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掌摘下一片葉子示眾雲:


    哲學是智者眼睛裏的一滴眼淚


    聽過莫紮特就不會再聽肖班了,莫紮特和肖邦的區別:有一滴淚在眼裏將落未落時,肖邦會讓那滴淚漂亮的滑落下來,莫紮特絕不會讓那滴淚掉下來,會讓那滴淚一直在眼裏閃爍打轉。如果哲學也是一滴眼淚的話,就是肖邦眼睛裏的那一滴淚,而禪悅則是莫紮特眼睛裏打轉的那一滴眼淚。


    “幻想空間”說:“哲學就是能使你心折服的話,即使我胡說八道,隻要你認為對,我說的就是哲學。”尼采說:“你遭受了痛苦,你也不要向人訴說以求同情,因為一個有獨特性的人,連他的痛苦都是獨特的,深刻的,不易被人了解,別人的同情隻會解除你對痛苦的個人性,使之降低為平庸的煩惱,同時也就使你的人格遭到了貶值。”


    --尼采《快樂的知識》


    沒錯,就連哲學本身也隻是讓人們覺得是有一些哲理的話而已。對此哲學本身也無需向任何人訴苦,而事實上,哲學是唱給大自然的頌歌,是對大自然的頌。


    哲學始於古代文明對大自然的頌,與祭相連,亦如在禪宗的公案裏,有許多雪竇禪師的頌,也是讚美詩,而祭是則是對大自然的感激。華哥哥家的祭是人世的,《詩經》與《禮記》裏有關祭饌酒宴與尋常老百姓家的家常便飯一樣,好到隻覺得是人世的,好到神仙也可以與民間百姓同食,而沒有半點巫咒。哲學也是詩歌,每一個民族都有自己的詩歌,而詩歌就像數學、音樂、繪畫一樣,沒有國界,屬於全人類,有一部古代的詩集叫做《梨俱吠陀》,亦如華哥哥家的《詩經》,皆是對大自然的頌。哲學被稱為本體論、認識論和實踐論而走向了學問也還是後來的事情。本體論是探究世界的本源或基質的哲學理論。認識論,即個體的知識觀,也即個體對知識和知識獲得所持有的信念,這聽上去像是某一位哲學家說過的話。實踐論則涵蓋諸多方麵,而後來把這也學問化了。


    哲學要怎樣才能飛越哲學本身而成為一種智慧呢?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如果哲學是一曲大自然的頌歌,那麽誰來作詞?誰來譜曲?又是誰來唱?這更是另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如今的哲學成了說唱,詞和曲分離,而從曲中脫落下來的支離破碎的詞則成了哲學,再被時空打碎成隻言片語,而成為“口頭禪”。哲學要超越哲學而成為一種智慧,先要曉得一個字“無”。記不得是誰寫的“無詩怨東風,情入字,寫盡一片癡。”不知無,就沒有悟,有悟而不修行,也是無法飛躍的。人也往往是在人生中遇到劫難,才悟得一個“無”字,而修行也是後來的事情。


    我們可以觀察,在每一個領域有所建樹的人,皆是悟得了一個“無”字,就像在新石器時代發明了輪與杠杆,還有數學、天文、音樂等,皆是悟得了一個“無”字。


    哲學飛躍哲學本身成為一種智慧,這是一種了不起的智慧,而新石器人的智慧是人類史上最偉大的智慧,新石器時代和晚期“智人”出走非洲散布到全世界,這與其說是出走,不如說是文明的春暖花開。彼時,石器的製作和早期差別很大,不再是數百萬年以來一直未變的簡單打造切割,而是誕生了一係列製作工藝繁雜的手工藝品,僅從考古出土陶瓷、青銅、鐵器、玉器、碳化紡織品殘片和水稻矽質體等文化遺右表明,幾千年前古人的冶鑄技術、農業、製陶、紡織業等都相當發達,而後釋迦牟尼所說空與色,老子所說無與有,也不過是把新石器時代的智慧又來翻了一遍,而今人連翻的能力都盡失,變成“抄弟”,以我家小主為典型代表。新石器時代人是渡過洪水時一起都悟得了“道”,亦如我家小主渡過了情劫也才悟得“禪宗劍”,而修行練劍也還是後來的事情,至於小主口中的構建“華學”,則把這看作是一個誌士的修行,成則幸,不成也是幸,故孟子來說“性善”倒是比什麽都好的,把“情”注入了劍,成了一把“情劍”。


    禪宗劍煙雨晚晴


    煙雨晚晴,雲淡塵輕,煌煌牂牂。楊柳澗水,隨風尋香,青青白白。


    我把禪林度此生。誰為主,詩酒畫社。隱隱小樓,自愛其閑,莫問年華。


    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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