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終極價值觀:甄嬛


    九掌摘下一片葉子示眾雲:


    世界本就是一個鏡像,而打開的方式決定了成像。


    當人們打開曆史時,沒來得及思考,又或是不會思考,腦海裏隻剩下“甄嬛傳”裏的宮鬥,爭來爭去,就爭一個侍寢的機會,而曆史上的皇帝皇後果真如此嗎?如此的打開方式,也就是把女性終極價值,完全建立在男性的生殖器之上,這該不該掌門用“禪宗劍”來劈一劈呢?電視劇“甄嬛傳”並不能代表真實的宮廷,卻深深根植於人們的大腦裏,並深深傷害了正統的文化,亦如把華哥哥家的書法胡亂畫一通,美其名曰“藝術”,還不夠的話,在藝術前麵加一個“行為”,變成“行為藝術”。


    曆史是一個民族的修行,文學亦是如此。掌門不讚成“抹黑”一個民族的曆史,曆史本身具備多麵性,這樣的話,倒不如來“對一說”或是“倒一說”。今人來說華夏民族,除了一些抽象的數據以及幾個美女與和英雄,還有當下的“宮鬥劇”,幾乎所剩無幾,這算不算文明的劫毀?當掌門說起“周禮王製”時,幾乎大部分當下人會覺得很遙遠,幾乎是古董級別的存在。不過,讓掌門感到欣慰的是:當我觸摸李澤厚的靈魂時,聽到他說二十年前,也就是1978年,李先生議論寫思想史可以有兩種方式:曆史的或是哲學的,“我注六經”式或“六經注我”式,也曾引起某些批判。值得肯定的是:李先生仍然隻能是“六經注我”式的寫法製造概念,也製造出一些比如:“實用理性”、“樂感文化”、“情感本性”、“”儒道互補”、“儒法互用”、“一個世界”等概念來說華哥哥家的文化思想。


    李澤厚在他的“說巫史傳統”中這樣寫道:“到周初,這個中國上古“由巫而史”的進程,出現了質的轉折點,這就是周公旦的“製禮作樂”,它最終完成了“巫史傳統”的理性化過程,從而奠定了中國文化大傳統的根本”,也就是說,曆史就像人的一生,有“轉折點”,亦如周禮王製之時,未有黃老與儒之別,亦如數學、音樂、繪畫、禪,皆是全人類共有的。


    華哥哥家有從天宮出來的黃老,從地宮出得來兵家法家,《左傳說》:“國之大事,在祀與戎”,一個是祭祀,一個是打仗。兵書為什麽成書那麽早?在冷兵器時代,戰爭除了拚人命,隻剩下戰術了。何炳棣教授的研究表明:孔子、老子均在孫武之後,《孫子兵法》比《老子》、《論語》成書還早,今人來聽,就像“禮”從“巫”來,更是覺得匪夷所思,卻又真實存在,亦如掌門來說黃老來自“火神殿”,來自天宮,儒從祭祀的司儀而來也是後來的事情,亦如九兒是火神家的打火石,而叨叨也還是後來的事。甲骨文中有“巫”字,有“舞”字,有“樂”字,唯獨沒有“禮”字。故夫子才說:“殷因於夏禮,周因於殷禮,”而這個“夏”字,清人考正式“舞”字。


