穩定的喘息時間。


    別說她卑鄙,她不聽。


    在笙歌的變相圈禁下,英法聯軍彈盡糧絕,不得不退。


    英法稱霸世界之途,第一次受阻。


    此次受阻,倒也讓兩國內部的反戰勢力有所提升。


    而笙歌派出去的人,則是精準的把握住了這個時機。


    ……


    ……


    時間一點點流逝,在笙歌夜以繼日的努力下,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唯一讓她頭疼的,就是鹹豐帝的任命的那個小蘿卜頭。


    小蘿卜頭,終究不是她的親子,與她向來都不親厚。


    若僅僅隻是不親厚,她倒也不至於苦惱。


    畢竟,她在這個世界又不是來體會母子親情的。


    什麽孩子再乖,能乖的過她的小阿毛嗎?


    新帝,以及新帝的那位不省心的親生母親,總是在自作聰明的想要動搖她的地位,分走她手中的權利。


    說什麽,先帝爺隻允許有一位嫡母皇太後,後宮不可有二太後,那便封親生母親為老佛爺。


    還打著以孝治天下的美名。


    端坐在椅子上的笙歌,側目看在一旁逐漸長開的新帝,勾了勾嘴角。


    想當初,鹹豐帝在位,她身為皇後,尚且大權在握,說一不二。


    如今若是被這麽一個毛頭小孩兒威脅,豈不是白活這麽久了。


    “皇上當今不知老佛爺為何意?”


    “看來如今皇上還真是長大了,竟然都敢與哀家咬文嚼字,玩這文字遊戲了?”


    “你說,哀家是不是該感到開心呢,畢竟皇上勇氣可嘉。”


    笙歌摩挲著手上的扳指,似笑非笑的說著。


    “母後息怒,孩兒也隻是感念母妃的生養之恩,想償還一二。”


    新帝低著頭,小聲說道。


    他眼饞皇權,但又沒有膽子敢搶回來。


    愛新覺羅氏的江山,為何要交到鈕祜祿氏一介婦人之手。


    父皇昏了頭,他可清醒著呢。


    如今,上至文武百官,下至普通軍民,隻知皇太後,不知有皇上。


    照這樣下去,這大清恐怕就姓鈕祜祿了。


    “母後,若是不允許孩兒所請,孩兒必定寢食難安。”


    聞言,笙歌同情的看著這個還自我感覺良好的少年郎,歎了口氣。


    唉,這小娃娃的腦子怎麽就還不如鹹豐帝呢?


    她是該誇對方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說他自作孽不可活呢?


    連最基本的形勢都看不清,竟然還妄想著威脅她?


    真當自己是不可替代嗎?


    自鹹豐朝開始,她掌權近十年,這天下萬民早就對她發號施令習以為常。


    說句不中聽的話,對於平民老百姓而言,隻要能衣食無憂安居樂業,那坐在皇位上的是愛新覺羅氏還是鈕祜祿氏,並不關心。


    她不僅僅是民心所向……


    除卻民心,她還有軍隊在手,朝堂上也有她扶持培養的新式思想的百官支持。


    鹹豐帝早早就認清的現實,也盡可能妥善的安排,可偏偏子孫不省心啊。


    鹹豐帝的托孤,托付的不僅僅是這大清萬裏山河,也是愛新覺羅氏的子孫綿長,富貴榮華。


    她明白鹹豐帝的意思,而她念鹹豐帝功德,也不會將愛新覺羅氏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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