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蕊注視著望梅飲血,不禁嫵媚一笑道:“很好,很好,你們一起來吧,奴家保證會把你們服侍的舒舒服服!”


    鶴鬆濤眉頭一皺,心中暗道:“這個人當真變態,冰宮落在她手裏簡直就是一場浩劫,為孤嵐,也為冰原的萬千百姓,我們必須將她自這裏剔除!”


    望梅飲血一雙泛著血光的眼睛打量了一旁的冰原四傑,最終目光停在聶青崖身上,淡淡道:“你們在她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掠陣,我自正麵與她交鋒!”


    聶青崖點頭,寒聲道:“血梅添香,芷柔雪融。”


    隨即聶青崖與殷天殤聯合楚一諾與鶴鬆濤以四角之陣將唐芷蕊圍了起來。


    望梅飲血手執血梅花,強勢攔在唐芷蕊身前,一場驚神泣鬼之戰隨之拉開帷幕!


    “念念血梅,花似哀憐,酥肌綻放,血沒舌唇,不飲瓊漿,望梅飲血!”望梅飲血緩緩吟道。


    “奴家最好異端青睞,你的味道,奴家甚是享受。”唐芷蕊柔情一笑,無邊風雪,覆沒蒼天。


    望梅飲血足退三尺,血梅撫空,天際再現無數血色梅花,緊接著他縱身而起,手中血梅倏然騰至高空,他雙手若梅花般一開一合,化魂天七星功階瞬即引爆!隻見萬千血梅裂解成瓣,於這森寒漆夜翩翩起舞,梅瓣如軟刀,陰柔卻又極具殺傷,朵朵梅花血瓣漸漸逼近唐芷蕊身畔,欲將眼前這個嬌滴滴的美人兒溫柔吻噬。


    此招乃望梅飲血成名絕藝“瓣紅天舞!”


    瓣紅落處,肉裂皮開,血梅吻處,魄散魂飛。


    唐芷蕊觀此梅花瓣舞,不禁神秘一笑,手中傲雪倏開一道白幕,而在白幕之內,竟是一個迥異於之前的境界——“傲雪劍境”!


    劍境開,瓣紅遺境,皸裂如雨,化作紅泥,聊慰白雪。


    殷天殤等四人也一下被拉入了這傲雪劍境,連同望梅飲血在內的五人,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煞白,天穹與地涯皆為白雪覆蓋,而自天向地又自地朝天,白雪皆為利劍,竟同時上下交襲五人,在正前方,唐芷蕊噙著詭異的笑,從容不迫地欣賞著眼前的死亡圖景。


    “繼續保持四麵圍堵,替我掠陣!”望梅飲血交代完,身形化為一道血影,自萬千白雪劍氣下疾掠至唐芷蕊身前。


    殷天殤等四人一邊抵擋著天地急射而來的雪劍,一邊緩緩朝著唐芷蕊周身的四個角落騰挪。


    見四傑已各自歸位,望梅飲血便用血梅花刺破了自己手上的大動脈,一泓鮮血瞬息間便流進了血梅的枝丫,頓時血梅發出了耀眼的紅芒,一股奇特異香撲麵而來。


    “受死吧,蘸血梅香!”


    望梅飲血以化魂天八星功階再祭天級血梅異式,一時間血梅紅芒大熾,血香飄散如雨,一朵巨大的血梅花自唐芷蕊足下綻放而出,瞬即將唐芷蕊吞入蕊中!


    “問天七式·我敵又至何時死?”


    “煌燁之焚!”


    “寒心冰語·天顫!”


    “九天冥火·絕焰神焚!”


    就在此刻,冰原四傑自東西南北四向同時發招,猛攻受困梅花蕊中的唐芷蕊。


    “荒天雪吟·葬劍玄冥!”但聞唐芷蕊一聲嬌喝,無數玄冥劍氣隨即撕裂血梅花瓣。


    然而此刻她忽感頭暈目眩,天地好像都在顫動一般,緊接著兩道火能便一前一後向她迎麵招呼而來,情急之下,她催動白雪劍氣堪堪擋住了這兩股焚世火浪,然而被火浪掩護在後方的一個巨大的劍能光球突然出現,重重地擊在了她單薄而緊致的小腹上!


    伴隨一聲嬌呼,唐芷蕊的傲雪劍境倏然破碎,她倒在漆黑的雪地裏,不住地喘息著。


    而原本在她手裏的業火刑天琴,也因方才巨力的衝擊,被震的脫了手,如今矗立在丈許外的雪地上,格外惹眼。


    鶴鬆濤將琴緩緩拿起,他將沾留在琴身上的碎雪輕輕拭去,對著他的昔日伴侶自語道:“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孤單得太久,我不會食言!”


    業火刑天琴此刻竟像是有所感應一般,文弦在冷風的撥奏下,發出了一聲輕音。


    “你的血,太苦了,解不了我的渴。”望梅飲血盯著唐芷蕊,搖頭歎息道,此時自他嘴角滲出了一條血線,顯然他被方才的幽冥劍氣傷的不輕。


    “瞑秋寒河的奴才們,你們當真以為拿到了刑天琴就能夠覆滅冰宮嗎?我看你們是癡心妄想,有幽魂武姬和劫雪冰刑,你們的圖謀永遠都不會得逞,哈哈哈哈!”唐芷蕊趴在冰冷的雪地上突然蔑笑道。


    “瘋女人,既然你這麽急著想要投胎去做娼妓,我便成全了你!”望梅飲血目中突然凶光大盛,手中血梅花朝著唐芷蕊的心髒直插而去!


    “住手!”楚一諾以清輝架住了血梅花。


    望梅飲血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楚一諾。


    “此刻,並非是她的終點,她的惡貫滿盈,終會使她自取滅亡!”楚一諾冷聲道。


    鶴鬆濤看著楚一諾,目中露出一絲讚賞的哀傷,楚一諾連殺母之仇都可以放下,自己還有什麽理由去向眼前這個人追討摯愛的毀容之恨,當下走到了一邊,不再言語。


    “琴既然拿到了,我們便離開吧!”殷天殤拍著楚一諾的肩膀,輕聲道。


    “好,我們離開吧!”楚一諾劍眉一舒,淡然道。


    “墮落的冰泥犁,必將遭受天之酷懲,淒涼與悔恨將伴隨行惡者一生,生命不凋,噩夢不醒。”聶青崖將寒心插入鞘中,寒吟道。


    望梅飲血看了一眼聶青崖,又看了一眼楚一諾,搖頭歎道:“仁慈本身便是一種愚昧,我告辭了!”


    話罷,血梅裹住了他的足踝,簇擁在他全身,他略微一提氣,雙腳便離開了地麵,迎著破曉的軌跡,消失在了寧謐清冷的夜空中。


    “你們認識啊?”鶴鬆濤不禁問道。


    “嗯,他是我父親的部下。”楚一諾淡淡道。


    “從來沒聽你說過你父親的事。”


    “也沒什麽好提的,日子還是要自己來過,不是嗎?鶴老弟!”


    “哈哈,落魄非常的日子才是你要過的好日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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