    《易經》第一卦乾坤,象征天,祭祀、天象、音樂則來自天宮,而以天宮相對的地宮,則是出得來兵家,又來說人立於天地間,民間有高手,民間有王氣,故也才出得來夫子這樣的“素王”,還有劉邦、張良、韓信、曹操、崔浩等,黃老也與女人更接近,沒有邏輯,沒有理性,那股氣就從心裏生出來,並一發而不可收拾,女人則是這樣的“無名之氣”行走在人間的活體,而“情”則是化解此氣的法門,故男女本質就是“小氣鬼喝涼水”,波伏娃對薩特則是小氣鬼喝涼水的另一種境界,故姐姐又怎麽能明白我家小主隻寫先生不寫木心,盡管我家小主不會像餘華說的那樣:“他的東西嬌柔造作沒有人味”,我家小主隻會說:”先生不是先生,先生是先生,先生是先生。”當然,餘華總能跳出文學作品本身,而用一種樸實無華的文字將人物刻到骨子裏,這功夫也是了不得的,也有人說我家先生的文筆像女人,亦如木心評論範仲淹寫詞像女人一樣。我家小主除了懟分身,幾乎不評價任何人,在她眼裏隻要是字都是美的,就連上衛生間隨手拿一張產品說明書也能看得津津有味,在她老人家眼裏,木心的文字也是可讀的。不像文人與文人之間的不服氣,更不像人與人之間的水火不容,比如要是波伏娃活過來,會不會手撕《甄嬛傳》的編導,這部大劇最後的結局是甄嬛綠了皇帝,本質上也不過是:“我偷偷賣給了別人,就不賣給你的自欺欺人的娼妓思維方式,而在李安導演的《色戒》裏,易先生對王佳芝說:“我比你更懂得如何做娼妓”。沒有人說非得女性才能做,更沒有人說非得脫衣服才是,情感的娼妓手段更加“高明”,不過,這樣的高明把造型的型都來一並破壞了。


    自秦漢以來華哥哥家的造型,如雲頭、鬆、鶴、靈芝與仙鹿、水墨畫以及那些神仙的傳說,瑤池王母的潘桃會,牛郎織女的相約,皆是來自黃老,幾乎與儒無關,那也正是儒家對男女之事隻做不說,而黃老是把這男女之情也說成是金童玉女,我家小主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可惜如今的有些人,連一本正經都去掉了,隻剩胡說八道了,想想被玩壞的甄嬛,她會不會被氣的又活過來,自己要求下凡曆劫,自證清白,娃哈哈,真有趣。


    掌門每每看到古裝劇裏出現兩個人的對話,如“謝謝”、“對不起”,也果然是不能太較真的,想來這華哥哥家的語言文字,就連語感都是用黃老的語言,比如古書中記載的天文、數學、音樂、兵法,醫術等在今人看來也如“天書”,也是“皺巴巴”的。記得九九小時候,還有屈指可數的幾部動畫片,電視劇,樂隊,如今連文字也出走了。文天祥的《正氣歌》唱的是:天地之間有一股堂堂正氣,並賦予萬物而變化為各種形狀,,,可以是山川河流,可以是日月星辰,可以是秦朝的張良椎,可以是漢朝的蘇武節,可以是寧死不降的嚴將軍的頭,可以是拚死抵抗的嵇侍中的血,可以是張睢誓師殺敵而咬碎的齒,可以是顏常山仗義罵賊而被割的舌,可以是避亂遼東戴白帽的管寧,可以是寫出《出師表》的諸葛亮,這種正氣直衝霄漢貫通日月,儒家的正氣,亦是男子漢之氣,連文字也是正氣,不像我家小主那樣的小女人,碎碎念,故才說女人才可以如此叨叨,也更接近黃老,又如司馬遷的《史記》,太白的詩,後主的詞,嵇康的“廣陵絕響”和桓伊的“梅花三弄”,王羲之的書法,顧愷之三絕(才絕、畫絕、癡絕),乃至掌門手中的“禪宗劍”,皆是黃老的。還是我家先生說得妙:“自古江山如美人,雖然敬重聖賢,即是愛悅蕩子”。可是英雄美人的話很難與儒者說,這會讓儒者覺得你“老不正經”,儒者也好,黃老也罷,也都要,曉得這個就已經跳出二元思維模式了。


    電視劇《甄嬛傳》創了電視劇史上的新高,還被翻譯成英語,在國外播放。劇中偌大一個後宮充滿了怨氣,就像貞子的怨氣,卻不及孟子把“浩然之氣”視為人能夠做到大義凜然,在壓力和誘惑之下都不動心的堅信。孟子來說性善倒是比什麽都可喜的,這才是人性應有的光芒,是三千年後“華族”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裏,人們鄙視貪婪、陷害、誹謗,男女之間是有大信。,世間萬物秉承著本色,自然構建起一個有“情”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裏,人們不再把“硬物”看作唯一的,而是珍惜“軟物”。在那個時空裏,人們覺醒了,意識到隻有那些生命中的情才可以穿越時空的局限,到達一個更高的維度,在三千年後的華族世界裏,無論是佛說眾生皆有佛性,還是莊子說道在瓦礫,又或是禪師說道在庭前柏子樹,又或是九先生來說情是天邊的晚霞,人們皆有一種對人世的自覺,亦如那次人類曆史上的洪水,從劫難中走出來的人也才悟得了“道”,新時期時代也還是後來的事情。


    天空是大地的尺度,聖人是人的尺度,情是萬物的尺度,宇宙有意識和呼吸,也許還有心跳,並不會因為你的喜怒哀樂而停止雲卷雲舒。天地萬物受其自身的形所限,就像我們跳不出自己的皮囊,跳不出現實,被困在原地,但是,人一旦開了誤識,就不為自己的個體所限製,隻因思維可以遨遊於天際,如此的人就可以活在生命裏,生命可以是一條潺潺的河流,可以是燃燒的火焰,可以是林間盛開的小花,可以是一隻才睡醒的貓,可以是宇宙老母的發絲,生命可以飛越時空與空間。


    至此,我也才明白:


    孟子說的人性即是這個覺性,亦是悟識,那當然是善的。


    如果讓掌門來叨叨《甄嬛傳》,就從甄嬛的童年開始叨叨,她是一個孩子,是一個女人,是一個母親,是一個皇後,當然經過如此的叨叨,收視率為零,就像九先生每年堅持寫的高考零分作文,還有沒人聽的叨叨。為什麽人們熱衷於電視劇《甄嬛傳》的宮鬥,而不願意去思考“鬥”背後的象呢?宮鬥這個話題的確迎合大眾的口味,就像婆媳關係一樣,可以找出很多話題,而事實上,隻有小眾打開世界的方式才是異類,這與孟子說的“小人大人”恰好是反鏡像,以六尺之軀力“小我”活在自我構建的小世界裏,也因此鏡像就是宮鬥,與此相反的另一個鏡像是大我,生於天地萬物間,對世間萬物有情,就算在生命中遇到劫難,也能從中覺悟,不像未經過洪水渡劫開悟的人類,乃至子孫後代,心中充滿的隻僅僅隻是征服,占領,而開悟了的民族則會自覺遠離肉弱強食和叢林法則,隻因這樣的民族已經從宇宙的角度悟得了一個字“情”,故釋她才說:“我今此生,永絕後有”。


    李澤厚在“由巫到禮釋禮歸仁”中說:“在中國,由於所謂“所形成的是“無聲無臭”的“天命”、“天道”、“天意”,而非發號施令的許多具體言說的“天主”(god),這個“命”、“道”、“意”便是能通過曆史事跡來表述,展演、顯示和宣講。”今人可以來與曆史“對一說”、“倒一說”,但不可胡說。商代以“有典有冊”的王家檔案著稱,周易占卜中有顧頡剛等人的研究,考證,比如《秦漢的方士和儒生》、《三皇考》、《史林雜識初編》、《中國曆史地圖集》(古代史)、《孟薑女故事研究集》,便是以史例來論證,而華哥哥家史籍典故的浩瀚如海,世所獨有,故也才有“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書如李澤厚說過:“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不屈不饒地忠實於記錄曆史,也就是忠誠於族類的生存,重視、總結和吸取具體時空環境的過往經驗,而不是以一成不變的先驗、超驗教義為指導,為迷信,為歸宿,,,”這也正是華族曆經顛沛流離,仍然能生生不息,並把“機變”根植於內心,如此的機變,也正是禪的靈魂。禪宗來說“妙峰頂”、“麻三斤”、“無縫塔”、“獨坐大雄峰”,,,,則直接跳出來時間和空間,連權力、階級也逃脫了,來得一個自在。


    醉蓬萊九重劫


    渡過重九劫,仰天開悟,返璞歸真。煩人叨叨叨,何解禪心。禪機話鋒,做詩文秀,以降仙自居。塵世小我,世間大我,此地難留住。


    冷朝香風,天氣乍寒,珞山綠水,恍然夢醒。與君碎碎,開經巫情劍。而今時刻,玉屏寸地,奈黃鶴難尋。有情易老,無情易變,堪歎此般。


    九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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